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二百四十六章 這個仇已經結大了(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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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這個仇已經結大了(一更)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趙裕親自送容靜秋回去,因為怕她傷口疼得厲害,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抱著她上了馬車,不讓她磕到碰到哪里。

這個舉動不合禮儀規矩,但容澄和容金氏都沒有說什么,容金氏甚至看到女兒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忍不住又哭了一場,容澄在一旁安慰她。

趙裕沒有去看未來岳父母那邊的情況,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容靜秋的身上,她的情況并不算好,之前還半夜發燒,如今也不過是堪堪退了燒,所以這兩天她仍舊昏迷著。

太子本意要留她在東宮住一段時間養傷再回去,但容金氏卻是不放心女兒再留在宮里,尤其是東宮,堅持要帶女兒回府。

在這個問題上,趙裕與容氏夫妻的意見是一致的,暗殺這事情,有一就有二,這兩天他徹夜未眠地守著容靜秋,就是怕那人會再度出手,好在她還有所顧忌,知道行多必過的道理,倒是沒有再派人來暗殺容靜秋。

看到好端端進宮的姑娘,回來時卻是一身傷,奶娘林安氏同樣哭得眼睛都紅腫了,看了眼抱著容靜秋的未來姑爺,她親自在前面領路進了自家姑娘的閨房。

趙裕沒有心思去留意容靜秋閨房的布置,而是看到床已經鋪好了,這才上前將還沒有醒來的容靜秋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正在他要抽回自己的手時,看到昏睡中仍舊皺緊眉頭的容靜秋囈語一句,“趙裕……你個王八蛋……我又要被……你牽連死了……”

這句囈語她說得含糊不清,可離得極近的趙裕卻是聽得清楚明白,此刻他微瞇眼看向她蒼白的容顏,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可惜佳人未醒,就算醒來,他也不能在此刻追問這句話的意思,畢竟得顧忌她的身體。

“九殿下?”一旁的林安氏看到趙裕盯著自家姑娘的臉色看,神色間若有所思,她離得遠些,沒有聽到自家姑娘那句囈語,所以此刻看到趙裕怔住了,忍不住喚了聲。

趙裕看了眼林安氏,能在屋里侍候的嬤嬤都是主子極親近的,于是神色間緩和了一些,“待會兒給你家姑娘熬些粥水,煨在灶上,等她醒來讓她進食。”

“哎。”林安氏應下。

趙裕神色自然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小心地拉過一旁的錦被給容靜秋蓋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見再燒,這才放下心來,“屋子里有些涼,安排炭盆擺上,別讓她凍著了。”

林安氏急忙又應了聲。

正在這時候,容金氏掀簾子進來,“九殿下先去外院歇一下,這里有我照顧便是。”

男女授受不親,她是不會讓男人留在女兒的閨房里,哪怕是未婚夫妻也不行,那兩天在東宮,只是權宜之計,畢竟那會兒除了趙裕之外,東宮還有何人可真正相信?

容靜季倒是可信任,但她是女娃,又不會武功,關鍵時刻是保護不了容靜秋的。

趙裕沒有要強留下來,徐太醫說過容靜秋的情況穩定了下來,之所以沒有醒來可能是受驚嚇太過,身體需要時間來調節恢復。

容金氏看到這未來女婿離開,心里對他頗為認可,這次事件要不是他趕到及時,只怕自家女兒就要命喪黃泉了,更重要的是那兩天時間,她是親眼看到趙裕是如何不眠不休地照顧容靜秋,這讓她動容了。

一個男人在不在乎自己的女人,不是看他說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況且趙裕是皇子,能做到如此已經實屬不易。

經此一事,她認可了趙裕這未來女婿。

容靜秋回家后第二天方才清醒過來,初時眼神迷茫,后來看到家里熟悉的擺設和人員后,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皇宮大內里了。

這算是因禍得福吧,她只能苦中作樂地自我安慰,只是在這想法在觸及到母親容金氏紅腫的雙眼時,她還是微微心顫了一下,伸出包成粽子的手想要去碰觸母親,“娘……”

容金氏抹去喜極而泣的淚水,伸手握住女兒的,“別亂動,好好養傷。”

