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滴答,滴答
猩紅的血一點一滴的砸在水里,暈染開一朵妖異的血花。
昏暗的地牢空間里,陰暗潮濕,泛著血腥味,一條條鎖鏈從上空垂下來。
黑如墨的水池上方,一個披頭散發的身影被鎖鏈鎖著四肢,懸掛在半空中。
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手在空中揮了揮,那被吊在半空中的人緩緩的放了下來。
剛好放到那黑色水池中心凸出的平臺上。
“呵,誰能想到曾經靈域的小公主如今卻落得如此地步,嘖嘖嘖。”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帶著譏誚,嘖嘖感嘆。
石臺上的人動了動,她緩緩的抬起頭,眼前的發絲分開,露出了那張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眼睛冷冷的看著他。
她的眼睛是銀色的,背部還有兩個凹陷,那里,原本生長著一對翅膀,只可惜,她的翅膀,被眼前這個人硬生生的剜了去。
“別這樣看我。”那人來到她身邊,伸手覆上她的眼睛。
她頭一偏直接避開了那人的觸碰。
“呵。”那人冷笑一聲,強硬的捏住了她的下顎,把她的頭抬起,“靈,你以為你還是靈域的小公主嗎?呵,你們靈域早就沒了,如今的你不過是我的階下囚。”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那有靈族一絲一毫的高貴,現在你連翅膀都沒了,我可是記得,沒有了翅膀可就不屬于靈族了,是靈族的恥辱呢!”
“對啊,現在靈族都沒了,應該也不會有人在意你有沒有翅膀了,哈哈哈。”
那人狂肆的笑著,極盡諷刺與侮辱。
可是,不管他說什么,靈就是不為所動。
直到他覺得沒意思了,這才轉身離開。
他走后大概半個時辰,靈都維持著那個動作一動不動。
外界,一個密室里,離開的那人站在一個水鏡前,水鏡里倒影出的是地牢里的畫面。
他在那水鏡前站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見靈有一絲其他的舉動,他這才皺著眉收了水鏡。
地牢里,窺視的感覺消失,靈動了動身子,眼底隱隱劃過擔憂,她剛剛感覺她留在憂兒身上的封印破了,她到底還是覺醒了嗎?
她閉了閉眼,心里有些沉沉。
不知名地域中,陰風陣陣,險峻的山峰高聳入云,懸崖邊有兩個身影,一個盤膝在地,一個背負著手眺望遠方。
“師尊?”俊朗的少年五官深邃,一身黑色的長袍,腰間束著一條紅色束帶,他盤坐在巨石上,膝上放著一把琴,望著眼前的背影有些擔憂,剛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沒有情緒起伏的師尊,竟然會有那么大的情緒反應。
“無殤,你跟著我有十幾年了吧!”嘶啞的聲音傳過來。
“師尊?”冷無殤雖然疑惑為何今日師尊如此之問,但他還是認真回答了,“弟子已跟著師尊十八年了。”
“十八年了啊!”師尊忽然嘆了一聲,“時間可真快。”
冷無殤點點頭,可不是快嗎,他離開家的時候才七歲,現在都二十五了,小七現在都快十五了,還有三年多一些便要及冠了。
“離家這么久,你也該回去看看了。”
“師尊,是弟子有哪里做的不對嗎?”
師尊低笑一聲,“你這孩子想什么呢,只是讓你回去看看,難道你不想回去嗎?”
回去自然是想的,只是,“我以后如何見到師尊?”冷無殤皺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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