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三百九十二章 故做路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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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故做路人


更新時間:2021年05月31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吳氏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她身邊侍候的丫頭婆子就先嚇得面色發白,然后下意識地后退好幾步,一副生怕被傳染上的表情,她們可不比主子得了這病還能治。

吳氏看到這一幕,瞬間惱羞成怒,維持不住一貫的表情,而是瞪了她們一眼,然后看向府醫怒道,“你這個庸醫,瞎胡說些什么?本王妃怎么會得那種病,連診脈都不會,要你何用?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府去。”

府醫的神情一僵,他在這府里侍候已經十來年了,四王妃如今說趕走就趕走他,頓時讓他心寒不已,當即二話不說,收拾好自己的醫箱,直接轉身就走。

吳氏見這府醫如此的舉動,氣得胸脯一上一下的,頓時大喝一聲,“還不趕緊去太醫過府來給本王妃醫治?”

吳氏的壞脾氣她身邊的人早已領教過,遂也沒有人露出驚訝的表情,外面的人都說吳氏是好性子的老好人,其實都是裝的,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四王爺的府邸連喚數名太醫去診治,初初還不怎么起眼,后來傳出吳氏得了會傳染的肺病,知情的和不知情的都嘩然不已。

三王妃鄒氏私下里跟二王妃路氏道,“我看這就是報應,聽說她硬要去探望九弟妹,九弟妹的親娘金氏在一旁猛勸讓她不要進去,她偏不聽,看,這就是疑心病太重的后果。”

路氏也撇了撇嘴,以前吳氏還會夾著尾巴處處裝老好人,現在丈夫立了功水漲船高之后,就開始擺架子,她看了就不喜,“誰說不是呢?九弟妹都知道得了這病得躲起來治,不連累他人,她倒好,硬是覺得九弟妹在裝病,這下好了,被傳染上了吧?”頓了頓,“照我看啊,她活了一把年紀還不如九弟妹一個小娃娃腦子清醒。”

鄒氏笑著附和,“二嫂這話說得對,九弟妹別看年紀小,人家心里門兒清,丈夫回來后,這才打開府門迎客,是比四弟妹那腦子好使。”頓了一下,湊近路氏道,“聽說九弟妹的病大好了,嫂子,你說我們是不是要去賀賀她?”

路氏一聽皺了皺眉,私心里不太愿意,吳氏去了一趟就染上了病,她們這把年紀了哪里還折騰得起?

鄒氏看了下路氏的表情,當即不再說什么,其實她也就是那么一說,將來到容靜秋的面前好有談資,沒真想去賀容靜秋痊愈,誰知道她是真痊愈還是假痊愈?

沒見到吳氏現在都被四王爺勒令遷到府里的偏僻處靜養治病,府中的中饋也交給側妃去打理,尤其是不許她接觸孩子,生怕被傳染上,那處境真有幾分凄涼,所以她還是得悠著點,

吳氏的內心是真郁悶了,自從遷到府里最角落的院子里來之后,她這里就成了生人勿近之地,本來丈夫還想打發她到莊子去養病,她堅決不去,還說如果真這么做,外人會如何看待他這個四王爺,這才打消了丈夫那涼薄的念頭。

人的心情一不好,病情就加重了,至少她是這么覺得的,吃了太醫開的幾劑藥也不怎么見效,遂想起了一直給容靜秋看診的那個徐太醫,于是派人去請徐太醫過府來給她看診,哪知派去的人沒有把人給請回來。

“回王妃的話,徐太醫說還要給九王妃治病,走不開,說是不能來給王妃看診,還請王妃見諒……”

吳氏一聽,當即動怒,覺得這姓徐的太醫真不知道好歹,等她好了,一定要狠狠治他的罪才行。

想的是很美好,吃了一段時間藥還是咳得難受,又再一次聽聞容靜秋的病情已經好到可以出府了,她不禁著急起來,如果這病再拖下去對她是真不利,她可不想便宜丈夫的側妃。

于是,只能低頭親自寫了封信給容靜秋,請她讓那徐太醫先過來給她看診。

此時的容靜秋正在寧靖侯府,自從宣布病情好了之后,這是她第一次以自己的名義走出府門,這第一站當然是來看清瀾郡主生的小娃娃。

抱著這軟綿綿的小娃娃在懷里,她是動也不敢多動一下,生怕把這小東西給摔了,尤其看到他朝自己露出一個無齒之笑,她的心都要化了,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拿來給他。

