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
女生:
“這到也是,東西都是好東西,一愁沒人買。不過也說明妹子人脈能力都不差,才有這樣的好本事。我家這口子吧,就少了些……”
候敏正要謙虛兩句,卻見身邊的郁北突然之間沖著貨車車頭跑了過去。
她一股作氣,拉開車門,坐上位置,手腳不停,不到一分鐘,貨車就發動了起來。
緊接著車還沒有開走,原本不在遠處打著手電數錢的祝良才也反應過來,一把拉住媳婦候敏的手,夫妻二人直接沖過來,對郁北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沖進了屋子。
關門落鎖的瞬間,貨車也起了步沖進了夜色。
而屋子里的候敏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怎么了,她一臉茫然的看著在屋里一陣檢查收拾的祝良才,好半天才回過神。
“怎……怎么了?”
候敏的聲音都還有些發顫,越是看祝良才繃著臉,越害怕。
“出事了,剛剛街口有手電筒閃了一下。快,你也別閑著,來幫忙看看,屋子里還有沒有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祝良才回頭看了候敏一眼,又飛快的回頭開始對酒莊進行檢查。
“什么?你怎么肯定就出事了?那出事了,我們還回來干嘛。現在不是應該跑嗎?可家里怎么辦?我的工作……怎么辦?”
候敏一聽出事了,整個人都慌了。
正好此時屋外響起了腳步聲,讓本來慌亂的候敏差點就崩潰了。
還好祝良才反應快,在確認屋子里沒不應該存在的東西后,上來一把將人攬在了懷里安撫。
“沒事兒,沒事兒,只要剛剛那個章靜不被抓住,我們就不會有事兒。小敏,咱倆不是頭一回干這事兒了。都有經驗應對的是吧。走,我扶你去床上躺著,一會兒要是有人來問,你就一問三不知,裝害怕就成。剩下的事兒,都交給我。咱們一定不會有事兒的,你別害怕。”
祝良才嘴上說得很鄭定,但心里卻是七上八下。
雖然剛剛姓章的反應很急時,但誰又能保證真的萬無一失呢。
不過,眼下候敏已然嚇得不輕,祝良才不敢再刺激她,只能強裝沒事兒罷了。
他把人往床上一送,剛幫著換好了睡衣,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祝良才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兩腿輕微的發軟,差點又跌坐回去。
這一跌他胸口袋子里才收到的錢一下子全撒在了床上,夫妻倆一下子都白了臉。
東西是沒有了,可這么多錢,也不是他們這樣的家庭能有的啊。
當然,就算當成店里的貨款也不可能瞞天過海。
畢竟酒廠天天有人來收款,天一亮,人就會來。
到時不用問,這些錢就會曝光。
而真到了那個時候,錢的來歷,更會被人揪著不放。
一時間,祝良才手忙腳亂的將錢收攏,卻在最后存放的時候,又呆住了。
這不是自已家,這些錢,一時還真找不到地方放。
一下子,祝良才的臉更白了。
額頭不斷下落的汗珠子,一下子出賣了他的緊張。
“開門,開門,我們是來檢查的。屋里的人,把門打開一下。”
正當此時,屋外的喊聲,讓祝良才本就緊張的心,一下子揪在了一起。
逼于無奈,祝良才狠下一條心,直奔著對面過段的小廚房跑去。
那里有一個候敏平時做飯的峰窩煤爐,24小時都燃著,他準備狠下一條心,直接將錢給扔里面燒了,也不想被人發現。
雖然有些可惜,畢竟數量不少,可和家人的安危比起來,錢沒有命重要。
“你干嘛?”
祝良才剛跑進過道,候敏追了出來,一把拉住他要提起爐子上水壺的手。
“砰,砰,砰,屋里的人,別裝睡,開門。再不開門,我們就撞門了。”
突兀的敲門聲和喊聲,讓祝良才有些猶豫的心,又堅定了下來。
他推開候敏的手,急切的提開水壺,另一只手就要扔錢的時候,再次被候敏攔下了。
“別燒,我有地兒放。你跟我來,這個地兒絕對安全。”
候敏壓低著聲音,拉著人就往門店的方向跑,邊跑她還邊嘀咕了兩聲,又回頭看了看祝良才。
“今天這事兒不對,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事兒了?不會是今天那個章靜把咱們賣了吧?”
祝良才之前其實也有這個懷疑,可再仔細想想剛剛章靜的反應,他又覺得不對。
“不應該是章靜,她要真賣了咱們,她也得不著好。先別管這些,藏錢要緊,外面的人快沒耐心了。”
聽著身后越來越急的敲門聲以及周圍明顯急促的腳步聲,祝良才和候敏也沒心情探討事情怎么發生的了。
夫妻二人來到營業廳的左側墻角,看著光禿禿的墻壁,祝良才又急了。
“這……這怎么藏,什么都沒有,你不會想藏墻頭里吧?墻頭也不會太安全,一會兒那些人肯定檢查得很仔細。”
祝良才急得就快要跳腳了,正當他想著要不他帶著錢從前門跑了的時候,前門邊一閃一閃的手電筒燈光也讓他死了這條心。
這種時候,能摸到門前,人家怎么會不圍前門呢。
“別廢話,蹲下撐著我起來。”
候敏沒時間和祝良才解釋,一把將人按下去,直接踩在了他的肩頭,示意他起身。
祝良才也算配合,單手扶著墻壁,單手還扶著候敏的腿,站了起來。
他不時的看看候敏忙碌,不時還觀察觀察前門的動靜。
當他看到前面被人撞得閃了兩下的時候,他的心都差點跳到嗓子眼兒了。
這……這是開始硬闖了。
“好了,放我下去吧。”
正當祝良才緊張得不行的時候,頭上的候敏輕輕的踢了一下他的肩頭。
再抬頭,祝良才就看到媳婦的笑臉。
“別擔心,放好了,沒人會找到的。放我下來,咱們去開門。”
候敏突然的鎮定感染了祝良才,他蹲下身放下了候敏,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雙手緊握了一下,一人朝前,一人朝后,一起打開了店里的兩扇門。
門一開,呼啦啦的一群人就沖了進來。
領頭的人分別抓住了祝良才和候敏后,手下的就開始了在酒莊里亂翻亂動。
“你們是什么人?大半夜的想干嘛?搶劫嗎?我可是酒廠的店鋪,要是丟了什么,我們廠長一定會去告你們的。”
祝良才被人死死的反剪著雙臂,想抬頭都不容易。
但該說的話,他卻還是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