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四百二十六章 終日打燕,終被燕啄(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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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終日打燕,終被燕啄(一更)


更新時間:2021年07月01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齊傲兒警惕地看著走過來的四王爺,到這會兒還沒發覺自己中計了,那就真的愧對這么多年來她爹齊宰相對她的栽培。

她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價值在哪里,畢竟她爹處在這個位置上,門生更是遍布朝野,能量有多大,沒人比她更清楚,要不然她也不會打小就瞄上了一國之母這個位置,私以為沒人比她更配這個位置。

她知道自己是諸皇子應該追逐的對象,所以這么多年來為了一個好名聲,她都刻意與皇子們保持距離,只有這次,她以為塵埃落定,所以急于出手挑個自己滿意的,但沒想到終日打燕,終被燕啄。

“你設計我。”在四王爺步步逼近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往后退,眼里滿是憤怒,四王爺這人從來不是她的目標,比起趙裕,這人不管是相貌還是能力,甚至在做人上,都有相當大的差距。

“你卑鄙!”她忍不住罵了一句。

四王爺卻是嘴角含笑,顯然不在意她的咒罵,這個宰相的女兒長得真是美艷,越看越讓他心癢難耐,尤其看到她眼里隱藏不住的那抹恐懼,他突然有幾分享受這強取豪奪的快感來,遂,一把將她壓在山洞的石壁上,他不顧她的掙扎伸手抬起她下巴,“都說齊宰相的女兒是京城第一才女,依本王之見,不過爾爾嘛。”

“你看不起我?”齊傲兒忍受不了這男人眼里的輕視,這會兒哪還有恐懼之情?惟有爭一日之長短的勝負之心。

美人就是美人,尤其是憤怒的時候,四王爺在心里琢磨著。

此時,他輕輕搖頭,不打算真的完全激怒她,像這種待價而沽的老女,一向自視甚高,“老九能給你的,本王也能給你,你又何必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齊傲兒冷笑一聲,“四王爺,朝臣支持,陛下的寵愛,您占了哪條?”

趙裕現在擁有的支持比四王爺要多得多,更何況四王爺有妻有妾,這樣的男人,她還真沒怎么看得上,比起當初的廢太子,四王爺也要遜色許多。

“你!”四王爺從齊傲兒的眼睛里看出她對他的輕蔑和不以為然,這讓他瞬間怒氣上升,這個女人居然如此看不起他。

他突然掐住她的下巴,逼近她美艷的面孔,“不管你如何想,如今你落入本王的手中,那就逃脫不了,本王倒要看看,你成了本王的人,還想嫁給誰?”

說完,他直接低頭強吻她的紅唇。

齊傲兒這會兒是真的恐懼萬分,她想要尖叫,但到底還有理智,知道這是在別人府上的賞花宴上,一聲尖叫會引來無數人圍觀,這對她的閨譽更為不利,本來嫉妒她的女人就已經成山成海了。

所以她只能拼命地掙扎。

但是,不管她如何的掙扎,四王爺的嘴唇還是落到她的臉龐上,她感到一陣的惡心,這回不管不顧地手腳并用,她發誓,等她逃過這一劫,一定要四王爺死無葬身之地,不然她咽不下這口惡氣。

可是,女人的力氣如何能敵得過強壯的男人?

四王爺很快制住了她的掙扎,情況越來越不妙,就在她都放棄掙扎抵抗的時候,四王爺突然身體一軟倒了下來,她立即一把推開他,不管他會不會撞到一邊的山石。

正要喘口氣緩一緩再分析現在是個什么境況的時候,她就看到那打暈四王爺的人正逼近她,這張臉孔她同樣不陌生,在對方用巾帕捂住她的嘴鼻之前,她驚恐地道,“你……怎么在這里……”

