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二百四十四章 這一定是個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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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這一定是個局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容靜秋微抬眼眉,笑看向二王妃鄒氏,“我朝以孝治天下,以儒學為正統,這兄友弟恭不正是圣人教誨?”然后臉現嬌羞,“雖說我與九殿下還未完婚,但圣旨已下,斷無更改的可能,四王妃照顧一下我這后來者,不正是體現了諸皇子間的兄友弟恭嗎?還是三王妃對圣人的教誨有異意?”最后臉上更是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來。

科考考的是四書五經,三綱五常更乃人倫之根本,她就不信鄒氏敢說一個不字,不然她就是質疑圣人之言,到時候能不能兜著走,她就不知道了。

她此時眼也不眨地看著鄒氏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這攪屎棍可不是那么好當的,之前是不屑于與她爭,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鄒氏此時氣得手抖不已,她仗著自己吃的鹽比她一個年輕姑娘吃的米還多,所以才會那般肆無忌憚地明里暗里欺負她,這樣的小姑娘臉皮薄,不會輕易駁斥人,可她看走眼了。

這姑娘不出聲就罷了,這一番話下來,她是不敢說個不字的,不然回頭自家男人肯定會狠狠地削她。

四王妃吳氏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鄒氏,眼里噙著抹不屑與譏諷,不過很快她就又恢復了一貫的表情,打圓場道,“容姑娘說得對,我們都是妯娌,同為皇家兒媳,更應該做出表率來,三嫂,你說是不是?”

鄒氏有些感激地看了眼吳氏,好歹搭了個梯子給她下來,臉上這才有了笑容,“四弟妹說的是,都怪我這張嘴笨,不會表達,倒讓容姑娘誤會了,我自罰一杯。”

當即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容靜秋也頗給面子,立即捧場叫好,“三王妃豪氣,原是我誤會了,這樣吧,我也自罰一杯。”說完,她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同樣一飲而盡。

鄒氏看到容靜秋如此給她臉面,胸口的悶氣這才消散,“容姑娘酒量不錯,改日我得了好酒,一定請你過府一敘。”

“那小女子卻之不恭了。”容靜秋也極有眼力見地說著場面話。

她跟三王妃不會是一路人,三皇子在一眾皇子中不起眼,自己也沒能形成一股勢力,所以他走的是兩不相幫的路線,不管將來誰上位,他都不會犯錯誤,當然也不可能成為誰面前的紅人。

還有一點就是年齡差,她與鄒氏差著十來歲的年紀,哪來的共同語言?上輩子她跟鄒氏的關系也一個面子情罷了,深交不了的。

“這就對了,我們年長的要讓著她們年輕人才是。”二王妃路氏仗著年紀道。

“二嫂說得是,我們這也是為了她們好。”鄒氏不要臉地回應道。

吳氏笑瞇瞇地不言語,倚老賣老,年輕姑娘才不信這一套,眼角斜睨過去,就看到剛進門沒多久的八皇子妃賀氏直接暗地里翻白眼,而那終日西子捧心的六皇子妃衛氏則是輕咳幾聲,一副要暈厥過去的樣子,而容靜秋卻是笑容滿面地聆聽,讓人窺不到她的內心。

這幾個年輕姑娘,最讓人忌憚的還是這未進門的容靜秋,趙裕走狗屎運了,娶到這么一個妻室,不說別的,就這作派,能幫上他不少忙。

容靜秋當然知道自己今日鋒芒太露,可讓她傻呆呆地坐在這里讓人牽著鼻子走,她是真的做不到,上輩子她從不跟她們計較,可也沒見得她們就會心生憐惜不找她的麻煩,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人心生忌憚,以后要出手對付她也得掂量掂量,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煩。

倚老賣老得不到什么好處,接下來的氣氛好了不少,大家推杯換盞喝得熱鬧。

容靜秋一面應酬,一面留意出去的朵拉公主那邊的消息,只不過綠袖一直沒有回轉,也不知道是否一切安好?她心里縱使著急,但卻不能流露半分。

正在這時,一個宮娥打扮的女子走了上來,在容靜秋的面前屈膝行禮道,“容姑娘,我們側妃有請。”

容靜秋不認識這個宮娥,此時她假意流露出幾分醉意,身體軟綿綿地靠向八皇子妃賀氏,一副聞言后,要思索一會兒才能回答的樣子,“你們側妃是哪位啊?”

