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一百七十八章 先撩者賤,當眾報復(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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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先撩者賤,當眾報復(一更)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朵拉公主一怔,她打壓額爾齊是出自本能的厭惡,她一直覺得額爾齊不能給她帶來什么實質上的威脅,她的母親出身高貴,她一母同胞的兄長額爾泰是未來汗王的有利競爭者,所以她是有恃無恐的。

可現在這大安女子卻說額爾齊會報復她?

這怎么可能?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額爾齊沒有這么大的能量。

于是她爽朗一笑,“容三,你太謹慎了,他能做什么?他連碰我的一根汗毛都不敢,不然我一鞭子下去就能讓他的手骨折,你信不信?”

信,當然信。

容靜秋早就發現了朵拉公主掛在腰間的馬鞭跟尋常的馬鞭不同,這根馬鞭里面植入了軟骨鐵絲,真打到身上,不死也會脫去一層皮。

所以她待這朵拉公主也是極其小心的,雖然不怕她動粗,但能省一事是一事,她可不想自討沒趣。

不過該上眼藥還是要上的,這是為她自身安全著想,于是她又笑道,“不知道公主可否聽過我們大安人的另一句話……”

“什么話?”朵拉公主追問。

容靜秋也不賣關子,嘴角一勾道,“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句話通俗易懂,朵拉公主一聽就明白了,這是要她防著額爾齊這個人,她皺了皺眉頭,始終覺得這大安女子太過小心了,于是搖了搖頭同情道,“容三,我覺得你這樣活著真累,還是我們漠北人更瀟灑自在,我們可沒有你們這么多的彎彎腸子,我們若是看不爽對方,就打一架好了,如果打一架不行,那就打兩架,不會學你們這里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做法。”

容靜秋對于朵拉公主不認同她的話也不氣惱,只是微微一笑,“公主所言甚是。”

她也不跟她爭辯,認知不同,行事風格自然不同,朵拉公主可能忘記了這額爾齊以何道婆這個身份做掩護,混跡在大安王朝上層社會女眷當中已經好幾載了,那種暗搓搓使壞的行事風格早就爐火純青了。

畢竟在她的上輩子記憶里,這何道婆可是一直都沒有暴露的哦。

朵拉公主卻以為自己成功說服了容靜秋,遂忍不住高興起來,覺得這大安王朝的女子不過如此,書念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還不如靠拳頭說話,遂頭顱都昂了起來。

后來的朵拉公主終于明白這兩句話的含義時,早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能穿越時空回到當下狠甩自己兩耳光,她哪來的自信以為自己爭辯贏了容靜秋?人家不過是不屑于與自己爭辯而已。

到了那時,她又學會了一句大安話來形容當下的情形,就是夏蟲不可語冰也。

“你們在說什么?遠遠地就看到你們有說有笑的樣子。”清瀾郡主擠過來笑問了一句。

容靜秋卻是道,“沒說什么,不過是說了兩句玩笑話罷了。”

朵拉公主雖然沒有什么城府,但也不想讓人知道她與容靜秋說的話,遂點了點頭,“容三跟我說你們這婚禮習俗呢,我正得著得趣。”然后又轉頭笑看容靜秋,“我這話沒說錯吧?”

“沒錯,用詞準確。”容靜秋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清瀾郡主卻是朝容靜秋使了個眉眼,意思是你還有事瞞著我?說好的好姐妹呢?

容靜秋挑了挑眉看過去,大意是別鬧了,有什么我們回頭私下里再說,這里人多嘴雜,可不是說話的地方。

清瀾郡主這才滿意地做罷,正要說什么的時候,就聽到司禮官大喊了一聲,“送入洞房——”

朵拉公主又拉住容靜秋道,“你們這里的婚禮這么快就結束了?新娘子怎么走了?這送入洞房是什么意思……”

容靜秋湊到她耳邊解釋了一下洞房二字,朵拉公主不可思議地張大眼睛,“這后面的婚宴,新娘子就不出來了?”

