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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骨頭最為脆弱,姿勢沒抱好也可能會導致孩子扭到骨頭,因此蘇老爺子不放心給他看。
蘇暖的個子抱小蠻綽綽有余,但是蘇老爺子都不敢給她抱,只是讓在一旁看著。
她戳小蠻小臉時,他都怕沒個輕重,眼神非常有神且專注的盯著,若是力道重了,蘇暖相信,蘇老爺子肯定會立馬拍掉她的手。
見阿爺稀罕小蠻的緊,蘇暖打算和大哥他們一起去縣衙,“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吧,也不知道靈靈怎么樣了。”
王靈靈好后臉上疤痕比牙牙的還要嚴重,本就是位非常愛美的小姑娘,先前非常活潑好動,毀容后就不愿見人了。屋子里也不能有鏡子,一照鏡子看見自己的臉就哭的撕心裂肺。
為了這事,縣令一家到處尋能治疤痕的神醫,出多少銀子都行,不過王靈靈的臉爛的太嚴重,一般的祛疤膏根本不能根治。一家人只能輪流陪王靈靈,就怕她想不開做了傻事。
好在王靈靈還沒有極端到那種地步,只是不愿出門,不愿見外人,每日悶悶不樂的呆在屋里不出門。
蘇暖和蘇老爺子去看過幾次,一開始王靈靈不愿和她玩,去的次數久了,便能玩的開了,兩人成為了朋友。
蘇懷涑點頭:“嗯嗯,一起去。”
在楠州府蘇暖跟他說要買糧食送宜相縣時,把所有的事都告知了他,包括縣令家的。
牙牙扯了扯蘇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問:“暖暖姐姐,我能一起去嗎?”
她雖然小,但也知道縣衙是在熱鬧的街上的,如果她也能去,就可以去街上玩了。
“當然可以了。”蘇暖笑著回。
聽到這,小丫頭眼眸噌亮,拉著蘇暖的手就往外走,“太好了,那我們快走吧。”
看她猴急的模樣,蘇暖忍不住搖了搖頭。
“徐爺爺、潘叔,這邊請。”蘇懷涑站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好好,客氣了。”徐良才沒有猶豫走了出去。
由蘇暖帶頭,幾人穿過熱鬧的街市,一路逛過去。
牙牙最興奮,這里看看哪里瞅瞅,不過她很聽話,只是一個勁的看,沒有去上手碰。
徐良才生病時已經瀕臨死亡,要不是蘇暖靈泉喂的極時,現在就不會在這里了。所以他臉上的坑坑洼洼看起來要嚇人很多,街上的小娃娃看見他們都躲的遠遠的。
潘承利的輕多了,只有幾個小坑,露出粉嫩的嫩肉,這是結痂脫落后而形成的。
牙牙的也比較輕,但還是毀了她的整張臉,她的臉頰上有兩顆飽滿的蘋果肌,現在上面是幾顆大大小小的坑,毀了美觀。
這種與眾不同,引來不少行人的眼光,蘇暖聽見離的比較近的婦人說:
“嘖嘖嘖,這么好看的小姑娘怎么成這樣,單看那大大的眼睛,精致的小臉,高挺的翹鼻,好看的唇,就知長大后是位不可多得的小娘子,怎的變成了這副模樣,可怎么整哦。”
“可不是,若是沒有那些疤痕,定能嫁個好人家,現下只怕會娶她的人都是尋不到媳婦或者窮的揭不開鍋的,可惜了呀。”一位挽著婦人手肘的小娘子說道,兩人的舉止親密,不是母女就是婆媳關系。
婦人搖了搖頭,嘆氣一聲,“看小姑娘身后有兩個和他一樣的疤痕,老的和她的模樣相似,這怕是遺傳的。”
小娘子回頭看了一眼徐良才,點點頭道:“看著是有些像,說不準是爺倆。唉,可惜了小姑娘啊,以后怕是要毀了。”
兩人壓低了聲音說的,身后的三個大男人沒有聽見,牙牙和蘇暖卻聽見了。
牙牙纂緊了蘇暖的手,往她身上靠了靠,面上甜美的笑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驚慌。
婦人與小娘子說的話并沒有惡意,只是在為牙牙擔心以后的事,可就算是這樣,她們的這些話語給幼小的牙牙帶來的傷害是巨大的。
蘇暖把她擁進懷里,揉了揉她的腦袋道:“牙牙不怕,姐姐會治好你的。”
蘇暖見她這樣于心不忍,現代毀容嚴重的只能值皮,那種手術她會做,問題是現在的條件不允許。只能尋個時間去交易所看看,有沒有什么效果好一些的祛疤膏。
女孩子都愛美,自個要是毀了容肯定也不會開心,所以這件事今晚就著手準備吧。
婦人和那個小娘子已經走遠了,牙牙才出了蘇暖的懷抱,她睜著大眼睛看她,“爺爺說暖暖姐姐跟著蘇爺爺學醫術,我信暖暖姐姐。”
被這么一雙信任的小眼神盯著,想要治好她的想法越濃郁了些。
“嗯,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經過這個小插曲,路上行人再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牙牙都不帶怕的了,一臉堅定的跟緊蘇暖,對他們的言論毫不在意。
蘇暖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敢。
徐良才聽見別人議論他們時,他就一直緊盯著前面走的小孫女,怕她出什么事,盯了半天什么也沒發生,松了一口氣。
街上行人反應各有千秋,卻沒有要渠趕他們的意思,想來是不知道被瘟疫感染的人臉上有坑坑洼洼的疤痕,這讓徐良才很是高興,他們一家終于有容身之所了。
縣衙不遠,慢悠悠的走了一刻鐘后便到了衙門前,門前兩邊有兩座非常高大的石獅子做門神,門口幾位衙役守著。
蘇暖牽著牙牙走了上去,對著守門的衙役甜甜的道:“大哥哥,我又來了。”
“蘇小姐來了,你都許久沒來了。”一名衙役上前兩步驚喜不已,顯然是認識的。
蘇老爺子和王興熟后,蘇暖偶爾跟在屁股后頭,她人小,長的可愛,說話又甜,以至于縣衙好多人都曉的她了。
“哥哥要科考,我和阿爺去楠州府了,所以沒來。”因著兩位老爺子走的近,縣里人怕會對王興不利,就把蘇老爺子家查了個干凈,所以這事大家都是知曉的。
“恭喜恭喜啊。”衙役說著喜慶的話。不管有沒有中,先說好話才是主要的,就蘇家那么多孩子讀書,指不定以后就飛黃騰達了。
蘇懷涑到了近前,拱了拱手,溫聲道:“借你吉言。”
衙役愣了一下,不知來人是誰,只覺著好看的緊。
蘇暖看出他的疑惑,笑著解釋:“這是我大哥,我們剛從楠州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