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一百六十七章 心機滿滿,故意使喚(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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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心機滿滿,故意使喚(一更)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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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裕可不管薄景然怎么想,反正都跟他沒有關系。

馮得保把煎好的藥端了進來,看到自家主子那嫌棄的表情,他求助般地看向一旁的容靜秋,“容姑娘,你看?”

容靜秋很想做個甩手掌柜,被逼到這里畫圖也就算了,現在馮得保還要把他的工作分給她?真是豈有此理!

她笑不達眼底地道,“馮公公,你是殿下的近侍,比我這粗手粗腳的細致多了。”

趙裕充耳不聞,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一副眼不見為凈的樣子。

馮得保是真的為難,明明這容靜秋都侍候過殿下吃過一回藥了,這次怎么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最讓他不滿的是她根本就不擔心殿下的身子,真不知道自家殿下惦記她些什么?

他輕喚了幾次“殿下”,可自家主子硬是不回他一句。

最后,他只好回到又低頭畫圖的容靜秋面前,彎腰低頭用討好的聲音道:“容姑娘,這還真得再麻煩你,咱家對你感激不盡。”

容靜秋這才抬起頭來,看到馮得保這做小伏祗的姿態真是爽,算了,她若是再拿喬,馮得保就該真的記恨她,得罪一個死太監也沒有意思。

“給我吧。”她起身,接過馮得保的托盤走到趙裕的面前,“殿下,該喝藥了。”

趙裕初時似不聞,后來她再喚一聲,他這才睜開眼睛看向容靜秋,那雙漂亮的眼睛瞬間蹦出光華來,容靜秋微微一怔,然后偏了偏頭,這王八蛋的皮嚢真有迷惑性。

“殿下,該喝藥了。”她微蹲下來坐在繡凳上,把托盤放在旁邊的案幾上,端起碗到趙裕的唇邊。

半坐在床上的趙裕卻是不喝,而是看向托盤里那碟子蜜餞,“我看著這蜜餞不大好吃,你常吃的那些呢?”

容靜秋心里暗罵一聲,這蜜餞都是他在京城開的那間鋪子送來的,哪里不好吃了?這人就是諸多毛病,她為了他不再挑毛病,遂把自己的零嘴貢獻了出來,“這下子殿下肯喝藥了吧?”

趙裕定定地看了眼她另一只手中那用小帕子包著的蜜餞,這才低下頭就著她的手喝藥,隨后一張臉略微皺了皺,顯然是覺得這藥苦。

容靜秋也不管他,見他肯喝了,一股腦地把這苦藥喂給他,然后再在他嘴里塞了顆蜜餞,動作一氣呵成。

她也不扶趙裕躺下歇息,也不把喝過的藥碗給端下去,而是轉身又去忙制圖了,自然沒有看到趙裕那一瞬間沉下來的心思。

馮得保大氣都不敢喘,瞄了眼自家主子那不悅的神情,他縮小身體,把空碗還有那碟子被嫌棄的蜜餞端了下去,途中還瞥了眼淡定的容靜秋,心里都無力吐槽了。

趙裕重新躺下,見馮得保出去后也沒有再進來,于是他隔一會兒就說口渴,要容靜秋給他倒茶,容靜秋來回幾次,剛有點思緒就又被他支使,最后,她沒好氣地到趙裕的床前,“殿下,小女子把馮公公喚進來侍候您吧。”

趙裕不吭聲,顯然是拒絕之意。

但容靜秋才不管這些,她直接出去準備把馮得保弄進來侍候人,哪知道,馮得保連人影都不見了,就連這次隨身保護趙裕的侍衛同樣也不見了,她的俏臉一沉,忙喚來莊子的人趕緊去尋馮得保。

不過她有直覺,這馮得保多數是找不到人影了。

她沉臉回到寢室內,就聽到趙裕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道,“馮得保呢?”