容靜秋點了點頭,習俗如此。

“那豈不是看不到新娘子長什么樣子?”朵拉公主一臉的失望,“像我們漠北那兒,新娘子都是出來跟大家載歌載舞慶祝的,你們這里的新娘子像見不得人似的。”

這話讓容靜秋和清瀾郡主都不好回答,最后還是容靜秋笑著回了一句,“國情不同,風俗自然就不同。”

不過她對于朵拉公主說的漠北成婚儀式還是有幾分好奇的,聽起來確實比大安王朝的女子多了幾分自由,不過這也只是聽起來,相對而已罷了。

朵拉公主卻是拉著容靜秋的手,“以后等我成親了,我請你去我們那兒觀禮,我給你煮最好喝的奶茶。”

“那我等著。”容靜秋還真想著等以后有機會一定要走出大安王朝的疆域,看看外面的世界。

朵拉公主卻是拉著她拉勾勾,“那就是說好了的。”然后又轉頭看向清瀾郡主,“你也一起來,我們草原很廣闊很美,你一定會喜歡的,那可是跑馬的好地方,不像你們這里只有小小的馬場,街面上又不給跑馬,無趣得很。”

清瀾郡主笑笑不語,她是皇族出身,沒事跑到敵國的疆域去做甚?送人頭嗎?她可沒有這么傻。

朵拉公主也不在乎她有沒有答應,只是一再張望新娘子的身影徹底消失。

清瀾郡主見狀,道:“待會兒還有鬧洞房的環節,公主也可以去觀看一番。”

朵拉公主一聽,頓時又高興了起來,直說要去鬧洞房,可被容靜秋和清瀾郡主給攔住了,這都還沒到時候呢,鬧什么洞房啊?等宴席酒過三巡再說吧。

朵拉公主撇嘴道,“你們這婚禮真無趣。”

不遠遠的七皇子卻是拉著趙裕道,“八哥這婚禮辦得真熱鬧,連外國使臣都來參加了。”

趙裕順著他的話看向那一身奇裝異服的朵拉公主,以及另一個熟得不能再熟的身影,他的眉頭不可見地皺了皺,怎么容靜秋跟這朵拉公主混在一起了?

七皇子自然早就看到了容靜秋,瞟了眼趙裕不為所動的樣子,于是摸了摸下巴道,“清瀾身邊的那個是容三姑娘吧,長得可真俊,聽說她家又要再出一個太子側妃了,”

趙裕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家七哥,“那跟七哥你有什么關系?”

七皇子的神色怔過之后,就是一抹陰暗一閃而過,隨后就是捶了一拳趙裕的胸口,笑道,“怎么?也拿你七哥來開涮了?老九,你這可是厚此薄彼呀。”

“七哥言重了,我可不是這個意思。”趙裕笑容依舊。

這笑容看得讓人不爽之極,這老九現在是油鹽不進了,怎么試探也試探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我說你們倆在這里嘀咕什么?沒看到這么多賓客,我都應付不來了嗎?”八皇子一副背后靈般貼了上來,滿臉的幽怨之氣,“我待會兒還要洞房呢,你們就不會為我擋擋酒嗎?七哥,九弟,今日你們不幫我,那日后別指望你們成親時我會幫你們了?”

他直接說重話,這倆沒人性的兄弟,半點眼力見都沒有,果然比不得那些油滑的哥哥們。

大千歲和太子不對盤,但兩人都各自招呼自己那一派系的官員。

老二是大哥那一派的人,自然跟在大哥身后打下手。

老三與老四既不靠向老大也不靠向太子,一個結交讀書人,自然去招待出自書香門第的官員,老四走武將之路,跟那些大老粗說得上話,自然跟他們是一桌的。

老五和老六一向不起眼,但也有各自的門道。

縱觀全場,最清閑的就是老七和老九了,當然他怨念最深的是趙裕,畢竟七哥的婚事臨門一腳起了變化,他今兒是新郎倌不好在這失意人的面前做出幸福的樣子,可趙裕不同啊,他的親事連個影子都還沒有呢。

至于老十、老十一等人,他就不強求了,這些比他們都要小上幾歲,毛頭小子一個,能指望什么。

趙裕也干脆,直接指了指外面的宴席,那邊坐著的都是低階的官員,“七哥負責那邊吧,我這就去給五哥打下手。”

七皇子的神色一變,忙道,“老九,你給我站住,你這是進去享福,然后把苦差事都丟給我是不是?”

