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界盡頭。
妖艷之血染紅天地,滾滾黑霧沖天而起,處處籠罩著濃烈的詭異氣息。
一幅末日般的景象,令人驚駭不已。
這時化為巨大血人的“禁忌”,瞬間便變回滾滾血海,血浪立時滔天而起,洶涌拍打在山海界盡頭的海岸上。
轟隆隆——
海岸崩裂,瞬間化為焦土。
在血海的沖擊下,盡頭的天空在迅速崩裂,大片片的海岸在下沉。此時血海掀起驚濤駭浪,迸發出可怕至極的氣息,瞬間便淹沒盡頭的天地。
一個個巨浪打來,連天空上的云海,亦打下來。
可惜青銅棺沉穩如東山,定住封青巖四周的空間,令天地根本動蕩不了。
不管血浪來多少,它便吸收多少。
在封青巖喝出一個“鎮”字時,青銅棺中更是迸發出,一道神秘莫測的氣息,令血海瘋狂翻騰起來。
嗷——
血海中發出古怪的吼叫聲,似乎帶著些驚恐。
“禁忌”在畏懼。
而在此時,青銅棺中迸發出一道黑光,接著黑光化為一片神秘的黑暗,猛然籠罩在血海上。
黑暗中有神秘的力量在彌漫。
血后連連咆哮起來。
這時血浪滔天,迸發出恐怖的威勢,令天地瘋狂崩塌。但是神秘黑暗一點點壓落,平息滔天血浪……
封青巖更看到,似乎整個血海被黑暗吸起來般。
一點點離地而起。
嗷嗷嗷——
血后咆哮如滾滾雷霆,震得連山海界亦震動起來。
無法道教弟子驚恐堵耳。
但是咆哮聲,直接穿透耳朵,落在靈魂上。
“啊——”
不少年輕弟子抱著腦袋慘叫起來。
“鎮!”
道教真君大喝,身上立即迸發出燦燦金光,阻斷禁忌的咆哮聲。但是,僅僅支撐兩三息的時間,金光便如玻璃般破碎……
這時封青巖大皺眉頭,難道被血后撐住了?
雖然龐大無比的血海,被青銅棺一點點吸離地面,但是卻無法一下子收入棺中。且在此時,血海立即瘋狂平鋪而去,如同一張巨大無比的血紙般,竟然想要把整個山海界包裹下來。
倘若真被它包裹住山海界,青銅棺還不一定能夠鎮壓。
“這、這?”
“為何會如此?”
在山海界中,不少大賢大儒亦看到,臉色猛然大變起來。
這禁忌實在太恐怖了,竟然想把整個山海界吞下,以此來對抗青銅棺。
“哼,豈會讓你如愿?”
封青巖冷哼一聲。
這時,他一口精血噴在青銅棺,便各青銅棺迸發出,一道更加強烈無比的黑光。
黑光化為黑暗。
神秘莫測。
嗷嗷嗷——
血后瘋狂咆哮,整個血海劇烈動蕩起來。
轟隆隆——
山海界的盡頭,在不斷崩塌。
血后迸發出來的氣息,如同一柄柄巨刀般,在瘋狂斬在天地上。
不過它始終無法撼動青銅棺。
而此時,血海離地更高了,一點點被青銅棺靠近,如同有一條尾巴,被吸進了青銅棺般。
雖然山海界中的眾,此時無法看到盡頭的戰斗。
但是滾滾的血海,鋪天蓋地般,他們亦能夠看到一部分血海。而且,他們更感受到血海的驚恐、憤怒、掙扎……
甚至是瘋狂。
血海在瘋狂,可惜無法掙扎青銅棺。
血海源源不斷被吸進青銅棺。
血海在一點點變小。
這一幕終于讓山海界中的眾人松口氣。
雖然禁忌恐怖無比,實力遠超一般的圣境,但最終還是要被青銅棺鎮壓……
“說你蠢,你還不信。”
封青巖冷冷道道。
這時血海正被一點點吸進青銅棺,根本無法掙脫了。
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嗷——
在血海快要被吸進一半時,血后顯露出真身,在瘋狂掙扎。
此時連青銅棺亦微微震動一下,讓封青巖心中有些驚訝,不過血后還是無法掙脫。
在血海被吸進一半時,血后猛然被吸進去了。
呼——
這時封青巖松了口氣。
在來之前,他不敢肯定青銅棺,能夠一定鎮壓“禁忌”。畢竟禁忌乃圣境存在,想逃十分容易……
“是不是太過容易了?”
封青巖有些疑惑道。
待血后被吸進青銅棺后,原本血海的地方,便化為一片虛無。
三仙山則在虛無之外。
“仙路,亦斷了……”
封青巖眺望著三仙山道。
這時他的目光,帶著些好奇落在青銅棺上,發現棺中依然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似乎是無盡深淵般。
血后被吸進去后,竟然連浪花亦沒有掀起一朵。
這多少讓封青巖有些感嘆。
這青銅棺的確有些可怕。
他審視片刻,便想蓋了棺蓋,但突然間從棺中的黑暗下,竟然看到一點光亮。
這讓他驚訝不已。
錯覺?
棺中的黑暗,豈會有光亮?
這時棺中的光亮,似乎越來越大,猶如一小團火焰般。
正在黑暗中熊熊燃燒。
“火光?”
封青巖蹙著眉頭,滿臉的疑惑。
火焰緩緩升起,似乎還帶著些淡淡的霧氣般,讓人有些看不清它的真容。
“這是?”
數息后,封青巖心中一震。
那根本不是什么火焰,而是一朵神秘的紅色花苞,遠遠看著猶如火焰般。
越來越近了。
封青巖看得更清楚了。
這是一朵等待綻放的花苞,一朵如同烈火般的花苞。它火紅如血,無比妖艷,散發著一股神秘的力量……
這是彼岸花!
此時封青巖心神有些震蕩,想不到在青銅棺中,竟然孕育出一朵彼岸花。
青銅棺中黑暗而神秘。
一朵正待綻放的彼岸花妖異濃艷,有觸目驚心的赤紅,如火,如血……
此時,彼岸花并沒有綻放,但是快了。
封青巖靜靜看著彼岸花。
這彼岸花原本是青銅棺所孕育,還是因為青銅棺吸收了血后,才孕育?但不管如何,這一株彼岸花對他來說,十分重要……
這是他建造地府,必不可少的一步。
在他審視著懸浮在棺中的彼岸花時,不知是不是出現了錯覺。他眼中的青銅棺,竟然變成了一個黑陶花盆,且是盆身粗糙的花盆。可隱約看到盆身上,刻畫著一些淡淡的紋理,但是已經模糊不清。
原本棺中的黑暗,則化為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