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四百一十八章 反殺回去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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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反殺回去


更新時間:2021年06月26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告狀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因老婦人之言而輿論嘩然,京城府尹看到事情牽涉到皇子貴胄,頓時覺得頭都大了,為了皇位都折進去幾個皇子了,剩下的也不知道誰能勝出,而他并不想選邊站,但也不想得罪人。

頓時,他拍下驚堂木,示意眾人安靜,然后道,“你們是平民百姓要狀告當朝王爺,屬于民告官,那可是先要打一百大板方可……”

“老婦人愿意打,只要能還我兒公道。”那老婦人忙喊道,顯然置生死于度外。

這下子更讓眾人信服,遂紛紛議論起九王爺的二三事,無非是早年任性行事留下的黑歷史,更在有心人的操縱下,這事瞬間流傳開來。

容靜秋的馬車正好駛過京城衙門所在的街道,坐在馬車里的她聽到外面議論的事情,俏臉頓時沉了下來,與坐在身邊的林安氏道,“奶娘,你去應付一下這場無妄之災。”

林安氏也氣得要命,這是在給自家姑娘和姑爺潑臟水,絕對不能姑息。

“是,姑娘。”

應了聲后,她帶著珍珠和翡翠這倆個大丫鬟準備下了馬車,身為九王府的總管事,她也得有應有的排場。

“奶娘,且慢。”容靜秋喚住林安氏,靠近她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后才輕聲道,“奶娘見機行事便可。”

林安氏一張老臉瞬間布滿寒霜,“老奴定不辱使命。”

容靜秋這才一臉平靜地點了下頭,“奶娘辦事,我自是放心的。”

既然有人布了這個局,那就別怪她最后反殺了。

就在京城府尹正要命人打這老婦人一百板子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道頗為嚴肅的聲音道,“且慢。”

京城府尹行事被人阻止,當即皺緊眉頭,正要大喝是誰在擾亂公堂,然后看到一個長相頗為威儀的老婦人正從人群里走出來,后面跟著倆美貌的侍女,還有幾個健壯的護衛,這排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京城府尹不認識這突然出現的老婦人,不過還下意識地放輕聲音道,“你是何人?為何要阻撓本官辦案?”

“大人,民婦乃九王妃的奶娘,九王府的總管事。”林安氏沉聲道,“今日正好路過此地,聽到外面有人在造謠,這才知道還有此等荒謬之事,遂斗膽前來與大人說明此誣告之事……”

“你胡說,我女兒賣身進九王府被折磨而死……”那告狀的老婦立即反駁。

“哦,那你女兒是誰?”林安氏冷靜地瞇眼道。

老婦忙把女兒的名字告知,“我那可憐的丫頭叫小草,去年賣身進九王府……”

“年紀多大?”

“大約十五六歲……”

“到底多少歲?”林安氏突然喝了一句。

那老婦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道,“十六歲。”

“長相幾何?”

“高高瘦瘦……”

“我不是問你她的身材,而是她長什么樣?”林安氏又一次嚴聲打斷這老婦的話,然后朝身后的其中一個侍女道,“這是九王妃身邊的大丫鬟,頗善丹青,你把你女兒的長相說上一說,有這畫相也好找人不是?”

那老婦頓時瞳孔縮了縮,她只是普通的民婦,如何見過這樣的陣仗,看到對方不卑不亢地朝府尹大人要畫紙畫筆,她頓時有些慌了,不過在與老頭子對視一眼后,她又很快鎮定下來。

京城府尹立即應允林安氏的請求,并且給她發揮的余地。

林安氏朝京城府尹行了個福禮,這才繼續問那老婦,“你女兒是什么臉形?鵝蛋臉?瓜子臉?圓臉?方臉?菱形臉……”

告狀的老婦頓時有些傻眼了,不知道該選哪一個?但在林安氏再度大聲喝問下,她下意識地答道,“瓜子臉,我閨女是瓜子臉……”

“眉形呢?是柳葉眉?還是粗眉?或者是……”

“柳葉眉。”

面對林安氏連珠炮似地詢問,那老婦很是招架不住,只能硬著頭皮回答。

一旁的老頭子感覺到不對勁,他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并且下意識地往外挪,大有情況不對就跑路的意思在,哪知林安氏帶來的王府侍衛眼尖地發現他的不妥,很快就站到他的身后,阻斷他一切逃生的可能。

林安氏分神看了上那邊的情形,如今這兩人都掌握在手中,她的急迫感這才放松下來,“你女兒臉上是否有痣?痣在什么地方?又長什么樣……”

“我女兒臉上好像沒有痣……”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含糊其詞是何居心?”