八皇子眼一斜,說說什么叫苦差事?

七皇子自知說錯話了,趕緊跑去外面跟那些人套近乎起來,他不是放下不身段的人,畢竟鼠有鼠道,這些人用好了也是一枚好棋子。

八皇子冷眼旁觀了一下,鼻子這才輕哼一聲,這七哥的彎彎腸子不比別人少,這段時日沒見他再往大哥跟前湊,不是跟大哥生疏了,而是大哥惱他了,也不知道兩人因何事生出嫌隙來?

他沒敢深入打聽,怕大哥連他也怪罪了,不過他與老七是一塊兒長大的,知道他是不會輕易離開大哥的陣營,這人的心思藏得深得很,怪不得太子看不上他,就像只陰暗的老鼠。

比起老七,他更愿意跟老九交往,只可惜太子也看不上他,要不然太子那兒也是個好去處,老九倒是精明,早早就上了太子的船,他怎么就沒有這運道呢?人家還沒有親娘扶持呢,淑妃是養母,但淑妃有親兒子十一皇子,又能分出多少心思給老九?就這樣老九還是比他混得強,真沒天理。

罷了罷了,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想這些煩心事做甚?

八皇子甩了甩頭,繼續去給前來出席婚宴的賓客致謝,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可不能做個苦瓜臉。

容靜秋隨朵拉公主到了后院那邊的女眷酒席,這里有宮廷女官操持,倒是一切都井井有條,玉安公主自從把容靜秋弄來給朵拉公主當陪伴后,自己就去躲懶了。

直到這會兒,才見到她真人。

玉安公主對容靜秋盡心盡力陪伴朵拉公主的工作態度十分滿意,于是特意在首席給容靜秋安排了一個座位,這里坐著的哪個不是皇家女眷?

朵拉公主是外國使臣,沒有人對她會多看幾眼,但容靜秋不同,不少貴婦人私下都打聽這是哪家的姑娘?尤其看到她在一眾公主王妃郡主面前都能落落大方,頓時眼都熱了,這么好的兒媳婦人選,她們怎么現在才發現?

鐘桂氏坐的這一桌也有人在議論容靜秋,面色就是一沉,尤其是聽到有人說這是多好的兒媳婦人選時,她心里萬分不高興,只是不好發作罷了。

然后又聽到有人打聽容靜秋定了親事沒有?更甚者還有人說等明兒就去定遠侯府提親,這樣的好兒媳可得下手快才行。

她終于忍不住了,于是冷笑一聲,“你們可知她不能生娃嗎?”還好兒媳婦人選?不能生孩子這就是最大的缺點,誰娶誰倒霉。

這話一出,全桌人以及周圍幾桌人都鴉雀無聲,更有人悄然看向容金氏的臉色,也不知道這宣平侯夫人跟容家有什么仇什么怨?居然當場就說人家女兒的短處,這可是要把容家得罪死的,沒見其他的知情人都三緘其口嗎?畢竟現在抬舉容靜秋的是皇家,誰敢落皇家的面子?

容金氏的嘴唇抿得死死的,她的手緊緊地攥著帕子,她怕一個沖動就過去甩這鐘桂氏兩巴掌,讓她嘴賤,但這是皇家婚宴,她真要鬧出事來,自家也不能得好,遂只能生生地忍了。

不就拒絕了他家的提親嗎?需要這么狠踩自家一腳?

