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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又不見了,孫子這會兒難過的緊,方才聽蘇家的孫兒說有兔肉,那就留下來吧,希望小孫子吃了兔肉,心情會好些。
“哎,那就打擾了。”
眾人落座,翠紅起身拿馬扎時就已經拿了兩幅碗筷過來。
除了蘇懷一這個小吃貨吃的津津有味外,幾人都沒有吃飯的心思。
這一下子連丟了幾只狗,不是有心人有意為之,他們是不信的。既然是人為,那他們的動機有其二:
一是賣給狗販子。
二是賣給要養狗狗的人家。
但第一點的可能性較大,因為賣給狗販子能省下許多時間。
當然不排除是小花它們自己出走,不想回家的原因。但這種可能是非常渺小的,小花因小草的離開而傷心過度所以出走能讓人理解,可小黃和大黃也出走就理解不了了。
夜里蘇暖幾乎沒睡,一直為小花擔心著,醒來時成了一只國寶。悟著嘴打了個哈欠,抬手揉去眼邊的濕潤,她翻身下了床。
蘇悅昨夜也睡的很晚,心里裝著事,睡的不熟,旁邊一有響動,她就清醒了過來,瞇著眼緩了好半響,才晃晃悠悠爬起床,“暖寶,我給你梳頭。”
“好。”坐在梳妝臺邊的蘇暖應了聲,拿著一把木梳在梳頭。她的發絲長長了許多,已經到腰部了。
蘇悅沒來得及收拾自己,先給蘇暖梳頭,邊梳邊道:“你的頭發真順,一梳就到底了。”
每次醒來她的頭發就跟雞窩一樣,難梳的緊,扯的頭皮痛,每日梳頭發可是一件很遭罪的事。
“嗯。”蘇暖心不在焉嗯了聲,對于她說的話完全沒有聽進去,此刻的她滿腦子都是小花。
門外傳來王氏的喊聲:“暖寶,悅悅起來沒,起來了就出來吃早食。”
“嬸嬸,我們起來了,馬上就出來。”蘇悅給蘇暖梳了一個最為簡單的雙丫髻,分別在兩邊插進兩只蝴蝶樣的銀釵,生動又靈活,“好看,我們家暖寶越發好看了。”
釵子是去楠州府猜燈謎兌換得來的獎品,有不少這樣的小釵子,最適合女孩子戴。
蘇暖一言不發,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眼睛圓溜溜的,兩頰邊的的蘋果肌很是明顯,一眼就能瞧出來,小臉肉嘟嘟的。鼻梁能看出一凸起的弧度,紅潤潤的小嘴緊抿著,和前世小時候照片里的自己很像。
唯一不同的地方是神韻,照片里的自己滿是童真、天真,而現在的眼神里多了許多看不懂的東西,不是一個小孩子該擁有的眼神。
今日蘇老二回來的早,王氏也跟著一起回來了,這會兒正在堂屋里吃早食呢。
等蘇暖兩人去時,哥哥們已經吃完上學去了。
王氏對兩人招了招手,“過來這邊坐。”
蘇暖和蘇悅聞言,坐了過去,桌上放著兩碗熱氣騰騰的白米粥。
“謝謝二伯娘。”蘇暖舀起一勺吹了吹,沒那么燙后直接塞進了嘴里。她雖一點胃口也沒有,但要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尋找小花不是。
“不用那么客氣。”王氏顯的很高興,去縣里一趟,收獲頗豐。
蘇暖勉強喝下了一碗粥,就不肯再動。
蘇老爺子看在眼里,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蘇老二有些憨,完全沒注意到氛圍不對勁,一個勁扒拉著碗里的粥,時不時夾點咸菜過去下粥。
而王氏這會正為找到了合適的鋪子而喜滋滋呢,也沒察覺出來家中的不對勁。
“咚咚咚咚咚……”
辰時村里的銅鑼開始敲響,一聲接一聲的傳來,震的人耳膜難受。
這個銅鑼設在村中間那口井的一旁,放那里是有原因的,只要一敲響全村的村民都能聽見,可以很快趕到村長家集合。
蘇老二吃飯的動作一頓,奇異的看向院外,企圖瞧見是誰在敲那銅鑼,奈何自家離井邊遠些,又有好幾戶人家檔著了,他就是瞪穿了眼也瞧不見誰在敲。
“爹,這是出啥事了?”
按理說沒什么大事都是不會敲響銅鑼的,銅鑼最常用的便是上山采藥,幾年了可沒有出過什么大事,這怎么突然就響了呢,今兒也不是采藥的日子呀,蘇老二百思不得其解。
“村子里的狗狗不見了,村長組織村民找找。”蘇老爺子加快了吃飯的速度,作為丟狗狗的一家,他怎么著也要出面的。
沒道理人家在外頂著大太陽幫忙找,他卻在家里窩著的道理。
“什么!狗都不見了?”蘇老二怕案而起,碗被扔在桌上歪到了一邊,沒吃完的粥灑了不少出來。
他在屋里走了好幾圈,沒有看到那兩抹身影,這下更急了,“小花和小草也不見了?”
回應他的是一陣沉默,碗筷碰撞的聲音都沒了。
王氏只顧著高興,屋里少了兩只帶沒反應過來,這會兒她看向兩只平常吃飯的地方,果真沒在了,眼睛猛的瞪大,“真的不見了?”
“唉。”蘇老爺子嘆了口氣,“小草的家人接它進山了,小花不見了。”
蘇老二身子止不住的顫抖,拳頭握的死緊,忍了又忍,終于忍住了,“前幾日縣里丟狗的人家漸漸多起來,衙門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本以為我們這離縣里遠,不會有什么事,沒想到這么快就出事了。”
“什么!”蘇老爺子死死盯著蘇老二,“這事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告示都貼出來了,就前兩日貼的。”
王氏點頭,“是的爹,確實貼了告示,引來百姓們許多的猜忌,兒媳親耳聽見看見的。”
蘇老爺子怔怔的坐在原地,滿臉驚慌失措,喃喃低語:“這下可咱整啊。”
蘇暖聽著他們的話心如死灰,眼眶漸漸紅了。
如果小花真的是被有心人拐了去,那可就兇多吉少了,可自己不過一個奶娃娃,能到哪里去找呢?
村長家院門前,他坐在門口吧嗒吧嗒抽著旱煙,抬眼瞧著不斷跑過來的村民,心里多了一絲安慰。
第一批趕來的人其中的一人問:“村長,出什么事了,把我們都喊來?”
“是啊是啊,出啥事了?”
不斷趕來的人群七嘴八舌的議論,對村長的種法很是不解。
村長又低頭抽了口旱煙,抽完抬眼看向人群,見來的人差不多了,他擺了擺手,人們自發的安靜下來,他嚴肅的道:“村子里的狗狗都不見了,大黃和它的崽崽也都不見了,我就想著,讓你們在這附近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