林安氏再度施壓,那告狀的老婦又被嚇得心臟跳慢了半拍,趕緊道,“有,在右眼角下有顆淚痣,當年還有人說這是美人痣來著……”

林安氏不去理會這告狀的老婦其余的廢話,朝那按她的問話描繪畫相的侍女看了一眼,那侍女點了一下頭,表示已經完成了。

林安氏上前一看,對于畫中人的長相,已然是心中有數,她直接拿起這畫相走到那告狀的老婦面前,“看看,這是你女兒嗎?”

那告狀的老婦看了看那畫相,既覺得像又覺得有些地方不像,正要說什么時,就聽到林安氏不耐煩地催促道,“是還是不是,同樣一句話,你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嗎?”

“是,這是我那可憐的兒……”那告狀的老婦急忙道,然后又開始哭起來。

林安氏不理會對方的哭泣,直接把那畫相呈到京城府尹的面前,“大人明察,此女確是九王府里的侍女,只不過她還活得好好的,根本就沒有出事,”她猛然地轉身手指向那嚇得又不敢哭的老婦道,“她在撒謊,還請大人傳喚這侍女過來回話。”

京城府尹立即應允,并且安排兩個衙役前去傳喚這侍女前來公堂。

林安氏這才朝另一個侍女使了個眼色,那個侍女福了福后,這才隨那倆衙役離開回府喚人。

林安氏指示護衛拿著那畫相給在場的民眾看,“大家做個見證,這是那喊冤告狀之人親口承認的女兒,大家都聽見了……”

“是,我們都聽到了。”人群里立即有人應聲,隨后就有人開始起哄,還是那句都聽到了的話。

林安氏忙朝民眾行了一禮以示感謝,“謝謝大家的幫忙,還請大家記住這畫相女子的長相,不然讓人有機會賴賬。”

這么一說,原本只是來看熱鬧的民眾,立即用心去記畫相中女子的長相,甚至連畫中人的小特征也有人去記。

林安氏成功煽動民眾參與,至此,她方才暗暗松了口氣,算是不辱自家姑娘的叮囑。

公堂之上吵嚷的是看熱鬧的民眾,議論聲也是他們發出的,原本他們還站在告狀的老婦和老頭的那一邊,可現在看到九王府的下人的坦蕩反應,眾人的態度又悄然有所變化。

這些都看在京城府尹的眼里,他跟趙裕是打過交道的,以前就留有頗為深刻的印象,但都不及這次,他府里的下人都能有這水準,可見趙裕頗為知人善任,或許他以前低估了趙裕。

此時的趙裕和容靜秋并不知道因為這一場官司,他們將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這場官司的進展,不但容靜秋在關注,四王爺夫婦更是密切留意,并且第一時間知道公堂上發生的事情,原本他們還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逐漸卻覺得不對勁,隱隱有了不詳的預感。

沒過多時,派去傳喚本案關鍵人物前來回話的衙役把人帶到,那女子一走出來,頓時讓人嘩然,因為這女子正是畫中人,那長相神韻,都由不得人睜眼說瞎話。

那女子一到了公堂,就平靜地朝京城府尹行了大禮,然后又朝林安氏行了個福禮,“林嬤嬤。”

林安氏點了點頭,然后拉著這女子到那告狀的老婦面前,“這是你閨女嗎?”

那老婦睜大眼睛看向那一臉平靜的女子,一副見鬼的樣子,然后立即搖頭大喊,“不是,她不是我的閨女,我閨女不長這樣……”

林安氏并不慌,而是冷聲質問,“剛才我拿著畫相問你時,你說這是你的閨女,現在人到了公堂之上,你又說不是,說話出爾反爾,你這是何居心?”

