翌日。
一眾人早早出門,不過巳初就抵達了福緣寺。
此刻上香的香客不是很多,因此,一眾人剛一入內,負責遞香的和尚,便注意到了他們。
“不知幾位是…?”和尚上前,試著詢問韓王一行人的來意。
這些人的模樣,一看便不是來上香的。
也不知…是為了何事?
“我們前些日子來過,還在貴寺遇到些麻煩。”瞧和尚漸漸反應過來,韓王又道,“今日前來,便是想繼續找住持繼續請教一下當日之事,不知住持現在可有空?”
“住持就在后院誦經,還請幾位施主稍候片刻,待貧僧進去通稟一聲。”說罷,和尚便雙手合十,匆匆稟報去了。
等待的時間閑著也是閑著,岑羽薇干脆干脆捐了些香油錢,然后問另一僧人要來柱香,拜了拜菩薩。
常年駐守邊關,于刀尖舔血的人,總有這種習慣。踏入寺廟便會拜拜菩薩,替故去的兄弟求一個來世安好。
這是一種美好期盼。
而入寶殿拜菩薩,也并非是什么特殊舉動,所以韓王等人也沒將此事放在心尖。包括岑羽薇自己,都沒覺得這是什么大事。
但當她把香插上時,旁邊的僧人,卻忽為她送來一枚平安符。
“這是…?”岑羽薇迷茫接過平安符。
“這是咱們寺里給予香客的回禮。”和尚雙手合十,緩聲解釋道,“香客們捐香油錢,是善念。我們作為寺中僧人,理應替菩薩感謝這份善。
“只是我們身無長物,便只能以這誦過經的平安符作為回饋了。”
“原來如此。”岑羽薇微微頜首,回以一禮,“那便多謝貴寺的回禮了。”
“施主不必客氣。”
謝過和尚,岑羽薇便打算將平安符妥帖收好。
可還沒等她拿出荷包,一直像條小尾巴一樣跟著她的云墨晗便率先湊了過來:“薇薇,這樣的平安符,我也有。”
“嗯?”岑羽薇頓住,壓低聲音問道,“你是想起什么來了嗎?”
“沒有。”云墨晗誠實搖頭,“我對這處一點記憶也沒有,估計是暫時想不起什么了。我只是知道自己也有這樣一枚平安符,是回去那日更衣時落下的。”
聞言,岑羽薇不禁有些許失落。
回去那日更衣落下枚平安符,只能證明他來過福緣寺,其他的,什么也不能證明。
“薇薇你別急,我會努力去想的。”察覺到岑羽薇的失落,云墨晗立馬握住她的手同她保證,“我不會讓薇薇失望的。”
看到他正經至極的可愛模樣,岑羽薇心底的那一點失落,當即一掃而空。
“無妨,我知道查案這種事急不得。”岑羽薇彎彎嘴角,回以一笑,“咱們的機會還有很多,慢慢兒來。”
說著,她便想拉云墨晗回韓王那邊,可剛邁出一步,她便忽然由翹首以待的韓王聯想到一個問題——當日來此,兩人應該都很急吧?他們會有心情先拜拜菩薩?
按理說,韓王如今這幅暗暗心焦的模樣,才該是常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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