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三百五十六章 不給別人靠近的機會(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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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不給別人靠近的機會(一更)


更新時間:2021年04月29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筑夢者:

然后趙裕就發現了,容靜秋總會時不時地看向他,但在他看過去時,她就會假裝扭頭看向別處,仿佛之前都是他的錯覺,這別扭的小模樣,倒是有幾分可愛,他不禁笑了笑。

容靜秋被抓了個正著后,正不自在,結果眼角瞥到他在笑,頓時有幾分惱羞成怒,不陪他在這書房待了,“我回去了。”

結果趙裕卻是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給拖了回來,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生氣了?”

容靜秋不理他,鼻子輕哼一聲,然后就拍下他的手,“別動手動腳的。”

趙裕攬著她的腰,頭擱在她的肩膀上,親了親她的臉頰,“怎么?我就這么好看?讓你不錯眼珠子的盯著?來吧,你想看就看,”那吻游移到她的耳珠子,還壞心地咬了咬,隨后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的眼睛里只看到我……”

容靜秋的臉頰微微發燙,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何就會下意識地盯著他看,只要他在,她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隨著他轉,上輩子當了好些年的夫妻,她也沒有試過這樣。

一定是生活太閑太無聊了她才會這樣,她捧著自己發燙的臉找了個借口,但思緒卻漸漸飄遠了。

上輩子那會兒,她是看不到他的,他之于她,就僅僅是字面上的丈夫的意思,或者是她混吃等死生活的保障,后來連混吃等死都做不到了,她不免有些怨怪他,其實想來她對生活一直是隨波逐流,從來都缺乏了一種叫做認真的精神,她上輩子的死不全怪趙裕牽累,她自己身上也是有原因的。

明明處在這個位置上,她就該時刻都有危機意識,就算不會粉身碎骨,也難保不會哪天淪落到大千歲府里女眷那樣被圈禁的命運,嫁給趙裕,她就該有這樣的覺悟。

看到她的臉龐的熱度降了下去,而她的眼神從迷茫漸漸到了堅定,趙裕不再親吻她,而是將她轉了個身子,正色地看她,“在想什么?”

他的聲音似乎很遙遠,但容靜秋還是從那種虛空中的自我反省回過神來,眼珠子一有焦距,看到的就是他略嚴肅的表情,她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后表情一整,“我好像做錯了。”

趙裕還以為她會說什么,結果聽到的是這句模棱兩可的話,遂輕柔地問她,“哪兒做錯了?”

容靜秋嚅動了一下嘴唇,看了看他,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才發現,她似乎從來沒相信過趙裕,至少這輩子是這樣的,她的逃跑計劃,現在看來就像是個笑話,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尤其是她的目的地江南,有薄景然這地頭蛇在,她隨時都會暴露自己,哪怕她布局再精密也是沒有用的,她從來沒想過過苦日子,要生活就必須要銀子,尤其她身邊還拖著這么多人,那開銷就必不可少,這樣一來,她又能躲多久?

好吧,就算不去江南,往西或往北走,那兒經濟不發達,又靠近漠北王庭,隨時都會淪為戰爭的犧牲品,她以及她身邊的人結局未必比上輩子好多少。

往東走,就是出海口,倭人時常都會來騷擾海防線,想來也不是一個好去處。

思來想去,一股自厭的表情出現在眼底,她伸手圈住趙裕的腰際,頭枕在他的胸膛上,這些想法哪敢和盤托出,呵呵,她敢肯定,她若是全說了,接下來承受的一定是他的怒火。

“你說,我們這一輩子都會好好的吧?”

