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三百七十二章 至親至疏夫妻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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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至親至疏夫妻


更新時間:2021年05月12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時刻有危機意識的方先生私下里恨得牙癢癢的,覺得這容十七真是討厭,看來是準備要與他搶飯碗了,防備之意更上一重。

反倒是木先生沒有這樣的擔憂,與容靜秋的來往頻繁之后,對這個年輕人是頗為欣賞的,甚至還考慮要不要把自家妹妹嫁給他,這樣的年輕人靠譜,妹妹若能得他庇護,他這個當兄長的也就不用操心了。

為此他特意去打探容十七有沒有妻室,這個問題他先是偷偷問了跟容十七關系最好的鐘義。

鐘義聞言頗有些驚悚,但面上卻是淡定地反問道,“木先生問這個做甚?”

木先生怎好意思說他想要人家當自家妹夫,再說女兒家的閨譽最重要,“我只是隨口問問,畢竟看容兄弟如此好相處,遂想更了解一些。”

鐘義暗地里打量了一番木先生,聽說這人自律甚嚴不近女色,不會是有龍陽之好吧?這么一想,他打了個冷顫,在木先生不解的目光下表情僵硬地道,“十七雖然還沒有娶妻,但家中長輩生前已經定下了一門未婚妻,只是那女孩兒年紀還小,家里人想要多留幾年罷了。”邊說,他邊下意識地離這木先生遠一點,省得這木先生轉移目光看上他。

他還想要娶妻生子,可不能真的走上這不歸路,呸,呸,呸,他打死都沒有這樣的癖好。

木先生沒有留意到鐘義那詭異的目光,而是深深地遺憾了起來,難得看上一個能當妹夫的人,結果人家已經定親了,他不由得嘆息一聲,有些失魂落魄地轉身離開了。

鐘義越發覺得他有病,不行,他得給容靜秋提個醒,讓她有所防備。

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找上容靜秋,就先被人喊住叫去幫忙,他打眼朝容靜秋看去,見她正與趙裕說話,表情嚴肅,顯然是商量事情,這樣就不好說私事了,于是,他先應聲答應去幫忙。

結果這一幫忙,事情暫時就多了起來,拖延了他去找容靜秋說事情的時間。

容靜秋與趙裕商量了一下水利工程的進度,如今已經入秋了,冬天就不遠了,一旦入秋土層被凍住了,這樣工程就必須要停下,如今能做的就是抓緊搶修,能多修一段就是一段,至少爭取不耽誤來年的春耕。

兩人商定后,容靜秋看到趙裕要處理公務,她給磨了一會兒的墨,然后見到工部的官員過來說事,她沒有旁聽,而是避開了。

畢竟無官無職的,省得讓人覺得她不知道分寸,私下里跟趙裕怎么說都沒關系,面上還是要顧忌一二。

只是剛走開一會兒,就看到木先生找了上來,她和顏悅色地問候了一句。

木先生也言笑晏晏地跟容靜秋攀談了起來,其實他還是不死心,想要親口再聽聽他怎么說,這年頭找個合適的妹夫真心不容易,為此他物色過不少人。

容十七出身好,容家旁支的身份更合他的心意,這樣有靠山但又不會身份高到攀不起,對于他們這樣的家庭再合適不過了。

容靜秋見這木先生說話拐彎抹角的,一時間抓不住他的真實意圖,遂真誠地笑道,“木先生要與我說什么請直言即可,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木先生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后腦勺,最后想到自家妹妹,于是開口向當事人求證,“不知道容公子成親了沒有?”

他沒把鐘義說的話拿來求證,而是問得相當直接,顯然是想要佐證鐘義的話是對還是錯。

容靜秋愕然了一瞬間,好端端地問他成親了做甚?這木先生一向不是八卦的性子,怎么會關心他的親事?