“娘,別難過,我很快會好起來的。”她虛弱地笑道。

容金氏點點頭,伸手撥了撥女兒鬢邊的秀發,“娘相信你。”

容靜秋這才在人群里搜尋了一下,沒發現紅裳和綠袖的蹤影,遂皺眉道,“紅裳和綠袖呢?她們是不是出事了?”說到最后,她急切起來,這才記起意識昏迷前,綠袖一直沒有回來。

林安氏忙按住容靜秋掙扎欲起來的身子,“姑娘放心,她們都沒事。”

容靜秋這才長舒一口氣,此時方才覺得肚子餓得難受,林安氏這才笑著親自去端熬好的粥進來。

容金氏扶女兒半靠地坐在床上,端過林安氏手里的粥,輕輕地喂給女兒。

“娘,女兒可以自己來……”

“別逞強,你的手傷勢還沒有好。”

容金氏輕斥一聲,每次給女兒的手換藥,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樣子,她都會忍不住掉淚。

容靜秋看到母親眼眶似乎又要紅了,這下子不敢再逞強,只能張嘴讓母親喂食,她都已經是大姑娘了,還像小嬰兒一樣讓母親喂食,怎么想都覺得有幾分羞恥。

容金氏卻是感慨萬千,女兒小的時候她沒有照顧她一天,一轉眼這個孩子就這么大了,明年也要出閣了,她身為母親有愧于這個女兒,這么一想,她忍不住又掉了淚。

容靜秋頓時頭都大了,她不知道母親為何又傷心起來,忙安慰了幾句,這才讓容金氏破啼而笑。

正在氣氛不錯的時候,清瀾郡主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容夫人,三妹妹是不是醒了?”

容金氏忙用帕子按了按眼睛,這才讓開位置給清瀾郡主,“剛醒來不久,郡主陪她說說話吧。”

清瀾郡主點了點頭,然后才看向容靜秋,“還覺得哪兒難受嗎?”

容靜秋包成粽子的手輕觸了一下清瀾郡主的臉,“好多了,你怎么憔悴了這么多?”

“還不是擔心你?看你躺在那里,我哪還能吃得著睡得著?”清瀾郡主噘嘴道,“看在我如此擔心你的份上,你得快點好起來,對了,還有九皇子,這幾天他都守在你身邊……”

容靜秋怔了一下,略過清瀾郡主朝外看了看,“他人呢?”

“剛太子那邊找他,他這才不得不先離開,不過有叮囑,你一醒來就立即打發人去通知他。”

容靜秋微瞼眉,她現在其實不太想見到趙裕,這場禍事,根源還在趙裕的身上,瀕臨死亡的那一刻,她心里對趙裕的怨氣達到了最高值,哪怕最后是他趕來救了她。

可她又有多少條小命能等到他的及時救援?上輩子,他就沒趕得及來救她。

清瀾郡主小心翼翼地看著容靜秋的面容,好姐妹的眸子黯淡那一刻,她看到了,她輕嘆一口氣,“你在怪九皇子嗎?”

“沒有。”容靜秋很快就回了一句。

“跟我都不能說實話?”清瀾郡主斜睨她一眼,“這事發生得太突然,沒有人能預料得到,我當時若是在就好了,一定不會讓你受如此重的傷勢……”

“傻瓜,我還慶幸你不在呢,那陣仗可不小,不是你揮幾鞭子就能把人嚇退的。”

“我難道還怕了幾個刺客不成?”清瀾郡主瞪眼道,“你可別把我瞧扁了,我的鞭子還是有幾分威力的,況且我的武器一直不離身,真動起手來我不吃虧,可惜那天皇后娘娘那邊找我,我這前腳一離開,你后腳就出事了……”

說到這里,她突然停頓下來,神色間若有所思,隨后看到容靜秋不意外的神色,她如后知后覺地道,“那要害你的人不會是……皇后吧……”

“噓!”容靜秋不讓她繼續說下去,隔墻有耳,她也不敢打包票她的院子就一定是銅墻鐵壁。

清瀾郡主本來就不好看的神色就更難看了,怪不得皇后什么時候不找她,偏偏在那會兒派人過來尋她,這是要把她調開。

“可……她到底是為什么?”她不敢再說皇后二字,只能用模糊不清的她來代替,這個想法沒有合理的解釋支撐,本來應該屬于無稽之談,但好姐妹的神色告訴她,她這個大膽的想法是成立的。

