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沼澤只是外圍,這一帶的最深處其實是原始的蠻荒森林。
林中不知存在著多少奇珍異獸。其中大多數誅仙世界的文獻都沒有絲毫的記載。而且其中有不少已經真正的通靈,宛如人類一般。
陸煊曾經遇到過一只純白的麋鹿。對方修為之高,就連陸煊都沒把握勝過。它就如同真正的林中仙人,在那片廣袤到幾乎無邊的密林中,優雅漫步。見到陸煊之后,沒有絲毫的驚訝,而是如同人類一般的問候。
“昨日,我心血來潮。所以出來走走,果然遇見到了道友。”
陸煊一臉不可思議的打量著白鹿。
“你......”
“道友無須多問,我非是不能,而是不愿化形成人。我曾在人類世界生活過多年。大多數的人類……并不是那么讓人喜歡。故而我保持自己的真身,游蕩在這天地間。你們人類中有一句話,叫做逍遙自在。我現在正式這種狀態。”
一只逍遙自在的鹿妖,不從心境上來說,這應該是鹿仙了。
“我羨慕你的逍遙自在,我的目標同樣是如此。但是很可惜,我想要做到逍遙自在還差的遠呢!”
“這就是我不喜歡人類的原因,你們的欲望實在是太多,也太雜了。仿佛永遠都無法滿足。”
“是啊,這就是人類。不過正式因為我們欲望繁雜,才會不斷地追求新的所得。才會不斷地提升自己。或許這就是人類主宰這個紀元的原因。”
鹿妖思考了一下,然后說到。
“你的話很有道理。或許我也應該有更多一點的追求。我們合作一次吧。往西兩百里的地方,有一只成了氣候的金雕。我們聯手除掉它,它洞府的東西都是你的!”
陸煊:“……”總感覺被套路了!
鹿妖的修為原本就在金雕之上。只不過它飛行神通無法跟金雕相提并論,故而一直拿對方沒有辦法。不過加上陸煊的幫忙,兩人輕易的就除掉了那只金雕,并將對方的洞府搜刮一空。
陸煊還從中找到了三枚金雕的蛋。他毫不客氣的收入囊中。
鹿妖什么都沒玩,就跟約定的一樣。他只是讓陸煊幫助自己除去了一個對手。
這對于陸煊來說算是一次極為有趣的經歷。而且還得到了不少好處,讓他有一種自己成為了網文主角的感覺。
這次經歷也讓他有了一些別的想法。他開始有意識的收集各種靈獸的幼崽,或者蛋什么的。因為對修行者來說,靈寵其實也是一種極為重要的助力。
如果他要離開,那就需要盡可能的給自己的宗門留下更多的傳承。御獸也是一種極好的輔助手段。
西方的蠻荒叢林中,各種奇珍異獸數不勝數。陸煊很快就累積了數百種不同的靈獸。之后他結束了西方沼澤的旅程,返回了宗門。
他使用獸神傳授的御獸之道,激發了這些靈獸體內的血脈,讓它們靈性大增。并在隱仙宗安家落戶。
同時他也穿下自己的御獸之道,選取了部分宗門弟子,開辟了另外一個分支。
陸煊的下一站定在了死靈淵的無情海。他對這里感興趣很久了。但是始終沒有把握深入。這一次元嬰大成,自然要深入一次。
無情海深入地下,其實本質上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湖。這里的有些跟外界完全不同的法則。不管是生物還是靈氣都與眾不同。
陸煊一路上遇到過無情海中各種古怪妖獸的攻擊,有正常的水系妖類,但是更多的是一些沒法形容的稀奇古怪的玩意。
他在一塊礁石上休息的時候,頭頂漆黑的云霧中,曾經伸出一只觸手攻擊他。
陸煊一怒之下,陰陽雙生雷出手,直接把整片云霧蒸發。結果里面什么都沒有,找了半天什么都沒找到。
還有一次被一團海水攻擊,他竟然提前沒有絲毫察覺。之后才發現那是某種能夠模擬海水的,或者說干脆就是一團海水組成的妖物
陸煊一道雷就把那玩意劈成了碎片。然后落入水中就再也看不見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死了還是他逃了。諸如此類的妖物數不勝數,大多數并不能夠給陸煊帶來實質性的威脅。但是它們自身的詭異屬性著實讓陸煊大開眼界。
在無情海的最深處,陸煊見到了一個奇特的事物。
其實無情海有一個巨大的bug,原著中描述這地方是浪濤翻涌的。但是無情海位于地下,既沒有風,又沒有地震,哪來的浪呢?
在無情海的中心位置,陸煊見到了這一切的根源。
無情海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噴泉。噴泉來自更深的地下。正是這個噴泉的不斷涌動,同時還有間歇性的如同爆發一般的狀態,才讓無情海的海水,保持了一種不斷活動的狀態。
陸煊在噴泉的間歇期,深入了其中。沿著噴泉逆流而下。感覺足足再次深入了數千米的距離。之后,陸煊看到了一切的根源。
那東西外表看起來像是一個水球,但是肯定不是純粹的水球,因為那玩意明顯有生命氣息。聯想到陸煊在路上曾經遇到過能夠徹底溶于水的妖物。眼前這東西感覺差不多,但是為位格上要高的多。甚至讓陸煊都有一種被壓制的感覺。
那無盡的水流就是從它身上涌出去的。伴隨著某種獨特的韻律就好像它在呼吸一般。海面上也會呈現階段性的泉涌。反應到無情海,就是階段性的浪花翻涌。
看著眼前的奇特生命,陸煊收斂了心神。然后輕輕的一指點在了那團水的外圍。
沒有絲毫攻擊的意圖,陸煊本質上只是為了打個招呼。因為他確定眼前的東西是活的,只是正處于某種特殊的沉睡狀態。
就在陸煊觸及對方的那一剎那。一種陸煊從未感受過的威壓突然間襲來。
剎那間,陸煊甚至有一種眼前的水球睜開了眼睛正在看著自己的感覺。盡管對方并沒有眼睛這種器官。
陸煊只感覺有無盡的信息,伴隨著對方的蘇醒朝著自己的意識涌入。他想要抗拒,但是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毫無反抗之力。因為那種威壓,似乎是某種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