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武陵山不久,苗王帶著各部落領主,設宴歡迎龍且、彭越。
楚軍這次來,給苗人送了不少物資,苗人各部落都歡歡喜喜。
龍且表示,等滅秦后,苗人就是大功臣,陛下肯定會重重賞賜。
宴會結束后,苗王跟龍且、彭越單獨交談。
他給了兩人一幅地圖,地圖上詳細描繪了苗人生活的武陵山區,包括各大小部落位置和所連接的道路。
對于龍且來說,這份地圖彌足珍貴。
根據苗王所說,苗人居住位置,是武陵山的東部和中部,要翻越武陵山,難度在于荒無人煙的武陵山西邊。
三川郡,陜縣,柳東鄉。
秋收剛剛結束,大批男人聚集在鄉衙大門外,公告欄貼著告示,鄉衙吏員在宣讀告示。
“叛賊首領項羽,派出大量叛軍從武陵山攻巴郡,人數可能有三十萬,為了保衛大秦,朝廷有令,十八歲以上男人皆要從軍,前往關中候命。”
數以百計的男人們在聽著吏員宣讀,宣讀完畢后,相互討論起來。
這些男人里,周替亦在其中。
他原本是秦軍一員,叛賊復國后,擔任韓軍的五百主,后來被秦軍俘虜,釋放回家里。
從今年開始,三川郡的適齡男人都要開始服兵役。
“項羽太可惡了,還敢來犯我大秦!”
“聽說項羽攻函谷關和武關,折損了不少人!”
“想不到他還不死心,攻不破關隘,就從山里進軍。”
“殺敵立軍功機會來了,我要殺楚賊封爵,好讓家人過好日子!”
周替向吏員問道:“大人,我原是韓軍中的五百主,我從軍后能不能再當五百主?”
又還有一人問,他曾經是韓軍中的百將,能不能在秦軍中也當百將?
這些男人們,都是原本韓軍降兵,不乏原本擔任低級軍官的。
吏員道:“這可得由朝廷說了算,我只是來通知大家。”
這時候,只見南邊有十一名士兵過來,那是什長帶著部下們前來。
什長走到鄉衙大門外,朗聲道:“各位兄弟們,我奉上面來傳令,原本在韓軍中做軍官的,從軍后降一級任職。”
現場頓時歡呼起來。
這名什長,是前來帶著被征召的男丁趕往關中的。
一般情況下,男丁每年的冬訓是在本縣進行,有駐地的軍候負責本縣冬訓。
那什長說,現在是專門征召士兵到巴郡,先跟他一起到關中藍田大營集中。
一天后,本鄉的男人們告別家人,跟隨那什長出發前往關中。
漢中郡治所南鄭,東邊五十里某大鄉,這個鄉很特殊,在本鄉一千五百戶當中,有一半是原本在褒水渠勞作的俘虜,經過思想教化,改造成功后歸心于秦,成為了秦人一員,娶妻生孩子,在這里落戶,跟其他秦人一樣正常耕種。
在秋收進行時,就有吏員通知到每個村。
秋收結束后,本鄉的男丁們聚集到鄉衙。
李大環道:“終于可從軍殺敵了!”
鄭六道:“種田一輩子只能做行伍,我要殺楚軍封爵!”
張二道:“同樣要被征召從軍,在秦國好啊!都有機會封爵。”
蘇由道:“在秦國,除了不能行商,其它比齊國好!”
這些人原本來自韓、趙、齊三國,如今都成為秦人為秦國效力。
李大環原本在齊軍中擔任隊率(相當于屯長),因在褒水渠建造期間表現好,從軍后升為百將。
在漢中征召的士兵,同樣是往巴郡集合。
楚軍大規模侵犯,征召兵馬迎擊楚軍,在秦國已是家喻戶曉,自然也被敵國在秦國的探子知曉。
上黨郡,長子縣,丞相官署。
某人來向張良報告。
“丞相,暴秦那邊征召十八歲以上男人,要跟楚軍決一死戰!”
