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二章家傳手鐲不見了?一更
第兩百六十二章家傳手鐲不見了?一更
顧培盛嗤了一聲,回頭遞了身后的少女一眼,把手機屏幕的照片放大給她看,“阮初,看吧,這才是宋景丞的MV主角,看,就是這男的,還帥的一批吧,你?毛都不是!”
阮初目光看過去,舔著齒尖,問了一句,“她很帥?”
顧培盛:“咳咳咳,比我還差了那么一點。”
阮初笑了笑,低頭,微信上是阮明珠發過來的圖片,正是她跟宋景丞拍的那兩張海報。
姐,給你看看我的若白老公,穿黑色襯衫的那個,帥吧?帥吧?帥吧?!!
今天我大方的把我老公給舔屏一天,哈哈哈……
阮初:……她舔她自己?!有毛病吧?!
官方發宋景丞專輯海報宣傳后,宋景丞很快就轉發,宋景丞的粉絲再加上若白的粉絲,把微博吵得熱火朝天,徹底引爆全網。
與此同時,孟欣然也轉發了宋景丞工作室的發文,很明顯是幫助宋景丞宣傳一波,并且委婉表示自己不適合宋景丞的MV女主,主動退出。
有了孟欣然的加持,熱度再度翻上一翻,若白這個稱號已經不僅僅局限在網紅屆,甚至在娛樂圈也開始有了熱度……
傅氏集團。
今天的茶水間熱鬧得不行,段柏身為二十四孝貼身助理,準備為自家boss大大沖一杯熱乎乎的現磨咖啡,便看到一群女職員擠在茶水間噼里啪啦的八卦些什么,表情像吃了興奮劑似的,跟一條條蟲子興奮的蠕動。
段柏蹙眉,對著那群‘蟲子’呵了一聲,“你們不去工作都擠在這干什么?!”
話一出,一群‘蟲子’嚇得魂不附體。
財務部總監捂著胸部劇烈喘息,朝段柏嫌棄的擺擺手,“哎呦,段助理,媽呀,你老神出鬼沒的,嚇死人啦!”
段柏面無表情,“你身為總監,不好好待在辦公室,怎么也在這?!”
財務部總監訕訕一笑,“嗐,我這不是打算親自過來給自己沖杯咖啡嘛……”
其余人紛紛用力點了點頭。
段柏看向茶水間整齊干凈的臺面,嘴角抽了抽,無情的戳穿,“可我剛剛聽見你們說什么宋天王,若白帥什么的,敢情你們全部人是堵在這里追星?!”
“看來,你們真是越養越廢了,傅氏從不養……”
“不不不,我們馬上出去工作!”
“嘿嘿,馬上馬上!”
說話間,擠擠攘攘的一堆人全部馬不停蹄的溜了出去,溜得干干凈凈。
段柏瞇了瞇眼睛,走上前把手機擱在茶水臺面,打開柜子,把磨好的進口咖啡拿出來,卻一不小心碰到了手機屏幕。
屏幕亮了一下,顯示的是一張兩個穿著一黑一白的男人曖昧對視的圖片,又酷又撩。
段柏覺得新奇得很,忍不住拿起手機看,“這兩男的是個gay嗎?”
不過這對顏值真是沒話說啊……
段柏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贊嘆了幾句。
很快,段柏就注意到底下有兩人的小字體介紹。
《黑白》——宋景丞,若白……
段柏:“……”
原來剛剛那幫女的,說的就是他們兩個……
忽然,段柏盯著那個穿黑色襯衫的男生,唇紅齒白,眉目如畫,比女生生得還精致漂亮。
只是,這男生輪廓怎么有點兒像阮初小姐啊……
段柏想不通,搖搖頭,繼續沖咖啡了。
三分鐘后。
段柏推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手上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走進來。
偌大的辦公室,濃郁的暗黑色格調,寬敞簡潔,又不失氣派。
方形端正的辦公桌上,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倚靠在身后的座椅上,男人五官立體英俊,宛如上帝之手的鬼斧神工,俊美不似人間俗物。
男人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鼻梁高挺,緋紅削薄的唇線緊抿,反光的鏡片正盯著手提電腦,面容冷峻嚴苛。
段柏忍不住感慨,剛剛那張圖片什么玩意兒啊?有及他boss男女通吃的絕世神顏的絲毫嗎?!!
毛都不是!
段柏星星眼的扭著屁股走上前,將咖啡輕輕的擱在男人旁邊,臉色諂媚得不行,“boss,您的意大利純手工制作的咖啡!”