“馮公公不知道干啥去了,小女子正著人尋找,要不小女子喚莊里的侍女前來侍候?”容靜秋覺得自己還是有幾分小機靈的。

趙裕卻是似笑非笑地道,“你覺得以她們低賤的身份適合侍候本皇子嗎?”

容靜秋頓時語塞了,趙裕要支使她其實也合情合理,她算是這莊子里身份最高的女性,為皇子端茶送水那是小意思。

趙裕這下子真心笑了,指了指桌上的茶壺,“本皇子口渴了,還請容姑娘給端杯水來。”

“殿下請等著。”容靜秋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這句話。

趙裕也不再故意招惹她,真把人惹毛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看到她端著水到自己的面前,他看著她,就著她的手慢慢地喝,這水瞬間甘洌了許多。

回頭記得要給馮得保獎賞,還算有眼力。

此時的馮得保卻是躲在莊子里的隱秘處,心里悲苦得很,他在宮里也算是等級的太監,怎么就淪落到要躲起來不能見人的地步?

聽到不遠處喚聲與腳步聲傳來,他縮了縮肥胖的身軀,努力將自己擠在這個并不大的假山石中,這里幾乎無人發現。

果然,尋找他的喚聲與腳步聲漸漸走遠了。

他再度恨恨地咬緊了手中的帕子,半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正因為馮得保不知道藏到何處去了,照顧趙裕的職責全落在容靜秋的身上,不但要給趙裕喂藥,還要給他喂粥喂水,更別提他那白皙修長的手指隨便一指,她就要立即動起來,把東西遞到他手上,然后得來了一句,“有勞容姑娘了。”

“殿下客氣了。”她的聲音已經隱藏不住那份怨念與咬牙切齒。

趙裕卻是充耳不聞,兩眼一閉,人家直接養神去了。

容靜秋也想恨恨地咬手帕,這……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她恨恨地轉身離去,恨不得把地板給踩出個窟窿來,隨后想到這地板也是她的財產,她可不能真踩壞了,要修還得另花銀子,于是腳步又放輕了許多。

此時她沒有回頭,所以沒看到躺在床上的趙裕嘴角的那一抹笑,燦爛明媚。

剛入夜,馮得保才匆匆現身。

容靜秋一看到他,雙眼毫不掩飾地狠狠瞪向他,冷冷一笑道,“馮公公這是到哪去了?這時候才現身?”

“容姑娘,對不住了,勞煩你照顧殿下了,咱家這也是不得法啊,剛宮里有消息傳來,咱家不得不去處處,畢竟殿下還在病中,可不能打擾了殿下養病。”

別看他說得多么無奈,多么值得可憐,容靜秋壓根不信他說的每一個字,這老閹奴的嘴里沒幾句真話,“是嗎?”

諷刺意味十足的兩個字,馮得保愣是一副聽不出來的樣子,又解釋了一番。

容靜秋才不聽他胡扯,干脆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朝床上休養的趙裕福了福,“小女子先行告退了。”

說完,不待這對主仆反應,她氣呼呼地轉身離去,再也不看這裝腔做勢的主仆倆,都是一丘之貉。

剛出了趙裕住的地方,就看到梅兒和薄景然在等她。

她把手里的東西的直接交給梅兒,然后有些歉然地看向薄景然,“薄公子,這九皇子再怎樣也是皇子,我……”

薄景然了然一笑,“我懂。”

普羅大眾尚且不能與皇權相斗爭,更何況她一個弱女子?該說是趙裕卑鄙才對,為難一個小姑娘算什么英雄好漢?

在這點上,他還真鄙視他。

容靜秋覺得此刻的感覺比吃糖還甜,與薄景然漫步在這剛擦黑的院子里,兩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薄景然看她似乎有些乏了,直接把她送到后院的門口,“趕緊去歇會兒,再年輕,身體也不是鋼筋鐵骨。”

容靜秋朝他福了福,這才帶著梅兒回到后院。

吃過晚膳后,她消了消食,美美地睡覺去了,管他趙裕是病死了還是怎的,姑娘她不侍候了。

可是翌日天一亮,馮得保就前來請她過去,因為他是閹人的緣故,甚至直接進了后院,到了她住處外的暖閣等候,這是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馮公公,你這樣就過份了。”她剛換好衣物,隨便梳了個發髻,戴了兩三樣簡樸的珠釵,就這樣直接出來道。

“容姑娘,殿下請你過去。”馮得保涎著笑臉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今兒個不得閑,就不過去了,馮公公侍候殿下足矣……”

“容姑娘此言差矣,殿下是君,容姑娘是民,莫非殿下還請不動容姑娘了?”