聽到這個消息,張良輕松一笑:“好啊!讓暴秦和楚軍殺個兩敗俱傷,太好了!”
秦楚兩方交戰,韓國有難得的喘息之機,自從搬遷到上黨后,唯有這件事讓他稍微舒心。
韓國秋收完畢,冬訓開始。
在本郡三十萬百姓中,年滿十七的男丁,只有兩萬余人尚未從軍,開始了一年一度的冬訓。
巴郡東邊臨江縣,趙佗來到了這里。
大帳外,擊鼓升帳。
大帳內,趙佗時而看著巴郡地圖,時而又在思考著,楚軍有可能從什么位置進入巴郡,該如何防備。
與此同時,范目、單究、公孫耳、張凱、杜真、雷舟、陳赟等人陸續趕到,站在左右兩側。
當鼓聲停下后,下轄都尉以上級別的武將們都已經到齊了。
趙佗面向眾將道:“楚軍從武陵山來犯,有苗人帶路,該如何破敵,諸位可暢所欲言。”
范目道:“將軍,從武陵山到巴郡,沒有任何道路,楚軍會從何處入巴郡,根本無法預測。巴郡東邊南北千余里,我們不可能處處設防。末將的想法是,各派兩萬軍隊駐守東邊的涪陵、平都、魚復、朐忍四縣,將軍留下七萬兵馬鎮守此地。巴郡多山,可利用地形設防,若某地發現敵軍大量兵馬,再由將軍派兵支援。”
張凱道:“趙將軍,末將認為,范將軍言之有理。”
又先后有兩人贊同范目所言。
趙佗也覺得范目說得在理。
在出發來巴郡之前,皇帝曾跟他說過,彭越善于打襲擾戰,在山區作戰不可掉以輕心,必須緊緊地把敵人纏住,打得轟轟烈烈,為渡河北上偷襲上黨郡營造機會。
他說道:“諸位,叛軍犯我大秦,我們只許勝利,不許失敗……”
接下來,趙佗安排眾將,部署兵力。
他命令,由張凱率軍駐守魚復、單究駐守朐忍、公孫耳駐守平都、杜真駐守涪陵,每人都是兩萬兵力。
每個人也不是完全守在縣城,而是在縣城以東要地設防,加強巡邏。
十二月初,隆冬季節。
武陵山區,雪花飛舞。
經過一個月來的行軍,楚軍抵達武陵山中部,在苗人最西邊部落所在地,暫時安營扎寨。
中旬這天,龍且召集眾將議事,有桓楚、季心、周蘭、梅鋗、庾勝、無諸、吳臣等人。
龍且道:“諸位,再往西,才是真正的困難,沒有苗人給我們帶路,一切都只能靠我們了。我們討伐暴秦,從武陵山區攻入,跟當初齊、趙、韓三國伐秦方法相似,在山區開拓道路,穩扎穩打,徐徐前進。具體該如何打?諸位有想法可以說出來。”
周蘭道:“將軍,我們從武陵山伐秦,比以前三國伐秦,困難沒那么大。其一,我們直接從楚地翻越武陵山攻秦,不像三國攻秦那般繞了一個大圈,勞師遠征,糧草運輸線長;其二,我們的出征將士,有許多是獵戶出身,又事先經過專門操練,都善于在山林行動,又還有善于襲擾戰的彭越將軍。有這兩點,我們這次伐秦勝算不小。”
彭越接口道:“在武陵山、巴郡此類多山之地,最適合打襲擾戰,我們這次伐秦,定讓暴秦損失慘重。”
他渴望立功來證明自己,上次在對三川郡打襲擾戰,頂多是有點小成就,他要在這次伐秦中立下大功。
最后,龍且道:“諸位,只要我們在暴秦巴郡站穩腳跟,會有數十萬援軍到來,一舉滅秦。”
在跟項羽密談的時候,龍且和彭越都有談及,一旦攻入巴郡,占領蜀郡、漢中郡后,該如何進軍關中。
