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一百九十五章 就此緣盡,日后勿提(二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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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就此緣盡,日后勿提(二更)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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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靜秋掩下眼里的落寞,向黑著臉的朵拉公主福了福之后,她不再待在漠北使節團這方地盤里,而是回到母親容金氏的身后。

朵拉公主這回再攔著她不讓走,而是臉色陰沉地看了她的舉動一眼,然后就轉頭關心起額爾泰的傷勢。

額爾泰硬撐著不讓人診治,他不能丟了面子再丟里子,在這國宴結束之前,他都不能倒下。

朵拉公主急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又無計可施,轉頭朝額爾齊低吼一聲,“看你出的餿主意,現在弄成這樣的爛攤子,你給我收拾妥當。”

額爾齊的神色陰暗無比地看了眼朵拉公主,再看了眼一聲不吭的額爾泰,這兄妹倆真是甩得一手好鍋,有好處就占,沒好處就開始找晦氣,他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卻是恭敬地行了一禮,應了聲,“是。”

容靜秋剛在容金氏的身后坐下,對于旁邊容靜冬投過來的死亡視線,她視而不見,看到容金氏急忙地轉身過來握緊她的手,滿臉心疼地道,“秋丫頭,你受委屈了。”

容靜秋笑了笑,“娘,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事情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容金氏附和了大女兒的話,愛憐地將她鬢邊的一絡秀發給撥到耳后,然后才再拍了下她的手,“這下子咱們哪都不去了,等宮宴一結束,我們就回府。”

她對這宴會是半點興趣都沒有了,要不是不想引人注目,她現在恨不得把倆女兒都拉回家去,省得待會兒再出什么幺蛾子。

容靜秋不置可否,最艱難的時候都過去了,額爾泰應該受了重傷,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出什么幺蛾子?她現在是真淡定了,遂與容金氏說了幾句好話安撫她緊張的神經。

宴會還在進行當中,歌舞表演沒有幾個人在看,帝后提前退了場,漠北使節團的人因為額爾泰的傷勢也提前離開了。

諸位皇子還在那兒互相拼酒拉扯著,文臣武將的陣營也壁壘分明,容澄正與人聊得起勁,容金氏卻是帶著倆女兒準備離席回去。

容靜冬不想走,她還想再看九皇子幾眼,更委屈的是,她還沒有跟他說上一句話就離開,這讓她如何甘心?

容金氏這下不縱容她了,姿態強硬地拉她離開,看到小女兒還要鬧,她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容靜冬到底還是怕了,只好乖乖地離開。

容靜秋全程沒有搭理她,她現在不想引人注目,畢竟今日她出夠了“風頭”,實在不想再讓人從頭到腳議論紛紛。

哪知一走出殿外,就看到鐘渠站在外面。

容金氏看到鐘渠,神色有幾分不友好,眼睛左右張望,沒有看到鐘桂氏這個尖權刻薄的女人,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

“世伯母,我送你們回去吧。”鐘渠迎上來道。

容金氏卻是不接受他獻的殷勤,“不用了,你的心意伯母心領了,別讓你娘看到你這舉動,不然她又要不依不饒,回頭大家都清靜不了,何苦呢?”說完,輕拍了下鐘渠的手臂,“你是個好孩子,伯母是知道的。”

鐘渠的神色一怔,他當然看得出來容金氏對他本人是沒有意見的,甚至還有幾分喜歡,但他娘卻是與容金氏有過節,目前看來無法調和,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那伯母路上小心,我安排其他人送你們吧。”

這回容金氏沒有再拒絕,只要不是鐘渠本人護送,鐘桂氏就算發作也是有限的。

容靜秋全程沒有朝鐘渠看一眼,他消失在她的世界里那么久,突然又在這個時候出現,應該是看出了她與薄景然的婚事出現了變數,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她不想給他任何錯覺。

無論她嫁不嫁得成薄景然,她與他鐘渠是永遠都沒有機會的,以前沒有,現在就更沒有。

鐘渠卻是一直暗暗地偷偷看著容靜秋,今日一身緋紅衣裳的她是真美,在看到薄景然沒能力保護她的時候,他就想跳出來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他為了她可以赴湯蹈火,可以與全世界對抗,只要她看他一眼,只要一眼。