“我……”那告狀的老婦辯解不清,只好轉頭朝京城府尹大聲喊道,“他們這是在使計逼民婦……”

“哦,誰在使計啊?”林安氏拉著那一臉平靜的女子到民眾的面前,“你們看看,這是不是畫相中的人?之前大家可是說好要做證的……”

“這個林嬤嬤說得對,這就是那畫中的女子,之前那民婦看著畫相就承認是她的女兒……”看熱鬧的民眾中立即有人道。

這下子輿論是徹底的一邊倒,眾人紛紛指責那老婦是在誣告。

林安氏得到輿論的支持,這才轉頭看向京城府尹,“大人,這很顯然是有人在給九王府潑臟水,而且還是這種惡臭無比的臟水,民婦請求嚴查這老婦和老頭是受了何人指使,敢公然到公堂之上來誣蔑皇家貴胄,這可是大不敬之罪,論罪當全家抄斬……”

那告狀的老婦在聽到林安氏刻意咬重的全家抄斬這四個字時,腿腳都軟了,當即跪不住跌坐在地,她怎么都不明白事情為何會弄成這樣?她死不足惜,可不想真的連累家人,頓時朝老頭看去。

老頭全程都沒怎么說過話,這會兒哪里還有什么主意?

京城府尹也暗暗叫苦,敢布這個局的人也肯定是皇家貴胄,他夾在中間份外為難,但如果不徹查,那就徹底得罪了趙裕,看這九王府下人的素質,他下意識地不想與趙裕為敵。

于是,他大力拍了下驚堂木,“安靜。”

公堂再度安靜下來,大家都看向京城府尹,想知道他下一步的舉動是什么,果然沒有讓大家失望,京城府尹開始嚴厲審問那告狀的老婦和老頭。

遲來的板子打到身上格外地疼,那告狀的老婦先忍不住,很快什么都招了出來。

“是有人出銀子買民婦一條命來誣告九王爺的……”

林安氏聽到這里,立即追問,“是何人出的銀子?”

“我不認得,他一直蒙著臉……”告狀的老婦一邊喊疼一邊道。

林安氏對她的話倒是有幾分相信,目光很快落到老頭的身上,京城府尹適時地讓人加重給老頭的刑罰,老頭原本還嘴硬,最后敵不過屁股開花,立即招出更多的內容。

圍觀的群眾里面立即有人喊道,“這老頭說的人,我認識,他是四王府里的一名管事,我還賣過東西給他……”

林安氏立即著人把這人帶進公堂,讓他詳細說,等他說完,她這才看向京城府尹道,“大人,為了公平起見,還請傳召四王府的這名管事前來回話,是黑是白咱們當面說清楚,省得破壞了天璜貴胄的兄弟情……”

京城府尹心里叫苦,面上卻是大義凜然,最后還是派人去傳喚這四王府的管事。

容靜秋一直在府里密切關注著案件的進展,看到事情朝自己劃好的方向發展,她頓時松了口氣,正好趙有有正到處找她,天大地大不如兒子大,她頓時趕去抱兒子玩,把這官司給拋到腦后。

直到林安氏回府,她這才記起還有這一檔子事情還沒有結尾,遂與兒子一邊玩一邊聽林安氏稟報后續。

容靜秋不由得感慨,人的長相果然很重要,四王府的那位被傳喚的管事長得尖嘴猴腮的,一出現就處于下風,畢竟跟林安氏一比,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所以他攬下了所有的罪責?”她一面與兒子拋球玩,一面隨口道。

“哪有這么容易?他原本什么也不招,可耐不住我們之前安排的人一步步引導,最后他不得不擔下這罪責,”林安氏道,“不過老奴懷疑他來之前已經得了四王爺夫婦的指示,這是替罪的。”

這是惟一可惜的地方,若是能把四王爺夫婦拉下水該有多好。

“無妨,這樣的結果正好。”容靜秋輕聲道,“這天下最難堵的就是悠悠之口,之前他們夫妻倆打的也是這主意,正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是非曲直自有公論,不一定非要把他們揪到公堂之上才算贏。”

真當大眾都是眼瞎的不成?光是流言蜚語就夠四王爺夫婦喝一壺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細思起來,看來她可以在這上面做點文章推動一把,就當是提前向四王爺夫婦討要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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