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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九章 衛淵最特殊之人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04日  作者:閻ZK  分類: 仙俠 | 現代修真 | 閻ZK | 鎮妖博物館 


劍氣浩瀚喧囂,斬開了前行道路。

真實神色微斂,悄無聲息消失不見,那劍氣恢弘,撕裂法則和概念,卻未能夠傷及到他,哪怕是再如何的物理類攻擊,對于已經徹底展開自身權能的他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只是真實抬眸看了看。

看到在天穹之上,已經被隔絕在外的黃色慶云卻仍舊還在翻卷轉動,無數的氣運流轉不休,化作了瓔珞蓮花寶珠,紛紛落下,竟然仍舊殘留了一絲的聯系。

“同為十大的根本法寶......?”

“大地純粹根源,歲月蒼生之念,因果變化之氣,天之碎片殘留。”“不愧元始天尊,竟然如此豪奢!”

只是隨意掃了一眼,這一件慶云法寶其材料的絕世珍貴就把真實嚇了一跳,哪怕是他都覺得離譜。“這家伙......”愛閱小說app閱讀完整內容

“不是據說才晉升嗎?”“竟然如此富有!”

“若非是他竟然狂妄到了獨自沖進來,此物幾可提升一成左右對我權能的克制了.....”真實搖了搖頭,拂袖。

旁邊身穿甲胄的夸霖雙目已經失神,維持著沖殺的姿態,掌中附著有地之四極之力的神兵刺穿了女兒國的邊界柱石之上,和整個國家的地脈角力,在掙脫一剎之后,就已經再度陷入了第二回的保家衛國當中。

真實看了他一眼,垂眸平淡。“既然保家衛國。”

“那么就在另一個世界,將這些人,都殺了吧。”與此同時。

大日金烏在剎那察覺到了不對勁,周身的大日光輝全力爆發出力量,但是自身本就不是全盛前來,留下了大部分的力量在外維持諸天萬界的日升月落,再加上同時承受住了十二地支女丑之毒和濁世氣機沖擊。

面色一變,強運權能,張口便咳出大口鮮血。剎那之間,面如金紙。

真實權能。

他竭盡全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本性本心,卻也已經無力他顧。

趙公明神色驟變,抬起兵器的時候,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個個敵人,心慌意亂,背后的關云長和張文遠剎那之間就已經陷入了陷阱當中,他自己獨自保護著那受到重傷的大日金烏。

但是誰知道,天庭符箓體系的加持被打斷了。

趙公明只得怒吼,掌中兵器抬起,不斷地踏前廝殺,殺得精疲力盡,殺得所見不知道何處,皆是敵人,氣喘吁吁,掌中的兩柄粗如兒臂的锏幾乎已經抬不起來。

背后大日金烏似乎要提醒他快走。

但是趙公明只是死死擋在了他的前面,道:“不走。”

前方殘影閃過,一名強大得不可阻攔的存在剎那出現,掌中兵器撕裂流光,此刻早已經殺得力竭,又失去了天庭符箓體系加持的趙公明一咬牙,身子一晃,只來得及射出一箭。

就如同之前大日金烏保護他那樣,保護在大日金烏前。嗓音沙啞:

“我已經逃避過一次了,所以,我絕不會再逃避了.....”這些因果,不應該由你獨自承擔。

我已經逃避了好幾千年。

我是自九大金烏執念之中誕生的全新的意志。我也是十大金烏之后的殘留余暉。

背后。

面如金紙的“大日金烏”微微勾起一絲弧度。眼底閃過奇異之色。

未曾立刻出手擊破,真實烙印,已落。“何方妖魔?”

關云長看到的遭遇,和趙公明的類似,前方突然沖出來無數的敵手,只是關云長的心氣更在趙公明之上,絕不相信自己會輸,但是萬萬沒曾想到,敵人越來越多。

哪怕是關云長也開始受傷。

作為現存四者最強戰力,他的傲氣,他的驕傲都不允許他后退。

作為最前不斷廝殺,承擔了絕大多數的傷害和沖擊,身上傷勢越來越重,忽而爆喝一聲:“文遠?!”回過頭的時候,卻是發現,一路沖殺,嘗試以自身為鋒矢,刺破敵人的圍剿,帶著眾人沖出。

但是敵人太多太狠,沖得太過兇悍。竟然不小心和他們失散。

“......沖得太過前了嗎?”

