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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秀芝端著花生瓜子還有糖放到了炕沿邊:“今年多虧了大哥大嫂給我們拿來這么多年貨,要不我們這年過的可不會這么好了。”
花萬江道:“爹娘在這,你們操心受累最多,我們也就給拿點吃喝,應該的。”
古蘭燕道:“是呀,你們這段時間是最累的,要是有什么忙不過來的時候,吱聲就是。”
花萬海看著花萬江和古蘭燕:“大哥大嫂,謝謝我好久不一直說了,兄弟都記在心里了。”
說話功夫,三叔花萬湖帶著媳婦王敏和兩閨女花霜花露進來了,互相笑的給長輩都拜了年,也就都找地方坐下了。
王敏也沒上炕,對著鄭淑珍道:“娘,我們就不上炕了,這老四媳婦拆洗被褥也不容易,我們就不上炕霍霍了。”
其實她也不想上炕,今個來時候,他們就說好了,不在這住,吃了午飯就回去,因為在這就得伺候老頭老太太大小便的事,他們從心里不愿意。
鄭淑珍是個明白人,她心里明鏡的,三兒子兩口子對自己開始疏遠了,本以為自己的三個兒子都能給自己養老,可是真的病了,就老四是真的用心,也慶幸自己跟著老四過的,要不然估計自己活不上幾天了。
花霜和花露以前跟鄭淑珍最好,每次來都是上炕挨著鄭淑珍坐著的,可是看著現在的鄭淑珍,聽父母說了鄭淑珍炕上拉炕上吃,他們兩也就沒上炕,在地上拿了兩個木凳子坐下了。
她們兩看著花開心生嫉妒,因為花開一身的新衣服,打扮的也不是很夸張,可是就是很漂亮,那種干干凈凈的漂亮。
而此時的花霜和花露姐妹兩,特意的打扮的,一人帶著個粉色的頭花,還帶了兩個塑料圈閃光的耳環,棉服也是集市最新款的,可是此時跟花開一比,簡直就不是一個段位的。
花露很想問問花開的衣服在哪買的,但是他不敢,因為大姐在家跟她說好了,不許跟花開說話。
花霜跟花開年紀相仿,以前也是同學,雖然知道花開漂亮,但是看著花開現在的氣質,她真的是自卑了。
所以她也不跟花開說話,也不搭理花開,她暗自下決心好好學習,來年一定考上中專,早點上班,到時候爭取找個好對象,以后一定能壓著花開。
不過花開可沒那么多心思在她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坐在那想著年后工廠的事。
花重之看著三兒子,也是心里挺不舒服的,這個老三一有事也就現原形了,對自己這邊明顯的是疏遠。
此時三個兒子里,老三老四是同父同母的,但是說起來,老大和老四更親,可能他們都更善良孝順,而老三明顯的怕以后需要他們養老什么的,總是閃爍其詞的說些奇怪的話。
說了一會話,趙秀芝就說去張羅午飯了,雖然花萬河他們家都不在家,但是也得團圓一下。
古蘭燕和王敏跟著一起去廚房幫忙了。
花開也跟著古蘭燕一起出去,這樣花霜和花露也就不好在屋,只能跟出去了。
這個家的很多原有的一些不成文的規矩,今天都在慢慢的改變。
廚房里,趙秀芝跟古蘭燕說著話,王敏也插不上嘴,尷尬的洗菜。
屋里,花重之帶著三個兒子說話,也是尷尬。
好不容易吃午飯了,坐在飯桌上,說起菜飯,還顯得和諧一些。
趙秀芝給鄭淑珍喂飯,花慶毅過去幫著花重之吃飯,花重之現在能側點身自己拿著勺子吃,所以也相對省點事了。
人不少,所以大人和孩子分桌坐。
花開倒是沒什么不適應的,左邊大哥,右邊弟弟,花萬海家的堂弟現在跟他們玩得好,因為鄭淑珍出事的那幾天,基本都是花開他們家來照顧他的衣食起居,加上花慶毅和花慶陽也帶著他玩,所以這小子現在跟花開他們像是一家的。
所以也就花霜和花露姐妹兩那邊有點冷清了。
鄭淑珍看著著急也沒用,但是她一著急,這飯菜就都從嘴里掉出來了,趙秀芝也就更費盡了。
眼見著鄭淑珍一口湯灑出來,趙秀芝對著身邊的王敏道:“三嫂,幫我給娘擦下嘴。”
王敏拿著毛巾,皺著眉,離得老遠的擦了幾下。
鄭淑珍被弄得不舒服,嘴都歪了,可是也說不出什么,不是說不出話,而是她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吃完午飯,花萬湖就張羅回去了,說天氣不好,怕下雪,其實也就是有點陰天,根本不能下。
送走了花萬湖一家,鄭淑珍開始偷著抹眼淚了,她傷心難受,可是又不能讓人看見了,蒙著被哭的好傷心。
花開他們家也沒在這待太久,也就回去了。
回去這路上見到長輩拜年,見到同齡的也說上幾句話。
他們剛到家,左鄰右舍的孩子也過來拜年,花萬江給孩子們抓了不少的好吃的,家里就熱鬧起來了。
花開剛要跟大哥和弟弟去給姜蘭鳳拜年,李靜就來了,等李靜給花萬江他們拜了年,花開又跟著李靜去了她家。
過年就是這樣,東家串西家的拜年。
一直到了傍晚,花開和花慶毅還有花慶陽才回來吃飯。
晚上古蘭燕和花萬江商量后天回娘家的事,今年家里過得好,所以多帶著點東西去。
花開也不知道葉亦繁哪天來,但是他應該也得走親戚,估計也得初五六能來接自己,初七之前回市里就差不多了,還有就是花開的生日大,正月初五就是十八歲生日了,所以她覺得葉亦繁應該出五能來。
很快到了初三這天,因為打算在大舅古今洲家住一宿,所以他們也沒坐太早的車,打算坐上午九點的車,十點之前到就行。
他們這收拾了一堆的禮物,反正人多,五個人能拿不少。
沒到九點呢,熟悉的車聲到了門口。
院子里的花慶陽對著屋里喊:“爸媽,大哥大姐,小繁哥來了,你們快出來啊。”
花開雖然以為葉亦繁會初五六來,可是心里還是想他的,聽見他來,沒穿棉襖就跑出去了:“葉亦繁,你怎么今天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