只是直到容靜秋的身影消失在眼簾,她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他無力地閉上眼睛,挫敗感再一次席卷他全身。

容靜冬的感情沒有那么細膩,但她也感覺到鐘渠看她那討厭的姐姐的目光很是膠著眷戀,雖然她看得不爽至極,但想到若是能好好利用一番,也不是不能做文章,不過這事她不擅長,回頭跟武婷玉商量一番才行。

想到武婷玉,突然就想到這鐘渠還是武婷玉的未婚夫,思及此,她的嘴角微微向上一勾,這心情才好了那么一丟丟。

容靜秋只是微微側頭,就看到容靜冬不知道想什么事情,表情很是高興,她微微蹙眉,再想到今日趙裕為自己出了頭,容靜冬應該高興不起來吧,這會兒一臉笑意,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她微微地挪了挪身子,不想坐得與她太近,心里的戒備提高了一級,寧可多猜疑一分,也不能因為掉以輕心而踩了坑。

沒錯,容靜冬在她的眼里就是個坑,時刻得防著她使壞,上輩子的那杯毒酒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另一邊廂的薄景然卻是在回去之后,就吩咐貼身小廝安平收拾東西,他們準備起程回江南。

安平一頭霧水,這是什么意思?不是要向容三姑娘下聘嗎?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

心里想不明白,看到自家公子情緒失落,他頓時不敢多問,趕緊差人給薄小叔送口信。

薄小叔收到口信,趕了回來,一進來就看到安平正在指揮人打包書本,于是上前一把拉住站在窗前滿臉落寞的侄子,“你這到底是怎么了?這么突然就說要離開。”

薄景然從袖口掏出一封信給薄小叔,“小叔,這是我寫給容三姑娘的信,交你代轉交給她吧……”

薄小叔沒有伸手接信,而是打斷他的話,“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要退親嗎?”他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侄子會是這么不負責任的人,然后想到他之前是進宮了,莫非宮里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進宮發生了什么事情?”

“小叔,別問了,我現在什么也回答不了你。”薄景然從來沒有陷入這種自我厭棄的情緒中,今天的這一切把他一直以來建立的自信給擊得七零八碎,他無顏面對容靜秋,甚至無顏面對江東父老。

一股濃濃的厭世情緒在侄子身上升騰,薄小叔這會兒不敢再追問了,深怕會刺激到侄子做傻事,那他將無顏面對哥嫂和家中的老爺子。

這會兒他默默地接過侄子手中的信件,心里到底是不放心,遂伸手輕拍侄子的肩膀,“你不是小孩子了,天底下沒有過不去的坎,別鉆牛角尖。”

薄景然點了點頭。

薄小叔暗地里嘆了口氣,看來回頭還要再查一查今天的宮宴上發生了什么事,導致侄子變化這么大。

至于與容家的婚事,看來還得他去收尾,不管發生什么事,一逃了之,侄子倒是瀟灑了,可憐了容家姑娘,不知道還要承受多少的流言蜚語。

侄子到底還是太年輕了,考慮事情還不夠全面,并且以前受到的挫折還是太少了,想起以前老爺子對侄子的評價,看來是精準無比的,這侄子還需要再好好打磨打磨才對。

容靜秋回到侯府,與容金氏說了一會兒話,就回了東跨院,她現在很想找薄景然詳談一番,不管如何,今日的事情不是他的錯,他沒有必要自責且陷入自我懷疑中。

于是她急切地寫了一封信給薄景然,不管如何,她是始作俑者,就算兩人不能結為夫妻,她也想解開他心中的結。

只是,她的信遲了一步,等到的卻是薄小叔登門致歉。

在她收到消息趕到外院會客的廳堂時,一進去就看到父親陰沉的臉色,她的心瞬間蕩入谷底,至于坐在父親下首位置的是個青年男子,長身玉立,書卷氣極濃,留著山羊胡子,看起來與薄景然有幾分相象,瞬間,她就猜到他的身份,遂上前行禮問好。