席上的其他人都看向年輕的宮女,畢竟她們與東宮的女眷來往不多,所以也認不出來這到底是哪位側妃的侍女。

三王妃鄒氏笑道,“會不會是容六姑娘找你,這新娘子剛出嫁難免掛念自家姐妹。”

“就是啊,容姑娘不若去看望一下,相信太子不會怪罪的。”二王妃路氏也勸了一句。

四王妃吳氏謹慎地不作聲,畢竟她看得出來容靜秋似乎有推脫之意。

六皇子妃衛氏瞄了一眼,就事不關己地高高掛起。

倒是八皇子妃賀氏輕推了容靜秋一把,“要不要我陪你過去看看新娘子。”

“不去。”容靜秋搖頭晃腦道,“我才不去做這根不討喜的蠟燭,你回去告訴側妃,就說我們姐妹見面來日方長,不急于這一時。”說完,還打了個酒嗝,顯然是有些醉了。

賀氏照顧地掏出帕子給容靜秋擦了擦額上冒出的細汗,“看樣子是真的沒法過去,你回去直稟你家主子便是。”

那宮女沒想到會是這么個場面,之前看容靜秋還神志挺清楚的,怎么一下子就面色坨紅,一副醉酒的憨樣。

她這會兒忙自報家門道,“奴婢是齊側妃身邊的侍女,這回請容姑娘過去說話的不是容側妃……”

齊側妃?

眾人面面相覷,她們雖然是皇子妃,但一向都與太子妃這個正經妯娌有來往,至于東宮的側妃也好,良媛良娣也好,她們都是不大看得上的,畢竟不是正經的妯娌。

容靜秋心下也是詫異的,齊側妃跟她一向沒有來往,找她過去做甚?再說因為齊傲兒的原因,她對齊家人不感冒,哪怕這位齊側妃也是將來會被齊傲兒算計的人。

這下子她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想要起身卻又無力地坐下,身子更往賀氏的身上靠,“不行,我覺得有些天旋地轉,看來是去不了見齊側妃了,你回去代我向齊側妃說聲抱歉,今日實在是沒法去見她了。”

“看來是真喝多了。”賀氏忙招手讓人端碗解酒湯來,然后朝那宮女道,“容姑娘是去不了了,你就這般回稟人家你家主子吧。”說完,她就揮了揮手,示意這宮女退下。

那宮女看容靜秋確實去不了,這才悻悻然地退了出去。

賀氏扶著容靜秋,“要不要扶你到偏殿去歇一下。”

“不用,我待會兒喝過醒酒湯就好了。”容靜秋擺手道,她決計是不肯落單的,要說安全還是在這里更安全。

哪怕丟臉,她也要把醉酒裝到底。

賀氏面上有些擔心,但卻不多勸,她與容靜秋相并不久,但卻能看出一點她的性子。

四王妃吳氏臉現擔心地走過來,“容姑娘,如果真不舒服就不要逞強。”

容靜秋勉強一笑,“沒大礙。”看到侍女端上來的醒酒湯,她接過一口飲盡,然后感到不太對勁,她原本只是有些許暈眩,可這醒酒湯一入肚,她竟有幾分想要昏昏入睡的感覺。

頓時,她勉強睜著眼睛看向那端醒酒湯來的宮女,看她一直不肯出去,所以就直接來這一招弄暈她來制造下手的機會,腦子才轉了這么一回,她就險些扶不住面前的桌子。

可惡!千算萬算,都沒算到他們會在吃食上做手腳。

“不行,我看是醉得厲害。”吳氏擔心地道。

賀氏急忙扶住容靜秋的身子,不讓她倒下來,這會兒竟有幾分六神無主,只能看向年長的吳氏。

“這是真醉了?”鄒氏也湊了過來,瞄了幾眼,還嘀咕了一句,“不會喝就別喝啊,我們又不灌她酒,這下子醉了,豈不是讓我們擔了名聲?”

