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三百五十八章 畫虎不成反類犬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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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畫虎不成反類犬


更新時間:2021年04月30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筑夢者:

因著容靜秋這句話,容靜季就留意起蕭許氏進出東宮的時間,這位蕭家夫人隔個十來天就會到東宮探望蕭苓一次,所以只要留心就總有見到她的機會。

她沒有真正露面,而是躲在暗處觀察了好幾次,看到的都是蕭許氏笑容親切地與人說話,那笑容恰到好處,哪怕是宮女太監也能感到如沐春風,私下里說太子妃這繼母好話的人不少。

如果說這樣還不夠直觀,那么真正直面這位蕭夫人的行事作風,那得來的感官就客觀得多了。

上得山多終遇虎,蕭許氏到底逮住了容靜季一次,只見她笑道:“早就想找個機會拜見容側妃了,可是一直都不趕巧,這次真是天公做美,全了我的心愿了。”

這笑容比遠觀更為親切溫柔,被逮到的容靜季那一瞬間的尷尬立馬就被沖走了,而且這位笑容是如此的熟悉,細想起來,跟蕭氏太子妃是如出一轍,但與這位正主兒相比,蕭氏太子妃的模仿顯得拙劣了許多。

遂,她也從容大方地與蕭許氏攀談起來。

“容側妃跟令姐不愧是姐妹,我一見就投緣得很。”

“我聽三姐姐提及過夫人,她說夫人是個極溫柔細致的人,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蕭許氏大笑出聲,明明是江南女子的長相,卻帶了幾分北地女子的豪爽,“嗐,那是九皇子妃給我高帽戴,我哪有她說的那么好。”

“夫人過謙了。”

互相說的都是好話,表面看來挺投緣的。

容靜季想,如果蕭苓真得了蕭許氏這樣的本事,估計是真能把太子給拿下的,可惜蕭苓卻只學得其形,反倒畫虎不成反類犬了。

回去看到小皇孫粉嫩嫩的睡臉,她嘆了口氣,如果小皇孫是個皇孫女,她也就不用那么擔心了,女孩子家家的沒有什么讓人好防備的,哪怕占了個嫡長女的名頭。

太子成親的前夜,這位尊貴的儲君少有地與她在園子里喝酒,那時候溫熱的酒下肚子,她看任何東西都也都帶了幾分溫度,這位名義的夫君在她的眼里更為溫潤如玉了。

兩人初時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她抓不住他突然邀她喝酒是個什么意思,甚至以為他是因為要再次成親而心情不好,更或者是想起她那早逝的堂姐容靜春而悲傷難過。

其實她一直拿不準太子與容靜春的感情,說不情深嘛,他對小皇孫卻又極重視,但說情深嘛,好像也不耽誤他寵幸別的女人,反正她是云里霧里看不明白的。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突然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看得她心里都有幾分發毛了,就更摸不準他的脈了。

她想借斟酒緩解一下尷尬,哪知酒卻剛好沒有了,她尷尬一笑,“我去讓人再上一壺酒。”

她剛起身,手就被他給抓住了。

她猛地轉頭看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覺得被他的大掌抓住的地方有些發燙。

“私下里你一直喚孤一聲姐夫,孤知道你的心里沒有孤,你是個好姑娘,如果……如果孤放你出宮另換一個身份再許良人,你可愿意否?”

放她走?

容靜季聽到這話,心跳不由得加快,心里更是將他的話來回咀嚼了好多遍,換個身份就是拋棄容靜季這個身份,她的家人不再是家人,是不是也得跟弟弟容鷺、三姐姐容靜秋、親爹容澄劃清界限?

這么一想,躁動的心突然平息了下來,人活在這個世上不是只有自己,她微垂眼眸,“妾身……若是走了,小皇孫怎么辦?”

