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三百七十四章 設法營救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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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設法營救


更新時間:2021年05月14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筑夢者:

“薄公子在看什么?”馮得保胖胖的圓臉猛然地擋住薄景然窺向容靜秋背影的目光。

換做以前他是堅決不會這樣做的,搞不好還會推波助瀾一番,給容靜秋制造一點危機,然后趁機在趙裕面前上一波眼藥,這才是他馮得保的處事風格。

但是,經過上回受了容靜秋的救命之恩之后,他似乎變了,他自己也滿是憂傷,他不過是個無根之人,還計較什么救命之恩做甚?太監除了對主子盡忠之外,就該六親不認。

想是這么想,不過他到底并未完全泯滅人性,一想到容靜秋本來可以不救他,讓他就這樣死了更符合她的利益,可最終她還是救下這個處處想要與她互別苗頭的人。

欠什么都不可怕,就怕欠下這樣的人情。

馮得保摸了摸自己的頭頂,覺得這處境真是堪憂,他馮公公怎么就混成這樣了?

還是那句話,他該六親不認才對的。

薄景然這才把目光看向馮得保,對于這樣的太監,他是沒有什么好感的,歷史上這種無根之人禍亂朝綱的還少嗎?只是大安王朝沒有賦予太監更多的權利,并且有旨不許太監干政,一改前朝的風氣。

但是,不喜歸不喜,他還是微瞼眼眉似試探般地問,“這容公子跟殿下很熟?”

馮得保一笑,臉更圓了,“容公子是皇子妃安排過來的,您說呢?”隨后眨了下眼,意思是你懂的的。

薄景然微微愕然,這真不像容靜秋的風格,在他與她最好的時光里,她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個通透的女子,并不是那種會擔心男人哪天變心的怨婦形象。她當初寫給他的信,他雖然都已歸還,但那些信件的內容,他到現在還能倒背如流,那真不是一個耽于情愛的女子。

人精馮得保哪會看不出來薄景然滿臉的不信且不自在,心中微曬,這番說辭只要一說出來,大家都是意會的笑笑,幾乎沒有人會產生別的聯想,惟獨這個薄景然,給出的反應異于常人,可見當初他與容靜秋之間應該有一番真情在,要不是真的了解透徹,他不會是這個反應。

薄景然沒有再問關于那位容公子的事情,在馮得保這里,他是得不到答案的,所以也就不做這種無用功。

馮得保本來還在心里準備了一番應對之辭,哪知人家卻是不再發問,這讓他猛然提高警覺,這人不會是還惦記著容靜秋吧?

因為第三個人,從而導致夫妻感情破裂的例子并不鮮見,馮得保記得自家主子的親娘柔妃就是因此才遭了皇帝的厭惡,要是當初懷主子時能得到最好的照顧,柔妃絕對不會難產而亡,畢竟當初柔妃有多得寵,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要不然皇后也不會因此記恨了這么多年。

不行,他得把這薄景然看好了,不能讓他去破壞主子與容靜秋的夫妻感情,就當是還了容靜秋的救命之恩。

嗯,就是這樣,這么一想,他整個人的警覺性又提高了一成。

趙裕在薄景然進來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眼馮得保,這老太監是伴他長大的,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個老太監對薄景然的防備之意,頓時多看了一眼兩人,并沒有多言半句。

他順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薄景然不用多禮,直接坐下便是。

薄景然卻仍是向趙裕行了禮之后,這才坐到他的對面位置上,先是報告了各地調糧食過來修水利的情況,然后又說了一番自己的安排,最后才總結道,“糧食現在越來越緊張,調來的糧食有六成能到達就不錯了,半路不是被山賊給搶了,就是被那所謂的起義軍給截去了,這達不到我們的預期,殿下,得想個法子保住糧食才行,現在越來越多的壯丁寧可多要糧食,也不愿多拿銀子……”

在災年,有銀子也未必能買到糧食,況且就算朝廷嚴厲下旨不禁囤積居奇,也不許抬高糧價,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糧價是一天比一天高。

趙裕也微微沉思起來,看來要重新布署一番才行,他的手輕輕地敲擊著桌面,心里卻是盤算著。

薄景然也不催促,在馮得保奉了茶之后,他端起茶盞慢慢地啜飲著,目光卻是暗暗打量四周的布置,這里雖說是臨時書房,但若是有女子隨行,那肯定會有痕跡地漏出。

書面上擺著整齊的公文,他沒有將過多的目光放在上面,最近朝廷不太平,各處都沒有什么好事發生,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壞消息居多,然后轉移目光,看起了四周的擺設。

哪怕他看得再仔細,卻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發現,這間屋子沒有女氣,這不禁讓他疑惑起來,莫非那個容公子真是容靜秋的族兄?