很快,她的意識漸漸模糊,最后撐不住倒在一邊。

容靜秋正坐在一邊看著吳氏出牌,然后少不得搖旗吶喊幾句,吳氏的臉上頗有幾分飄飄然,顯然贏了不少。

正在這時,她眼尖地看到派去暗中盯梢齊傲兒的下人朝她打了個手勢,那就表示齊傲兒中套了,她朝對方點了下頭,然后看到那名下人瞬間消失,她的注意力又回到牌局上,現在就等著有人發現那山洞里的秘密了。

吳氏贏牌贏得都快忘了自己的計劃,這樣打牌實在是爽到靈魂要升天,偏在這時候,一旁給她上茶的侍女似不經意地碰了下她的手,她猛地一驚,回頭一看,看到那侍女飛快地無聲說了一句,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雖然自家男人也被她擺了一道,但她的心里還是高興不起來,沒人哪個女人在知道男人準備偷吃時還能笑得出來的,能笑的一定不是正常人,吳氏自問自己是再正常不過的女人。

“四嫂,該你出牌了,你在想什么出神到喚了幾聲都不應?”容靜秋在一旁輕推了她一下,笑問。

“沒什么。”吳氏很快回過神來,然后有些心不在焉地隨便打出了一張牌,總之齊傲兒這下子不能進四王府為妾,她就能松一口氣。

“呀,四嫂怎么出這一張呢?這下子怕是要讓別人胡了。”容靜秋一臉遺憾地道。

她的話音一落,就有人大叫一聲,“胡了。”

吳氏今日第一次輸牌,不過這影響不到她的心情,當即笑著給了籌碼,然后就笑道,“再來。”

“還是四嫂豁達。”容靜秋笑道。

吳氏笑著回應,“輸輸贏贏的乃兵家常事,九弟妹多打幾句就明了。”

“那我還得好生向四嫂多學習學習……”

大家看到輸牌的不在乎,頓時也是歡聲笑語起來。

偏在這時候,有人急匆匆地過來,驚呼道,“桃林那邊有好戲看,你們怎么還在這里打牌啊,我的天吶,竟有人光天化日下做這丑事……”

一聽這話,好事者當即坐不住了,立即扔下手中的牌,趕往桃林那邊。

吳氏先是愣了愣,很快就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來,一邊起身一邊問著那前來報信的人,“都是些什么事啊?這樣的宴會本來就是為了給年輕人制造機會,你大呼小叫的倒是讓大家還相不相親啊?”

“四王妃,如果只是正常的相親,誰還驚訝啊?偏那兩人……”那報信的人當即一副說不下去的樣子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都怕說出來臟了我的嘴。”

這下子眾人更是議論紛紛,立即有人問道這丑事的主人公是誰?

“齊家的那個老女。”

這么一說眾人就更加感興趣了,齊傲兒在京城是相當有名的,這么多年到齊家提親的人家不計其數,但無一例外都被齊家給拒絕了,所以當年適齡的男兒不少都已經成家立業,如今再向齊家提親的人質量是一降再降,畢竟好男兒就那么多,錯過了就沒有了,再過幾年,只怕前去求娶的都是要娶繼室的鰥夫。

就這么互相議論著趕去事發地點,那邊也早就圍滿了人。

容靜秋混在人群里,看著齊傲兒低垂著頭緊緊地捂著披風,看不清楚她的臉色,而一別的男子卻被齊府的下人拳打腳踢,那男子卻大呼,他與齊傲兒是兩情相悅,沒礙著人什么事。

桃花宴的主家莊侯爺夫婦這會兒也急忙趕來,莊夫人忙著疏散人群,然后抱著裹緊披風略有些狼狽的齊傲兒離開,這會兒她心里也叫苦連天,這樣的破事怎么就讓她遇上了呢?看來少不得要挨齊家的埋怨了。