言語中頗為怨責容靜秋逞強,又覺得她還沒有出閣呢,就敢在這場合喝醉,怪不得皇后要挑剔她的禮儀。

“好了,三嫂,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賀氏不喜歡鄒氏的說辭,人有親疏遠近,她與容靜秋是姻親,自然更偏向她。

“先到偏殿去歇下。”吳氏一錘定音。

賀氏這會兒只能聽吳氏的,當即點頭,看到容靜秋帶來的侍女和太監急忙走了上來,她吩咐一句,“你們主子喝醉了,我扶她到偏殿去歇一下,你,去跟外面的九皇子說一聲,讓他待會兒過來接人。”

小斗子聞言,想要去前院跟九皇子稟報一聲,又怕自己走開了,容靜秋會出意外,意有些左右為難。

紅裳道,“先聽八皇子妃的,姑娘這里有我照顧便是。”

這事還是要急忙稟報給九皇子,綠袖一直沒有回返,她這心一直懸著,再加上容靜秋酒醉得蹊蹺,她是知道容靜秋酒量不淺的,這點酒不會讓她醉得人事不知。

她只得上前扶著容靜秋的另一邊,跟賀氏一塊兒將人扶到偏殿去,吳氏不放心跟在后面,做戲做全套,她得籠絡這年輕人的心。

鄒氏輕嗤一聲,沒有再跟上去,而是坐回原位,跟二王妃路氏耳語起來。

衛氏一直事不關己地小貓般吃著東西,時不時地皺皺眉,一副她照顧自己都要照顧不過來的樣子,是管不了別人的瓦上霜的。

其他宴席的人自然也留意到這桌的情況,容家今天嫁女,自然就沒有過來東宮吃這喜宴,在定遠侯府另擺喜宴,宴請自家人。

但這宴席上與容靜秋有親戚關系的人有那么一兩個的,只見金周氏聽到那邊容靜秋出了狀況,想到她現在的身份與以往不同,她做為大舅母倒不好不聞不問,于是朝自己的母親大長公主低語了幾句,看到母親點頭,她這才起身急忙過去偏殿看一下情況。

容靜秋被賀氏和紅裳一塊兒安置在偏殿的羅漢床上,吳氏已經吩咐人打了熱水過來,她們二人又忙給容靜秋擦了擦臉與脖頸,讓她能舒服一點。

金周氏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樣的場面。

“怎么就喝醉了?”她急切地上前察看容靜秋的情況,看到容靜秋呼息綿長,顯然是睡著了,這才稍稍放心。

“一時沒注意,讓她多喝了幾杯。”吳氏忙道,“倒是我這個當嫂子的不是,沒有看好年輕的未來弟妹,由得別人灌她酒。”

這別人是誰,不言而喻,除了路氏和鄒氏,也沒別人了。

賀氏看了眼吳氏這個四嫂,沒有出言反駁,只一味地照顧容靜秋。

“這哪能怪別人?”金周氏道,她不想給容靜秋樹立敵人,于是趕緊圓了一句,“年輕姑娘處事難免不周全,這回還得謝過你們對我家外甥女的照顧。”

吳氏笑笑不語。

金周氏道,“那邊的酒席還沒有散,四王妃和八皇子妃先過去吧,這里我會安排人照顧。”

“這……不太好吧?”賀氏有些遲疑。

吳氏卻是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于是這回沒有強出頭扮好人,“那我們就先回去宴席那邊了,金夫人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差人過去找我。”看了眼賀氏,示意她一塊兒離開。

賀氏看到容靜秋的舅母來了,于是也只能撂開手,起身走到吳氏的身邊。

金周氏忙應了聲,親自送吳氏和賀氏離開。

沒了外人在場,金周氏的臉色就拉長了,“怎么讓你家姑娘喝這么多?”

