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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推辭,“不了,此番前來有要事,日后定多坐上一會兒。”
楊夫子聞言一拍腦門,哎呦一聲,“看我這腦子,是為高家的地而來吧?”
“高家的地?”老爺子滿臉不解。
蘇暖適時蹦出來解釋:“就是我們家買的地,原先是縣里富戶高家的。”
說來也巧,鋪子買到高家的,地也買到高家的。
巧的不可思議,不過仔細一想也能釋然。
高家舉家搬遷,又是富戶,土地自然不少。
蘇家又需買大量土地,趕巧遇上了。
“原來如此。”老爺子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那地位置可好,引水什么的特別方便,每年初春秋收,是村子最為熱鬧的日子。”
楊夫子看老爺子的眼神都跟著變了。
三個兒子能干,居然能買下那么大一塊兒地,說是小地主也不為過。
老爺子問:“不知那地在何
處?”
“就在東邊山腳,延著小路過去就能瞧見。”楊夫子指著山下那條蜿蜒曲折的小路。
“多謝,日后再來拜訪。”
“那感情好,今日招待不周,多有原諒,下次來定好好招待。”
“客氣了。”
告了辭,由蘇暖打頭陣,以緩慢的速度延著小路走。
大彎村風景秀麗,房屋建在半山腰和山頂,山腳是大片大片稻田與地。
小路泥濘,一落腳便沾滿泥巴,再下腳就變的由為艱難。
道路過窄,馬車不予通過,只能深一腳淺一腳的走。
低頭小心翼翼下腳的蘇暖一個勁嘆氣,心想賺了銀子要把路修好,不然進出多麻煩。
路的盡頭是一扇紅色木門,高墻聳立,瞧不見里面情形。
吳氏四下看了看,奇怪道:“這怎的有扇門?”
“是啊,難不成是座莊園?”楚凌香拖了拖小家伙的屁股,以免滑落。
蘇暖:“娘說的沒錯,的確是一座莊園。”
買時就是看中了這點,雇人看管就成,旁的不用管,能省不少麻煩。
“哇,那我們家不成地主了?”
蘇懷林嘴巴張成了哦字,驚的下巴差點掉地上。
“臭小子凈會說瞎話。”
狠狠拍了下孫子的頭,老爺子試著上前推開房門。
還真讓他給推開了。
映入眼簾是一座庭院,大型房屋建筑立于其間,共有上下兩層。
左右兩側有兩撞小一些的屋子,青磚紅瓦。
“這得不少銀子吧?”老爺子皺眉。
設施這樣好,當然花了不少錢,不然以蘇暖的家底,咋可能花的一點不剩。
“也沒有多少。”
她笑嘻嘻的一句話帶過,不忍老爺子心疼。
阿爺最是摳門,啥都喜歡算的明明白白,多一文錢都要心疼半天。
這要是實話實說,不得追著自己和大伯大罵敗家子。
老爺子聞言沒多問,大踏步走了進去。
屋前屋后轉了一圈,才瞧見水田位于屋子前、左右三個方向。
地里一片泥濘,積著小許的水,而周圍被高墻護的結結實實,當真與世隔絕。
“好,好啊,日后這里便是咱們家的了。”
老爺子眸中喜色不言而喻,話語間竟有丟丟嘚瑟。
“那可不,不止這里,以后還會有更多更多這樣的地方屬于我們家。”
蘇暖昂首挺胸,傲嬌的不得了。
地和銀子,誰會閑多不是!
那是越多越好,有地就代表有糧,有銀就表示可以買自己想要多的所有東西。
她可不會虧待了自己,過著缺衣少食的生活。
也不會讓家人過著那樣的日子。
“瞧你那得意樣,等有了再來說大話。”楚凌香毫不留情戳破閨女的幻想。
傲嬌小表情瞬時被打擊到,蔫吧了下去,蘇暖撇撇嘴喃喃道:“才不是大話,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
總之她會努力完成,變身奇靈國排前十的小富婆!
一旁的蘇懷程眸光深邃,垂眸思考,暗暗下了什么決定。
老爺子樂呵著鼓勵道:“好好好,阿爺等著那一日的到來。”
幾人說話間,蘇懷林不知從那噠噠跑來,興奮的大喊:
“有人掉田里變成泥人了。”
吳氏當即道:“何人掉田里了?”
忍笑忍的辛苦,干脆捧腹大笑不忍了,他眼角泛著水光,笑的肚子疼。
“是爹,爹掉田里了。”
幸災樂禍的小表情不知大伯瞧見,會不會揍他一頓。
蘇暖暗暗想到。
讓她沒想到的是七哥先被大伯娘揍了兩下。
吳氏收回手,擰眉瞪著小兒子,呵訴道:“沒大沒小,你爹隔那哪呢?”
屁股挨了兩巴掌,已經不是小屁孩的蘇懷林漲紅了臉,氣呼呼朝某個方向一指。
“那邊。”
跟賭氣的小媳婦似的,可愛的很。
幾人聞言,撇下某哼哼唧唧的小媳婦,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蘇懷林站在冷風中生悶氣,氣的兩頰鼓鼓。
見沒人喊自己,瞬時轉過身去,窩角落里戳泥巴去了。
小媳婦形容的沒有錯,果真成了泥人,跟小時候用泥巴搓的泥人沒多大區別。
要真說有區別,那便是眼前這個要真一點,型號也大了不止一倍。
田埂邊,一人一泥人坐著上邊,腳踩田里不知在嘀咕什么,鞋子不翼而飛。
“二伯,大……大伯?”
圓圓前邊喊的順口,后邊帶了點不確信。
一人一泥人轉頭看過來,頓時眾人四目相對,眼瞪的滾圓。
大伯渾身沾滿泥,頭上臉上脖子全都有,活脫脫一大型號泥人。
只有眼睛和嘴巴露在外面,如果不是蘇懷林提前說是誰,眾人估計都認不出來。
蘇暖忍笑忍的嘴抽筋,麻溜捂嘴偷笑,怎么止都止不住。
不止是她,小家伙也歪著腦袋嘻嘻笑,年紀小不懂得大人要臉面,笑的正大光明。
老爺子輕咳一聲忍俊不禁,幾步走近,頗有些嫌棄的停在一米開外。
“怎么回事,搞的這般狼狽?”
蘇懷正瞧見他們那一刻已經傻眼了,特別是小家伙笑的前仰后合之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唇角扯了扯想說些什么,最后啥也沒說,默默扭頭躲避眾人的視線。
蘇懷正起身解釋道:“前邊村民插秧,大哥湊近同他們說話,沒注意路況不小心掉進了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