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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玖調制藥水的時候，王錚從頭看到尾，玖玖所有的藥材他都認識，組合到一起會產生毒素，但是為何會具有如此奇特的效果，他很難理解。
玖玖找自己要錢要調配藥水時候的不滿在看到螞蟻不斷進入坑洞時的驚嘆填滿。
想到玖玖描述的那個場面，王錚興奮的舔了舔嘴唇。
那個畫面，一定很有趣。
螞蟻不斷進入坑洞的過程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而半個小時之后，便是一陣讓人感到牙酸的咀嚼聲。
想到自己對蠱術為數不多的了解，這個聲音，似乎是螞蟻互相廝殺吞噬的聲音。
王錚第一次見識到如此奇妙的場景，忍不住有些好奇想要湊近觀看：“我能過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玖玖邁步朝洞走去，王錚緊隨其后，再看到不斷廝殺的螞蟻后，王錚眼里的興奮越發濃烈，看玖玖的眼神也從輕蔑變成了發現稀世珍寶的鄭重。
“你真可以讓我的仇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如果說以前王錚對玖玖的這個說法是將信將疑的話，那么此刻便是七八成信。
畢竟，要是沒有一點兒手段，怎么可能會蠱術？
玖玖淺淺一笑，一雙眼眸完成兩枚漂亮的小月牙，恬淡的面容因為這抹笑意多了幾分動人心魄的美麗。
“老師你忘記了，我說過，我比你更會殺人哦！”
平淡無奇的面容因為這抹自信而燁燁生輝，王錚忍不住撫掌贊道：“有趣、當真是有趣。”
這一刻，他是真的相信，面前這個看起來乖巧無害的小姑娘，是一個比自己更會殺人的厲害角色。
就是不知道，她為何要偽裝成這個單純無害的模樣，留在學校里當高中生，這大概就是，高手的惡趣味吧。
王錚哈哈一笑，看著玖玖的眼神越發專注，甚至些許的迷戀：“我很期待。”
很期待看到她到底有多比自己更會殺人。
玖玖沒有回答王錚，卻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天真無邪的笑，這抹笑，讓王錚忍不住又想要鼓掌了。
明明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但卻偽裝成了一個天真無害的小白兔，真是有趣。
等蠱蟲吞噬結束之后，已經是夜里兩點鐘。
而王錚全程看著，明明是別人鞋子上沾染了一點兒泥土就嫌棄的不得了的人，此刻卻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
玖玖想，他厭惡的不是別人腳上的那點泥土，而是對方未能按照他的美學行事。
而他的美學，便是他心情，沒有定性，只要讓他喜歡的，他都覺得極美。
比如此刻正在互相吞噬的蠱蟲，明明惡心無比，但卻因為可以讓他感到歡快，在他的眼里，變成了一個極美的事情。
蠱蟲吞噬完成后，玖玖將唯一存活的蟲子放到玻璃杯里，回王錚的屋子。
回去的路上，王錚一直緊盯著在玻璃杯里陷入休眠狀態的蟲子。
因為回去路上可能會碰到人，王錚一直忍著沒吭聲，等到了屋內，王錚終于忍不住開了口：“我看了你調配吸引蠱蟲藥水的全過程，那些藥材結合到一起的效果我知道，雖然有毒，但并不足以吸引螞蟻前來，最終的原因，是因為你最后加入的那滴血吧！”
王錚很好奇，玖玖的血液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吸引那么多螞蟻前赴后繼的進入那個玻璃杯中。
“是！”玖玖大大方方的承認，并且補充道：“老師想學嗎？”
“我想學你就愿意教我？”
王錚平淡無波的眼里涌出了一股激動，可見他是真的很渴望想要學習到如何吸引到蠱蟲。
“撲哧！”玖玖嗤笑一聲，看王錚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打趣：“老師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天真？蠱術這么神奇的事情，我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教人？”
被一個比自己年紀小十歲的小姑娘說天真，王錚也不惱怒，只是繼續問：“你要怎么樣才愿意教我蠱術？”
王錚眼睛上下打量了玖玖片刻后，開口：“如果，我愿意把這個房子轉到你的名下，你愿意教我蠱術嗎？”
這棟房子價值幾百萬，說給就給，王錚可真是大方。
但這樣更是證明了，王錚有多想要學蠱術。
不過，王錚越是這樣，玖玖就越不想教給他。
對于王錚這樣的人，法律沒有用，道德也沒有用，唯一有用的便可能是他自己愿意了。
而玖玖要做的，就是用蠱術這個神奇的蘿卜，吊著王錚，讓他一點一點的，變的正常起來。
即便是芯子依舊是黑暗的，但是表面上，卻絕對要跟正常一樣。
玖玖的回答沒有惹怒王錚，反而引來了王錚的連連點頭。
確實，如果是自己的話，自己也不會愿意把蠱術教給被人，不過，這一點都打擊不到王錚的好奇心，王錚看著玖玖繼續說：“那你練蠱的時候，我可以圍觀嗎？”
這一次玖玖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不過，老師要在這里給我準備一間臥室。”
王錚一口答應：“沒問題，你喜歡什么樣的家具，我現在就下單。”
“我喜歡睡起來舒服的，越軟越好。”玖玖看著王錚說：“人活著已經很苦了，當然要怎么舒服怎么來，老師你說對嗎？”
對于玖玖的說法，王錚點頭同意。
就是因為以前的生活太苦了，現在的他才會隨心所欲的殺人。
第二天，玖玖從王錚家里去學校。
李茉在家里沒有地位，養成了畏畏縮縮的性子，膽小又怕事的模樣，反而引來了學校里面那些自以為自己是強者，實際上卻只敢欺負弱小的渣滓的霸凌。
而膽小怕事、且家里沒人撐腰的李茉自然首當其沖的成為他們最喜歡的欺負對象。
李茉之所以喜歡上王錚，除了王錚給她披上了那件緩解尷尬的衣服外，還有就是，王錚是這么多年里，唯一一個對她釋放出善意的異性。
玖玖到教室后，李茉在班里唯一的好朋友程燕就親親熱熱的沖她揮起了手，并且一邊揮手一邊問：“小茉，你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