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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怪不得那個時候那‘兇手’明知道繼續待在驛站里會被抓到,卻還是沒逃!當時泯然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沒想到真相居然是這樣!
“這么說,之前接連被殺的那些人,都是你做的?”
人群里不知道是誰突然問了這么一句,龔盛也不在意,偽裝了這么久,他也煩了。冷淡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龔盛高傲的揚起了下巴。
“那又如何?你敢殺我嗎?別忘了你們能活到現在,都是因為有我的符篆!我身上的法寶絕非這么多,你們想要活下去,不還得靠我?而且我祖父,可是大魏國師!殺了我,你們能活著出去嗎?”
看傻瓜一樣看著龔盛,泯然克制不住的抽了一下嘴角,低聲對旁邊的霍烈棋道。
“他難道不知道這里的情況外面的人看不見?”
而且,在這種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的時候刺激別人,龔盛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果然,之前開口說要賠命的少年捂著自己的傷口慘淡一笑。
“我本來也活不了了,你知道剛剛被你殺死的那個人是誰嗎?”
龔盛沒回話,那少年可能也知道他不會回答,面無表情的接下去,“那是我妹妹,是我在這世上最后一個親人了……算了,跟你說這些做什么,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我們的心情。走之前能拉個罪魁禍首墊背,也不錯。”
“你要做什么?你別忘……”
龔盛頓時覺得不好,只是有心要殺他的人不在少數,即使被他亂扔的符篆炸死了幾個,可蟻多咬死象,更何況沒人幫他!
其余幾個差不多情況的修士齊齊撲過來按住他的手腳,剛才那少年從地上撿起一把斷劍,在龔盛不可置信的狂亂掙扎和怨毒眼神中狠狠的割斷了他的喉嚨!
一蓬滾燙的鮮血因為生命體活躍的體征如涌泉般躥起,最后又因主人血量的減少和大地的吸引力頹然不甘的落下,就如同龔盛到死都不敢相信這幾個低賤的修士居然敢殺自己一樣,無力滑落。
不過一地狼藉。
撕開一道符篆往敵人人群里扔去,那少年發現自己果然安然無恙后,忍不住失笑出聲。
“……這國師的嫡長孫,死了也是一樣難看啊……”
眾多大魏少年沉默的看著這一幕,在這期間不是沒人想阻止,只是一來龔盛死不足惜,二來……
一旦主人身死,儲物袋和其他儲物器具,都會因喪主而自動打開。
龔盛雖然無恥,可他那些符篆卻是真的有用。
將龔盛身上的儲物器具全都丟給郝亦云莊芯妍等修為高深的少年修士,那幾個殺了龔盛的少年彼此之間相視一笑,相攜著走了出去。
因為他們毫無攻擊性,再加上明顯將盡的生命,即使是那些想要攻占這個地方的陌生修士,也都默默讓開了一條路。泯然抬眼默送,直到看見那幾個修士攜手一起跳了下去,才收回視線。
兩個呼吸過后,那些陌生修士又開始了攻擊。
這回因為有莊芯妍等修為較高之人使用,他們大大減少了損耗人數,只不過,在茫茫人海中,隨著時間的流逝,依舊會被淹沒。
幾個莊家少年見自己的傷勢過重,也選擇用盡最后的力氣撲向敵人,給剩下的人帶來了一絲喘息之機。
最開始的時候,泯然等人還會傷心流淚,可到了最后,所有人都幾乎麻木,除了機械的揮動著手腕,已經無暇多想。
“好了,好了別打了!現在只剩下三百多個人,早就夠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一道沙啞卻高亢的嗓音驟然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漸漸停止了動作,從迷障中清醒過來。泯然環顧四周,驚駭的發現還活著的莊家人,只剩下了莊芯妍莊鐵閆,以及傷了一只手的霍烈棋,心中頓時一痛!
莊家一百多個人,如今只剩下區區三個!
莊家此番,再次元氣大傷!
那個發出怒吼的人是個背著比自己都長的大刀的少女,她此刻,還維持著沾滿血跡的腦袋沖天空大喊的姿勢!
踉蹌著走向莊芯妍莊鐵閆,泯然這會兒只覺得喉中干渴難忍,見莊芯妍莊鐵閆三個也都嘴唇暴起干皮,急忙從儲物袋中掏出來幾袋水,讓他們喝幾口。
此時,郝亦云身邊的護衛也都死盡,一直云淡風輕的臉上也沒了表情,身上的衣裳也沾滿了血跡。
見他這么狼狽,泯然頓了一下,還是給他遞上了一壺水。
“先喝點兒水吧。”
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泯然的嗓音也十分粗噶,只是聽見這話,郝亦云愣了下,隨即笑瞇瞇的接了過來。
“多謝泯然了。”
這會兒,幾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剛剛眾人廝殺的太過厲害,幾乎殺紅了眼。那古少爺說過,可以活下來五百個,他們這是遠遠的不夠了。
只是等了片刻,那古少爺還沒吭聲阻止,泯然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這什么古少爺,不會是想反悔吧?
“啪嗒!”
島嶼四周又掉了一圈兒不小的陸地,這會兒整片島嶼都變成了紅色,水潤的都是血跡。泯然這些修士們能站著的空間又小了一片,可那古少爺,還是不說話。
這下,所有人都有些慌了。
“請問!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莊鐵閆也加大了嗓門,可半空中依舊寂靜無聲,無人應答。
所有人的臉都沉了下來。
看來古少爺根本就不想兌現承諾!還是他本來就不想讓這上百萬人活著出去!
回答這些忐忑不安修士的,只有無盡的風聲,滿地狼藉和海里張大了嘴巴嗷嗷待哺的妖獸。
忽然!
“嘩啦啦!”
腳下這塊兒土地瞬間掉下去二分之一,原本還可以很寬綽站著的島嶼瞬間擁擠起來!
面面相覷之下,所有人都再次繃緊了神經。
“古茗玉!你居然做出這種事!不怕被人恥笑嗎?”
半空中,突然一聲炸響,讓所有準備再次動手的少年修士都停下了動作,緊張的盯著半空。
他們似乎,等來了生機。
“卿柳蘊!怎么又是你這個臭婆娘!”
那個古少爺氣急敗壞的聲音終于響起,只是這回,可沒有了之前對他們的高高在上,反而滿是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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