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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今早回來時,衙門的衙役正好帶來了批好的文書,蓋了章的,只要有人模仿雙面秀的秀法,然后拿出售賣,便可以憑著這張文書告官的。
就算告到皇上面前,也是可以的。
“好,去,都去。”蘇老二面色平平,可心思已經跑到九霄云外了。
他家娘子要開鋪子了,能不高興嗎!
待蘇暖走近,蘇老二開口問她:“那些人就留在這里嗎?”
蘇暖猶豫了下道:“二伯,就讓他們跟著你吧,有什么重活累活都丟給他們。”
“家里就我、阿爺、翠紅姐姐和悅悅在,留他們在這不方便,且又沒有什么要干的活計。”
“二伯娘的鋪子不是剛開業嗎,定會忙的腳不沾地,他們過去了正好用的上。”
四個大男人放在這里確實不妥,村長雖然會和村民們解釋來龍去脈,可流言蜚語是怎么都止不住的。
蘇老二想通了,便道:“成,一塊帶著去縣里。”
心里對四人的成件頗多,不想多看上一眼,畢竟是進自己家門偷東西的賊人,誰想一直見在自己眼前晃蕩,蘇老二沒上手打他們就不錯了。
可既然爹做了這個決定,他只好照著做了,到時可得好好懲制一番,他家的東西是那么好偷的嗎?
蘇暖想了會兒,還是指著遠處埋頭苦干的李子叮囑道:“二伯,那人叫李子,腦子有些問題,想來是被騙的,尋一些輕松的活計給他干吧。”
腦子不好使,肯定被人指指點點過,蘇暖想讓他感受到一些溫暖,而不是被世人的指指點點,說他是個傻子。
從他得到別人給買的一雙新鞋,就唯命是從的情況來看,他是極其缺愛的。陌生人給一顆糖,就會毫無反抗的跟著走。
蘇老二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點再頭答應道:“好,二伯知道了。”
“前些個剛摘過不久,成熟的草莓沒有那么多,只尋到了這些,你看夠了嗎?”回過頭來,蘇老二問道。
籃子不大,是蘇暖往日用來裝東西的小籃子,估摸著只有一百來顆草莓,她道:“這些就這些吧,那位客人說了,有多少便要多少。”
“行,我們回去吧。”
“嗯。”
蘇老二叫上四人,往村口的方向走去,張伯和他的朋友緊隨其后。
蘇悅似乎和張伯很熟,跟在一側開心的聊著天。
后面便只剩下錦聿和蘇暖了,這里正處山腳上,地很多,一片連著一片,便只能走田埂。
蘇暖看著腳下的路,走的格外小心,不知是看岔了還是怎么的,窄小的田埂邊有個小洞,且長了許多草,壓根就看不出來有洞。
在錦聿還沒反應過來時,蘇暖便一腳踩進了洞里,頓時摔了個狗啃泥。
“啊!”蘇暖驚呼出聲,整個人趴在了地上,腳疼的不行。
“怎么樣,疼不疼?”錦聿輕輕把她抱起,安放在田埂上坐好。
蘇暖雙眼泛紅,抽泣道:“疼。”
腳踝一抽一抽的疼,疼的她想哭,前世明明不是個嬌氣的人,怎么這會兒這么嬌氣了?
聞言,錦聿抓起她的腳,襪子褪下去了些,瞧見了紅腫的腳踝,柔和的說道:“崴著了,還能走嗎?”
蘇暖試著動了動,鉆心的疼從腳直達心底,肉肉的小臉一抽一抽的,紅著眼眶道:“走不了,一動就好疼。”
蘇老二回頭看了一眼,就見兩人蹲坐這里,便知出事了,急急往回跑,到了近前,他喘著粗氣道:“怎么了,暖寶你怎么了?”
見到來人,蘇暖櫻桃小嘴癟著,“二伯,我腳崴了。”淚眼汪汪,好不可憐。
見到蘇老二的那刻,就像看到了前世小時候自己受傷,然后匆匆跑來察看的父親。
蘇老二一臉心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旁的錦聿開口:“其慶叔,背暖暖回去讓蘇爺爺看看。”
“對對對,讓他老人家看看。”蘇老二著急忙慌背起蘇暖,怕碰到她的傷口,小心翼翼的,手不敢挪動半分。
待他背著蘇暖回到家,村長和男孩子們已經走了,還沒走到門口,便大喊大叫起來,“爹,爹,你快來!”
坐在院子里曬藥材的蘇老子眉頭皺緊,中氣十足的吼道:“叫什么叫,叫魂呢?”
“不是的爹,是暖寶……”蘇老二背著蘇暖剛跨過門檻,就見原本在院子里的爹到了眼前。
“爹,你怎么在這?”其實他想說的說是,你怎么跑的這么快?
蘇老子連個眼神都沒舍得給他,直盯著他背上的蘇暖看,心疼的道:“暖寶這是怎么了?”
地里離家不遠也不近,但有一段距離,被背了這么久,腳都沒有碰到,這會兒都不疼了,蘇暖笑嘻嘻的道:“沒事的阿爺,摔了一跤,崴著了腳而已,沒事沒事!”
蘇老子眼一瞪,伸手把她抱了下來,沖蘇老二怒吼道:“這么大一個人都看不住,給摔著了,你說你,要你有什么用?”
蘇老二:“……”心里憋屈的不行,您老也說了,這么大個人他怎么看的住,人家有腳有思想,總不能栓褲腰帶上吧!
寶寶心里委屈,但寶寶不說。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藥房拿子油去。”蘇老爺子見他半天沒有反應,又大聲的吼道。
“這就去這就去。”蘇老二敢怒不敢言,屁顛顛去藥房了。
幾秒鐘后,手里拿著一個小瓷瓶出來了,遞給坐在院子里石凳上的蘇老爺子,“爹,拿來了。”
“嗯,不錯,還知道放在哪個地方。”蘇老爺子難的沒有大吼。
“哪能不記得啊,常用到的藥我可記得勞勞的。”
蘇家有一個規定,那便是常用到的藥材,家里每個人都要記得在哪個地方,以免家里沒人的時候,能自己找到,然后用上,年齡最小的蘇暖和蘇懷林也要記,記不住就要罰站半個時辰。
蘇老子拿過瓷瓶,打開蓋子,倒了些在手心,抹勻后開始幫蘇暖的腳按摩。
手剛一碰上,蘇暖到抽一口涼氣,“疼。”
蘇老爺子下手的狠勁絲毫不減,“還知道疼,知道疼走路怎么不看著點,眼睛長頭頂上去了?”
蘇暖納納的,任由他涂藥,沒在啃一聲。知曉他刀子嘴豆腐心,嘴上這樣,指不定的心疼成什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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