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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便買了。”美婦人顯然心情很不錯,抬眼看向蘇暖,問道:“小姑娘,這把蒲扇多少銀子?”
蘇暖甜甜的笑道:“四百文。”
這個價格是王氏擬定的,一家人有坐在一起討論過,確定下來的。
美婦人聞言,眉頭皺了起來,顯然是生氣了,可良好的教養并沒有讓她惡語相向,“小姑娘莫要框我,你這把蒲扇確實比別家好看些,多幾文銀子無可厚非,可你整整多了一倍,生意可不是這樣做的。”
香繡坊也有蒲扇賣,和小女孩手上拿的品質一樣的才二百多文。蘇暖一開口就多了兩倍,誰也不樂意不是。
蘇暖面色的表情不變,依然笑的很甜,“姐姐不防看看,它值不值這個價。若是值得便買,不值得便不買。”
雙面秀這么新奇的繡法是第一次出現,王氏又繡的那般好看,美婦人瞧了一定不會覺得貴的。
“言言,給我瞧瞧。”美夫人見蘇暖一臉自信,當下沖身側的女兒道。
言言眨了眨眼,有些不舍得,不過還是遞了過去,“娘親,給你。”
美婦人接過,拿在手里認真端詳,想瞧瞧和別的有什么不同。正面并沒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就是繡的比別地好看些,針線也細密一些,但值不得那么貴的價。
蘇暖一點兒不著急,靜靜等著她看完。
美婦人看不出什么名堂,眼角余光掃了面前的小姑娘一眼,見她不急不躁,平靜的模樣,心里不免更疑惑了。
按理說這個小姑娘是來推銷的,那她應該努力的介紹這把蒲扇有多好看多特殊才對,這一動不動的站在那,是個什么意思?
心里想著事,下意識把蒲扇翻了個面,當收回思緒再低頭去看時,她被驚的回不過神來。
這這……兩面居然是一模一樣的!
如何做到的?
美婦人眼瞼微微顫動,面上滿是震驚之色。
蘇暖適時開口:“姐姐覺得值不值這個價?”
“值……值這個價。”何止值這個價呀!
美婦人聲音微顫,愛不釋手的翻看著,怎么看也看不夠似的。
言言見娘親看怎這么久,也還不還給自己,頓時急了,“娘親娘親,給我給我,我還沒看夠呢!”
美婦人道:“言言不急,讓娘親再看看。”
小姑娘癟嘴,癟的和鴨子的嘴型一樣,不開心的道:“娘親壞,明明看了那么久都不給我。”
“哼。”小胖臉扭過一邊,輕哼了一聲。
“好好好,給你給你。”美婦人無奈,把蒲扇給了她,“拿去吧。”
小孩子的心情就像天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拿到蒲扇后,言言的眼睛都笑瞇了,“小喵喵好好看,跟真的一樣!”
小孩子嘛,不知這個蒲扇的繡法有多難得,只知上面的圖案有多好看。
美婦人笑意頗深,爽快的從荷包里掏出一串銅板,數出四百個,遞蘇暖,“小姑娘這里是四百文,你數數。”
蘇暖接過,當著她的面數起來,數好后抬頭,笑道:“剛好。”
“那就成。”對于蘇暖這么些小便會數數,美婦人一點兒沒感到好奇,因為她五歲的閨女也會數。
她指向王氏站的門前,詢問道:“那是你家開的繡坊?”
蘇暖點點頭,眼里的喜色怎么也隱藏不住,這可是第一個客人呀,可得好好表現。
“是我家開的,姐姐要不要進去看看?”
“走吧。”有了雙面秀的蠱惑,美婦人不再猶豫,拉著閨女的手就往鋪子走去。
蘇暖腿腳不便,落在了后面。
婦人走的有些急,她身側的小姑娘都有些跟不少,更別說會注意到落下的蘇暖了。
王氏站半天了,蘇老大和蘇老二兩人吆喝半天也沒一個客人進來,她就有些著急了。
可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干站著,不經意的抬眼,瞧見一位穿著得體,面色很溫柔的女子走來。
年紀估摸和自己一樣大,王氏起初不敢相信她是往鋪子來的,便沒有迎接。
沒成想那婦人盡直在走到她面前,開口詢問:“你好,你是這個鋪子的老板嗎?”
“是……是的。”王氏很激動,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方才我在一位小姑娘那里買了一把蒲扇,覺著好看的緊,就想著進來看看。”
王氏的視線移向她牽著的小姑娘身上,小姑娘手上拿著一把蒲扇把玩著,這可不是暖寶拿出去的那一把嗎!
怪不得見暖寶急急跑出去,原來是這個用意。
這可是開業以來的第一位客人,王氏有些興奮,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你好,我帶你進去看吧。”
美婦人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并排著往鋪子里去,期間王氏問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她長的太過漂亮,加上不知成親可否,叫姑娘是最合適不過的。雖然大部分女子二十多歲成親的占多數,但還未成親的也不是沒有。
王氏寧愿多嘴問一句,也不愿喊錯了,不然給客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可就得不償失了。
許是王氏說的姑娘取悅了美婦人,她高興的回道:“我已成親多年,稱我為丞夫人便好。”
她看向言言,美眸中滿是疼惜,“這是我閨女,剛過五歲生辰。”
王氏沒有顯的很驚訝,還是夸道:“承夫人生了一個娃娃,沒想到保養的這般好,像十五六歲的姑娘。”
承夫人抿嘴輕笑,“老板謬贊了。”
不管是哪個女人被夸年輕,都是會非常高興的,承夫人自然一樣。
兩人進入屋中,承夫人便被琳瑯滿目的貨架吸引了。
就是言言,也很高興,在屋里轉來轉去,這里看看那里瞅瞅。不過她很是乖巧,只是看,并沒有上手去摸。
承夫人得到王氏的應允后,拿起柜臺上的一方繡帕看起來,愛不釋手的撫摸著上面的一針一線。
繡帕上繡著一朵極其艷麗的牡丹花,花開的美,美的讓人舍不得摘。可惜它不是真的花朵,而是繡上去的。
“這些都是你繡的嗎?”輕輕撫摸著繡帕上的花蕊,承夫人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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