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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舔狗最終一無所有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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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看得清瀾郡主牙癢癢的,若不是看到局面不對,她肯定要沖上去給這對狗男女一鞭子嘗嘗,尤其是那個故做天真的少女,看了就惡心,在這件事上她力挺自家小姐妹。

容靜秋卻是出神地盯著那少女的臉龐看,這張臉怎么說呢?上輩子肯定是沒有見過的,這輩子也不知道趙裕是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找出來的。

因為這張臉跟她至少有七八成像,就猶如牡丹和芍藥,不仔細看是分辯不清楚的。

金三的手按住未婚妻不讓她沖動行事,這會兒他才看清那個與趙裕一塊的女子的長相,這張臉讓他看得真皺眉。

“你放開我……”清瀾郡主不依地小聲吼了一句,然后看到未婚夫出神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捂住金三的眼睛不讓他看,語氣陰陰地道:“被狐媚子迷住了?”

“別鬧。”金三一把拉下未婚妻的手,看她似乎要惱,這才在她手心吻了一記,看到她俏臉由怒轉羞,這才笑了笑,湊到她耳邊道,“覺不覺得那個女子像表妹?”

聽到這話,清瀾郡主顧不上與未婚夫打情罵俏,皺眉仔細看那女子的長相,此時她方才發現這女子與自家小姐妹非常相似,如果不是知道容靜秋就在她身邊,就光這遠遠地看一眼,她也會認錯人。

頓時,她覺得趙裕這堂兄就更可惡了,要找也別找一張與容靜秋相似的臉啊,這是膈應誰呢?

她怕容靜秋會氣得吐血,于是趕緊湊到容靜秋的耳邊道,“你放心,等會兒我一定將她的臉給打爛,絕不會讓她惡心到你。”

容靜秋一聽這話,頓時回過神來,忙阻止道,“別啊,多好的一張臉啊,打爛它做甚?”說完,頓時覺得不妥,她這話有黃婆賣瓜的嫌疑,于是忙描補道,“我……”

一聽這話,清瀾郡主嚇得不輕,立即緊張道,“三妹妹,你莫不是氣糊涂了吧?”

容靜秋趕緊解釋,“沒有,真的沒有,我可以發誓,郡主,千萬不要刮花她的臉,”頓了頓,“留著她的臉,我有用處。”

“這樣一張跟你相信的臉留著除了添堵還能有什么用?”清瀾郡主的思維現在完全因為關心二字走進了誤區。

容靜秋輕嘆一聲,若不是出于對她的關心,以清瀾郡主一向聰慧的腦子不會想不明白她那話是含義。

她伸手握緊小姐妹的手,這會兒鄭重地道,“這人留著我真有用處,還有,今兒這事應該是個誤會,我相信九殿下不會背叛我。”

清瀾郡主定定地看著容靜秋,這會兒看到她眼神清明,哪有半點傷心難過的樣子,合著她好像在演獨角戲?

容靜秋看這小姐妹似乎反應過來了,這才嘆息一聲,伸手攬上她的肩膀抱了抱她,然后附耳道,“郡主,我很感謝你一直站在我這邊,但今日這事,是真的冤枉九殿下了。”

“這是你們倆商量好的?”清瀾郡主一旦跳出關心則亂這個圈子,頭腦立即恢復精明,畢竟前面那群來路不明伺機而動的刺客就很能說明問題,她心里隱隱有些猜測,感情她似乎多管閑事了。

容靜秋搖了搖頭,認真道,“郡主,我不知道,九殿下沒提過。”

她是真不知道趙裕葫蘆里面賣的是什么藥,雖能猜測到一點,但這些還需要趙裕親口證實才能確定,對于不確定的事情她不會到處胡說。

清瀾郡主氣不過地捏了捏她的俏鼻梁,“真是敗給你們了,好吧,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呸呸呸,哪有人自稱是狗的?而且我才不當耗子。”容靜秋笑道。