關云長低語,毫無猶豫,轉身就要殺回去把三人帶回來。

但是他一路沖殺,再加上天庭符箓體系突然失去聯系,如何能夠沖得回去,突而一枚箭矢破空而來,這一箭好生狠辣,卻也帶著瀕死的決絕,直接洞穿了甲胄。

關云長身子一晃。

眼前看到一個個敵人不斷出現,一個個對手涌動。心中卻想到了麥城那一戰。

一樣孤立無援,一樣地四面八荒,盡數敵人。義子戰死,自己同樣如此。

“哪怕只有我一人。”

“這一次,我也要殺出來......哪怕只靠我...”

不甘低吼,右手握緊了青龍偃月刀,長刀鳴嘯,煞氣流轉,就要再度奮起氣力,就在此刻,虛空忽而傳來了一聲破空的聲音,燦爛如同流光的箭芒洞穿黑暗。

蒼老的大笑聲:“君侯素來傲慢,卻也有今日?”“老將黃漢升來也!”

東邊一聲喧囂,手持長槍的銀甲少年,身材高大俊朗的錦衣青年,長槍如同雙龍鳴嘯,撕扯出大片的空白范圍,西方伴隨著如同悶雷般的怒吼,一員大將手持丈八蛇矛:

“二哥安好?”

放聲狂笑:“孽障們,燕人張翼德在此,誰敢和爺爺一戰!”

“軍師神機妙算,提前靠著白澤之力和先天陣法,將我等喚回來,其實也還要感謝軍師的,若非是后人對他祭祀足夠,我等或許也難以如此輕易地出現在這里。”

“不過啊,這錦囊妙計的事情,怎么還是如此呢?”“明明都有了比木牛流馬更為先進的機關了。”

“還非要說錦囊,說是人設。”溫雅的聲音傳來。

關云長眸子瞪大,看到兩只妖魔被斬殺,而后一柄長劍倒插在自己面前,前面身穿大漢的鎧甲,戰袍之上有著皇族紋路的青年,眉宇英朗,耳垂尤其大,帶著溫和的笑意伸出手,說出了那句話:

“云長,大哥來了。”“大哥....."

關云長伸出手,拉住了劉玄德。劉備將他拉起來。

雙手持劍,眉宇清朗,橫掃左右:“難得你我兄弟,還能聯手。”“共為炎黃而戰。”

“此次除去,再飲酒。”

一如當年,丈八蛇矛,青龍偃月刀,雌雄雙股劍提起,無聲無息擊在一起,于是堂皇煞氣和無邊戰意重新暴起。關云長。

陷入真實。

“一個兩個,全部都是求而不得的心魔.....”“是人之所以強大,也最為弱小的地方啊。”

真實平靜踱步于無數執念所匯聚的另一處可能性當中,一個是壓在心底的數千年的心魔,一個是平生最大的遺憾,不過也是意志力足夠可怖的人,竟然要一步步鋪墊才可能引爆過去的心魔,讓他們墜入其中。

萬物大道,皆有其正反兩側。

若是能夠踏破這真實,自身心境堪稱天翻地覆。再無半點弱點。

但是因為真實本尊在這里,那么這就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了,因為還有最重要的敵人要處理,他沒有在這個時候就立刻動手,將這幾名人族的心神直接打破。

沒有扭曲其精神,破壞其神志。抬眸看向張文遠。

看到他的神志里面,一片沉悶,四處充斥著壓抑無比的氛圍,看到之前驍勇的張文遠神色警惕至極,雙手握著兵器,真實微怔,而后忽而聽到了極為沉重的馬蹄落地聲音,聽到了鎧甲甲胄糾纏的聲音。

這是......

肅殺的甲葉摩擦聲音嘩啦響起,真實看到了前方。

一名騎乘著肩高足足兩米有余恐怖戰馬而出,渾身重甲,單手握著一柄鳳凰烙印的方天畫戟,整體仿佛籠罩在了一種無可匹敵的壓抑氛圍當中,單手提起那柄夸張的兵器,指向前方,嗓音漠然:

“文遠。”

“可已經做到了天下無敵。”“可能夠無愧于心?”