他微皺眉,不太愿意相信這個結論,反而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馮得保一直注視著這個薄公子的一舉一動,心里頓時有些明了,這人真是好雞賊,容靜秋都嫁他家主子為妻了,這小子還惦記著他人妻,真真可惡!

于是,他借口重新上茶的功夫,看似不小心地將茶杯倒翻,然后茶水流到薄景然那月牙白的衣裳上,頓時打破了他身上的清貴氣質。

他假意幫他擦拭,“薄公子,對不住,一時不小心弄臟了您的衣裳……”

“不礙事。”薄景然皺了皺眉擺了擺手。

經過這么一遭,他反而收回目光不再暗中四處打量。

馮得保看他坐得中規中矩,終于眼觀鼻,鼻觀心,這才在心里冷哼一聲,總算是學乖了。

趙裕一直沒有吭聲,但卻把兩人的舉動都看在眼里,他先是警告地看了眼馮得保,讓他適可而止,然后又涼涼地看了眼薄景然,似乎看透了他內心所想。

薄景然心下微顫,這回不再做多余的動作,而是認真地討論起正事來。

趙裕道,“之前一直操練的人馬,調兩隊出來護送糧食……”

薄景然眉尖蹙緊,“殿下,這會不會過早地暴露出我們暗藏的力量,這樣不太妥,一個搞不好會前功盡棄……”

“只要有合理的出處即可。”趙裕道,“這山陜寧總督跟我有些淵源,倒是可以借此一用,反正我們正在人家的地盤上,用人家的人來護送糧食,合情合理……”

薄景然沒想到趙裕會與山陜總督有來往,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淵源,但他能這么說,就代表著有十全的把握的不會出事,那他就不用過多操心。

另一邊廂的容靜秋正在忙著寫信,要把夏薇從夏家弄出來并不容易,但她心里已經有了計劃,細細地盤算了一番,倒也可行,只是有些冒險。

為了夏薇的性命,冒點險也是值得的。

事不宜遲,她把信寫好后就直接飛鴿傳書回京城,看著那鴿子飛向遠方,一向不信鬼神的她默默地雙手合拾祈禱起來,希望上天恩賜,讓那可憐的姑娘不至于枉送了性命。

趙裕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容靜秋那虔誠默然祈禱的樣子,窗外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添了幾分圣潔的味道,屋內的燭光映照著她的影子,將她留在了煙火為人間。

似怕她會飛升上天一般,他快步走向她,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在祈禱什么?”

他知道她是不信鬼神的,皇子府里并沒有像別的府邸那般建有小佛堂,她也不熱衷于禮佛,出門在外經過寺廟,從未見過她要進去跪拜一番。

“臨時抱佛腳,希望佛祖佑夏姑娘平安順遂。”容靜秋輕聲道。

她沒有許過份的愿望,只愿這樸素的愿望得以實現。

“佛祖一定會如你所愿的。”

“但愿如此。”

容靜秋朝他笑了笑,這才想起問道,“用晚膳了沒有?”

“用過了,跟薄景然一起。”趙裕似隨意地道。

容靜秋聽后,沒有半分詫異的表情,很是從容平靜地道,“我今兒個從書房出去時偶遇了他,之前沒聽你提起過,我還以為他回江南了。”這絮叨之詞就像夫妻間的平常對話。

趙裕暗暗看了她半晌,見她不似做假,這心方才落入實地,他也似閑話家常般道,“人家好歹出了那么多銀子,行使監督權也是應該的,再說江南誰家的糧食多?他家最多啊,不讓他來這里調度糧食還到哪里去?”頓了頓,“對了,那山陜寧總督后日設宴款待我們,你準備一下……”

容靜秋“噗哧”一聲笑了,“我一身男兒裝扮,難道還要與他家女眷打交道不成?”