清瀾郡主被她的話逗笑了,現在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檔子事,她也就放心了,不過仍舊還是那個與趙裕站得極近的女子不順眼。

事情說開了,兩人這才不再過多交談,畢竟眼下的情勢一觸即發。

就在她再度隱藏好自己的身形時,就看到前面那群蒙面人行動了,兩方人馬形成了圍攻,突然就殺了出去。

金三看到趙裕那邊明顯人手不足,遂想要沖出去幫一把力,哪知,被容靜秋給喝住了,“三表哥,莫動。”

“表妹?”金三不解地看向容靜秋,她這是什么意思?之前她與自家未婚妻說了什么他沒能聽到,但看到未婚妻的神色緩和了下來,猜測她應該說了趙裕的好話,既然如此,她這會兒攔他又是何用意?

“三表哥,我想看看。”容靜秋給了個橫棱兩可的答案。

看什么?

金三想不明白,不過自家未婚妻卻是按住他的手朝她搖了搖頭,罷了,他蓄勢待發的身形又縮了回來,他一向很識時務,誰的話都能不聽,就是不能不聽未來妻子的話。

容靜秋看到這二人灑狗糧的舉動,頓時撇開頭,真沒眼看,清瀾郡主把自家表哥吃得死死的,金三這輩子肯定會是個妻奴。

顧不上去看身邊這對歡喜冤家,她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看。

果然就像她猜測的那樣,這群蒙面人主要攻擊的對象是那個與她長得極相似的女子,若不是趙裕在一旁維護一二,只怕這女子肯定要血濺當場。

但趙裕的維護顯然是做做樣子引那些人暴露更多,畢竟那個女子的手臂很快掛彩,只見她雙眼含淚地捂著受傷的地方一副可憐兮兮地看向趙裕,不過這舉動明顯注定拋給瞎子看了,因為趙裕的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

蒙面人里面有幾人執著的攻向那個女子,尤其聽到女子的尖叫聲越響,他們的攻勢就越猛烈。

從這個舉動看,這群蒙面人的目標不是趙裕這個當朝皇子,而是與趙裕一塊兒的女子,而那女子又是什么身份能引來殺身之禍?

答案呼之欲出了。

清瀾郡主玩味地道,“三妹妹,我怎么感覺這群蒙面人要殺的是那女子,不對,她長得像你……”說到這里,她突然轉頭看向容靜秋,一針見血地道,“他們要殺的是你。”

此時,她滿臉嚴肅,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容靜秋不過是閨閣少女,再說趙裕如今讓人矚目的原因在太子的身上,他離皇位十萬八千里遠,那嫁給趙裕的容靜秋也只是眾多皇家兒媳中的一員,殺她有何好處?

所以問題就來了,為什么容靜秋會招惹到殺身之禍?

容靜秋看出小姐妹眼里的疑問,遂苦笑道,“我若知道就好了。”

她是真不知道這殺身之禍從何而來?隱隱能猜到的就是與容靜冬有關,但查過與容靜冬親近的人,也沒有什么發現,事情查到這里僵住了。

正如林蘭兒所言,那借著害她的府醫來嚇唬她的幕后之人再沒有出過手,她險些就要相信事情沒有她想得那么復雜了,甚至還懷疑是自己草木皆兵。

如今看來,不是對方沒有出手,他們是找錯人了,或者可以說,趙裕拉來這么一個人擋箭,所以殺招都往那女子身上招呼了。

他們錯把那女子當成了是她。

怪不得她身邊風平浪靜,原來趙裕把那些射向她的箭矢都給擋住了,所以她才會覺得天下太平。

若不是這次讓清瀾郡主誤打誤撞見到了,只怕事情解決了,她還不知情,只會以為是自己多思多想了。

她覺得自己如身處迷霧中,似看清了什么,但又似什么都沒有看清。

正在她思索之計,就看到原本殺招都不沖向趙裕的蒙面人改了策略,開始攻擊趙裕,顯然是嫌趙裕礙事。

情況有了轉變,容靜秋的心揪緊了,尤其看到趙裕腹背受敵,有人在后面偷襲,她頓時緊張起來,顧不上暴露不暴露,她突然折下身邊的一截樹枝,然后向那人投擲過去,她的箭術練得不錯,一下子就將那人手中的兵器撞歪。