聞言,男人的目光從屏幕上挪開,游移到那杯泛著熱氣的咖啡上,不疾不徐的拿起來,抿了一口,明明味道很苦的咖啡,此刻卻覺得甜得不行。
傅冥眸光淡淡掃向段柏,“你加糖了?”
段柏連忙搖頭,“沒有啊boss,我是按照您的口味制作的,你不喜歡加糖,我可從來沒有加啊!”
傅冥斂眉,眸光落在那杯濃黑的顏色的咖啡上,眸底劃過一絲淺笑。
眼皮再次掀開,眸底的暖色散去,對著段柏重新恢復了清冷,“出去吧。”
段柏誒了一聲,一個急轉身,兜里沒放好的手機突然甩了出來,正好甩到辦公桌上。
屏幕一亮,一張惹眼的圖片瞬間跳了出來。
傅冥清淺的眸光不經意間掃過去,瞬間凝滯,眸底迅速卷起了一陣肅殺之氣。
本來還覺得的甜的咖啡又恢復成了正常的味道,苦到不行!
咔嚓一聲,手中的咖啡杯子瞬間破碎,咖啡灑了一地。
正準備拿回手機的段柏瞬間被嚇丟了魂,身子抖如篩糠,“bo……boss?!!”
此刻,男人的臉上哪還有剛剛平和清冷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剛從地獄爬起來索命的惡鬼,面色陰云密布,恐怖駭人。
男人動作遲緩拿過段柏的手機,當著他的面,咔嚓一聲,那雙干凈漂亮,修長如玉的手,瞬間將機身掰斷——
段柏仿佛覺得自己的喉嚨被扼住硬生生掰斷似的,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教室里。
頭頂上的風扇呼嘯而過。
朗朗讀書聲絡繹不絕。
坐在后排百無聊賴玩著轉筆的少女突然,“阿啾——”
陸驍看過來,看到少女捏著鼻子,小嘴兒嘟著,看似不滿。
他關心問,“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阮初吸了吸鼻子,不以為意的揮揮爪子,“沒什么,可能剛剛是有人想我吧……”
陸驍哦了一聲,垂眸,看著書本,有些不在狀態。
早讀課結束。
阮初打了一個哈欠,眼皮有些沉,她拿起保溫杯,擰開蓋子,一股淡淡醒神的茶香味緩緩飄散,精神瞬間提了幾分。
阮初喝了一口,茶水溫溫熱熱的,熱度剛剛好。
想著這茶水是傅先生早上泡的,他怎么拿捏得準這個溫度呢?是不是……他偷偷嘗過了……
阮初盯著保溫杯,心口癢癢的,忍不住抿著杯沿,又喝了一口,茶水很淡,微甜。
她把保溫杯放到桌子旁,目光還未挪開,突然從門口沖進來幾道身影,氣勢洶洶的來到阮初的桌前,用力過度,恰好將保溫杯撞倒了……
咣當一聲。
可愛形狀的保溫杯瞬間落地,沒擰緊的瓶蓋蹦了出來,水灑了一地。
阮初的眸光瞬間凝了起來,眼里的暖意頃刻間退散,一瞬不瞬的盯著地上的散亂杯子跟瓶蓋,眸底迅速聚攏一團難以掌控的戾氣。
陸驍愣了一下,站了起來,“你們干什么?!”
為首的少女氣憤的瞪著低垂著頭顱的阮初,“陸驍,就是她,阮初,今早她偷了我的祖傳手鐲!”
顧培盛也站起來,手掌搭在阮初的桌面上,維護感十足,“季月,你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你說阮初偷你手鐲,有什么證據?!”
“證據?!”季月嗤笑,很譏諷,“你問她今早在學生會都做了什么?!”
季月是學生會副會長,今天早上她不過將祖傳手環擱在私人儲物柜里,忘記鎖了,才開會那么一會兒功夫,手鐲就不見了。
而阮初恰好在學生會打掃衛生,不是她偷的還有誰?!
顧培盛懟道,“放屁,誰稀罕你那個破玩意兒?!別拿出來丟人現眼!”
季月氣結,“你!”
龐曉燕拍了拍季月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轉頭,對著顧培盛道,“顧學長,季月的祖傳手鐲價值兩百多萬呢,可不是小數目!”
