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姑娘興致一下子跌至谷底,錦聿順了順她的發絲,柔聲安慰道:“沒事,明日再來。”
“嗯。”蘇暖應著,被菜單那些有趣的菜名給吸引了過去。
菜名真的奇怪,有不撞南墻不回頭,螞蟻上樹,大腿你別跑……
看的蘇暖一陣心驚,這么奇葩的的名稱真的是菜名嗎?
特別想知道什么樣的菜會叫這種名稱,便點了不撞南墻不回頭和螞蟻上樹。
螞蟻上樹這道菜前世也有,也不知道和這里的有什么差別。
兩道菜共五兩銀子,還蠻貴的,如果上的菜對不起那五兩銀子,蘇暖下次再也不會來了,臨時抱佛腳什么的她才不稀罕。
小二記好菜名后走了,錦聿忍不住問:“兩道菜夠吃嗎?要不要多點些?”
“夠了夠了,我吃很少的。”蘇暖的肚子小,想吃多點也裝不下,而且她午飯還吃了不少。
錦聿掃了眼小姑娘的肚子,點點頭,“嗯。”
他的視線不加掩飾,蘇暖下意識收了收肚子,衣裙瞬間跟著肚子癟了下去。
她有點嬰兒肥,全身上下肉呼呼大的,特別是肚子,吃飽了就會鼓起來,形成圓圓的一個小包。
這個動作剛做完,就聽見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這里只有他們二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了。
蘇暖頓時滿臉漲的通紅,靈魂再怎么成熟,身體也還是一個六歲的小姑娘,根本就控制不了。
好在菜上的很快,很快就讓蘇暖忘了那極其丟臉的一幕,可再看見桌上的菜時她的小臉切底變的難看起來。
小姑娘不會掩飾,什么都表現在了臉上,錦聿擔心不已,“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沒有。”蘇暖搖搖頭,胡亂的找了個理由,“就是有些想娘親了。”
她現在心很慌,不知道該怎么辦,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因為這個世界好像不止他們一家人是穿越者。
“那我們快些吃。”
小姑娘是看見那兩盤菜后才變了臉色,顯然不是她說的那個原因。
不過既然她不肯說,錦聿便不會去問。
“嗯。”蘇暖心不在焉,盯著那兩盤菜遲遲不下筷子,好似被人點了穴,一動不動。
錦聿無奈,沉聲問道:“要不要走,嗯?”
蘇暖回神,夾了一筷子豆腐放進嘴中,勉強撐起笑臉,“不用,花了那么多銀子可不能浪費了。”
“好。”錦聿只能無奈陪著,時時刻刻注意旁側小姑娘的情緒,只要一感覺到不對,就立馬撈起她走。
桌上的兩道菜熱氣騰騰,時不時朝屋頂飄幾縷煙霧,讓悶熱的環境更加燥熱了些。
期中一道菜里有一整塊的豆腐,豆腐四處扎著幾條不大的泥鰍,小二上菜時喊的是不撞南墻不回頭。
不撞南墻不回頭!
蘇暖心想,起名之人莫不是被感情傷過,不然怎么會取這么傷感的名字。
還有螞蟻上樹,做法和用料跟前世的一模一樣,研制出這個菜譜的人有很大概率是穿越者。
這一發現讓蘇暖不由的心慌,都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她現在不止想哭,還擔心的不行。
這人倘若好相處便皆大歡喜,這要是不好相處,那可就難搞了。
蘇暖當然不會怕他,可一但斗起來對雙方都沒有好處,所以真要有別的穿越者,她想跟他好好相處。
臨時抱佛腳什么的蘇暖已經不在意了,腦子里都是那個穿越者。
錦聿陪她吃完飯,確認她沒事后便回去了,不是不想多呆,而是有很多事要做。
蘇暖在酒樓前告別錦聿剛走進去,就見老媽穿著自制的圍裙在忙活,像只勤快的小蜜蜂到處轉,哪里需要便往哪里般。
因樣貌的關系,有不少客人偏偏回頭看她,一點小事就要大聲嚷嚷喊她過去。
那些人很多是老客戶,不會多為難她,偶爾還會給些小費,一個下午的時間估計光小費就掙了幾百文。
黃皮那是一個羨慕,他一個月下來收到的小費也就二十來文,連兒子那個小屁孩都比他的多,一個月能有一百來文,果然真的能靠臉吃飯。
“娘,你跟我來。”蘇暖路過楚凌香身邊時喊她。
楚凌香是蘇暖的娘親,誰也沒敢派重的活計給她,只需要端茶遞水就行,因此她的圍裙和手干凈的一塵不染。
手雖干凈,楚凌香還是習慣性的抬手在圍裙上擦了擦,“這就來。”
閨女小小的身影走在前頭,也不跟她說話,楚凌香直覺沒好生事。
蘇暖腿短,楚凌香不多會兒就追了上去,她問:“暖暖,出什么事了?”
“確實出事了。”蘇暖低低的說著,“這事關乎到我們一家三口。”
楚凌香震驚了,什么事能大到影響他們一家三口?
“是那些人來抓媽了?”楚凌香灣腰湊到閨女耳邊說著,聲音被她壓的極低極低,連媽這個稱呼的出來了。
“不是。”要不是蘇暖耳朵靈,估計都聽不見。
“那是什么?”除了這個原因,楚凌香真想不到別的了。
老媽的性子急,什么都等不了,一但有個矛頭就想弄明白,蘇暖忙安撫道:“不急,也沒多大事,一會兒去屋里說。”
從一開始的慌不擇路,到現在的鎮定不已,蘇暖也就用了兩個小時。
她想清楚了,不管對方是不是穿越者,是善還是惡,對他們一家是會有些影響,不過只要自己足夠強,影響就不會很大。
“好。”楚凌香沒再問下去,一路忐忑的走到后院進了房間。
房間靜悄悄的,只有身后傳來嘎吱的關門聲,隨后響起門栓被推上的聲音。
蘇暖鎖好門,拉著老媽到桌邊坐下,貼心的到了杯水,“娘親喝水。”
楚凌香哪里還有心思喝水呀,把杯子抓著不動,等著蘇暖快口。
蘇暖也沒拖,張嘴就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最后補充道:“不知道那個穿越者是什么時候穿來的,這個時候在這里開酒樓,不是剛穿來的,就是從別的地方穿來的。”
當然不排除來這里很久了,沒有銀子才推到現在開酒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