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招財貓的老板,看似控制住自己,沒有謀取更多的財富,其實變得越來越貪婪。
這個貪婪就體現在,他希望兒子能夠變得更加優秀,來繼承和發揚他的家業,免得出現紈绔。
然而他這種貪婪,對兒子的過分期待,讓兒子產生了心理疾病。
路成搖搖頭。
隨后他檢查玻璃球,他發現在這次超凡道具中,他得到500本源點。
這算是小小改變了一下這個老板的命運。
最重要的改變,是讓一件書法作品出世了。
一個唐朝作品,再次出現,這對現實世界有了一些小影響。
但并不大。
他隨后決定搞一個比較大的事。
什么樣的事,才對人類世界有更大的影響?
那自然就是涉及到武力。
別管人們給文明批上何種溫情脈脈的外衣,最后能決定大事,決定文明軌跡的,還是落實到武力上。
哪種方式能夠更好地提升武力,哪種方式就會成為主流和臺面上的事。
它并不在乎邪惡還是正義。
某朝足夠邪惡,可是它一樣統治了兩百多年,不比別的正常王朝短命。
原因就是它開局邪惡,但迅速拉攏了地主,擁有了武力,足以鎮壓反抗者。
路成隨后又去了一條古代武器街道。
之所以不從網上訂購,也是為了避免留下痕跡。
其實他知道,有玻璃球在,能夠自動屏蔽自己留下的痕跡,不讓別人發現自己。
只要自己處于絕對中立,不去偏袒任何一方,那就沒有人能傷害他,也不能困住他。
所以他大可以不用浪費時間,畏畏縮縮地做事。
他在武器街,一處店鋪上,發現了一把非常老舊的硬弓。
這處弓上正閃著光芒。
但是他并沒有在乎這把弓,而是看向了弓下面的一本札記。
那是一本舊到發黑發黃的筆記。
筆記上散發的光芒,是弓的十倍還多。
老板走過來介紹道:
“這把弓箭,據說是以前一個巴圖魯用的。”
“他拿著弓,所向披靡,射殺了很多大將。”
“每次射殺一個,他都要在事后用對方的鮮血仔細記錄下來。”
“這就是血色軍功筆記。”
老板說著,用戴著手套的手,掀開了那本筆記。
只見上面果然是暗褐色的血跡,組成了一段段文字。
“天順X年月日,射殺明將劉大頭。”
“天順X年月日,射殺明副將王沿江。”
這樣的記錄,足足有數十條之多。
“有這樣記錄的大將,應該很有名,為什么這本筆記沒有名字了?”路成好奇地問道。
老板微微一愣,接著解釋道:“因為這位巴圖魯卷入了朝爭之中,被人過河拆橋所殺,有關他的一切記錄,都被清理掉了。”
“原來如此,這本筆記多少錢?”
老板趕緊說道:“弓箭不要嗎?”
