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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話,走了。”楚若知淡淡瞥了小翠一眼,優美的嗓音從她口中說出,依舊冷的猶如二月的天。
再沒去看小小的蘇暖一眼,抬腳往一側兩層樓高的酒樓走去,酒樓上方的牌匾赫然寫著暖暖酒樓四個大字。
看見人一走,蘇暖頓時慌了,還想攔著她們不讓走,但見她們走進自家酒樓后,便放下心來。
“暖寶,你認識那位漂亮的姐姐嗎?”樂可和蘇悅跑了過來,樂可興奮的問。
蘇悅歪著腦袋,手撐在小胖臉上,若有所思的道:“這個漂亮姐姐好眼熟,我好像在哪見過。”
“在哪,在哪里見過?”蘇暖驀地拉住她的手腕,一臉期待。
蘇悅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支支吾吾道:“不知道,想不起來了。”
“想想,悅悅你再仔細的想一想。”手不由的收緊了些。
“斯,好疼。”蘇悅手腕被抓的死緊,疼的她忍不住驚呼出聲,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她道:“想……真的想不起來了。”
“暖寶你怎么了,快些松手。”蘇悅的手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樂可急的不行,“悅悅的手腕紅了。”
蘇暖猛然驚醒,一臉茫然的看向弱小無助的蘇悅,急忙松開了手,滿臉愧疚,“悅悅對不起,我太過激動了些。”
無論是身型還是力氣,蘇悅的都比她的大很多。只要她想,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推開她,可蘇悅怕傷到她分毫,并沒有那樣做。
心間有一股暖流緩緩淌過,讓原本灰暗的心情瞬間好上了不少。
“沒事,不怎么疼。”蘇悅揉著自己的手腕,笑著說道。
瞧著她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蘇暖心下更愧疚了。
但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做,不能在這里耽誤時間,蘇悅的事以后找個時間來彌補。
“我進去了,你們想玩什么就去玩吧。”說著,她跑進了酒樓里。
酒樓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一樓只有幾桌空位,仔仔細細找了一圈,沒能找到三人。
想了一下,她往樓上走去,樓上有好幾間小包房,專門供富貴人家邀請客人吃飯的。
這會兒二樓上有兩間包房緊閉著,另外幾間均敞開著,想來這兩間里才有人,那位出奇的好看的女子就在其中一間。
蘇暖輕手輕腳挪到一間的房門前,耳朵貼在門框上聽著里面的聲音,企圖以此辨別里面都有何人。
第一間包房是嘈雜的男音,基本可以排除掉了。
躡手躡腳來到第二間,還沒等她把耳朵湊過去,就傳來了小翠氣急敗壞的聲音:“大老遠跑來就為了能吃到草莓,誰知竟然沒有,太氣了。”
小蘭笑著道:“草莓這么稀罕的東西,沒有才是正常的,人家掌柜不是說了嗎,再過幾日就成熟了,我們多等幾日就是了。”
“話是這么說的沒錯,可我好想吃怎么辦啊!”小翠癟嘴,她們雖說是奴婢,理應吃不上這么稀有的草莓的。
可小姐人好呀,不僅分草莓給她們吃,還把她們帶出來找草莓吃呢。
門外的蘇暖眼睛亮的嚇人,既然她們是為了自家的草莓而來,那便有留下她們的理由了,能多留一日就多一日的時間弄明白事情。
可真是太好了!
在門口躊躇了許久,不知尋個什么理由進去,直接進去怕是會被說成不懷好心,畢竟方才她們在街上碰過面。
“暖寶,你在這里做什么?”前來送茶水的蘇二狗腳步一頓,奇怪蘇暖怎么跑這來了。
“無聊,上來轉轉。”蘇暖眼睛直直盯著他手中的茶盞,大眼睛眨巴眨巴,露出前所未有的笑容,“二狗叔,這是送給這間屋客人的?”
蘇二狗摸了摸頭,很是不解,“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低頭看向手中端著的茶盞,好好的呀,并沒有任何問題。
“沒有沒有,二狗叔我端進去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樓下客人挺多,你去忙吧。”這簡直就是一件再好不過的理由了,蘇暖可得把握住。
蘇二狗撓撓頭,一臉為難,“這這這……不成吧。”
先不說蘇暖是東家的孩子,她就這么大點,個子矮矮的,怎么也不能讓這么小的孩子來干活吧。
“可以,怎么就不可以了。”蘇暖搶過他手里精致的茶盞,好奇的道:“這個茶盞怎么換了,這么好看。”
應該很貴吧?
“是東家換的,他說以前的那個太寒酸,拿出來有不少客人嫌棄,說丟人。”
茶盞是白玉制作而成,摸上去手心微涼,在這炎熱的天氣多了幾絲涼意。
蘇暖感嘆,大伯可真大方,不說別的,就這玉做成的,就得好多銀子。
“二狗叔,你就放心吧,這么點重的東西我還是能端的住的,保證端的穩穩的,不會讓它掉咯。”蘇暖說著,轉身走至包房門前,輕輕敲了敲房門。
“進。”
待屋里傳來女子清冷淡漠的嗓音,蘇暖這才推門而入。
邁著小短腿走到三人坐的桌前,一言不發的把茶盞放在了上面。
為什么她不出聲,因為她在等另一個人先開口,這樣一來,別人就不會看出她是帶著目的性進來的了。
果不其然,話多且身為楚若知婢女的小翠仗著自家主子,對任何人都用鼻孔來看待,她道:“小丫頭怎么又是你?”
“送茶的。”蘇暖一一給她們倒了杯茶,輪到給楚若知倒時,她的眼睫毛顫了顫。
太像媽媽了,她恨不得現在就抱住她不撒手,可是不能那么做,再還沒有確定關系前,她不能輕舉妄動。
萬一不是呢!
長的像的人不多,但不是沒有,所以再還沒有確定之前,不能亂來。
小翠瞧著年紀這么小的蘇暖要干活,不由的想起自己被賣進主家,每日都有做不完的活計,后來是小姐幫她脫離了苦海。
當下不免心疼起蘇暖,她憤憤不平的道:“這個酒樓也太過分了些,這么小的年紀就要來干活,太不像話了。”
小蘭抬眼看向小小的蘇暖,從她的穿著來看,不像貧苦人家的孩子,怎會來這里做活呢?
“小翠,多嘴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楚若知端起小巧精致的茶杯抿了口,語氣依舊冷的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