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作者:
“你用術法破開,里面的骨頭都碎成渣渣了,用鐵鏟挖。”
謝忱急忙點頭,“是……”
謝忱一身白衣,長發飄飄,干活的時候卻快速利落,蘭少謙都看呆了,不過一分鐘時間,一口薄棺露出全面貌,蘭少謙內心一震,伸手撫上棺檐。
“這棺木很薄很差,腐蝕得差不多了,你最好做好心里準備。”
謝忱一揮手,整個棺木從坑里出來,緩緩移到旁邊的空地上,這時,槐樹突然發出巨大響動,樹枝“嘎吱嘎吱”作響。
“把槐樹劈開,從中間劈,分成兩半。”
謝忱得令,立即照辦,劈開之后,槐樹竟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隨后聲音消失,一切恢復平靜。
宗璽順勢打開傘,一股黑氣被吸入傘里,她才把傘收起,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傘骨。
“怎么帶回去?”
宗璽走了過來,將棺蓋打開,一陣腐爛的氣味撲面而來,除了蘭少謙,他們三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鎮定自若地站在那里,蘭少謙臉色一變,跑到一旁哇哇直吐。
“你們鼻子都聞不到氣味嗎?”
宗璽拿出一張符紙遞給他,“抱歉,把你忘了,把這個捏在手里。”
蘭少謙接過去,氣味果然聞不到了,“有好東西也不想著我。”
司焱瞥了他一眼,“不會拿塊布把鼻子塞上?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又被懟了,蘭少謙可憐巴巴地看了眼宗璽,發現她沒空給自己主持公道,只能把目光投向一直作壁上觀的謝忱。
“好酸的氣味啊,誰帶醋了嗎?”
司焱……
“你們男人也夠無聊,三個人在這里上演宮心計是嗎?沒事干過來把這里面的骨頭拿出來,別在背后唧唧歪歪。”
三個人同時被點名批評,誰都不敢反駁,乖乖過去了。
看了眼里面的泥土和黃黑色的液體,蘭少謙雖然聞不到氣味,不過心理承受能力有限,又跑過去嘔吐了。
謝忱和司焱對視一眼,兩個人眼底都寫滿了拒絕,宗璽捏著扇子,清冷的目光掃過三人。
“都不愿意做,那你們負責把它帶上去,還有五分鐘太陽落山,走了。”
蘭少謙一臉菜色,“宗璽,這個棺槨怎么帶上去?”
“這兩人都有能力帶上去,我一個弱女子,你不會想讓我搬吧?”
蘭少謙嘴角一抽,弱女子?她確定?
若宗璽是弱女子,這世間,還有女漢子嗎?
“我來搬,怎么能讓宗璽干活呢,男人就應該干這些累活。”
謝忱說完,還嘚瑟地看了眼司焱,然而,司焱根本不想理他,無視他的眼神,徑直離開。
謝忱急忙一揮手,將棺木收了起來,蘭少謙看得嘖嘖稱奇。
“你和宗璽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都這么厲害?你們不會是什么隱世家族出來的吧?你們是師兄妹嗎?”
謝忱故作高深地咳了一聲,“這個嘛,秘密。”
蘭少謙“嘿”了一下,“大男人不要扭扭捏捏,說唄,我會保密的。”
“死人才會保密,你也別好奇了,你知道了沒什么好處。”
蘭少謙撇撇嘴,好奇心并沒有因為威脅而降下去,反而更重了。
“不過,你和縉頤之前就認識嗎?我怎么感覺你們兩個非常不對盤呢?”
謝忱勾了勾唇角,“他啊,有他跪下來求我的一天,不是不對盤,是宿敵,殺之而后快那種。”
蘭少謙睜大眼睛,“你開玩笑的吧?”
“開玩笑?不,我從來不開玩笑。”
“你若敢對他做什么,我絕不會饒了你。”
謝忱哈哈大笑,走過來拍了拍蘭少謙的肩膀,“沒想到,他還有朋友。難道啊,你放心,我弄死他的時候,一定不會讓你知道。”
蘭少謙拽住他的手,“你不會是暗戀宗璽,發現縉頤和宗璽住在一起,吃醋了吧?”
“吃醋?不不不,我沒有吃醋,犯不著,只不過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必須清算而已。”
“我怎么不知道你和他之間有不共戴天之仇?謝忱是吧,我和傅縉頤從小一起長大,他這個人是難相處了一些,不過違法亂紀的事情他不會做,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謝忱彎下腰大笑,過了一會,他收拾好情緒,拍了拍蘭少謙的手臂。
“繼續保持住這一份天真。”
謝忱說完,快步走到宗璽前面,態度恭敬。
“神君,可以走了。”
宗璽點頭,“叫我名字即可。”
謝忱愣了一下,隨后彎了彎嘴角,“是。”
司焱在一旁氣得不行,又無能為力,罷了,總有一天,他要讓謝忱后悔挑釁他。
回到崖頂,住持依舊打坐在那里,看到他們之間多了一個人,他并沒有任何驚訝之色,只是平靜地看了眼。
“空智大師的尸首我已經帶回,不過,由于一些原因,只剩下一副白骨了。”
住持難掩痛苦,對著宗璽鄭重行禮致謝。
“您要的答案,都在這里。”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宗璽。
宗璽接了過來,點點頭,“如此,我們就回去了。”
“您還會來嗎?”宗璽搖了搖信封,“不會了。”
住持沉默了下來,“我送您。”
“留步。”
目送三人四人離開,住持看著被一塊黑布裹在一起的白骨,心里有些悵然若失。
“你沒收錢。”
下山的途中,蘭少謙突然說了一句,宗璽微微一笑,偏過頭看著他。
“必須收,收雙倍。”
蘭少謙怎么覺得怪怪的,“我說的是住持,你一向視錢如命,這一次沒收錢。”
“視錢如命,哈哈哈哈,果然還是一點都沒變啊。”
蘭少謙說完,謝忱就忍不住爆笑了。
“宗璽以前也是這么努力賺錢嗎?”
謝忱急忙擺手,“不不不,她以前很有錢的。”
“后來呢?”
“后來,錢都被一個渣男拿走了。”
謝忱說完,除了司焱外,蘭少謙和宗璽都一臉驚訝看著他。
“不可能。”
宗璽斬釘截鐵。
“我不可能把錢給男人,我不記得有這么一回事。”
謝忱目光若有似無略過某人。
“其實,你也給了我很多錢,所以我現在富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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