趙裕等了半天,結果等來她這句話,遂失笑道:“你整日胡思亂想就在想這些?我看你這是日子過得太閑鬧的。”

或許他們該生個孩子才行,有了孩子,她也就不會這樣胡思亂想,但這想法剛冒出來,他自己就先否定了,她還太年輕不適合當個母親,而且局勢不太好,遲點再懷孕更符合他的預期。

容靜秋不知道趙裕正在打主意讓她忙起來,她的感傷來得快,去得也快,在她找到自己能做的事情之前,生活總還得要繼續下去。

遂,她推開趙裕,道,“去參加清瀾郡主的婚禮,吩咐繡娘做了新衣裳,我去看看做得如何了。”

趙裕沒有再留她下來,不過在給她正了正頭上的珠釵之時,隨口就道,“去做兩套新頭面,這些都戴舊了。”

容靜秋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她頭上戴的頭面首飾是這個月才新做的,哪里就舊了?不過跟男人爭論這個沒有意思,遂笑著應和一聲,“知道了。”臨出去前,她又似想到什么回頭看他,“對了,你給清瀾郡主的添妝,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

趙裕的神色一黑,“你我是夫妻,何須言謝?”

容靜秋掩嘴一笑,“好了,我不說總行了吧。”

趙裕看她嬌嬌俏俏地離去,這才搖頭笑了笑,轉頭吩咐馮得保去把幕僚請來密談。

清瀾郡主的婚禮當天,容靜秋著了盛裝就去了,做為女方的手帕交,她還是先到了誠王府。

正裝扮的清瀾郡主一看到她,就讓身邊的人停下手上的活計,伸手將容靜秋拉到身邊,上下打量一番,最后點頭道,“看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聽聞容靜秋身體又不適了,她還擔心了老半天,還想著等婚禮一過就去看看她,結果看到她的氣色尚好,看來應該是最近的局勢給鬧的,這樣緊張的氣氛讓人連喘氣都難。

容靜秋拿過一邊侍女手里的鳳釵在清瀾郡主的發髻上比劃了一下,最后插到一個滿意的地方,然后借機低聲道,“我能有什么事?你是知道的,最近還是低調點好。”

清瀾郡主捏了捏她的手表示知道,小姐妹們有段時日沒見了,少不得細語幾句,并且一邊說一邊笑,看起來氣氛不錯。

清和郡主和兩位嫂嫂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遂有些吃味地朝大嫂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是親姐妹呢?”

誠王府的大兒媳婦看了眼庶出的清和郡主,沒有怎么搭理她這句話,而是緩步上前笑著跟容靜秋打招呼。

容靜秋聞聲,這才轉身與對方晗首,“修堂嫂,該是我先去拜會才是。”

誠王府的二兒媳婦伸手拉著容靜秋的手,笑道:“看,客氣了吧,我就說大家該多親近親近才是,大嫂你說是不是?”

容靜秋也笑著跟對方寒暄了兩句,這兩人是清瀾郡主的嫡親嫂嫂,都是認得的人,但相交不深,以前過來小住的時候也僅是打過招呼,這次的親熱勁是少有的。

清瀾郡主看了眼這倆嫂嫂,最近京城局勢變幻莫測,七皇子似乎失去帝心了,而九皇子倒是一下子凸顯了出來,看起來頗有之前七皇子的勢頭,這倆嫂嫂估計也是看人下菜牒,再加上那份豐厚的添妝,這才一改常態。

她暗地里諷刺地笑了笑,更是朝容靜秋挑了挑眉,交換了個彼此知道的眼神,看容靜秋心里有數,這才把心神都放在梳妝打扮上面。

容靜秋心里明鏡似的,不會被人恭維幾句好話就找不到北,說的無非是些場面話罷了。

新房里涌進了越來越多人,大多都是誠王府的女眷,當然還有幾個關系好的宗室女眷,容靜秋沒有硬擠進去,而是退到一邊。

清和郡主就是這個時候找上容靜秋,先是敘舊一番,然后才悄聲與容靜秋道,“聽說九殿下正打算修個大型水利工程?”