馮得保不陪笑臉的時候,整個人都有幾分陰狠的味道,這跟他太監的身份是分不開的。

容靜秋可不吃他這一套,真鬧大了,這老太監也拿她沒辦法,她爹好歹也是侯爺。

“馮公公這是要威脅我了?”她挑了挑眉,一副馮得保敢鬧事,她就奉陪到底的味道。

馮得保第一次見到容靜秋這么剛硬的一面,他還以為這位嬌養的公侯千金只是狡猾而已,所以才想嚇唬她一下,哪知道這下子踢到鐵板了?

不過他到底是在后宮那等地方混出頭的人,當下就把面子給舍了,他又重新點頭哈腰道,“咱家哪敢威脅容姑娘?殿下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早膳呢?容姑娘也不希望殿下在莊子出什么事吧?咱家這也是為容姑娘著想。”

容靜秋見這老閹奴的態度軟和下來了,這才不再板著臉眉倒豎,她不是真想得罪馮得保,只是想讓他知道她也不好惹罷了。

趙裕一計不成,必生一計。

罷了,她跟他較什么勁,于是道,“馮公公言重了,也是我一時理解岔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看看殿下吧。”

馮得保知道這是人家給他留面子了,一張胖臉笑得更是見牙不見眼,“看容姑娘說的,咱家這腦子有時候它就不靈光,容姑娘別跟咱家計較才是。”

兩人互相吹捧了幾句,似乎剛才的劍拔弩張只不過是場幻覺。

梅兒本來還有點氣這老閹人仗勢欺人,現在倒是有幾分想笑,這人有時候骨頭軟得不可思議,估計宮里的太監都有兩面性。

容靜秋到時,趙裕只是輕輕地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本皇子還以為請不動你了。”

“殿下說笑了。”容靜秋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跟他計較,不然她想把一碗粥從他頭頂淋下去,看他還端不端皇家的架子?摸了摸已經放涼了的粥,她還是任勞任怨地端出去重新熱一下。

她記得趙裕的胃不大好,一向吃不得太涼的東西,不然一準要鬧胃疼。

趙裕看她走出去了,這才不悅地瞥了眼馮得保,“真沒用。”

馮得保覺得自己很怨,但又不敢辯駁一句。

等容靜秋重新端了熱粥進來時,馮得保已經不見蹤影,得了,估計又神隱了。

認清了這主仆倆的心思,她今天侍候趙裕少了幾分怨念,畢竟有怨也得憋著,她可不想真憋出病來。

等她的圖畫得差不多了,趙裕的病這才痊愈。

這日,她與趙裕最后相商,算是把圖稿定了下來,然后她才把這個交給劉大叔和耗子叔以及從皇莊那邊趕來的錢管事,畢竟這工程得他來監工才行。

趙裕坐在那里,就已經讓錢管事半點威風也抖不起來,只能乖乖地聽容靜秋的號令,哪怕讓那倆人騎在他頭上,他一聲也不敢抱怨。

容靜秋這邊讓新上任的胡管事去協助修渠,算是錢管事的副手,胡管事欣然應允,這是他上任這莊子管事以來第一樁差事,他很是重視。

容靜秋要的也是他這個態度,私下里還吩咐他一句,“如果那錢管事要挑事,你也別讓著他胡來,若有解決不了的事情,趕緊遣人告訴我,萬大事都有我給你撐腰。”