從關中進入關中,或是經過陳倉道和大散關,又或者是從褒斜道、儻駱道進軍,一旦暴秦做好防備,燒毀棧道,只能強攻大散關。
但只要楚國占據巴蜀和漢中,有這大糧倉,楚國糧食產量和人口都大幅度增加,將會是真正最強國。
此次從武陵山攻秦所搭建的道路,就是以后連接黔中郡和巴郡的通道。
反之,暴秦只剩下關中和隴西,將會大幅度衰落,被困死在關中,人口和糧食收成都大幅度減少,滅亡只是時間問題。
兩天后,楚軍西進,有人在前面探路,有人在山下建造道路。
新鄭,將軍府。
書房,只有王元和韓信兩人。
趙佗出發后不久,王元帶著弟弟王威,以及少數親兵向東,在十二月初抵達新鄭,直接見韓信。
書房大門緊閉,機密要事不能讓其他人知曉。
王元取出皇帝密旨給韓信。
韓信看過密旨,皺了一下眉頭。
他就在三川郡、潁川郡,要是北上滅韓,他自問也有這個能力,皇帝卻要派王元前來,讓他有些郁悶。
“既然是陛下旨意,我自當全力配合!”
接下來,韓信向王元講述各個武將、各支秦兵情況。
皇帝密旨上講明,秘密抽調十萬兵馬給王元指揮,具體哪些武將和兵馬,由王元來選擇。
在北上渡過黃河后,會很快有十數萬兵馬趕來三川郡、潁川郡,既是補充韓信軍團兵力,亦有可能跟著北上,加強上黨郡兵力。
這樣的作戰計劃,會有一小段時間導致潁川郡、三川郡兵力空虛,對于這個問題,子嬰和陳平都有考慮到,結合情況來衡量,對此沒有太擔憂。
楚國從武陵山攻秦,幾乎沒有可能再侵犯潁川郡。
韓信道:“王兄,若是由你領兵十萬,如何滅韓?”
王元道:“上次韓兄采用聲東擊西之計迷惑趙軍,在汜水上游偷偷渡河。這次滅韓,仍然是采用聲東擊西。”
韓信道:“難道王兄是要在孟津渡佯裝渡河?”
王元搖頭道:“或許連佯裝渡河都不需去做。楚軍來攻,秦軍被迫全力防守,這便是‘聲東’,敵軍定不會想到,我軍會這個時候北上。趁黃河北岸敵軍防備松弛,再偷偷渡河。”
韓信道:“李左車善于用兵,若敵軍仍然防備嚴密,又當如何?”
王元笑笑道:“就算敵軍防備嚴密,我還是有辦法。”
隨后,韓信跟王元一同用膳,算作是接待王元。
王元離開將軍府后,當天晚上,韓信喝起悶酒來,他頗為郁悶,明明向全天下證明了自己行,皇帝卻還要讓王元帶軍北上。
隨后,韓信提筆寫書信,他跟皇帝說,他帶領兩郡兵馬日久,熟悉各級武將,要是由他帶兵滅韓,自信比王元勝算更大。
他又再具體寫著,要是由他來帶兵,會如何渡河北上,如何攻入上黨郡,如果破敵軍。
第二天,他命部下把書信傳遞給咸陽皇帝。
王元在新鄭待了兩天后,啟程前往洛陽。
洛陽以北,黃河邊,孟津渡。
王元在這里視察情況。
他站在河岸上,望著對面敵軍駐守的渡口,對面岸上有一座營寨,營寨上飄揚的是韓軍旗幟。
如果從這里渡河強攻,肯定無法突破黃河防線,唯一辦法就是偷襲。
上次韓信采用聲東擊西的方式偷襲汜水,是這方面成功典范。
黃河河面雖比汜水寬得多,要像上次韓信那樣搭建浮橋,還是可以做到的。
成功的關鍵在于,要在敵軍不察覺的情況下渡河。