想到自己曾經也問過他的婚事,如今人家反問他,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妥,不過她到底是女人,對這樣的問題頗為敏感,想來跟自己當日問他的婚事的出發點是一樣的,這是想要保媒的意思。

突然靈光一閃,想起眼前之人有個待字閨中的妹妹,她頓時茅塞頓開。

只見她微微一笑,“不巧在下家中長輩生前給指了門婚事,只是女方家的年紀尚小,家里人想要多留些年頭,我這也不急著娶媳婦,男兒郎嘛,肯定要奮斗事業,之后再成家也不遲。”

木先生聽著這與鐘義所說不差多少的話,眼底滿是失望,這下是真沒戲了。

容靜秋看了眼他的神情,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這樣一來,木先生倒是沒有不好意思,而是神情自若地與她攀談起來。

等鐘義幫忙完過來之時,正好看到兩人拱手行禮分開的畫面,他的心里“咯噔”一聲,趁著木先生被那方先生拉走之際,他忙扯著容靜秋到一邊,低聲地道,“他跟你說了什么?”

“什么跟什么啊?”容靜秋不解地看向鐘義,“不過是說了些雜話而已……”

“你以后離他遠一點,這人存心不良。”鐘義見這妹妹不開竅,遂只能板著臉吩咐一句。

容靜秋哭笑不得地看了鐘義一眼,“鐘大哥,你跟木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他這人我覺得還挺正派的,沒什么不妥的地方,這存心不良從何說起……”

鐘義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自家妹妹,“我還能害你不成?肯定是發現他的不當之處,這才趕緊來提醒你,讓你以后少跟他接觸,省得你這身份被人拆穿……”

容靜秋皺了下眉頭,“你是說這木先生懷疑我的身份?這不對啊,我怎么沒有發現他有這想法呢?剛剛他還想跟我保媒來著……”

鐘義正想再勸她幾句不要掉以輕心,但在聽到保媒二字時,他頓時有些吃驚地道,“保媒?這怎么說?”

容靜秋遂笑著將她與木先生的談話給簡單說了一遍,“我看他有那個意思,遂當場胡謅一個未婚妻出來拒絕了他,這些話說得太直白不好,他看樣子也領會了我的意思,后面就再也沒提過了……”

“什么未婚妻?”忙完正事過來找容靜秋的趙裕剛好聽到這個詞,遂皺眉問了出聲。

他的聲音一響,正背著人說話的兩人趕緊回頭。

趙裕朝鐘義點了點頭,然后一把抓過容靜秋,“我想你得向我解釋一下,什么叫你有個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未婚妻了呢?”

“不,不是,哎,你都聽了些什么?”容靜秋都想要跺腳了,最討厭這種聽了一點就大做文章的人。

“來來來,你向為夫解釋一下這未婚妻的事情……”

趙裕直接拉走容靜秋,徒留鐘義處在秋風蕭瑟中,這會兒他還沒有回過神來,居然是他誤會了,這誤會險些就大發了,好在自家妹妹機靈,不然他真要鬧笑話了,很可能還會樹立一敵人。

接下來,木先生發現這鐘義對他越發友好,他沒多想,存著多交朋友的心思,與鐘義很快也稱兄道弟起來。

容靜秋見狀,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鐘義若能借此擴展人脈,那也不虛此行。

在他們到達目的的時候,遠在京城的皇后對進宮向她求救的父親承恩侯大為光火。

“本宮不是讓你不要輕舉妄動嗎?你這是把本宮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倒好,徑自就出頭了,你這是謀殺皇族,罪可當誅……”

“不做也都做了,有你這樣對為父說話的嗎?你就算貴為皇后,那也是本侯的女兒,”承恩侯對這女兒一直必恭必敬的,可這女兒卻得寸進尺,頓時惱羞成怒地道,覷到女兒的面色鐵青,他又心虛地軟和下來,“為父這不是沒有辦法了,這才進宮來求助娘娘,如今人送到了太子的手里,只要娘娘讓太子不挑白此事,那這事也就過去了,為父對親戚也能交代過去了,這事過后,我必定不再出手……”

皇后此時頭痛不憶,她撫額強迫自己耐著性子聽這父親把話說完,心里卻是尋思著解決之法,她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承恩侯府垮臺的。

等老父親說完,她直接舉手示意道,“這事你別再插手,我自會處理,不管結果如何,你都得咬定你不知情,把事情都推到那些個親戚身上……”