“這弓可是好弓啊,據說這位巴圖魯,一天能打幾百只兔子。”
“他常常在作戰之時,跑到10米之內,拿像小鏟子一樣的重箭,直接就將明人的胳膊給鏟斷。”
“即便對方穿著重甲同,他也可以破甲。”
“他往往直接射人面門,一鏟腦袋就是一個大窟窿,人必死無疑。”
路成搖頭道:“不了,這種兇器,太嚇人了。”
“還是這本筆記有點價值。”
“那好吧,5000您拿走。”
“可以。”
老板很后悔,開價低了。
路成開著車,筆記放在旁邊的價格。
而老板看向帶走筆記的路成,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光。
“算你好運。”
路成回到家中。
翻開筆記。
他看著看著就笑了。
這本筆記是偽造的,但血跡是真的。
弓箭也是真的。
它們是兇器,堂而皇之地擺放在店面里,冒充古將用的東西。
上面的年月日,年是假的,但如果搜索對應的月日,就會驚恐地發現:
寫明的時間里,都發生過兇殺案。
很快路成就消耗了500本源點,開始點化這個殺人日記。
不多久,只見褐黃札記上,散發著幽幽的慘白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他伸手觸碰,而這個日記的能力,立刻展現出來。
“用自己的鮮血在上面寫下某個殺人事件,這個殺人事件,就按照你所說的方式去發生。”
“該事件所展現的最高能力,不會超過這個世界該有的力量。”
“同時不能是太小概率的事情。”
“比如說你寫下一個次日,全世界核彈都發射,星球毀滅。”
“這種事件是不能發生的。”
“該事件中出現的力量層次天花板,僅僅局限于寫這個事件的人,自身所有的能力。”
“比如作者可以寫一個兇手,他可以拿刀劍殺死10個人,甚至20個人。”
“但不能寫他殺死100個人,1000個人。”
“很簡單,因為他的體力有限,靠刀劍殺到第20個人的時候,就會累死了。”
“但可以寫靠藥物毒殺幾百人。”
“靠刀劍不行,即便對方不反抗,也會累得受不了。”
“同樣也能寫兇手用一把槍掃射數百人。”
路成立刻明白了。
看來是要以本人能力上限,去構造一個殺人事件。
同時他又注意到這個札記的其他限制:
“注意,構造事件時,必須存在著死者、兇手、偵探、路人四個要素。”
“好家伙,這不就是一個類似于某某筆記的東西嗎?”路成搖搖頭。
他想了想,他要把這個日記扔給別人。
他自己是不能留的。
因為這玩意太惡劣。
他若是持有,很容易被某些東西給干掉。
懂得都懂。
他作為一個聰明人,自然是明白的。
于是,他隨意向窗戶外一扔,就將那個筆記扔了出去。
它自己就會找到主人的。
一周后。
這本札記,在舊書市場中,落到了某個落魄作家手里。
這個作家是一個偵探作家。
他是一個落魄偵探作家。
一直在寫偵探,他已經向雜志和報社發了很多文章。
結果只有寥寥幾次被采納。
其他時候,編輯都都告訴他,你寫的太假,缺少代入感,不吸引人。
他自然將駁回來的偵探,去一些熱門站上去發表。
雖然得到了一些贊揚,能夠溫飽,但卻一直沒有火過。
如果只為了溫飽,他還不如換個城市去送外賣。
那不比寫書強?
不過網絡上有一些真摯的讀者。
某個名叫“雨還在下”的讀者,寫了上千字的評論。
“寫的邏輯還可以,但是人物不真實,細節也不夠。”
“很多地方,看起來就覺得假。”
“人物塑造不鮮明,兇手動機不明顯,環境描寫不能讓人感受到那股兇案的味道,有著一股動畫味。”
“顯然作者沒有仔細研究過真實案例。”
“當然這也足夠了,不過作者也沒有研究過網絡的爽點。”
“寫的又傳統,文筆又不好,這怎么能火?”
落魄偵探作家,覺得對方說的很對。
他去某個著名論壇,提問“如何寫好一個偵探”。
一個答主告訴他:“真想要寫好,必須要身臨其境,必須要去采風,要親身看到那些些故事,親身看到那些現象。”
“有些大作家就喜歡四處旅游,為的就是看到真實情景,然后轉化到筆墨之下。”
“寫自己熟悉的地方,寫的地點就非常有代入感。”
“但是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自看到過兇案。”
以前落魄作家是沒有辦法這樣做的。
簡單來說,不是沒膽子,而是沒錢。
但現在,他有了這個案件筆記,并且知道了它該如何使用。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可以在這個筆記上,寫出一個案件。”
“同時將自己插入其中,如此一來,自己等于實際參與,就像華生一樣,參與調查。”
“那樣的話,自己從頭到尾走下來,寫作之時,自然而然,就能寫出最真實的案件了。”
他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想法很好。
于是他開始設計起來。
當然他也沒有腦力,憑空設計。
于是他開始縫合……
哪個作家不是縫合怪?