吳氏看到齊傲兒的慘相,心里覺得痛快至極,讓這女人老肖候別人的男人,這就是下場,不過面上還是擺出一副惋惜的樣子來。

容靜秋沒有跟人八卦齊傲兒的這樁丑事,而是跟趙裕匯合后,就向主家告辭離去。

他們一走,很多不喜八卦的人也趕緊告辭,畢竟誰也不想惹一身腥,誰知到時候齊宰相看到愛女這樣會遷怒到誰身上?還是早走早安心。

畢竟大家都不蠢,再饑渴的女人都不會在別人主辦的宴會上做這樣的事情,更何況是齊傲兒這樣心高氣傲的女人,所以熱鬧過后,心里都有數,這八成是中了別人設好的計。

可是,如果是這樣,大家還是對齊傲兒有幾分同情的,但很快就有新的傳言出現了,那天與齊傲兒做了丑事的男子是齊傲兒一直暗地里養著的情人,兩人關系匪淺。

這樣的流言一出,眾人再度嘩然,一時間,齊傲兒的名聲當即掃地,再無挽回的可能。

容靜秋在聽到下人轉述的時候,只是道了一句,“吳氏這招真狠。”

這是完全杜絕了四王爺要出手接盤的可能,不管齊宰相的勢力有多大,他的女兒攤上這樣的名聲,于他并沒有利,這樣的名聲別說問鼎后位了,就是到王府為妾也是諸多爭議。

齊傲兒把自己關在房里不吃不喝,她現在哪還有臉面出去見人?只怕就連府里的庶出姐妹也在暗地里笑話她。

齊朱氏擔心不已在門外走來走去,一會兒就到門邊苦聲相勸,“傲兒,你可別想不開,為娘求你了,你就出來吃點東西,天塌不下來……”說到這里,她忍不住哭出來,她開始有些埋怨自己沒有把女兒教好,從而讓女兒好高騖遠,要不然也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兒子兒媳也過來一邊勸她一邊勸女兒,但都沒有用,女兒就是不肯從房里出來,端進去的飯菜也被她摔了出來,看這樣子是要絕食而亡了,想到這里,她心痛得恨不得死的是自己。

齊宰相下了朝之后,直接沉著臉走到女兒的院子,看到妻子和兒子兒媳都一臉的愁云慘霧,就知道誰也沒能勸得動女兒,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再這樣下去,只怕女兒真的熬不過去。

于是,他大踏步上前,看到里面上鎖的房門,于是朝下人道,“拿斧頭來。”

“相爺?”齊朱氏忙喚了聲,生怕丈夫要對女兒不利。

齊宰相看了眼妻子,“如果勸不動,那就無須再勸。”

“相爺,不可啊,孩子只是一時想不通……”

齊宰相不顧妻子的苦苦哀求,直接拿過斧頭,用力地劈開厚重的大門,沒有多時,房門的門就被他給劈開了,他當即闖了進去,看到女兒蓬頭垢面地縮在床角,這樣的女兒既讓他痛心又讓他失望。

他把手中的斧頭往女兒的面前一扔,“如果真的想不通,那就用這個自我了結吧,一口棺材錢,你爹我還出得起,只要你覺得你死得其所就行了。”頓了一會兒,他諷刺一笑,“可你要知道,你死了便死了,你的仇人還活在這世上……”

在聽到仇人二字時,齊傲兒原本沒有神采的眼睛突然亮了亮,對啊,她若是死了,誰給她討回公道?

想到四王爺那可惡的嘴臉,再想到不知道是誰在背后操縱的這一切,這個坑她踩得太深,如果再不爬起來,豈不是便宜了那個害她的人?

“爹……”她沙啞開口,抬頭看向父親,眼里有著一定要追究到底的執著。

齊宰相看到女兒的眼里重新燃起斗志,這心方才放下,“那天對你不軌的男人還關在府里的柴房里,你親自去審他,看他跟誰有勾結?”

齊傲兒慢慢地點了下頭,這會兒她同意吃飯了。

齊朱氏一聽,趕緊轉身去吩咐下人重新端飯上來。

重新梳洗過的齊傲兒帶著肅殺之氣命人把那男子帶上來,看著對方那張熟悉的俊顏,她再沒有心動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厭惡之情。

一轉身,抽出身后掛著的劍,直接用劍尖抵著那人的喉嚨,“說,是誰讓你來害我的?”

