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可愛的一面把飯桌上的眾人逗的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角泛淚花。
蘇暖面上繃著張小臉洋裝生氣,心里早已跟著他們樂了起來。
第二日天剛明,蘇暖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便是滿地箱子,這些都是楚若知準備的,一直堆放在這個屋子。
里面裝的東西實在太多,她一時半會不知該怎么處置,心想回村時帶上,里面裝的東西都挺貴重,萬一不見了或被偷了,不得心疼死!
“閨女,今天我們去干嘛?”楚凌香邊幫她盤頭發邊問。
蘇暖腦子還有些不清醒,暈暈乎乎想了半天,說:“嗯……商鋪修好需要幾天,為了不耽誤時間,今天就培訓員工吧。”
這也是蘇暖為什么會提前招聘工人的原因,飲料的制作很容易,把冰塊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就難了,她暫時還想到比較好的法子。
只能以最原始的切割來,今天就讓那六個漢子先熟悉熟悉。
楚凌香第一次盤頭發,不怎么好看,不過頭發是牢牢的盤上去了,“行,一會兒我去木匠鋪子拿幾個工具回來。”
母女二人不得空閑,馬不停蹄的去忙自己的事,蘇暖跑去衙門買了一塊冰回來,得虧左丘安排幾個小廝給她送了回來。
冰塊送到酒樓后院時,柚芙早已帶著好幾個工具等著了。
那是個杯狀的圓筒,不大不小,比前世裝奶茶杯子的大一些,里面放著一個木棍,嚴實合縫的那種。
這個工具是拿來碾壓草莓的,一共做了十個,以備不時之需。
因天氣太熱的緣故,冰塊不停的往地下淌水,蘇暖看的一陣肉痛,這可是一百兩買來的呀,貴的離譜!
沒過多久,昨天招的十個工人到了,他們看著屋檐下的冰塊面面相視,個個眼睛睜的可大。
他們不是沒見過冰塊,可夏天是沒見過的,聽說過有錢人家會花大價錢存冰,然后天氣熱時使用。
聽和親眼見到的還是有很大區別。
月桂柔到顯的比較淡定,靜靜的站在人群里一言不發。
楚凌香手上拿著一籃草莓從廚房出來,她身后柚芙的手上也提著一籃子草莓。
院子陰涼的處擺著一張長桌,上面放著不少工具,楚凌香把籃子放好,面對十人甚是嚴肅的道:“今日先培訓,合格后才能正試簽契約,可有異議?”
創業期間管過不少員工,她這個女強人干起正經事時絲毫不怯場。
“沒有。”
先前就說好了的事,他們能有什么異議,再說了,有異議也沒用。
楚凌香點點頭,喊出月桂柔四個女人,教她們怎么做。
待她們走了出去,蘇暖慢吞吞的對那六個漢子道:“各位叔叔好,你們的工作是要把冰塊切割成小塊,是一件很廢力的工作,受不住的可以提出來,萬萬不能逞強可知道了?”
切割冰塊?
男人們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屋檐下的那塊冰。
李力咽了咽口唾沫,手心里都是汗,聽人說夏天的冰塊昂貴,這要是切壞了,不會讓他們陪吧?
這不止是他一個人的想法,另外五個也有些怕。
“可我們不會切呀?弄壞了咋整?”有人弱弱的開口。
不少人跟著附和:“是啊是啊,弄壞了我們可賠不起。”
這些人只知道冰塊貴,但不知道準確的價格,要是知道了,不得嚇的跑老遠。
蘇暖道:“不會沒關系,徐師父會教你們的,只要你們認真做事,切成什么樣都沒事。”
凡是都有第一次,每個人不是一生下來就什么都會的。
“徐師傅,麻煩你了。”蘇暖側身對一旁的徐師傅說。
他是衙門的人,負責鑿冰和切割這一塊,蘇暖花了大價錢請來的幫忙的。
徐師傅微微一笑,“不麻煩。”
“好了,開始吧,你們都過來。”徐師傅亦步亦趨朝那塊冰塊走去,手里還拿著切割冰塊的刀具。
很快,院子里響起了呲呲呲和砰砰砰的聲響。
徐師傅切割冰塊的技術非常到家,能切出完整的正方形來,他一邊演示一邊講解。
每個細節都會扣出來講,繞是不怎么聰明的都能學會。
不過理論知識懂了,還需實踐。李力拿著工具的手抖個不停,視線里都是這塊冰,仿佛他看的不是冰,而是白花花的銀子。
不知道為什么,冰塊散發的冷起沒能讓他降下溫,反而熱的腦子暈乎乎的。
徐師傅皺緊眉,催促道:“咋的,凍著手了?”
“沒……沒有。”李力就是單純的覺得這冰塊貴,下手了可惜啊!
“沒有還不快點!”徐師傅等的不耐煩了,他脾氣本就不怎么好,若不是看在左管家的面上,是不會來的。
這么熱的天氣他往常都是呆在冰房里忙碌,哪受過這種罪?
“好……好。”李力不敢再耽擱,三兩的月銀可多,誘惑的僅。
蘇暖就坐在旁邊觀摩,一點兒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吵是吵了點,但這里有冰塊,涼快呀!
楚凌香就著他們切割下來的冰塊做出了不少杯草莓汁,做都做了當然不能浪費。
先是給后廚忙的火熱的眾人送了一大杯過去解解暑,再拿杯子裝一塊冰,到半杯草莓汁,免費給來酒樓吃飯的客人品嘗。
量不多,就當是推銷了,一百兩銀子的冰塊和草莓沒白花。
后院有條不紊的忙活著,而前邊早已鬧的不可開交。
每桌食客們手上拿著一杯子跟潘承利嚷嚷:“小二,這是什么水,還放了冰塊?”
一人調侃,“喝下去冰冰涼涼的真舒服,還有嗎?”
“這么好喝的水怎么現在才拿出來?”有人不滿,“是怕我們買不起嗎?冰塊是貴,但老子有的是銀子!”
“再來一杯。”
“再來一杯。”
“再來一杯。”
嚷嚷的最多的是這句話,潘承利一個頭兩個大,這些人嚷這么大聲,他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能聽的見。
“噼里啪啦!”
不知是誰把碗弄地上碎了,潘承利怕客人踩到割破腳,急忙喊人去收拾,“黃皮,去找找那碗碎哪里了。”
“得勒。”黃皮一甩毛巾到肩頭上,沒入了人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