繼母即將到來,她會不會善待前人留下的孩子,誰也不知道。

這話題就這樣無疾而終了,太子后來沒再提起,而她的心態也重新放平穩,日子總還是要過的。

此時她趴在床邊,輕輕地給熟悉的小皇孫蓋好被子,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部,輕輕地哼起了一首童謠,這是她最近學會的,為的就是哄睡孩子。

她的眼睛也慢慢地合上,漸漸地也睡了過去。

昨兒夜里下雪了,容靜秋起來的時候,看到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她猛地沖出門外,站在廊下看著被白雪覆蓋的天地,然后赤腳踏上去,感覺到一片冰涼,她這才真的相信下雪了。

前年零星下了些雪,去年只有寒風凜冽,想來好久沒有下過一場像樣的雪,對于干涸的土地來說,這樣的一場雪來得正合適。

“姑娘,小心著涼。”

后面傳來的是梅兒等人的聲音,容靜秋轉身正要說不用擔心,結果就有一件大氅披到她的身上,那長度直接拖到雪地上了,不用看,只聞氣息她就知道這氅是誰的,遂轉頭看向來人。

趙裕不贊成地皺緊眉頭,一把將她抱起來,不讓她赤足踩到雪地上,“真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這下雪了涼得很,連鞋都不穿,你是想得風寒嗎?”絮叨了好幾句,甚至連梅兒等人都被他訓了一頓,理由就是侍候不好主子。

容靜秋給他拍了下頭頂和肩膀上的雪花,然后兩手方才圈住趙裕的脖子,趕緊解釋道,“真不冷,我正興奮著呢,哪里就覺得冷了?”

回到里屋,趙裕將她放到羅漢床上坐下來,接過一旁侍女奉上的溫暖巾帕,蹲下來輕輕地給她拭足,等一雙潔白如玉的小腳干凈了,這才接過侍女遞上來的鑲有珍珠帶毛的軟托輕輕地套在她的腳上。

容靜秋低頭靜靜地看著他的舉動,臉頰微微地泛紅,最后更是燒得厲害,似掩人耳目般地伸手捧住自己的臉,不讓自己出丑。

“怎么了?”趙裕起身時看到她的舉動有異,忙問了一句,并且伸手輕輕地碰觸了一下她的臉龐,“發燒了?”

“沒有。”她有些不自在地拍開他的手,然后故意轉移話題,“這雪是昨兒開始下的嗎?也不知道會下多久,這天氣驟然變冷,也不知道城外的災民夠不夠御寒的衣物?萬一這雪繼續下,那就不是美事了……”

絮絮叨叨的找不到重點,趙裕哪會不知道她在故意轉移話題,定定地看了會兒她嫣紅的臉蛋,然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只見他道,“這些事自有指定的官員去管,倒是你,還沒有用早膳吧?”

一提起這個,容靜秋這才感覺到肚子餓了,她訕訕道,“你不說我還真忘了。”

入了冬她就開始犯懶,趙裕起來的時候天還沒怎么亮,她連爬都不愿意爬起來,咕噥地跟他說了幾句話,她轉身又睡了過去。

這一睡都快到晌午了,這么一想,就覺得沒有長輩監督,她似乎太過于懶散了,看了眼趙裕,好在他沒有異樣,于是她也心安理得起來,直接點頭,“是餓了。”

趙裕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么,她是他的妻子,又不是不屬,更不是下人,哪需要她按時起床去忙乎?真是杞人憂天。

他揚聲吩咐侍女上早膳,陪著容靜秋多少也吃了一點。

容靜秋看著外面還在下的雪,她的憂心漸濃,“等會兒我進宮給皇后娘娘進言幾句,這樣我們再做什么也不會太打眼。”

她不能出這個頭,尤其是趙裕突然變得炙手可熱的時候,她不能拖后腿,現在求的就是低調平穩,絕對不能步七皇子的后塵。

趙裕沒有阻止,只說了一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萬事還有我。”

哪怕她捅出蔞子來,也還有他來收拾善后。

容靜秋聞言,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后才掩嘴一笑,“知道了。”

換了身衣裳,她就吩咐梅兒去套馬車,這才出發去皇宮,在宮門口的地方遇到了四王妃吳氏,兩人隔著馬車窗子打了個招呼。

剛下了馬車,吳氏就在前方不遠處等她一塊兒走進去。

“這等天氣,四嫂無須等我。”容靜秋笑道,依吳氏王妃這個級別,就可以坐馬車再往前行一段路,當然終究還是等兩條腿走進后宮,這是規矩,也是等級決定的。

“我一個人寂寞,難得遇上了九弟妹,這下子可有人做伴了,我求之不得呢。”吳氏笑道。

妯娌二人并肩走在白雪覆蓋的宮道里,初時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容靜秋不知道吳氏進宮有什么目的,但她心里記著事,看了眼吳氏,遂有心道,“這天氣不知道城外的災民能不能保暖?”