“你的手別這么僵,摔不著他。”清瀾郡主在一旁笑著指導容靜秋抱孩子。

容靜秋僵硬著姿勢按她說的去做,好一會兒之后,她還是挫敗地把孩子交回給清瀾郡主,“不行,抱著他,我都不敢動了。”

小娃娃回到母親的懷里,鼻子皺了皺,聞到母親熟悉的味道,他安定下來了。

清瀾郡主笑道,“你這樣以后還怎么抱自己的孩子?”

容靜秋伸手逗著小娃娃,聽到這話,隨口道,“等有了孩子再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可跟你說,你還是趕緊生一個,這成親都好幾年了,再沒有孩子就說不過去了。”清瀾郡主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道,“這有了孩子,各方的嘴才能真的堵上,不然多的是人想要給你添堵。”

這個道理,容靜秋當然知道,尤其現在的局勢還可以,皇后不再把心思浪費在趙裕的身上,自然不會盯著她的肚子看,這讓她無形中松了一口氣。

“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數。”容靜秋道,看到清瀾郡主懷里的小娃娃在她的逗弄下笑了笑,她笑得更是開懷,“對了,我干兒子取名字了沒有?”

清瀾郡主皺了皺眉道,“他祖父給取了,叫金多多……”

容靜秋正想喝一口水,結果一聽到這名字,當即那口茶水就噴了出來,好在清瀾郡主抱著孩子躲避及時,這才沒有被噴到。

“不是,我不是有意的,”容靜秋忙解釋,“只是怎么叫這么一個名字?”聽著多喜感啊,她這大舅父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我還沒有說完,你著什么急啊?”清瀾郡主哭笑不得地道,“這是小名啦,婆母說取個小名好養活,結果就給取了個多多的小名,人家大名叫做金澈。”

澈,水清也,容靜秋細品了下,倒是個好名字,“那就是澈哥兒。”

“叫什么澈哥兒,以后就叫他金多多得了。”

“哪有你這樣當娘的,澈哥兒,我們不理你娘……”

兩人耍了下嘴皮子,然后就開始商量這遲來的滿月宴,其實都可以叫做百日宴了。

偏在這時,金周氏笑著走了進來,先跟容靜秋打了個招呼,然后就以想孫子為名抱走了金澈,“我先抱孩子出去,你們接著聊。”

說完,真個把孩子抱走了,這舉動說有多突兀就有多突兀,清瀾郡主當即就變了臉色,忙站起來欲追出去抱回自己的孩子,神色一冷的容靜秋忙伸手拉住她。

“三妹妹,你別介意,我這婆母有時候就是這么犯渾……”

看到好姐妹急著解釋,容靜秋倒是擺擺手道,“我知道,你別著急,大舅母是什么性子的人我清楚得很。”

清瀾郡主是真沒想到金周氏會來這一招的,容靜秋有沒有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再說她是孩子的親娘,還能害了孩子不成?

這婆母的腦子里有時候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該管的她不管,不該管的她亂插手,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她竟是如此的糊涂。

別說清瀾郡主覺得金周氏糊涂,就連金周氏的婆母金陳氏也覺得她這么做大錯特錯,忍不住數落了她幾句。

金周氏辯解道,“那秋丫頭說是病大好了,可誰知道呢?我能讓這寶貝孫子跟她多待嗎?”

“孫媳婦難道會害自己的親兒子?”金陳氏道,早知道這兒媳婦是這樣的德性,當初她就不該讓兒子娶她。

曾孫子能與容靜秋親近,她是樂見其成的,尤其是還認了干親,這點她最為滿意,如果自家暗中支持的九皇子登位,那這就是天大的機緣,是好事,可偏偏被這蠢兒媳給破壞了。

“誰知道呢?”金周氏咕噥了一句,沒敢大聲反駁婆母。

金陳氏看她怎么說都說不通,當即就趕她出去,省得見到她就頭疼。

金周氏巴不得抱著孫子離開,她覺得這婆母也不可理喻,人一老這腦子就不清醒了。

容靜秋沒有在寧靖侯府多待,畢竟這大舅母的舉動實在讓人不舒服,她怕她多留一會兒,這大舅母恨不得讓人在府里撒滿生石灰消毒了。

清瀾郡主滿臉不好意思地送走了容靜秋,對這婆母的舉動頗為不滿,但自打成親后在這一點上她學精了,沒有自己出頭與婆母爭論,而是等金三回來后,把這事說給他聽。

金三的眉頭一皺,“我去跟母親說。”