“有姑娘這句話,老奴就知道該怎么辦了。”胡管事這下子心里有底了,也不怵人家是皇莊的管事。

把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容靜秋這才真正地放下心來,若是靠著這工程能緩解這一帶的旱情,那么等天災來臨時,她的莊子會更安全。

她正著梅兒收拾東西準備回侯府,紅裳就騎著馬從侯府趕到了莊子。

容靜秋聽到稟報的時候,立即讓她進來回話。

紅裳醒來的時候,她早就知道,本來鐘義那邊也沒有下狠手,她的身體并無大礙,而且這段時間她都在莊子里,也就沒有把她給召來,這會兒突然來,肯定有事。

紅裳立即掀簾進來,行禮后,這才道,“姑娘,綠袖回來了。”

容靜秋忙把手中的茶盞放下,立即追問,“可有受傷?”

“她的傷勢并不嚴重,她把那小玉給捉拿回來了,還把四夫人和五姑娘的財物也給追了回來。”

容靜秋一聽,忙讓人去請容李氏和容靜思過來。

容李氏也在收拾東西,準備與容靜秋一塊兒回城,現在一聽捉到了那小玉,她頓時大叫一聲“好。”

容靜思卻是神色復雜,畢竟當初帶小玉回侯府是出于一片善心,可現在自己的這片善心被人家踩在腳底下,她的心情自是五味雜陳。

容靜秋輕拍她的手,“別想那么多,如今這樣最好。”

“三姐姐放心,我不會多想的,只是日后再幫人的時候,我一定要多留個心眼,可不能再傻傻地被人利用。”容靜思回想那時她把容靜秋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還說了好些難聽的話,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她那時一定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不聽人勸。

“防人之心不可無,不過也別因此就不敢再行善,這世間好人總是比壞人多一些的。”容靜秋可不想容靜思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繩,人有善心是好事。

容靜思笑了笑,“三姐姐放心,我都曉得。”

因為這事,容靜秋也急著收拾東西趕回城里去,不過比起她,趙裕倒是先行了一步,只留給她一句話,說是那漠北使節快抵達京城了,讓她小心些。

容靜秋的心沉了沉,不由得想起那有縮骨功的何道婆,不,人家應該叫額爾齊,她總有預感這人一定還會再跳出來的,畢竟留著他就是為了與漠北談判。

“姑娘?”梅兒正要向她請示,看到自家姑娘望著窗外發呆,遂小心地喚了聲。

容靜秋回神,“沒事,收拾好東西,我們明兒一早就出發。”頓了頓,“薄公子和賀公子那兒都收拾好了沒有?”

“都妥當了的。”

容靜秋這才放下心來,算了,反正天塌下來自有高個子頂著。

翌日,一群人把行李都搬到馬車上準備出發了,薄景然和賀因做為護衛一前一后跟著。

容靜秋吩咐了柳志軒幾句,這才由梅兒扶著上了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返回城里。

在馬車里,容靜秋探頭朝外看去,這才發現后面馬車里朝這邊張望的有珠,看到對方眼里的渴望,她頓時拍了拍頭,這段時間事多,她把這個當初假扮容靜思的侍女給忘了。

這才轉頭看向一直偷偷瞄著后面騎在馬上賀因的容靜思,“五妹妹,我跟你要一個人,可否?”

容靜思愣了愣,隨后就笑了,“三姐姐想要誰,盡管說出來,我無有不應的。”

容靜秋這才把有珠的事情說了出來,容靜思應得也很干脆,“既然三姐姐要她,那便讓她去侍候三姐姐吧,反正我是不大喜歡她在我眼前晃的,在三姐姐身邊,也不算辱沒了我。”

容靜秋見她沒有多想,這才放下心來。

姐妹倆一路上都有說有笑的,只是車隊行到城門口時停了下來。

容靜秋探頭看出去,發現城門口的人都退到兩邊,然后一群穿著奇裝異服的異國人士出現在眼前。

最打眼的還是那騎在馬上穿著一身紅衣的少女,那小麥色的皮膚在陽光下閃耀著健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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