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了一切,幾人直接騎著馬兒就離開了。
經過一整天的趕路,快到傍晚的時候,趕路的四人就遠遠的看到了有一家客棧佇立在距離路邊不遠處的地方。
驛家客棧是一家不算小的客棧,只不過這家客棧一月不足一百的客人。
因為這家客棧雖然是開在路邊,但選擇前往的這個方向,卻是通常人一般都不會選擇前往的道路。
畢竟從這里前往遙遠的西河城,還不如去柳城,時間上就可以直接縮短一大半,劃算得不行。
所以,這條路來往的客商并不多,所以客棧接收到的客人也不多。
客棧里,小二哥打了個哈欠,手上拿著一塊有些年頭的抹布。他的頭微微歪著,眼睛也咪了起來。
忽而,他聽到了馬兒踏步前來的聲音。
小二哥猛地跳了起來,喊道:“來客人了,來客人了。”
柜臺后面的人被小二叫了出來,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男人只對小二點了點頭,就又回了后廳。
小二神秘的笑了笑,趕忙跑去外面接他們難得的客人。
小二先看到了兩個人,再看到第三個人的時候卻呆住了。
那是一個男人,一個生的很好,貴氣擋都擋不住的男人,然后再是一個身穿清淺青色衣裙,頭上戴著白色紗帽,并且那里還蒙著半邊臉的女子。
小二迎了上去,對看著最前面的秦一和秦三道:“各位客官,往里面請,馬車綁在柱子上便是,我們客棧的馬料可都是上好的東西。”
天色已經不早,一行人走了不久就決定在客棧歇息。
客棧的牌子歪歪扭扭的掛著,陸鈺離一進去就聞到了有些古怪的味道,這個味道有些熟悉,還有點腥臭,陸鈺離卻又記不起什么時候聞到過。
小二抹了桌子,笑著迎他們坐下。
小二道:“客官要吃些什么?”
秦一道:“自然是要上一壺清水。”
小二呆愣了一會,因為在這個荒山野嶺一群男人要一壺清水是一件古怪的事。
不過看到這群男人里面還有一著一位姑娘,也就了然了。
這家客棧已經足夠古怪,他們最不想碰到一些怪人,因為怪人往往代表著麻煩。
陸鈺離坐了下來,道:“再上一些可口的飯菜,還要一壺上好的酒。”
這里有喝酒的人,也有不沾酒的人,至于喝不喝,那就是他們的選擇了。
反正明天一早趕路,喝一點兒酒也不礙事。
點了一點東西,陸鈺離和秦禛就只喝小二后來端上來的清茶。
小二的五官很端正,瞧著還很和善,他的手腳也很麻利,不一會兒酒菜都上好了。
小二道:“諸位是從哪里來?可是往西河城去?我瞧客官們都不是普通人,怕是了不得的富貴人家,可即使如此,西河城也是去不得的。”
陸鈺離道:“富貴人家?”
說著,隨后看了眼秦禛,秦禛也回看她。
他們的眼里,似乎都是在說著對方才是富貴人家。
秦一看著兩位注視著的主子,隨后對小二笑了笑,道:“我們是最為普通的人,西河城發生了何事,如何不能去了。”
谷
“那些已經快能收割了的莊稼,直接就被這場災水給毀了。現在,那些難民可多得很,你們如果去到那里,估計會被餓得不行的他們給堵著出不來。”
“不褪一層皮,就別想從那些地方出來。”
雖然有很多的人都選擇去別的城池里接受開倉救濟,但也還有很多病著,殘廢,年老體弱,或者年紀小無法跟著一同遷移的人,這些人就留在了那里。
小二講的與陸鈺離從秦一口中聽來的沒什么兩樣。
沒了什么興致,陸鈺離拿了一顆一兩重的碎銀子打發了小二。
四人草草到的吃好飯,又聊了幾句,就回了各自的房間。
房間是最普通的裝飾,最不讓人高興的就是有點兒臟亂。
在這荒山野嶺,遇到一家不怎么干凈的客棧,已經是頗為幸福的一件事了。
陸鈺離躺在床上,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這么久的趕路,她都覺得辛苦了,閉上眼眸后,不久就睡了過去。
窗外的夜色正濃,偶爾還會傳來昆蟲的鳴叫聲。
只不過這離得很遠,離的很近的是,門栓打開的聲音。
‘啪嗒。’
清脆而細小的聲音響起,門被人打開,進來的是笑瞇瞇的小二,和一個面色兇狠的男人。
男人的脾氣不好,聲音也格外洪亮。他道:“不過幾個富家子弟,你們作甚這么小心。你看看,還不是一碗迷藥就倒了。”
小二的臉色沉了下來,道:“你小聲些,若不是這幾個富家公子經過這里,咱們店,還不知多久才有錢收入賬呢。”
男人冷笑一聲,道:“爺最看不起你們這群小白臉,沒什么本事,還在那邊自說自話,這四人中哪有人什么厲害的人,最厲害的估計就是那兩個穿黑衣服的侍衛了。”
“雖然最厲害,但估計也就三腳貓功夫,入不了眼。”
小二瞇起眼睛不說話了。
男人卻還在說,他指著床上躺著的陸鈺離:“你瞧瞧這人,除了是個女人之外,把臉蒙成這樣,估計長得很難看,沒有一點用處,只能賣給那些惡心的商人,你們……”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客棧的一樓就傳來了雜亂的噼里啪啦聲。
小二面色一緊,道:“快去下樓看看。”
男人瞪了小二一眼,道:“要去你去,能發生什么事,不過是小崽子又開始干架了。”
他說的小崽子,自然是自己這邊的人,估計是在爭吵待會兒的分贓。
小二不再說話,而是直接往樓下去。
樓上的男人還在嘀咕,他看著打開的房門,心里暗罵。
只不過很快男人就不罵了,因為他的肩上搭上了一只纖細而白皙的手。
手很軟也很熱,男人卻欣賞不了了,因為這個人悄無聲息的站在男人后面,身上的氣勢直接嚇得男人跪下了。
陸鈺離站在男人身后,身上屬于八級異能者的威壓直接將眼前的男人籠罩住。
她看著兇狠的男人跪下,看著男人在磕頭,聽見男人不停的說著討饒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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