一提起災民,吳氏這才想起那群無家可歸的人,之前皇后號召捐物捐糧的時候,她一個猶豫沒能爭得第一,事后還被丈夫說了一頓,說她連這么好爭名聲的機會都要落于人后,真是蠢得可以。

她當時氣不過回了一句,“你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嗎?這種時節,我們府里存貨本就不多,各處又要打點,我這不是正愁從哪里再弄錢糧捐出去,這各處都是賬,我容易嗎我?”

夫妻倆為此吵了一架,丈夫更是直接到側室的屋里睡去了,為此冷落了她好些天。

如今想起,這心里還憋著一口悶氣沒處發泄。

現在容靜秋提及這個話題,她眼珠子一轉,這倒是個出風頭的好機會,遂隨便地回了容靜秋幾句,心里盤算的是待會兒一定要先在皇后面前提這事,好把功勞都給攬下。

容靜秋一看吳氏那表情,頓時就知道自己的話她是聽進去了,遂也不多說,在爭名奪利的事情上,吳氏一向愛鉆營,有她出頭正好。

到了鳳鳴宮,沒有意外地地看到太子妃蕭苓也在,遂給皇后請安之余,也給太子妃問了個好。

蕭苓笑得很是親切,比起剛當太子妃時的高傲,現在多了些懷柔手段,對吳氏這個年紀比她大得多的嫂子,沒有擺款,對容靜秋這個跟她年輕相差無幾的弟妹,也親切和藹,總之大面上沒能讓人挑出毛病來。

皇后對這個兒媳婦的滿意程度比容靜春多得多,之前的容靜春在這方面表現得差強人意,也不怪她人沒了,也沒有幾個妯娌還提及她,早早就被人忘到了腦后。

吳氏跟太子妃寒暄幾句之后,就對皇后道,“娘娘,這天氣臣媳瞅得也不太對勁,城外的災民估計都缺少御寒的物品,臣媳以為,我們是不是再捐些東西幫助他們度過這個難關?”

容靜秋沒有搭腔,而是眼觀鼻,鼻觀心地坐著,靜靜地看著吳氏發揮。

只是皇后還沒有做聲,蕭苓就搶先道,“四嫂倒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正想提這個來著,雖說瑞雪兆豐年,但下得太大太多也不是好事,不說災民,就是那些京郊的窮苦人家,我們也得關懷關懷,至少讓他們過了這一冬……”

吳氏努力維持著臉上的表情,手卻是緊緊地攥著帕子,心里對蕭苓這舉動大為光火,什么叫跟她想到一塊兒,她沒說之前,也沒見她提啊,這分明就是在與她搶名聲搶功勞,沒想到這小小年紀居然如此奸詐,比起那個死了的容靜春厲害多了。

容靜秋看了眼侃侃而談的蕭苓,再瞥了眼吳氏快要繃不住的表情,這蕭苓太急躁了,就算要樹立太子妃的名聲,但也不能這樣明搶,吳氏這是心里記恨上了。

別看吳氏一直是笑瞇瞇溫和地拉攏人心,其實這人心眼并不寬大,可以說是小肚雞腸,很多表象都是裝出來的。

皇后和了把稀泥,“難為你們想到一塊兒去了,這為國分憂的做法都值得贊賞,”然后看向容靜秋,“老九媳婦也是這么想的吧?”