薄小叔這會兒才見到容靜秋真人,暗地里上下打量一番,這姑娘生得好,與侄子頗為相襯,只可惜侄子此時鉆了牛角尖,錯過遼這好姑娘,日后他估計會悔青腸子。

不過事以至此,他也不能代他下決定,更不想拖著人家姑娘一直等下去,真誤了花期成了老姑娘,而侄子卻始終不能鼓起勇氣面對她,那就真害了人家姑娘一輩子。

于是,他掏出一封信遞給容靜秋,“這是景然寫給你的信,容姑娘,是我家景然對不起你。”

容靜秋早就知道結果是這樣,但卻沒猜到薄景然會一走了之,而且走得還如此迅速,讓她連多說一句話的功夫都沒有。

她突然自嘲一笑,是她高看他了,把他看得太過完美,卻忽略了他人性中的缺點,其實是她把一切想得太美好罷了。

“薄山長無須如此說,那是我與薄公子沒有緣份而已。”她很是平靜地道,至于薄小叔手里的信,她沒有伸手接過來,沒有緣份,就無須再留戀,這信看與不看都沒有關系了。

薄小叔看她不接,只能尷尬地收回手。

“對了,還有一事請薄山長轉達薄公子,我昔日寫給他的信件,請他歸還予我。”頓了頓,她又道,“至于薄公子寫給我的信件,我這就回去收拾妥當轉交給薄叔帶回去處置。”

薄小叔的臉頓時紅透,這種私密的信件確實要歸還人家姑娘,畢竟日后還要再許人家,這信或許會成為日后夫君心中的一根刺。

“那是當然。”

容靜秋福了福,沒有再說什么,然后朝父親也行了一禮,這才退了下去。

容澄的臉色自始至終沒有好看過,在他的眼里,不過是被漠北的莽夫羞辱了幾句而已,又有何不能承受的?能屈能伸,這才是頂天立地的男兒大丈夫。

薄景然終究讓他失望了,這會兒他也不想與薄小叔套交情,于是道,“小女所說之事還請薄山長盡快處理。”

薄小叔更是覺得在定遠侯府無地自容,忙應了聲,也不用容澄開口逐客,他就起身告辭了,還要再往太師府去把這親事做罷的事情交代一番,這善后的工作一個也不能少,他又是長長地一聲嘆息。

不成熟的侄子,真是害死人。

容靜秋回到自己的住處,沒有讓侍女動手,而是把那裝滿薄景然寫給她的信件的箱子翻了出來,然后拿出布直接把這箱子包好,然后讓梅兒把順才喚來,親自吩咐他把這箱子交到薄小叔的手上,切記不能交予旁人。

順才應了聲,看到姑娘如此鄭重其事,他也提起十二分精神去對待,甚至還問了下薄小叔的長相特征,這才抱著這包裹退了出去辦事。

林安氏一看這情形就知道自家姑娘的婚事告吹了,不然姑娘不會這么意氣用事的,她小心地端了杯茶給坐在羅漢床上發呆的容靜秋,“姑娘,真與薄公子緣盡了?”

“日后勿要再提及此人。”容靜秋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過去的事情就要徹底地過去。

林安氏小心翼翼地應了聲。

梅兒等人看到就連林安氏都在容靜秋這里碰了個軟釘子,遂也不敢再多嘴,屋里的氣氛頓時頗為壓抑。

容靜秋婚事生變一事,很快就傳遍了府里。

容金氏大為氣惱,破口大罵薄景然不是東西,在這節骨眼上退婚,這是要把她的女兒架在火上烤。

“我可憐的秋丫頭,她到底做錯了什么?這都是那些漠北之人的錯處,為何要她來承擔這一切?”

對于妻子的哭訴,容澄只能安慰道,“那是他沒有福份,我們的秋丫頭定能再許個更好的夫婿,你也莫要難過了,不然秋丫頭看見了,這心里會更難過。”

容金氏這才趕緊拿帕子把淚水給擦去,“你說得對,我們要給秋丫頭找樁更好的婚事。”

容澄道,“你能這么想就對了。”頓了頓,“你是秋丫頭的親娘,好好安慰一番這孩子,別讓孩子鉆了牛角尖。”

容金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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