王威道:“大哥,上次陛下沒讓你帶兵,這回可輪到你了。韓信官職比你還高,這次爭取立大功,超過那個韓信。”
王元淡淡道:“能不能超過韓信這不重要,重要是要勝利,要替陛下蕩平一切敵人。”
隨后,兩人策馬行走于黃河南岸,王元留意沿岸情況,既要看什么地方方便搭建浮橋,更要了解對岸敵軍防備情況,尋找出最佳渡河地點。
要是在黃河上游,地勢陡峭、水流喘急,很少有合適的渡河地點。
到了三川郡一帶的黃河中游,水流平緩了一些,地勢也不像上游那般陡峭,有許多地方可適合制作浮橋。
此后一連許多天,王元都行走于黃河南岸,偶爾能夠發現,黃河北岸對面的韓軍斥候。
不久后,在咸陽的皇帝接到了韓信的書信。
對于韓信主動請纓擔任主將,子嬰回復說,三川郡、潁川郡需要防范敵人來襲,要是交給其他人鎮守,朕放心不下,韓將軍暫時不宜離開。
上黨郡,長子縣,皇宮。
韓成、張良在此宴請周昌、戚宗,兩人分別是齊軍、趙軍留守韓地的主將。
在黃河防線,有韓軍駐守,在長子縣一帶,除了韓軍外,還分別有齊軍和趙軍。
平常由韓軍駐守各地,趙軍和齊軍作為機動兵力。
外面飄舞著雪花,殿內一派歌舞升平。
四人在喝著美酒,品嘗著佳肴,欣賞著樂曲、舞蹈。
因為有兩國駐軍,又有黃河防線,還有楚國在攻秦,韓成暫時忘卻了煩惱。
“韓國雖偏安一隅,總算暫時高枕無憂,朕敬兩位一爵!”
韓成舉起酒爵,向周昌、戚宗敬酒。
歌舞結束后,張良道:“秦人狡詐,雖有楚軍大舉進攻,但焉知秦軍會不會趁機偷襲。所以,黃河沿線戒備不能松懈。”
他已命令下去,黃河北岸的巡邏時刻都不能松。
戚宗道:“丞相過于擔憂了,楚軍大舉攻秦,暴秦根本沒有余力再北上。若是楚國一舉攻下巴蜀,我們更可高枕無憂,暴秦必亡。”
周昌道:“若楚國占了巴蜀,會更強大,但只要暴秦被削弱,對我們來說總是好事。”
張良覺得,暴秦使計成功挑起項羽對劉邦仇恨,或許連他張良也算上,要是項羽坐大,同樣對他不利。
不過,楚軍攻秦,暴秦肯定會拼死抵抗,楚國無論是否能取勝,雙方都必定損失慘重。韓、趙、齊三國,只管作壁上觀,坐收漁人之利。
月氏城,鐵木爾回來后,向月氏王詳細報告秦國情況。
秦國之強大,遠超阿骨兀的想象,對于跟秦國結盟,他已經完全下了決心。
鐵木爾道:“大王,秦國如此強大,與秦國交好,對月氏好處極大。臣建議,跟秦國結成姻親,派公主前往秦國和親。”
月氏王有個女兒年方十五,相貌俱佳,是適合和親人選。
緊靠秦國的好處擺在眼前,阿骨兀只遲疑一小會,便答復道:“好,就這么辦。等使臣回來后,告訴使臣和親事情,最好跟使臣一同去秦國。”
后宮,某屋子,有兩個宮女在陪伴著公主。
這公主名叫阿絲娜,是月氏王的掌上明珠,外貌極佳,是月氏國有名的美人,被許多人垂涎。
自從鄒離前來月氏國后,讓月氏人知道遙遠的東方有個秦國。使臣說過秦國如何如何強大,農耕如何如何發達,讓阿絲娜對這個國度充滿好奇。
鐵木爾前往秦國,要更深入了解秦國,她等待著鐵木爾回來后,通過鐵木爾了解秦國的一切。
傍晚,阿骨兀回到這里。
“父王,鐵木爾何時才回來?”