趙裕看了眼容靜秋,一本正經地道,“他家可沒有女眷。”

容靜秋這下子是真的好奇了,像這樣做到封疆大吏的人豈會家中沒有女眷?隨后似了悟道,“他家女眷在京城……”

趙裕搖了下頭,“他沒有娶妻,也沒有納妾,倒是過繼了個侄子在膝下繼后香燈。”

那就稀奇了,容靜秋的興趣完全被挑起了,她立即巴上趙裕,“說說,有什么內幕?”

趙裕輕攬她,故意不給她解開謎團,“哪來的什么內幕?”

容靜秋斜睨他一眼,伸手去撓他的癢癢,威脅道:“”“你說不說?”

趙裕一把抱緊她,不給她做亂的機會,趁著沒人在,在她的唇上啄吻了一下,“他跟我娘有些淵源,如果當年我娘不進宮,或許會嫁給他。”

他也是多年前才知道他的親生母親與這寧總督有過一段情,并且這段情還影響深遠,乃至今日這人還過著苦行僧的日子。

如果說,這寧總督是他身后最有實力的支持者之一,這也是為什么他主持的水利工程在這里進行得最為順利,因為寧總督的暗中支持是分不開的。

容靜秋恍然大悟,怪不得到了這里,他整個人都放松了,不若在江北省時那般緊繃,顯然這是自己人的地盤。

不過,這是她第一次聽他提及生母柔妃,這個話題太過沉重,遂她插科打諢般地道:“聽說柔妃娘娘美貌天下無人能敵,我若有幸得窺真顏就好了。”

能讓帝王懷念,能讓舊日情人終生不娶不納女人,這柔妃的魅力可見一斑。

趙裕聞言,卻是笑了笑,最終什么也沒說。

京城,定北侯府,夏薇整個人都是暈暈沉沉的,自從那天被抓回來之后,給她下的毒藥劑量加大了,她一天難有清醒的時候,總覺得自己似在云霧中飄蕩一般,沒能落在實處。

林安氏進來探望的時候,就看到這夏姑娘處于昏睡中不省人事,一旁的侍女輕推她,她也沒什么反應,若不是看到胸脯處有起伏,她會以為她已經升天了。

定北侯夫人長嘆一聲,“林嬤嬤,就你看到的這樣,不是我們心里有鬼不讓人探視,可你看看這樣,如何見人?薇丫頭也不想這樣讓人可憐她,這丫頭一向好強……”

一旁的夏薇生母夏王氏頓時大哭出聲,“我可憐的女兒啊,你別扔下親娘,讓我白頭人送黑頭人,你這是在剜娘的心啊,你知不知道?”

夏榮氏一臉尷尬地看向林安氏,然后也假意抹了抹淚,“我們還是先到外面說話吧。”

林安氏也沒有再堅持不走,而是隨夏榮氏出去了,她是按自家姑娘的吩咐打著皇子妃的旗號前來探視。

畢竟“容靜秋”以地傳染的肺病示人,所以她派人來探視,夏家反而不好再用原先的借口,于是只能帶著這林安氏前來看望,有這一遭,京城的人想要再議論夏家的不是,也得掂量一二。

夏榮氏帶著林安氏出去了,夏王氏立即收起虛假的淚水,看了眼床上人事不知的女兒,她冷冷一哼,“早就該死的東西,早知有今日,當初就該一把掐死才好。”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夏二老爺氣沖沖地進來,一把抓住夏王氏的頭發將她扯到外面,不待她說話,就啪啪打她兩巴掌。

“你發什么瘋?”夏王氏尖叫出聲,然后一臉怒容地反擊,“你吃了火藥了?一回來就找人撒氣……”

夏二老爺從袖口處掏出一件兜衣,怒氣沖沖地質問:“這是不是你的?”

夏王氏一看,頓時心驚,“是我的怎樣?不是我的又怎樣?”

“老子要殺了你這個偷人的賤人——”夏二老爺氣不過地一把掐住妻子的脖子,看那樣子似乎要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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