容靜秋點了點頭,只要關注朝堂時事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所以她大方的承認,只是不知道清和郡主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清和郡主親熱地拉著容靜秋的手道,“你堂姐夫他這人,我總嫌他閑得慌,要不讓他去給九殿下打打下手?或者跑跑腿什么的?”

容靜秋這下子明白了清和郡主盤算什么了,只是不知道她與宋儀賓怎么又和好了?朵拉公主進京那會兒還鬧得兇,為此差點鬧出大事來,現在看來已經翻篇了,也不知道宋儀賓外面的那個女人如何解決了。

其實打下手跑腿什么的只是客氣的說法,清和郡主與宋儀賓夫妻倆估計是趁機撈點財,這兩人怎么會搞到缺錢的份上?

當然,她不八卦這些,人家的家事輪不到她多嘴,但是,她也不會攬下這檔子事,趙裕要用什么人輪不到她多嘴,“殿下的事情,我一向不插手,堂姐你是知道的……”

剩下的就不說了,再說你就是為難我了。

清和郡主的表情冷了下來,覺得容靜秋這是看不起她,連點小忙也不肯幫。

容靜秋才不管她怎么想,從她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客套道,“好像快到吉時了,我過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微微一笑,她嫣然地飄走。

等清和郡主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容靜秋已經與自家大嫂二嫂說起話來,她有些憤憤地握緊拳頭,覺得容靜秋這是在看人下菜碟,這是在看不起她。

金三身穿大紅喜服前來迎親,臉上的笑容燦爛得耀眼,這讓清瀾郡主也跟著燦爛一笑,這下子,看得一眾賓客都傻眼了。

哭嫁呢?

這新娘子不哭,儀式還怎么進行下去?

喜婆不敢提點,畢竟這個郡主手里的馬鞭打人可疼了。

清和郡主惟有硬著頭皮上前,低聲道,“妹妹,趕緊意思地掉幾顆金豆子……”

“我為什么要哭?”清瀾郡主沒好氣地瞪了眼這庶姐,結婚是高興的事情,再說她盼這婚禮都盼了一年多了,才不做那虛頭巴腦的事情,“再說我父王母妃早就盼著我出門了。”

這熊孩子說的是什么話?

誠王爺和誠王妃一臉的尷尬,顯然這段時間夫妻倆沒少拿這話去刺激女兒,讓她聽話乖乖在家待嫁,別到外面去惹事生非,然后熊孩子當真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然后都覺得牙疼不已。

最后,還是誠王爺爽朗一笑,“不愧是我閨女,就是實誠。”

誠王妃趕緊給喜婆使眼色,要她跳過哭嫁這一段,趕緊進行儀式,快點把這熊孩子送出門去禍害別家去。

然后喜婆惟有照辦,這讓不少觀禮的女家賓客都暗地里偷笑不已,就連容靜秋也差點忍俊不禁地笑出來,好在記得這是好姐妹,不能拆她的臺。

新娘子高高興興地由兄長背著出門了,誠王府的世子把妹妹往喜轎里一塞,總算把這特立獨行闖禍不已的妹妹送出門去了,似乎生怕妹夫會反悔一般,他趕緊催促喜轎起程。

等妹妹真的被轎夫抬遠了,他又覺得有幾分傷感,轉身時那份傷感已經收了起來,他直接吩咐人潑水,表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最好別回頭。

趙裕接走容靜秋去男方家喜宴的時候,就聽到妻子小聲地道,“我看到誠王爺和世子都偷偷抹淚了。”

所以說清瀾郡主的囂張跋扈其實都是父兄寵出來的。

趙裕輕輕將容靜秋鬢邊的碎發撥到耳后,“如果我有閨女要出嫁,估計我也會想哭。”

容靜秋瞥了他一眼,連閨女的影子還沒有看到呢,就想到了出嫁,你還真敢想。

“你閨女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不就在你肚子里?早早晚晚總會出來的。”