紅裳道,“姑娘的酒量不會這么容易醉的,奴婢覺得這事有蹊蹺……”

“哪有什么蹊蹺?”金周氏斥責了一句,在她眼里,這紅裳只是在找借口,也就容靜秋如此放縱身邊的侍女,“回頭我得跟姑奶奶提一提這事才行。”

紅裳不再試圖說服這舅夫人了,而是提高警惕看著四周,心里希望綠袖快點回轉,小斗子快點把九皇子找來。

容靜秋一直沒有醒來,金周氏看到她無恙,那邊宴席不能離開太久,遂留下自己的侍女在這邊照顧,叮囑若有什么事立刻差人去告訴她。

紅裳點了點頭,心里對這位舅夫人沒有什么指望,留下來反而更礙事。

她很肯定的是,這一定是個局。

金周氏前腳剛走,變故就發生了。

一個端著茶水的宮女走進來,看了眼紅裳,“這是給容姑娘沏的濃茶,讓姑娘試試喝喝看,若是不行,就得喚太醫來了。”

紅裳下意識排斥這些東西,“不用了,你端下去吧。”

“這位姐姐別為難我們這些下人,這是主子吩咐的……”

“哪個主子吩咐的?”

“側妃吩咐的。”

紅裳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今天已經是第二撥打著側妃名號的下人出現了,“是齊側妃?”

“當然不是,容側妃聽聞容三姑娘這邊喝醉了,遂讓我前來送茶水給容三姑娘解酒。”

容靜季派來的?

紅裳不信,她侍候過一段時間容靜季,知道這是個不多事的主子,絕不會讓人送什么濃茶,于是擺手道,“側妃的心意我們姑娘心領了,我們姑娘喝不慣茶,還是先端下去吧。”

那宮女見這紅裳軟硬不吃,臉色當即不好看,借著說話的機會一步一步地挪近容靜秋,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她把手中端著的熱茶突然潑向紅裳。

紅裳沒想到會有這變故,一時不察,下意識地往后退開兩步避開那潑過來的熱茶。

就這一霎那間,那宮女已是掏出匕首狠狠地刺向躺在羅漢床上的容靜秋,看那力度和速度,是想要一招置容靜秋于死地。

“姑娘——”

紅裳急呼出聲,立即掏出彩綢揮過去阻止這宮女行刺,可是她的彩綢再快,也快不過人家刻意找到的機會。

她這會兒真是急出了眼淚,如果容靜秋有個三長兩短,她知道自己也活不成了,所以她瘋狂地與時間賽跑,一定要搶在前頭將那匕首給奪過來。

那宮女冷笑一聲,笑她的不自量力,身子一側另一手掏出短劍,立鄧就擋住了后面的攻勢,這點時間足夠她殺死容靜秋了。

匕首帶著風聲刺向容靜秋的心臟。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本來躺在床上的容靜秋突然睜開眼睛,那宮女沒想到她居然是醒著的,詫異得眼睛都睜大了。

容靜秋咬緊一口銀牙,因為用力過度,嘴角甚至溢出了血水,她用盡全身力氣往旁邊的地面一滾,避開了那刺向她心臟的匕首。

那宮女見一擊不中,嘴里吹了聲口哨,然后一面應付紅裳的攻勢,一面再度提匕首刺殺掉到地上的容靜秋。

容靜秋摘下頭上的金簪狠心地刺了自己的大腿一記,吃痛之下,她的頭腦清醒了幾分,這會兒如果細看,她的手心處已經被指甲給撓爛了,血肉模糊得有些嚇人,這是她情急之下保持清醒使出的招數。

行動比之前要迅捷一些,她這才一腳將那宮女的底盤掃去,借住這力道避開她帶著風聲刺來的匕首。

一切都發生在幾息之間,趁著這宮女被她絆倒,紅裳用彩綢將這人給捆綁住。

然后才去扶容靜秋起來,“姑娘?”

容靜秋顧不上自己,指著那宮女急聲道,“快,去卸下她嘴里的毒嚢,別讓她自盡了……”

她得抓個活口來破這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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