原本她聽說鐘世子定下了武家的那個武婷玉為妻時,還想善意地去提醒鐘桂氏一聲,這武婷玉可不是外表看起來那么乖巧的,心思賊得很,可現在看來,她完全不用自作多情,這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一刻,她把鐘桂氏徹底給記恨上了。

鐘桂氏旁邊坐著的是定西侯夫人江齊氏,兩人是表姐妹,當初就是她代為做媒去探容金氏口風的,再說當初兩家欲結親的事情又沒有多少人知道,對男女哪一方的聲譽都不會有損害,事過境遷還當面踩人家女方一腳是什么意思?

重要的是,她看到容金氏是真惱了,她忙捏了捏鐘桂氏的手,要她少說一句,為這個結仇多冤。

鐘桂氏卻不領情,“我又沒說錯,你拉我做甚?”

得,江齊氏把手松開,她攔不住要作死的鬼,這表姐妹等著回去被夫君訓斥吧,宣平侯可不是傻子。

同桌的其他人都不吭聲了,有些人甚至端著酒杯離席去找其他人說話,不留在這一桌招人記恨,省得被當成是同伙的。

揭人不揭短,管容靜秋有多少缺點,跟她們又有什么關系?私下里議論幾句便是,當面還不是要贊人家長得好又乖巧聽話,畢竟好話人人都愛聽,多說幾句又不會掉一根毛?何樂而不為?

鐘桂氏說了什么話,容靜秋隔得遠沒有聽清楚,但那邊的場子冷了下來,她是看到的,而且也看到母親容金氏的臉都黑了,這又是鬧哪般?

她正想私下里攔個宮娥問一問,就看到她娘容金氏端著酒杯到了鐘桂氏的面前,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最后鐘桂氏低聲尖叫了一聲。

再然后就是她娘容金氏似一臉歉意的樣子抽帕子給鐘桂氏擦衣裳,雖然隔了些距離,但她并沒有漏看她娘眼里有股報復后的痛快之意,她不由得張了張嘴,沒想到她娘也會耍這種小心機?

哪知鐘桂氏不領情,一把推開容金氏,“誰要你假好心?你是故意潑我一身酒水的是不是?”

“鐘夫人說的是什么話?”容金氏裝傻扮懵,眼眉卻是一挑,用眼神告訴鐘桂氏她就是故意的,怎么著啊?有本事你當眾潑回來啊?先撩者賤,她都沒踩她兒子,憑什么當眾說她女兒?

她原本想忍下算了,但鐘桂氏卻不知道收斂,這才決定不忍了。

鐘桂氏氣得端酒杯就要去潑容金氏,玉安公主卻是重重一咳,鐘桂氏這才冷靜下來,容金氏狡猾,借敬酒為名撒了她一身酒水,可她若是當眾潑過去,那就是她故意挑釁了,畢竟人家是不小心的嘛。

“宣平侯夫人,這可是八皇子娶親宴,你這是要做甚?”玉安公主身為皇后的親閨女,這讓一些老王妃等長輩也不會跟她搶風頭。

鐘桂氏深吸一口氣,忍下這口氣,以后再圖回報,于是朝走過來的玉安公主福了福,“是臣婦失禮了。”

容金氏卻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上前攙扶了鐘桂氏一把,“公主殿下,既然是臣婦不小心在先的,理當由臣婦陪宣平侯夫人出去換身衣裳。”

玉安公主今日對容靜秋的表現頗為滿意,遂對容金氏也格外寬容,于是點了點頭,“還是定遠侯夫人大度,速去速回。”

容金氏立即應了一聲,伸手就去扶鐘桂氏。

鐘桂氏很想甩開她的手,但顧忌玉安公主,皇后是小肚雞腸的人,她的女兒也大度不到哪里去,真得罪了她,得不償失。

于是只能順勢由容金氏扶著出去換件衣裳。

一到了外面,鐘桂氏當即一個用力就想甩開容金氏的手,哪知容金氏的手撤得更快,她一個收勢不及,當下摔了個屁股蹲兒,痛得她臉都扭曲了,眼睛卻是恨恨地看向容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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