“這……這不太好……”承恩侯覺得這樣沒面子。

皇后怒吼道,“那你覺得哪樣好?是不是削爵貶為庶民好?如果這樣好,那本宮這就向陛下請罪,讓你得償所愿……”

承恩侯頓時語塞,他強不過這個女兒,再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先顧自己也無可厚非,本來事情就是因為那群貪得無厭的親戚而起的。

皇后見到父親不再逞強,這才無力地擺擺手示意他出去,偏在這時,外頭守著的客公公得了新消息趕緊進來稟報,“娘娘,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將那刺客交由陛下處置,太子殿下派回來的屬官說,太子有言在先,他絕不包庇任何一個罪犯……”

承恩侯頓時心慌了,他手足無措地看向女兒,“這可如何是好?”

皇后的手緊緊地攥著帕子,實在不想見到父親這張老臉,于是道,“你且先回去,我再想想辦法。”

承恩侯出宮時是一臉的憂色忡忡。

皇后得了上回示弱得到的好處,這回她也如法炮制,特意換上素樸的衣裳到皇帝面前去請罪。

“陛下,都是臣妾管教娘家人無方,這才出了這樣的事情,臣妾是真沒想到他們會如此喪心病狂地報復裕兒,還請皇上嚴厲懲處他們,這是他們應有之罪……”

如今這種情形之下,只能棄車保帥,無論如何她得先保住自家的老父親,爭取不把臉面丟盡,所以她得把臟水先潑給別人。

皇帝歪靠在羅漢床上看奏折,眼角也沒有梢看后一眼,這事的性質太惡劣,不是皇后三言兩語就能遮掩過去的。

皇后跪在地上,頓時心驚不已,這跟她預想的劇本不一樣,她以為自己先請罪,陛下一定會心疼她,然后從輕發落,她面子里子也就都有了。

可是,她忘了這帝王一向最是薄情,今兒待你好,能給你無盡的封賞,一旦他看你不順眼了,就能把往日的好全都丟到一邊去,看你就是憎惡的目光。

她怎么就忘了呢?

自己這幾十年的后宮生涯,見過得寵的嬪妃倒臺,也見過連跳幾級蹦得很高的寵妃,而她這個恩寵有限的皇后一直是如履薄冰的,僅僅只是因為皇帝的幾次恩寵,她就放松警惕了,不應該啊。

皇后深深地反省這次犯的錯,至親至疏夫妻,自己怎么把這至理名言給忘了?更何況他們這對天底下最尊貴的夫妻,比普通的夫妻還不如。

皇后受到了冷遇的事情瞬間傳遍后宮,太子妃蕭苓聽聞,只是冷嗤一聲,“我還以為她多有能耐呢?原來不過如此。”

因為上次辦事不力,這婆母就給她臉色看,她心里對她是恨得不行。

后來因為她父親被調去平叛,這婆母又對她親熱起來,這前后兩副面孔,讓她直犯惡心,借著如今娘家正得勢,她也就減少了去鳳鳴宮的次數。

好在這決定讓她避開了承恩侯府這一爛攤子。

受這次刺殺事件牽連,承恩侯降為承恩伯,這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才減輕處理,至于涉事的相關親戚,下大獄的下大獄,該斬頭的就斬頭,半點也不猶豫。

皇后面無表情地聽著這后續的處理,手里卻是快速地轉動著佛珠,她知道這是沾了兒子的光,正正因為太子還在平定起義軍,所以皇帝從輕發落了。

客公公小心地道,“要不要給太子殿下去封信,說說這事……”

“不用。”皇后擺手道,“不要給他增添壓力,這個孩子有時候行事過于任性,但這后果估計也在他的計量之內,沒有傷筋動骨,事情就過去了,這樣即可。”頓了頓,她把佛珠一收,“去請太子妃過來陪本宮說說話。”

蕭苓有段時日沒來了,這人兒媳婦如今還是得籠絡一二,畢竟她爹還有點用處,反正這兒媳婦眼皮子極淺,三兩句好話就能哄得她高興,她何樂而不為?

而此時的九皇子府門口,有個少女踉蹌地下了馬車,拍打著大門,聲音驚動了門房。

門房出來,就聽到這有幾分狼狽的少女道,“煩老伯通傳一聲,我要求見九皇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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