他這樣自我安慰著。
他將地點設計在一個中立島嶼。
那個島嶼不歸屬于任何勢力。
也就是說是一個無人管轄的小島。
這樣就很好,有了偵探充分發揮的余地。
而且這一天將會爆發暴風雨,難以離開。
于是島上,就形成了經典的“暴風雪山莊”模式。
暴風雪山莊,好就好在,讀者能夠將關注力聚焦在案件本身,不用思考兇手是個流竄犯。
也不用考慮外來因素,同時也能大大減少寫作難度。
開放的案件,就是現實案件,兇手殺人就要跑路,時間都用在追捕兇手上了。
案件本身就很無聊了。
落魄作家寫道:
“島上有著藏寶。”
“藏寶是一批海盜的黃金,這將成為殺人動機。”
“有一個富豪探險家雇傭六個人去該島上探險。”
“他在島上四處搜尋,為了方便,就在島上建造了一個簡單的莊園。”
“有著一座大屋子,兩邊是六個小木屋。”
“同時富豪是個蠟像愛好者,他在島上建造了屬于他們團隊的蠟像……”
落魄作家,大體將那個故事縫合清楚了。
他自己看了一遍,覺得故事很差。
主要是沒有那個氛圍感,沒有那個味道。
細節不夠,恐懼程度不夠。
落魄作家寫好之后,腦中念叨:
“生成。”
很快,札記上閃過一道白光。
次日一早。
穆痕,也就是落魄作家,他就接到一個短信通知。
“你好,穆痕先生。”
“您發表在我們網站上的某某中了一個大獎。”
“您將得到一次孤島旅游機會,旅游是7天時間,包括來回路費,中間食宿。”
“您可以盡情在島上玩耍。”
穆痕看到這里,微微一笑。
事件果然成真了。
他感到一陣興奮。
他馬上就要成為火爆作家了!
此時此刻。
路成正看向穆痕,不由搖頭。
他很佩服這個穆痕,對方膽子還真大。
要知道對方寫的可是兇殺案件!
而兇案之中,偵探和相關路人,都是很容易被殺掉的。
現實和可不一樣。
里面偵探,都有主角光環,可以大難不死。
最多是暈過去,不會被殺。
然而現實之中,兇手往往會首先殺掉,那些看破自己的人。
這種事太多了。
一些偵探和一些偵探漫畫里面,也會這么描寫。
而這個落魄偵探作家,自己設計了兇案,自己還要深入。
他簡直是愚蠢。
他就不能設計一個有著無數攝像頭的城堡,自己藏在外面遠程觀看嗎?
看來是想身臨其境,想要親身體驗,親身采風。
簡直是膽子大到極點。
路成搖搖頭,或許自己這個玻璃球給這家伙,才更加合適。
不得不說,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人,他們好像真的不怕死一樣。
大部分人都是非常恐懼死亡的,非常害怕那些危險運動。
比如說站到高樓天臺邊緣上。
普通人別說站過去,就是靠近兩米往下看,都會腿軟,趕緊從高處離開。
偏偏有一些人,竟然敢在高樓頂部玩直播。
你說為了賺錢,送外賣不一樣能生存嗎?
又有人,喜歡從高處跳下去。
他們就不擔心這個繩萬一不結實,或者說萬一沒有系好嗎?
還有高空跳傘的。
有可能被氣流吸上高空。
也有可能忘記背上降落傘。
有一個教官,就是在教育學生的時候,自己忘記背降落傘包,直接自己跳下去就摔死了。
路成很佩服這個作家。
一周后。
穆痕坐著一艘輪船,他來到了“蠟像島”。
這時候船上還有其他九個人。
其中包括一個富豪探險家的女兒,一個醫生,一個旅游者。
其他6人,都是探險者,年齡在40多歲。
“我的父親,曾經來到這處島上,足足探索了十年之久。”
“他認為這里有著巨大的寶藏。”探險家的女兒看著眾人說道。
其他6人互相看著,他們默不作聲。
穆痕就和一個未知者那樣,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們。
隨后眾人上了島,船在碼頭上停下,隨后船長就走了。
“如果你們要走,就發電報給我。”船長這樣說著。
呵呵,暴風雪山莊形成了。
“奇怪,為什么管家沒有開車來迎接我們?”探險家女兒詫異道。
眾人只好下了碼頭,沿著道路,向著島上一處莊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