容靜秋此時大傷未愈,沒有什么心思再詳細說下去,只能是模糊地道,“別管什么理由,總之……不要出去隨便亂說就是了。”

說到這里,她的頭歪在靠枕上,似乎想要睡過去。

清瀾郡主見狀,忙小心地扶她躺下,給她拉好身上的錦被,坐在床沿處發呆,思考著皇后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可想來想去都沒能找出根源來。

“郡主先去歇會兒,三姑娘這里我看著便是。”容馬氏一進來,就看到清瀾郡主在出神,以為對方是累著了,遂忙道。

清瀾郡主現在是想事情想得一頭亂麻,遂也不逞強留下,先行到隔壁的廂房去思考那道解不開的題。

容馬氏坐在容靜秋的床沿,看了看她的情況,沒有什么大礙后,她這才拿過一旁的笸籮里的針線活慢慢做起來。

等容靜秋再度醒來時,身邊坐著的人已經換成了趙裕,這會兒再見到他,她很想給他一個冷臉看,但看到他的俊美的臉龐上有著疲意,心到底軟了一些,“什么時辰來的?”

趙裕伸手扶她靠坐起來,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這才放心地道,“剛來沒多久……”

“這事查得怎么樣了?”容靜秋歪靠在軟枕上道,趙裕處事一向很謹慎,所以門外肯定有人守著,她也就能放心地問一下真正關心的問題。

清瀾郡主說太子找他,八成談的就是這件事。

一提起這個問題,趙裕的嘴角就浮現一抹冷笑,“遲早本皇子會讓她付出代價的,你再等等,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個公道。”說完,他伸手輕撫了一下容靜秋仍顯得有些蒼白的小臉,眼里有幾分心疼。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她暈倒在他懷里的情形,那滿身的血跡,那蒼白的容顏,那無力的身軀,這些天都一直在他腦海里浮現。

這個仇已經結大了。

容靜秋定定地看著他的臉,她知道他這么說,必然也會做得到,趙裕從來不缺乏耐心。

只是可惜沒能抓到真正的罪魁禍首,這人隱在幕后,沒有實質的證據,誰也動不了她,更何況她還聽說賜了不少東西給她,這戲做得很足,就更不會引人懷疑。

清瀾郡主之所以起了疑心,是因為她也是另一個當事人。

“那我等著。”容靜秋輕聲道。

趙裕聞言,一直緊繃的臉這才有了幾分笑意,忍不住輕捏了一下她嫩滑的臉蛋,惹來她不悅地瞪視,這生機勃勃的樣子,一掃他這幾天的壞心情。

“聽說朵拉公主也受了重傷?”容靜秋輕拍下他捏她臉的手,換了個話題。

“哦。”趙裕沒有什么興趣地隨便應了一句。

容靜秋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覺得蹊蹺嗎?”

趙裕怕她口渴,吩咐一旁的侍女端來濕水喂她喝,容靜秋想要拒絕,但拗不過他,只得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這水一下肚,她的四肢百骸都舒展開來。

這裕拿起巾帕給她擦去嘴角的水漬,容靜秋倒沒有什么臉紅的自覺,潛意識里,她對他還是十分熟悉的。

“乖女孩。”趙裕贊了一句。

容靜秋的臉這才“唰”的一聲紅透了,這王八蛋,把她當成什么了?“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呢,你……”

“我也在做正經事啊。”趙裕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向她,看容靜秋似乎要著惱,他這才不再逗她,直接道,“朵拉公主遇刺的案子已經破了,是七皇子干的。”

容靜秋聞言,既意外又不意外,然后想到自己那天穿的衣服與朵拉公主的一模一樣,好在腦子沒有銹掉,她很快就道,“七皇子被人利用了。”

“他并不無辜,雖然現在把你遇刺的事情也推到他的身上,但他確實是想要置朵拉公主于死地。”

一個番邦公主在爭奪帝位時就是個拖后腿的,七皇子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大局的做法,皇帝對他會十分失望的,他現在等于已經被放棄了。

“不過現在該頭疼的不止是七皇子,還有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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