其實趙裕早就感覺到身后的攻擊,正要避開,結果看到一截樹枝撞歪了身后之人的長劍,他的眼睛朝那邊的草叢瞇了瞇,結果就看到金三從天而降地沖出來,再然后看到容靜秋也在其中,他頓時皺緊眉頭。

這會兒顧不上再戲耍那群老鼠,他吹了聲口哨。

這聲口哨讓一群蒙面人的動作一頓,他們本能地感覺到危險,那帶頭人顯然覺得事情不對,轉身就帶人跑了。

“想跑?沒有那么容易。”趙裕持劍冷聲道,“刺殺當朝皇子那可是重罪。”

他父皇就算不待見他,但涉及到皇家尊嚴,就不容他人挑釁,更何況還是刺殺?

那領頭人明顯身子顫了顫,腳下逃命的舉動更快,哪知他運氣不好,一下子就撞到了金三的手里,可見金三早就瞄上了他,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放在何時都是準則。

趙裕不去看那邊的戰況,兩眼都放在容靜秋的身上,看到她奔了過來,他一劍挑開一個欲逃的人,迅速地向她的方向奔去,一把就攬上她的柳腰,將她護在自己的懷里,語氣嚴厲地道,“你怎么來了?”

容靜秋一時收勢不及跌在他的懷里,為了平衡,迅速的抱緊了他,“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不要讓這些人逃走了。”

“他們走不了。”趙裕道。

容靜秋聞言,也沒有多問,心里明白他應該早就布好局等這些人跳進來,怪不得她沒見到馮得保這老太監,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輕易離開趙裕的身邊。

就在這時,與金三纏斗的蒙面人之首突然轉頭攻向容靜秋,看那雙狠厲的眸子就知道他發現了真相,知道自己中計了,這會兒正一心一意要容靜秋陪葬。

趙裕冷哼一聲,直接反手就擋住了這攻擊,他一手抱緊容靜秋,另一手回擊過去。

容靜秋卻是愣愣地盯著這人的眼睛看,這眼睛很是熟悉,但一時半會兒她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如果見得他的全貌,她一定能想起來這人是誰。

她有預感,知道這人的身份,她就能知道背后的真相。

“挑開他的面巾。”她突然急速地道。

趙裕沒有多問,這會兒他的劍招一改,真的去挑那塊蒙面巾。

本來他是不急著知道這人到底是何身份,總歸這人逃不掉,早知道晚知道并沒有什么區別。

但懷里的小女人等不及知道,那他自然要滿足她的求知欲。

這蒙面人之首前面有趙裕,后面有金三,這樣前后一夾攻,別說逃走了,他想要求個全尸都難,好在趙裕的目的是挑開他的蒙面巾。

他也知道,處處閃躲,不讓人知道他的身份。

從這舉動可以看出來,這人不是不怕的,他也怕別人知道他的身份,莫非也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容靜秋在腦海是一一過濾她這輩子加上輩子認識過的男性,突然如醍醐灌頂,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出現在腦海里,而這人與容靜冬的關系匪淺。

她試著喚了聲,“嚴四公子?”

聽以這名號,蒙面人之首的動作頓了頓,一下子就被趙裕抓到了空隙,抱著容靜秋與這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劍尖挑落了他的蒙面巾,露出一張勉強稱得上英俊的面龐。

對方滿臉的錯愕與心如死灰,手中的武器“叮當”一聲掉到地上。

后面殺上來的金三在長劍架到對方脖子上時,方才看清他的面容,頓時也是滿臉錯愕,這人與容靜秋八桿子都打不著,為何一定要置容靜秋于死地?