先不說他是站趙裕這一派的人,就光容靜秋是他親表妹這一點來說,他就覺得母親的做法欠妥。

清瀾郡主這才滿意地抱著兒子玩耍,剩下的她不管了,人家母子倆能溝通得了,摻和了一個她那就真溝通不了了。

容靜秋回到府里,這才知道吳氏給她寫了信,她打開信看了看,吳氏沒敢埋怨因她得病的事情,而是委婉地表示希望徐太醫能去給她看診,并且還說自己那天魯莽了真是抱歉,請她見諒云云。

這封信措辭很是懇切,可見吳氏是真著急了。

她笑了笑,要的就是吳氏的一個道歉,于是她直接讓人傳話給徐太醫,讓他去給吳氏治“病”。

不過這病是不能三兩下就治好的,不然解釋不通她治了這么久方才痊愈,所以吳氏少不得得躲起來一年半載見不了人。

至于造成這種局面,容靜秋是不會感到抱歉的,畢竟這是吳氏自找的。

寧靖侯府的百日宴辦得很是熱鬧,這回金周氏沒有再阻攔容靜秋與金澈親近,趁這個機會,容靜秋也正式與金澈認了個干親,眾人都笑說這是雙喜臨門。

容靜秋再次在京城上流社會亮相是相當成功的,沒有人敢質疑她的病情,當然心有疑慮的是不敢接近她的,但她也不在乎,反而覺得這樣少應酬更好些。

這一年除夕夜的家宴,趙裕攜容靜秋出席了,比起皇子妃時期,當了郡王妃的容靜秋可以少走一段路,比起當年待遇來說是提高了。

不過趙裕握著她有些涼的手,不甚滿意地道,“你再等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在這宮里暖暖和和地坐轎輦到各處去。”再也不受這個苦。

容靜秋靠近他小聲笑道,“好,我等著。”

在這宮里,只有皇后才有資格坐著鳳輦各處去,就連妃嬪都沒有這個待遇。

今年的家宴,比起當年容靜秋初嫁進來參加的那一年少了不少人,大千歲一家子與七皇子一家子都不在其列,帝王坐下的位置只有太子單列一席。

容靜秋看了看這人員變化,不由得暗暗感慨了一下,隨后目光就與皇帝旁邊的夏薇對上,沒錯,皇帝破格準許夏薇出席這家宴。

不過這舉動倒是讓皇帝另一邊的皇后滿是不悅,只不過她例來強不過皇帝,遂只能暗中生悶氣。

夏薇暗暗地朝容靜秋點了下頭,算是歡迎她回到京城,然后就佯裝不悅地把目光移開了。

容靜秋也很自然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為了避免別人懷疑,她與夏薇日后都不會在人前親近,不但不能親近,還要做出一副反目成仇的樣子來,思及此,她內心頗有幾分無奈。

皇后始終是看不慣趙裕的,尤其看到他在一眾皇子里表現越來越耀眼時,就更覺得礙眼無比,于是在捕捉到夏薇與容靜秋冷淡到無交流的樣子,她故意挑事道,“夏貴妃以前不是跟老九的媳婦交好的嗎?怎么現在連交談一句都沒有?”

夏薇端著酒杯斜睨一眼皇后,“那都是老黃歷的事情了,皇后娘娘不會還抱著那老黃歷不放吧?”最后更是驚訝地睜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皇后恨得牙癢癢的,最恨這些寵妃的作派,從而對皇帝的怨恨也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遂咬牙道,“本宮怎么不知道你們交惡了?”

“皇后娘娘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難道臣妾還要一一告訴娘娘嗎?”

這話是妥妥的挑釁,皇后怒瞪夏薇,然后看向皇帝,“陛下不管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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