“中午剛回來了,立即進宮向我稟報。”
阿骨兀把秦國的情況告訴女兒。
聽著父親講述,秦國的強大、技術之先進,遠超阿絲娜的想象,讓他對秦國更是悠然神往。
她還聽到父親說,秦國皇帝很是英俊,秦國的臣子們都覺得皇帝很英明神武。
聽到這些,阿絲娜有點犯花癡了。
見到女兒如此,阿骨兀一喜,說道:“如果把你嫁給秦國皇帝,可否?”
阿絲娜先是驚訝,繼而是害羞,臉紅低著頭,內心那是心花怒放,羞羞的沒有說話。
看著女兒這樣,阿骨兀直接宣布,月氏國跟秦國和親,把阿絲娜嫁給秦國皇帝。
半個月后,鄒離回到了月氏城。
他所出使的龜茲、疏勒國,都愿意跟秦國交好。
這次返回月氏,鄒離打算待上幾日后啟程回秦國。
剛到驛館不久,鐵木爾來了。
“尊敬的貴使,大王有個建議,月氏國和秦國結為姻親。大王有個公主,年方十五,大王希望把公主嫁給秦國皇帝。”
月氏國主動提出和親,跟秦國主動提出和親,主動權和被動權完全不一樣,對于鄒離來說,第一次出使月氏,就讓月氏王主動提出和親,這是很大的成功。
“和親之事,事關重大,本使做不了主,需回秦國向稟報皇帝陛下,由皇帝定奪。”
鄒離故意表現出不急的樣子。
鐵木爾可就有些急了,說道:“月氏跟秦國相隔數千里,一來一回,耗時很久。貴使可先修書一封,派人火速趕回秦國給皇帝,再把皇帝旨意火速送回來。”
要是運氣不好,說不定春天過后匈奴人還會過來,需盡快確定兩國同盟和姻親關系。
鄒離道:“亦可!亦可!如若有需要,秦國可派一支騎兵常駐月氏國,要是匈奴來犯,跟月氏一起抗擊匈奴。”
對于這個提議,鐵木爾當然做不主,表示要回去奏請大王。
第二天,鐵木爾入宮面見月氏王,講述和親一事,以及鄒離的提議。
阿骨兀思量了一會,表示可以允許秦國派一萬士兵駐守。
鐵木爾再把大王的答復告之鄒離。
鄒離當天就寫信,告之出使西域的情況,派人火速回去上呈給皇帝。
時間進入了公元前194年,一月中旬,楚軍還沒有完全翻越武陵山,在咸陽的皇帝,接到了鄒離的消息。
鄒離全面匯報出使西域的后續事宜,包括證實有汗血寶馬、用鋼刀交換馬匹事宜;也包括月氏國和親、駐軍事宜。
這些事情,對于子嬰來說是都利好消息,這次出使西域,大獲成功。
對于和親,從政治角度來說,是大好事情。
但是,嬴子嬰不能娶個丑八怪。
子嬰提筆回復,對鄒離的功績表示肯定,說些鄒卿家辛苦了之類的話,再轉入正題,同意和親和駐軍。子嬰特別說明,要鄒離先見公主,要是公主長得丑,要求月氏王換一個漂亮的女人封為公主再和親,要是樣貌還過得去,就答應了。
兩天后,麒麟殿舉行朝會。
“諸位卿家,西域方面有好消息傳來。”
子嬰把鄒離那邊的好消息說出來。
臣子們聽后都面帶喜色。
鄒離出列,說道:“陛下,羌國要有三萬騎兵,月氏國又要騎兵一萬,大秦騎兵有點捉襟見肘。臣建議,把騎兵擴充至十五萬。”
太仆曾勻出列,說道:“陛下,臣贊同丞相所言。要新增十萬匹戰馬,再有兩年便可完成。”
離騎兵擴充到十萬已有兩年,在這兩年期間,戰馬又增加了四萬五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