“你認識他?”趙裕語氣不爽地問著懷中的小女人。

容靜秋眨了眨無辜的眼睛道,“不認識啊。”

趙裕冷笑一聲,顯然不信她的說辭。

容靜秋感覺到他握著她腰的手緊了緊,她有些呼吸不過來,遂趕緊道,“我真不認識他,但聽說過。”

其實這輩子她還真沒有聽說過他,要不是這次的事件,她是不會想到他的,畢竟誰會記得一個關系不好的人。

但這人上輩子真跟她有關系,因為他是容靜冬的丈夫。

容靜冬上輩子身為有夫之婦還要覬覦自己的姐夫這樣惡心的行為,換成一般的男人早就將她休棄了,畢竟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頭頂綠油油?

偏偏容靜冬的丈夫忍了。

就好比容靜冬瘋狂地愛慕著趙裕,而這嚴四公子卻又瘋狂地愛著容靜冬,還為容靜冬的一切不合理的瘋狂行為提供后勤保障,讓她能一心一意地去追著趙裕。

這樣的男人上輩子她是看不上的,就沒見過這樣犯賤的男人,跟容靜冬倒是絕配。

容靜冬不愛嚴四公子,當日兩人成婚也是經歷了一番曲折,她那樣的心思最終是瞞不過容金氏的,所以容金氏在一眾上門求親的人當中挑了一個最瘋狂愛著她女兒的人,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容忍她女兒的胡作非為。

容靜冬是被綁著上花轎的,她那時候只是冷眼旁觀,認為這事跟她無關。

可現在她不確定了,上輩子她的死,到底有沒有這人的手筆,如今想來還真難說。

背后沒有人幫手,就容靜冬那腦子能做什么?

正胡思亂想間,聽到趙裕冷聲質問,“在哪兒聽過?”

容靜秋白了他一眼,凈關心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罷了,她大人有大量地不跟他計較,“聽說他喜歡我那薄命的四妹妹。”

她的話音剛落,那面如死灰的男人卻是轉頭狠狠地瞪著她,“你不配提她的名字,容靜秋你這個毒婦,你殺死了你的親妹妹——”

“配不配可不是你說的。”容靜秋冷笑道,“你喜歡她又怎么樣?我那眼高于頂的四妹妹從頭到尾都看不上你,她嫌你不是嫡長子襲不了爵,嫌你沒本事,嫌你樣貌不出眾,嫌你……”

“你住口,住口,我要殺了你為她報仇——”

金三見這人發瘋,忙伸手制住他。

打擊人什么的,容靜秋最愛干了,她試圖推開抱著她的趙裕,但趙裕半分不動,好吧,她放棄這舉動,繼續往那嚴四公子的心里插刀,“嘖嘖嘖,就幾句受不了?我那四妹妹可有正眼瞧過你?這些個話可是從她嘴里親口道出的。”頓了頓,“真是癡情種,我看了都覺得可憐,”她假意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轉頭看向趙裕,“殿下,我們不好分開他們,不如就送他到黃泉去見我四妹妹吧,我想四妹妹一定會很感動。”

趙裕輕撫了一下她身后的秀發,淡淡地笑道,“那就如你所愿吧。”

容靜秋對這答案異常滿意,不過看到那嚴四公子還在瞪著她,那副嘴臉跟上輩子碰見時他看她的眼神如出一轍,她微微瞇了瞇眼,“就這樣殺了他可惜了,所他送給太子殿下吧。”

一聽到這話,嚴四公子本來視死如歸的面容頓時龜裂成一片片。

原因無他,只因他的妹妹被圣旨賜婚給大千歲,婚期定在了今年的五月,大千歲與太子不對付,而趙裕是太子一系的人,而他這舉動會被冠上刺殺當朝皇子的罪名,東拉西扯也會扯到大千歲的身上。

這樣一想,他慌了,色厲內茬地怒道:“有本事就一劍殺了我。”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容靜秋冷聲諷道,突然腦海里想到一句話,她不假思索地就說出來,“沒聽說過舔狗最終一無所有嗎?所以,好好享受你瘋狂舉動會帶來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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