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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婆婆和三弟妹笑夠了,祁林氏不滿地道,“娘就罵我,我哪有那么懶?再說了,我也不會干啥啊?做飯飯糊,做菜菜忘了放油,家里人都說不好吃,我能有啥法子?”
這貨,懶出了新境界,竟然知道怎么做,才能正大光明地偷懶,這可真是一絕啊。
關鍵其實就是臉皮厚。
汪秀雯像是挖掘到了新人才,瞅著祁林氏是滿眼泛光。
祁林氏被愁的心里直發毛,“咦,三弟妹,你干嘛這么瞅著我?我……二嫂先走了啊。我……我去喂豬。”
嗯,先前一頓暴揍,心靈被揍出了陰影,趕緊撒腿要走。
就在這時,一大群孩子們嬉鬧著就沖進了院子里。
“爺爺奶奶,孫兒們回來了。”為首的一個年齡較大的孩子,約有十一二歲吧,一進院兒就先喊人,結果,話喊到一半兒,一抬頭,就看到了豬頭一樣的祁林氏,嚇了一大跳,“娘,娘……您這是怎么了?誰把您打成這樣啊?啊?”
“呃……”孩子這問題就尷尬了。
誰打的?打人者,就在眼前,可關鍵是不能說出來,不然,丟人現眼的就是她祁林氏啊。
祁林氏果然是個撒謊專家,一見大兒子過問,就神色不變地指了指后院的那頭豬圈,“誰打娘?你個臭小子,娘這么乖,這么好,誰能打娘干啥?
剛才娘不是去喂豬嘛,結果,一不小心就栽進了豬圈里,把臉和腦袋摔腫了。唉……哎呦,疼死我了,我……娘這就回去歇著,估摸著三天不能干活了。”
憨婆娘瞬間就為自己偷懶,又找到了新借口。
那個半大小子還是很疑惑,“娘,您這臉……不像是摔的啊?我咋瞅著,就是被人打了呢?再說了,家里的豬,您好像從來不管的,都是四嬸兒來操心。”
這個臭小子,果然不是貼心棉襖,揭了老娘短,還挺順溜。
祁林氏顧不得三兒子拌嘴,捂著一張豬頭臉,趕緊逃遁了。
咳……人家也是要臉面的好不?
不等祁程氏讓幾個孩子叫人,那少年又轉過頭來,沖著祁淮銘和汪秀雯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笑嘻嘻地挨個叫一聲,“四堂祖,寶銀嬸子。”
祁老爺子點點頭。
汪秀雯則慈愛地露出了狼外婆的笑容來,“濤子懂禮貌,真乖。”
一句夸獎,倒把幾個孩子給夸害臊了,一個個喊著爺爺奶奶,四堂祖,寶銀嬸子,就都散去了。
祁淮義這才與祁老爺子和汪秀雯說起正事兒,“這次免服徭役的稅費又加重了,由原來的三十文錢,一下子就漲到了八十文錢,這……這是要逼死人哪。”
祁老爺子也嘆了口氣,“是啊,免服徭役的稅費,比往年加了不止一成呢。咱們尋常百姓人家,確實是承受不住。
這眼下又是旱災,苦日子還在后頭呢。不過,今兒個有了逍遙侯爺賞賜的這三兩銀子,咱們幾家湊一湊,估計咱們村子的免服徭役沒問題了。
這事兒,大堂兄,你看著辦,怎么辦好怎么辦,咱們就算這三兩銀子都打了水漂,也沒關系,反正這銀子也是侯爺賞賜下來的。”
祁淮義很沉痛地點點頭,“中,這事兒,老哥我會酌情辦理,不會叫咱們家里人吃了虧去。
算一算,咱們村子里,這次服徭役的人數,各家各戶加起來,是應該去十二人,差不多就抽走了咱們壯勞力的一半兒了,有了這銀子,替他們繳納了免服徭役的稅費,還有剩余,到時候,我會給你……老三家的送回去。”
為什么說要替全村人繳納免服徭役的稅費呢?因為長砬子村的村民,幾乎全是老祁家人,余下兩三戶是外姓人,也不好把他們給甩開了。
當然了,替他們繳納免服徭役的稅費,他們將來是要歸還滴。
這就是老村正祁淮義會做人會做事兒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