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家軍講究一個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打家劫舍,偷雞摸狗,持強凌弱之事一件不干。
你情我愿重中之中,這是他們的規矩,不能壞!
這大好的事,男人顧不上害怕,連忙應道:“可以可以。”
最后拿一袋一百斤的糧食換了兩百多人要喝的水,水囊也被填滿。
多虧了這袋米,不然男人們不會活到現在,早就餓死了。
糧食吃完,本以為不久后便是他們的死期,沒想到錦公子突然造訪,給了他們一個餓不死的差事。
就在那是十幾人對錦聿感恩戴德之際,他已帶著滾滾慢悠悠回了村。
小家伙興致不高,整個人窩在他懷里蔫了吧唧的。
錦聿冷硬的至頭頂上方響起,“回去后怎么跟姐姐說?”
“對不起。”滾滾癟著小嘴,自責到不行。
“嗯。”摸摸小家伙柔軟的發頂,錦聿接著道:“只要姐姐比你大就是長輩,懲罰你定是你做錯了,不會無緣無故打你。”
“嗯。”滾滾點了下腦袋,眼睛腫的不成樣子。
這模樣回去,人家指不定被欺負慘了。
錦聿帶人回屋,給眼睛消了腫才將他送回。
滾滾屁顛屁顛找姐姐,瞅著她便飛快的跑過去,像個小炮彈似的。
“姐姐,滾滾錯了。”語氣委屈又自責,更多的是傷感。
“你又做錯啥了?”蘇暖一臉懵,搞不懂躲了自己好些天的人怎會莫名其妙跑來黏人。
他的聲音悶悶的,不肯抬頭,“打我都是為了我還,不該躲著姐姐。”
“害,多大點事。”
嘴上如是說,可心情卻因他的道歉而好了幾分。
姐弟倆重歸于好,錦聿一行人第二天起程出發。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可是近日滾滾打了雞血,老往小學堂跑,捧著一本哥哥的書認認真真讀,勤快的很。
他會花半天識字,剩下的半天跟老爺子屁股后邊認藥材,乖的不得了。
也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
這一改變自然好,可夜里滾滾老做噩夢,有時會被驚醒,這不得不讓夫妻兩緊張。
見老爺子把完脈,蘇其元趕忙問:“爹,滾滾他生病沒?”
“放心,一切都好著。”老爺子收回手道:“許是被什么嚇著了,你們多陪陪他。”
“知道了爹。”楚凌香面色不佳,擔心的不得了。
事后小家伙一如既往的勤快,小學堂和藥房兩邊跑。
最高興的莫過于老爺子,又得了一天賦較好的孫子,若他愿意了,蘇家日后指不定有兩會醫的小輩。
抓周那日就有所感,當務之急是好好教小家伙。
圓圓思維不如滾滾活絡,正是愛玩的年紀,沒他那般積極,卻也不甘落后,每日跟著學上一會兒。
大人們則不會強求,兩小家伙年紀尚小,大些在提要求。
村子里日日笑聲不斷,忙的熱火朝天。
來了不少外人建房,雖有些拘謹,卻很快適應,和大家打成一片。
一天三吃頓飯,每次下工村民們都興奮的很,恨不得另生兩條腿奔進食堂。
所謂食堂,不過是臨時搭建的一間大屋子,里面擺滿桌椅板凳,夠干活的工人坐。
后廚也在此地,吳氏要做的便是帶著村里的婦人做飯。
幫忙的婦人也是有報酬的,就是少些,不比那些曬太陽干苦力的漢子們多。
蒼蠅大小也是肉,婦人們很珍惜這個機會,勤勤懇懇的干著活。
那些個偷奸耍滑的吳氏不會手軟,結完報酬將之趕走,不二話,沒有后悔的權利。
在酒樓呆呆了數月,教過的徒弟沒有十個也有五個,吳氏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怯弱只知埋頭苦干的女人。
她自信,美麗又大方,管理工人有自己的一套準則。
蘇暖沒閑著,在空間里用手術器械練手,練習對象是交易所買的仿真娃娃。
娃娃很真實,有完整的器官和重要筋脈,大大提供了便利。
還有兩月她就八歲,身高長躥到了一米三八左右,與同齡人相比不高也不矮。
身高卻矮,力氣卻很大,可能跟她日日鍛煉身體和喝靈泉水有關。
只要力氣足夠,技術過關,給李爺爺的腳做手術沒太大難題。
可因著太久沒動刀有些生疏了,得拿仿真娃娃試試手,免的出錯。
不能拿手術開玩笑,出一步錯就有可能導致病人一躺不起,所以她練的很認真。
日子一天天過去,房子漸漸有了錐形,吃飽的村民們不在面黃肌瘦,個個精神飽滿。
錦聿真的很會來事,給他們提供了活命的機會。
這日蘇暖找到李木琳,對她說:“李爺爺的病我有把握治好,午時開始怎么樣?”
“什么!”李木琳驚喜不已,臉上的疤痕因她的面部表情而顯的生動,“真的嗎?真的能治好?”
這天自己等的太久,因蘇暖沒什么動靜而憂愁,以為她忘記了,沒想到還一直記著。
“嗯,尋個隱蔽的地方,花奶奶亦不能跟著。”
其實李木琳跟著蘇暖也不放心,但沒辦法,她對爺爺的感情深厚,不跟著是不行的。
“好,我馬上安排。”李木琳沒多問,只道:“有什么需要的東西嗎?”
蘇暖搖頭,“沒有。”
她動作極快,在縣里尋了一處偏僻的院落,將爺爺帶過去安頓好。
蘇暖找了個借口出門,按照她留下的地址找過去。
可惜蘇暖是個路癡,在巷子饒里了好幾圈才找著。
李爺爺瞧二人神秘兮兮的不明就里,弄不明白來此地做甚。
李木琳興沖沖解釋:“爺爺,小暖要給你治腿,到時您就能站起來了。”
李爺爺大喜過望,愣愣的看著蘇暖,問她:“暖丫頭,這可是真的?”
“真的。”蘇暖在腦子里計算了下時間道:“估摸兩個月后便能好全。”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李爺爺喃喃自語,處在驚喜的狀態回不過神來。
蘇暖笑道:“一會兒要喝麻沸散,李爺爺莫要緊張,不會疼的。”
手術期間是不疼,可麻藥過后就疼痛難忍,可為了一個健全的身體,這點疼誰都愿意忍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