她遞了阮初一眼,眸光輕蔑,“誰知道會不會是某些人眼饞得緊,暗中偷拿了……”
顧培盛的臉色很差勁。
而陸驍扯了扯唇,不屑的呵了一聲,他有幸見過同桌的賬戶余額,區區兩百萬,還不夠一個零頭。
林思然驀然走過來道,“我相信阮初不會做這種事的,你們肯定是誤會了!”
學生會的人質問,“誤會?既然是誤會,那就讓她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啊?這么久都沒有吱聲,會不會是心虛了?!”
“就是,我看啊,就是她在擦拭我們私人櫥柜時,看到那手鐲價值不菲,就偷偷拿了!”
“都說小時偷針大時偷金,偷得那么溜,這種令人不齒的偷竊行為肯定不少做吧?!”
他們說話期間,阮初沉默著蹲下身子將地上的保溫杯跟蓋子撿了起來,保溫杯質量很好,哪怕剛剛摔了那一下,杯身沒有任何損壞的痕跡。
可……
她站起來,緩緩將保溫杯蓋子擰緊,眸光落在季月等人身上,眸底不似平日里清澈溫軟好欺,反而充斥著噬血入骨的冷。
龐曉燕跟季月等人皆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冷顫,喉嚨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一般,難受窒息。
季月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剛想說什么給自己增加一絲底氣,卻見少女緩緩抬起手,如同慢鏡頭的動作一般,不是一般的慢。
可季月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神仿佛被震懾住,一點一點的任由其將她拽住衣領,一個用力,狠狠的砸到了桌面上——
“啊——”
窄小的教室里充滿了失控聲音,所有人紛紛爭先恐后的擠在一團,眼睜睜的看著季月那張被壓在桌面上的臉,滿是痛苦扭曲。
而揪著季月衣領的少女改而捏住了她的脖子,將她反身扣在桌子上,臉朝上,季月雙手用力握住少女的手腕,此刻已經眼眶通紅,眼里充斥著恐懼驚慌,卻偏偏發不出任何一絲求饒的聲音。
少女附身,精致的眉眼布滿了森冷的寒意,貼在季月耳旁,唇瓣翕動,“把從我的保溫杯倒出來的水,舔干凈!”
什么?!
季月腦袋嗡的一聲炸開,費力的吐出一句,“不,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任由偷她的東西小偷欺辱?!
龐曉燕回神,看到季月這副被挾持的慘樣,情不自禁后退一步,攥緊手心,聲線顫抖,“阮初,你干什么?!不想在學校待下去了嗎?!”
“啰嗦!”
阮初回眸,冷冷的吐了一句。
顧培盛有些膽戰心驚的看著阮初,“阮初,冷靜一點,這里是學校!”
陸驍面色擔憂的開口,“阮初,教室里有監控……”
萬一真犯事了,可是要退學處置。
退學還好,檔案落下黑名單,她的一輩子就毀了。
阮初眉心動了動,內心的煩躁硬生生的壓抑了下來,只不過眸底的溫度還是冷的,她松開對季月的鉗制,稍微理了理身上微微凌亂的衣服。
季月徹底松了一口氣,慌忙起身躲到龐曉燕等人背后,眸底還藏著一陣后怕。
有人去辦公室告狀,帶著梁江跟蔣雅梅走了進來,望著聚攏的人群,“怎么回事?!”
季月仿佛有了靠山一般,瘋狂的沖過去到梁江跟蔣雅梅面前,“蔣老師,梁老師,是阮初,是她,是她偷了我的祖傳手鐲,我叫她還給我,她還對我動手,差點把我掐死!”
龐曉燕大聲附和,“對,我們都可以給她作證!”
陸驍冷聲開口,“是季月先撞到了阮初的保溫杯,不道歉就算了,還說阮初偷了她的祖傳手鐲,阮初也是一時沖動……”
龐曉燕冷笑,“沖動?!沖動就可以打人嗎?”
梁江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別吵了,季月,阮初,你們兩個都給我去辦公室,把事情都給我說清楚!”
梁江跟蔣雅梅帶著阮初她們離開后,很快,教室里聚攏的人群散去。
辦公室里。
梁江從兩人口中大致了解了來龍去脈。
他冷眼看向了季月,“季月,虧你還是學生會副會長,我看你是做膩了,一點規矩都不懂,遇到失竊這件事,不應該先報道老師,等老師去處理嗎?”
“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跑去教室理論,引起轟動,這就是你身為副會長的責任?!”
“梁老師,我……”季月眼眶紅紅的,表情很委屈,她當時也是失去了理智,畢竟那么貴重的東西說丟就丟了,回去不得挨家人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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