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璽拍了拍身側,示意司焱過來一些,司焱踟躕片刻,慢慢地從被窩里挪了出來。
“怎么這幅表情,難不成我還能吃了你?”
說話,宗璽意味深長地看著司焱,摸了摸下巴,“莫非,你真的想……”
司焱抬起爪子,捂住宗璽的嘴,不讓她說下去。
宗璽好笑地看著他,“你害羞什么?最近越發得寸進尺,都不回自己房間了,還會害羞?”
司焱哀怨地看著她,小模樣可憐極了。
宗璽聽到樓下傳來一些聲音,沒有再逗他,輕輕地親了一下,幾秒過后,司焱又恢復了過來。
宗璽準備起身,被司焱一把拽住。
“還要親?”宗璽開玩笑地問道。
沒想到司焱點頭了,還湊了過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親吧。”
宗璽雙手交叉在胸前,拒絕之意溢于言表,“不要。”
司焱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拒絕得這么干脆,“就一下。”
“拒絕。”
司焱微微蹙眉,“我頭痛。”
“多喝熱水。”
司焱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我渾身都痛。”
“睡一覺就好了。”
看來這一招不行,司焱換了一副面孔,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親一下,求求你了。”
“撒嬌賣萌沒用。”
司焱無奈地搖搖頭,鋼鐵直女,撩不動。
原以為他已經放棄了,宗璽眉頭一挑,準備走人,又被司焱拽住。
“不準走。”
“你今天怎么了?有點……”
她頓了一下,想到司焱的原身,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吐出一個字,“騷。”
司焱氣得手指顫抖,隨后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把被子使勁一扯,蓋在頭上,不理宗璽了。
宗璽有些不解,他又鬧什么小性子呢?
算了,讓他好好冷靜一下,宗璽進入更衣室,換了衣服后,才施施然出門。
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司焱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看著緊閉的房門,他氣呼呼地蹬了一下腿。
樓下,許云嵐坐在餐桌前,看到宗璽下樓,她急忙起身。
她換了一身純白色的連衣裙,頭發梳了魚骨辮,站在那里不自在地揪了揪衣服,擠出一絲微笑。
“宗小姐,早上好,我,我其實不餓的,我吃好了。”
宗璽走過去,坐在她面前。
“叫我宗璽就可以,你好像很怕我。”
許云嵐急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很感激你。”
宗璽抬眸看著她,“還沒有吃,怎么會吃飽?坐下吧,待會讓人送你回去。”
許云嵐感激地看著宗璽,“謝謝。”
“不客氣。”
“其實,你之前就救過我一次。”
宗璽挑了挑眉,許云嵐繼續說道,“我被沈輕輕欺負,你救過我。”
“舉手之勞而已。”
許云嵐坐了下來,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昨晚的一切,看著眼前端莊優雅的女人,她總覺得這是一場夢,摸了摸臉頰,并沒有任何傷痕,仿佛這一切并沒有發生過。
宗璽看到她的動作,含笑看著她,“是不是覺得很玄幻?”
許云嵐點頭,“感覺一切都是假的,可如果是假的,我不可能在這里,你,好厲害啊。”
“你也很厲害,面對毀容的自己,還能保持清醒,更可貴的是,你對韓遇,也一直保持清醒。”
“我和韓遇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曾經我對他有過一點點心動,可我知道沈輕輕喜歡他,他家庭條件優越,一雙鞋幾千塊甚至上萬,我連手機,都只能用山寨版的時候,我就徹底清醒了。”
宗璽笑了笑,“我不是說你配不上他,我的意思是,他的人生就是一瓶墨水,你是一滴水,一滴水放到一瓶墨水里面,并不會讓墨水變成水,反而,你會變成墨水。”
“他不是壞人。”
宗璽點頭,“我沒說他是壞人,顯然,他也不是成熟的男人。”
門口,韓遇已經站了好幾分鐘,他沒有出聲,默默后退了幾步,等到里面用餐結束,他才進去。
他拿出一張卡遞給宗璽,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許云嵐,對方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韓遇苦澀一笑,和宗璽再次道謝后,直接走了。
許云嵐隨后也被小李送回a市,宗璽站在門口,神情自若。
一切又回歸正常了,韓遇和沈輕輕注定要綁在一起一輩子,互相折磨糾纏,許云嵐只不過是一個無辜的過客,她不應該摻合進去。對她而言,并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只會被反復傷害。
宗璽拿出韓遇給她的銀行卡,叫來吳正,隨手扔給他。
“小李有事出去了,你幫我辦件事。”
吳正拿著銀行卡一臉懵,“宗小姐,殺人放火的事情我不做。”
宗璽定定地看著他,許久沒有說話。
“你真是,腦子被門夾了。”
宗璽拿出手機,搜了一下,“距離這里十公里外,是不是有一個孤兒院,把里面的錢捐出去。”
吳正有些詫異,“宗小姐,您怎么突然……”
“有的錢,棄之可惜,收了膈應,去吧,對了,你和那位談得怎么樣了?”
“魏淼說需要我的幫助,不過有一個條件。要吳月親自到法庭作證,我本來只是想讓吳月寫一份證明,她不愿意。”
“那個男人呢?”
吳正眼里滿是厭惡,“他簡直不是人,魏淼的父母去世了,宋默覺得沒人能替魏淼撐腰,就越發放肆。”
“吳月呢?”
吳正手指微動,遲疑了一瞬,才開口說道,“她,回來了。”
宗璽微微點頭,“去吧。”
“宗小姐,吳月她得了抑郁癥,我現在很糾結,我不想讓她摻合這件事了,可是渣男沒有得到懲罰,我不甘心,魏淼那邊已經和我達成共識,我現在失信,也對不住她,我該怎么辦?”
宗璽捏了捏鼻梁,人類有多脆弱,她已經領教到了。
“吳月是受害者,魏小姐也是受害者,你覺得誰比較慘?”
吳正無言以對。
吳月未婚先孕,欺騙感情后被拋棄。
魏淼丈夫出軌,試圖控制她的財產,還不愿意離婚。
宗璽幽幽說道,“道德方面來講,魏小姐最慘,吳正,做人最重要的是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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