容靜秋做出一副慚愧的表情,接過身后侍女手中的籃子,交給一旁的客公公,“臣媳慚愧,剛得了新鮮吃食,想著拿來孝敬皇后娘娘,倒沒想得那么多,”頓了頓,看了眼吳氏,“倒是一路上四嫂提及了這憂心事,臣媳這才注意到,這種天氣確實得關懷一下這群無家可歸之人,至少讓他們挨到明年春,開春了估計就好辦了。”

皇后沒有去看籃子里面有些什么,這段時間趙裕時不時地給皇帝進獻些新鮮吃食,雖然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但皇帝顯然很受用這招,但她沒想到居然也進獻到她頭上。

有了上回找茬被皇帝訓斥的前科在,哪怕不屑這普通吃食,她還是做出高興狀,“難為老九媳婦還想著本宮,你這孩子有孝心了。”

吳氏沒想到容靜秋會這么說,頓時覺得這九弟妹真是個好人,遂看她的眼神都熱切了幾分,趕緊又說了幾句好話。

蕭苓的表情微微冷了冷,瞄了眼那藍子,這上不得臺面的舉動她倒是使得歡,想到繼母說的話,“你無須在這方面跟她較勁,她是皇子妃,你是太子妃,太子如今地位很穩,無須你用這種討巧的方式去討好皇帝,兩人不同用的法子也就不同。”

她這才努力壓下心里的不滿,實在討厭有人搶了她的風頭。

“兒媳那邊也有稀罕物兒進獻給母后,到時候也討母后一句贊。”她忍不住道。

皇后只是笑呵呵地應了聲,但看兒媳婦的眼神微冷,之前還想著她比那死去的容靜春強,現在看來不過是半斤八兩,五十步笑百步,誰也不比誰強。

容靜秋繼續乖巧地坐著,一副不摻和的作派。

皇后看了眼容靜秋,沒再挑什么刺,而是討論起如何讓郊外的災民能度過寒冬。

一提起這個話題,容靜秋這才打起精神仔細聽,她不搶風頭,但時不時地給出個中肯的建議,旁人倒也聽得進去。

這一番討論出盡風頭的是蕭苓,她甚至自動請纓主管這一檔子事。

皇后也樂得放權給她,反正給兒子攢名聲,她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蕭苓辦這事異常地高調,不但動員一眾妯娌以及宗室媳婦,就連外命婦們也全都動員起來賑災,打的是太子的旗號。

全京城的貴婦們這回頗為響應,誰都知道太子妃的背后就是皇后,這是皇后的意思,不想被記小名冊,那就大方地支持太子妃賑災。

容靜秋沒有自不量力地喬裝打扮去探訪災民,她不想招惹無謂的事端,但還是派了人去暗地里查看了一番,然后又把鐘義給找來。

自打容靜秋大婚后,鐘義與容靜秋來往不太密切,更甚是沒有踏進過這九皇子府,當日容靜秋辦喬遷宴的時候有給他派過帖子,他直接就給拒絕了,他這種身份的人不適合出席達官貴人設的宴席。

但這回以賑災的名義,再加上天冷,他也不愿意容靜秋出府與他會面,這才踏進了九皇子府。

“鐘大哥真的是難請。”容靜秋抱怨了一句。

鐘義一進來就感受到屋里的溫暖,再看了看容靜秋,似乎長胖長高了些,看她過得好,他這才笑道,“小沒良心的,我這是為了誰,讓人知道你跟三教九流的人來往,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容靜秋親自給他奉了杯茶,“我可沒有這么想,鐘大哥你可不許冤枉我,再說清者自清,我可不怕。”

“人言可畏,我身為你的大哥可不能真害了你。”

容靜秋說不過鐘義,遂也不再在這話題上打轉,問候了一番尤氏和鐘老當家的身體后,這才直言道,“我之前囤了大批糧食在莊子里,本來是擔心收成不好,可以成為莊戶的救濟糧,但后來莊子的收成還可以,那這批糧食就可以拿出來救濟災民,但鐘大哥你是知道的,我這身份不好多做什么,遂我想著,這批糧食還是交給鐘大哥你私下里分發給災民,讓他們暫時混個肚飽度過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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