容靜秋先是臉一紅,隨后握緊拳頭捶了他一記,夫妻倆正笑鬧著下馬車,就看到宋儀賓笑著迎上來。

容靜秋覺得牙有點疼,只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也不好板著臉給人臉色看,遂寒暄了兩句后,這才與趙裕分開,由著金家的女眷迎到后院去。

這金家媳婦也不是陌生人,是金三的大嫂,跟容靜秋也算熟絡的人,一路上倒是有說有笑的,不過話里話外都打探趙裕那個水利工程的進展,顯然也想從中分一杯羹,就不知道是自己想要漁利,還是為娘家打算了。

容靜秋暗地里感慨,不出門不知道,原來趙裕現在也是炙手可熱的香餑餑,也對,那么大的一個水利工程花費頗多,再加上這幾日籌到款項可以說是個天文數字,能拿得出錢來的商家都踴躍捐款換塊牌匾裝門面。

財帛動人心,怪不得這些人也浮躁起來。

不過她還是那句話,趙裕的事情她不會也不能輕易插手,她可不想幫倒忙,遂打哈哈地把金家這大表嫂的話給堵回去了,反正她也不怕得罪她,這寧靖侯府的真正繼承人就只有金周氏所出的嫡長子金三,其他人都只能靠邊站,這大表嫂夫妻倆還沒有那么大的能量。

金家大表嫂心里不大得勁,覺得容靜秋這表妹目中無人,連個準話都不敢應,遂激她道,“皇子妃,您那是妄自菲薄,這男人家的事情雖說女人家不好插手,但也不能放任,不然哪天被人鉆了空子也不知道?我們女人啊可不能太被動了,要是全聽男人的,哪天他給您領回來個妹妹你還被蒙在鼓里呢?”然后又一副失言的樣子趕緊找補道,“看我這張破嘴說的,表妹可別往心里去,大表嫂也是為你好,若是有個親近的人在旁邊盯著,哪個狐貍精能靠近,您說是不是這個理?”最后打起親情牌。

容靜秋對這樣的話就不愛聽,聽來似乎是關心的好話,實則句句都是別有用心的廢話,她皮笑肉不笑地回應了一句,“大表嫂既然知道自己那張是破嘴,那為何還要說這么多?再說男人如果靠盯緊才能看得住,那不要也罷,大表嫂,你說是不是?”

金家大表嫂頓時說不出話來,趙裕身邊沒聽說有什么妖姬似的人物,但自家男人的后院卻有寵妾數名,她為此暗地里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在人前笑著裝大肚,背地里想法子折磨那些狐媚子。

“你們在說什么呢?”

金周氏看到這兩人老是走不過來,遂皺眉上前問了一句,今兒個的客人很多,這庶子媳婦搞什么名堂?

一碰上這嫡婆母,金三的大嫂頓時縮了縮脖子,沒敢再拉容靜秋說三道四地想為娘家人謀好處。

金周氏一向不大看得上這庶子媳婦,于是三言兩語就打發她出去迎接賓客,然后陪著容靜秋往廳堂的方向走去,路上少不得提及容金氏幾句,無非就是要容靜秋心胸寬大點多回去看看親娘,不過語氣比起從前倒是緩和了不少。

對于容靜秋這個外甥女,金周氏的感官是復雜的,以前她不買這個外甥女的賬,可這次這人卻給自家的新晉兒媳婦清瀾郡主很大一筆添妝,不管怎么樣,人家把姿態做出來了,她也不好老拉長著一張臉。

容靜秋與金周氏沒有什么好說的,反正她說什么她都不怎么回應,而金周氏也不可能老圍著她打轉,沒一會兒,就又轉身去迎接別的來賓。

她沒有刻意去搜尋容金氏的存在,也沒有往那一眾妯娌湊過去,而是就近找了個不長舌不厚臉皮的婦人聊了起來,反正不落空便是,這讓別有用心想要與她說話的人都尋不到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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