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聰點點腦袋,雖然不舍,可也知這么抱著不好。
看著二人真把那包子當成了小屁股的爹娘,趙匡忍笑忍的嘴角抽搐。
真是太好笑了,見過傻的沒見過這么傻的!
蘇暖倪他一眼,忍無可忍,這種事誰知道了都接受不了,本是不想告知的,奈何某人一再而三挑戰她的底線。
“趙匡,跟著我。”
他們身處一條官道邊,蘇暖盡直走遠了些。
趙匡茫然,求救的目光望向齊叔。
齊流遠已不打算縱容他,假裝自己沒看見。
不得已之下,趙匡縮著脖子過去,瑟瑟發抖的瞅著煞神的背影,直覺告訴他沒好事。
“有……有事?”
蘇暖直截了當,不廢話,“希望你以后不要拿聰聰的父母開玩笑,也不要拿聰聰開玩笑。”
“呃……好好好。”趙匡一個勁點腦袋,生怕慢一步小命就沒了。
心里則暗笑,小屁孩眼瞎就算了,煞神也跟著眼瞎。
他的情緒全露在臉上,蘇暖一看就知他沒聽心里去,頓時氣不到一處來。
“原本不想告訴你的,現在我該變主意了。”轉身,雙手懷胸直視他,“知道為什么我們不吃那肉包子嗎?”
趙匡道:“因為放迷藥了。”
包子里放了少量迷藥,老爺子第一時間給他解了,他才沒有昏迷。
“不錯,但不僅僅有迷藥,那個餡不是動物肉做的。”
蘇暖說了這么一句就走了,徒留他在風中絞盡腦汁的思考。
不是動物的肉?
那是什么肉?
趙匡一臉茫然,思來想去,腦中不知怎的閃現出那張鮮血淋漓,布滿殘肢斷臂的桌子,還有那幾個瞪大眼的頭顱。
緊接著是齊叔從院中一房間出來,當場把包裹里裝的包子丟在地上。
最后是蘇暖方才與小屁孩的對話,說那包子是他爹娘。
轟,有什么東西在腦中炸開,人肉二字把他嚇的一個激靈,當下彎腰狂嘔不止。
大吐特吐,比頭發沾染自己的排泄物那次吐的還要猛。
剛剛喝的粥,三天內吃的東西都吐了個干凈,腿打著哆嗦,整個人站不住向后倒。
兩小廝眼疾手快趕來,可惜距離有些遠,明能接住。
剛靠近惡臭熏天,吸進鼻里的每絲空氣都是臭的,小廝強忍惡心把人拖離。
趙匡把自己吐暈了,也有可能被臭暈了。
見他昏迷不醒,一小廝大著膽子抱怨:“公子怎的每次都弄這般臭?”
另外一小廝勤勤懇懇,把人往回拖,噓了一聲小聲道:
“小點聲,萬一公子聽著。”
“不能吧,吐成這個鬼樣子沒有個一天一夜醒不來。”
“唉,也不知道暖姑娘跟公子說了什么,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
“還好沒往前倒,不然更臭,又得坨到下個城池才能洗干凈。”
“對對對,好在沒往前倒。”
小廝心有余悸,后怕的拍著小心臟,他們可經不起新一輪臭味熏陶。
趙匡果真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胃里食物被吐了個一干二凈,又被坨在馬背上顛的肚子疼。
餓的不得了,可看見食物又沒有胃口,碗口遞到嘴邊就會想起包子,想到包子就干嘔不止,被折磨的不輕。
每日以水續命,粥吃了就會吐,不到三天整個人瘦的只剩皮包骨,與到蘇家時意氣風發囂張跋扈的人完成不同。
齊流遠嘴上跟趙匡不對付,可瞧見他這樣,心疼的不得了,一直向老爺子求情。
老爺子擺擺手,無奈道:“老夫也沒法子,這是厭食的表現,過些日子就好了。”
法子嘛他有,就是不治。
哎,就是玩兒!
誰讓趙匡這小子沒禮貌呢,不吃點苦頭怎么能行。
齊流遠只能去求蘇暖,蘇暖直截了當,比老爺子更直接,沒有絲毫掩飾。
“能治,但不想。”
二人大眼瞪小眼,良久,齊流遠重重嘆了口氣。
“唉,臭小子自己作的,老子不管了。”
說不管就真的不管,走前頭帶路,趙匡則被小廝坨著在最后面,來了個眼不為凈。
趙匡就這樣一天天瘦下去,身子骨越來越不好,剛開始還能說上幾句話,后面虛弱的說不出來了。
氣息也越來越弱,到了第六天,老爺子出手,用他來做試練,用銀針第一次給病人治病。
雖然是第一次,但效果還不錯,趙匡在慢慢好轉。
而老爺子欣喜交加,時候不時拿出銀針摸兩下,樂呵呵的且眼神癡迷。
讓后背載他的黃文不寒而栗,生怕老爺子跟小姑娘一樣,手那么一揮,銀針扎入體內,自個就死翹翹了。
提心吊膽半個月,終于看到邊境主城高聳入云的城墻。
這里的城墻比蘇暖以往見過的要高出六七米,大約十五米。
歷經滄桑的墻壁布滿斑駁痕跡,火燒過的地方黑如碳,巨石滾過的地凹陷不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