張文遠額頭滲出冷汗,而后卻坦然地笑了,他握住了兵器。作為純粹的武人,和自己心目中不可逾越的高峰交戰的機會。若有如此的機會的話,那么即便是死,又如何呢?

“就請,呂將軍......不。”

他道:“就讓奉先你領教一下罷!”

真實心中反倒是對于那高大霸道,散發著無可匹敵之強者氣息的男子帶著了一絲好奇,具備了天庭符箓體系破軍星的張遼,其實力已經不弱,而能讓他如此警惕的,難道說是清世的某個強者?

他記錄下來。

打算提供給濁世那邊,看是否能夠策反。

當年人間大劫,軒轅丘之戰的時候,其中那些作為清氣生靈卻為濁世而戰的,就是真實的手筆,而在這之前在這之后許多次的大事件當中,都有祂的身影活躍其中。

而后他看向那立于真實權能核心包圍處的元始天尊。后者雙眸閉著,右腳抬起卻不曾落下。

周圍因果已內蘊,被無數的真實權能解構,其中甚至于已經混雜了虛假的因果概念——既然無法抹去因果,那么就提供給元始天尊錯誤的,虛構而出的因果法則。

這也是為什么,連帝俊都說自己會被侵染的原因。無論是如同蒼穹一般浩瀚的意志。

是如同覺悟者一般澄澈明凈的內心判斷。

還是說獨自站立于蒼穹天地之間的戰斗直覺。亦或者說無數次廝殺養育而出的本能。

全部都無法堪破真實。因為那就是真實。

諸天萬界,古往今來,詭異第一!

而這一次,面對著元始天尊,真實已經將自身實力全面爆發出來,抬頭望向蒼穹,看到連之前那無時無刻都在跟隨著元始天尊的黃色慶云都停止了流動。

畢竟,這一件靈寶既然能夠被真實看出其構成。

這本身就代表著,其還沒有能夠踏入圓融如一的級別。“你太自傲了,元始天尊。”

“你此刻的功體,遠不如當年的祝融啊,可是擅長殺伐,卻也無法堪破,無法堪破,再如何擅長殺伐,也不過是給了我一柄刀而已......”

真實施展道果。

就如同當年對祝融所做的一樣。

構筑那個女子,就可以讓祝融那般的寂滅都墜入溫柔之地不愿回來。哪怕只是心中存了先說說話,然后再動手的念頭。

哪怕是十大巔峰級別,焚盡蒼穹的心性,一旦柔軟一次,就輸了。一旦沒有立刻動手,就再也無法成功了,只能一點一點沉淪下去。心中會出現巨大的裂隙。

真實神色從容,隱藏于幕后。這一次,你又會看到誰呢?

對于元始天尊最有意義的......

但是無論是誰,那么,那就是真正的那個存在。

無論是判斷,還是言行,還是會說的話,都和真正的那個人完美契合,這就是,真實。衛淵因果存心,神色平靜,固守內心,心中卻也有一絲警惕。

他本來想著的是,自身渾身纏繞因果。

自己雖然破不開這所謂的真實道果,但是對面只要對自己出手。就隨時準備反手挨一劍。

極限一換一。

和帝俊對真實的方式幾乎完全一樣。

與此同時,心中保持最高級別的戒備,畢竟,只要遲疑了一次,就會輸,十大巔峰級別,道果之爭,錯一步,便是死,他往前走,忽而看到了長空萬里,看到了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微微怔住。

元始天尊張了張口,幾乎是呢喃出聲:“......”“老師。”

風吹過了破舊的道袍,倚靠著九節杖的少年道人垂眸,九節杖上,黃色布料正在烈烈燃燒著,似乎在出神,而后回過神來,帶著一如既往地笑意看著自己的弟子。

“阿淵。”當然。

最初將那一顆燃燒著的不甘之心,高遠之志傳遞出的源頭。道門護法黃巾力士降妖除魔概念的來源。

以及,對衛淵影響最大的人。

少年道人雙目明亮,帶著明朗的微笑著看著弟子。而后。

雙臂展開,指著自己的心口要害。一如既往啊.....

帶著笑意,那眼睛里仿佛最初最為明亮燦爛的火焰——決然而清醒。

他道“動手!!!”

PS:今日第二更....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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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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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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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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