那男子抬起頭看向齊傲兒,“你我相識這么多年,也曾一起看過京郊的美景,也曾徹夜長談,我以為我們一直心靈相通,原來,你只是把我當成消遣寂寞的玩意兒,齊傲兒,你對我有沒有過一刻的真心?”

齊傲兒冷冷地看著他,“你就沒有點自知之明嗎?你哪里配得上我?像你這樣的爛蛤蟆,我一招手能來一大堆。”頓了頓,她恍然大悟地道,“你就是為了報復才這般對我?”

她雖然一直目標明確知道自己要什么,但少女情竇初開,她對感情自然有需求,所以會給自己找些慰籍品排解那份寂寞,讓自己躁動的心能平靜下來,當然,她是不會跟這些個男人有什么實質的關系。

哪怕是現在,她也不覺得自己這么做有什么錯,她將來要嫁的男人早就有妻有子,她有個把情人算什么?相反這樣公平得很。

這不是她第一個找的情人,當年她也曾看上容家那個旁支容十七,可惜人家不上她的勾,她為此還遷怒于容靜秋,好在后來她物色到更好的慰籍品,這才沒再盯著容十七想要報復對方看不上她的這個仇。

只是,她沒想到會踢到眼前這塊鐵板,對方只是一介書生,她貪戀他的長相與陪伴,但卻看不上他的身世,這樣的男人不配當她的丈夫。

那個男子一眼就看出齊傲兒眼里的輕蔑,頓時恨得握緊拳頭,他恨這女人玩弄他的感情,于是在四王妃找上他合作的時候,他一口就答應下來。

當然,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如果借這個機會娶到這個女人,那于他的前程是大大有利的,只是眼下看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只要你肯嫁給我,我就不追究你對我做過的事情……”他抱著希望開口。

齊傲兒冷笑一聲,“你做夢吧,我是不會嫁給你這樣的廢物,不過就是個玩意兒罷了,你當你自己是誰?”

那男子頓時目眥欲裂地看著齊傲兒,恨恨地沖上前去欲找她拼命,讓她看不起他,這個女人該死。

齊傲兒一時被嚇到,舉起劍就猛刺,一下子就刺中了那個男子,那男子當即鮮血噴涌。

“啊——”

看到血,齊傲兒暈了過去。

書生有家人,自家兒子這么久都沒回來,出去打聽知道兒子犯了事被齊宰相的人關了起來,一家子都緊張不已,在四王妃吳氏派去的人慫恿下,這家人當即狀告齊宰相動用私刑。

齊宰相知道這事情不簡單,但沒想到居然有人敢狀告他,這下子就連皇帝都過問此事,由不得他推脫說不知道。

事到如今,想要息事寧人,只有把女兒嫁給那個書生平息輿論。

慶幸的是那天齊傲兒那一劍沒真將人給刺死,書生撿回一條命。

不過齊傲兒死少不肯嫁,她直言道,“爹,那就是個卑鄙小人,他這是在算計我,而且他還不肯說背后的主謀,這樣的小人,女兒如何能嫁他?”

“現在不是你想不嫁就能不嫁的,”齊宰相理智道,“你們成親后,所有的流言蜚語自會平息,以后再圖謀也不遲。”

齊傲兒沉默不語,父親教過她,當舍則舍,才是大丈夫也。

好半晌,她這才點頭同意,“爹,女兒嫁。”

齊宰相看著女兒那依舊美艷的面孔,微不可察地嘆息一聲,終究多年圖謀還是落空了,大安王朝的后妃有幾個是嫁過人再進宮的?一個都沒有。

是他將女兒教得心高氣傲了,今后該教她如何用平常心過平常人的日子,至于那些攀高枝的事情,再也不要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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