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就更乖了,問也沒問一口吞了下去。
兩人喝下去后,蘇暖以最快的速度拿出迷藥。
點燃了迷藥,自己屏住了呼吸,放在兩個小丫頭的鼻下晃了兩下。
兩人便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她們隱身在了原地,可身上的衣服沒有隱身。
蘇暖坡為頭疼,快速的把衣服脫掉,塞進了軟墊之下,路出一個角在外面。
好讓她們醒來時能找到,不然光溜溜著被人找到,龍月安身為郡主,名聲可就不保了。
而車簾同時被挑起,還是一把長劍的尖端挑起的。
一個帶著黑色面罩的腦袋探了進來,和蘇暖對上了視線。
那個黑黝黝的腦袋看向四周,只瞧見蘇暖一人后眉頭皺起,怒問道:“另外兩個人呢?”
蘇暖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盯著他瞧,面上平靜無波,可握住飛刀的手卻止不住的發顫。
怎么也止不住這顫意,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在瞧見這個男人,特別是他那緩緩往下滴血的刀尖之時,蘇暖害怕了,怕的恨不得躲進空間里。
可是空間只能意識進入,人體并不能進去。
“問你話呢,另外兩個人呢?”男人沒了耐心,抬手把劍指向蘇暖。
馬車里的空間非常窄,那劍很長,兩個拳頭的距離就要戳進她的腦袋里,翻攪里面的腦漿。
那劍在不停的往地下滴水,滴在小桌上,發出滴答滴答的翠響。蘇暖全身緊繃,勉強控制住身子不顫抖,手卻控制不住。
恐懼被那嘀嗒聲無限放大,直沖她的腦海。
而縮進袖口里的手拿著那點燃的迷藥,企圖能把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黑衣男人瞇暈。
男人在她緊張無措的目光下開了口:“你那點迷藥對我沒有作用,為了抓獲你,來前早就準備好了。”
“沒用的,乖乖跟我們走吧。”
沒有再問小禾和龍月安的去處,這讓蘇暖松了口氣。
畢竟隱身僅僅隱藏身軀而已,她們二人仍在原地,只要男人胡亂的把劍插下去,她們的性命就沒有了。
松了口氣的同時,也開始惴惴不安,聽這男人的意思,他們是來抓自己的。
蘇暖一直以為是為了龍月安而來,畢竟她是郡主,可以逼迫賢王做任何事的把柄。
“你們想干什么?”蘇暖想不出原因,只得開口詢問。
她以為會怕的說不出話來,確正好相反,她不僅說了出來,還鎮定的不行。
男人放下劍,沒有一絲感情的開口:“我家主人想邀請你去救治一人。”
蘇暖冷笑,“邀請?”
她看了眼那劍上稍有干枯的血跡,嗤之以鼻,“這就是你們邀請我的態度?”
得知了這些人的目地,蘇暖反而不害怕了。
既有事求她,那自然不會要了她的性命。小禾跟龍月安也被藏了起來,暫時沒有什么危險。
但隱身符只有半個小時的效果,她要抓緊時間把這些人支走才是。
不然按照他們殺光了那些仆人的做法,倘若發現了小禾兩人后,指不定和那些奴仆一樣的下場。
蘇暖的表現讓男人有些意外,他以為這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會怕的嗷嗷叫。
而不是扯高氣楊的沖他嚷嚷,心中微微有著震驚之色,也不過一瞬。
常年生長在刀尖舔血生活中的男人,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思考她的不同之處。
“小丫頭很有骨氣,可惜我是沒有心的人。”
話落,男人走近幾步,不等蘇暖有所反應,便抬手抓住了她纖弱的脖頸,慢慢往上抬去。
兩人身高差距大,輕而易舉的抓著她的脖頸,拎了起來。
蘇暖雙腳離了地,且脖頸上的那雙大手越發的收緊,她呼吸異常艱難,感覺隨時要被活活憋死。
她知道掙扎也無用,反而徒增疼痛,干脆一動不動。
男人看著無趣,一把丟出了車外。
蘇暖的身子像個拋物線似的,直接彭的一聲砸在冷冰冰的地上。
摔落的瞬間有不少小石子扎進了她的肉里,一陣磚心的疼席卷全身。
使她的面部露出了痛苦之色,卻倔犟的不肯發出一聲哭喊,連眼淚都沒有流。
現下她只能祈禱,希望馬車里的男人不要尋到小禾二人。
不知老天是不是聽見了她的祈禱,男人黑著臉走了出來。
裹著黑色勁裝的大長腿邁了兩步,來到蘇暖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冷硬,“再問你一遍,另外兩個人呢?”
蘇暖臉撇到一邊,看也不看一眼。
她是傻了才會說吧?
一身穿同款衣裳的彪形大漢走了出來,面目猙獰的問:“大哥,里面只有她一人嗎?”
“嗯。”
“會不會是老三眼花了,看多了兩個人影?”
一個有些矮小的光頭男從樹間跳了下來,氣急敗壞道:“我是不會看錯的,做了那么多任務,你們看我什么時候出過錯?”
扭頭指著匍匐在地的蘇暖信誓旦旦道:“指不定是這小丫頭把人藏起來了,我親眼瞧見三人上的馬車。”
“方才我看過了,里面只有她一人。”
光頭男一噎,不死心的去車里查看了一番。
聽見遠去的腳步聲,蘇暖恨的牙癢癢,恨不得把這群殺人不眨眼的男人一一干掉。
可惜她的飛鏢沒有練到家,交易所里有工具她也沒有善心值購買。
且她小胳膊小腿的,買了也只能脫身而已,想對付這群身高體壯的人是不行的。
在蘇暖提心吊膽間,那光頭男走了回來,他摸著自己噌亮的光頭,納悶的道:“明明就見三人進的馬車,怎么會沒有呢?”
那個被稱之為大哥的男人看了蘇暖一眼,淡淡道:“行了,接到的任務是把這小丫頭帶回去,別的一概不管。”
“是,老大。”老大既已開口,沒有人會反對。
蘇暖抬眸看了一眼,一共十來個黑衣人,他們的刀上都沾著血跡。
為了自己這么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大動干戈,可真是大手筆啊!
眸子低下去的瞬間,偶然瞟到了不遠處地面上血肉模糊的尸身,灘灘血跡異常的刺眼。
因月光的緣故,那血跡紅的似火,灼燒著她的眼睛,微微泛著疼。
這些人本不應該死的,一半是自己的責任,大半是眼前這群人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