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一百五十三章 放權讓她處理(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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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放權讓她處理(一更)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容澄卻是皺著眉沒言語,他對尤氏已經沒有了記憶,甚至連她當時的名字都記不起來,年少輕狂時的所謂愛戀其實不值得一提,況且當初與尤氏在一起也只是貪新鮮罷了。他一直是很清醒的,像尤氏這樣的煙花女子是絕對不能帶回府的,哪怕是為妾都不行。

他是受最正統教育的侯府繼承人,父親對他寄予了厚望,他就更不可能真的做出出格的舉動讓他失望,這是他做人的底線,就好比他十多年來對表妹傅姨娘更為寵愛,但也不會真的讓表妹越過正妻容金氏。

而且在他的認知里,當初與尤氏不過是銀貨兩訖的交易,所以離開時拍拍屁股他就走了,也把這曾經的江南花魁拋諸腦后,哪怕到現在,他也沒有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說句冷酷的話,尤氏的癡情并沒有感動他,明知道他不過是恩客罷了,她怎么會傻到真的付出一腔真情?這是一個傻女人。

他理解不了尤氏的思維,也不想去理解,所以他是不想見尤氏的。

容靜秋微微蹙眉,父親的不情愿她看在眼里,如果今天不是鐘義拐走了容靜思,她會不會想讓父親與舊情人會面?很大可能是不會的,對比尤氏,她更在乎自己母親的感受,人性是自私的,她不是那么偉大的人。

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明白鐘義在想什么了,她的目光落在那份詳實的資料,如果沒有鐘義的授意,估計是查不到這么詳細的,畢竟有些事情是當事人才知道的,再想到如今還沒有醒來的紅裳,這就是他刻意留下的線索,就是要讓她知道這事就是他干的。

鐘義知道如果不用手段脅迫,容澄一輩子也不會主動去見尤氏,男人永遠都更了解男人在想什么,對于已經拋棄了的舊情人,沒有幾個男人還會記得住對方,更何況是容澄這樣位高權重的男人?

所以鐘義根本就沒有想過制造尤氏與容澄的偶遇,畢竟這樣沒有用。

她的父親其實并不是個花心的人,他只有一妻一妾,子女也出自這一妻一妾,他的思維也是時下所謂正派男人的思維,年輕時再放流形骸都可以,但真正成家后就要收心,不能做出有失體面的事情,所以容澄現在是連煙花之地都不過多踏足的,除非是推不了的應酬。

鐘義是真正了解后才下此對策的,逼也要逼容澄主動去見尤氏,把當年的事情說個清楚,讓他娘能真正釋懷。

“爹,這個尤氏,您還真的非見不可,畢竟這是您的情債,必須償。”容靜秋很冷靜地說出自己的結論,“今日您若避而不見,他日這鐘義針對容家不知道還會做出什么事情來,爹,您真的想要為容家樹立這么一個隱形的仇敵嗎?冤家宜解不宜結,而且您也不想將來他把這些仇恨轉嫁到二哥的身上吧?萬一不死不休,吃虧的終究是我們。”

提到嫡長子容鴻,容澄的神色一沉,侄女可以不顧,但兒子不能不顧,尤其還是他的未來繼承人,鐘義能喪心病狂地對堂妹下手,將來也能對自己的嫡長子下手。

他統共就這么兩個兒子,如今眼見庶子容鷺是注定不成才的了,所以對嫡長子,他傾注了更多的關注,這就是他未來的希望。

“爹知道了,既然他那么想我去見他那親娘,那就見吧。”此時容澄的眼里滿是冷酷之情,他對鐘義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私生子是沒有多少感情的,最多也只是感嘆一下一個傻女人的付出,但對自己養大的嫡長子那就不同了。

十個手指有長短,指望能一碗水端平,那是癡人說夢。

容靜秋得到父親的首肯,暗地里松了一口氣,“那我去安排。”說完,她轉身就要走,事不宜遲,遲則生變。

“等等。”容澄喚住大女兒。

容靜秋回頭看他,不知道父親喚住還有什么吩咐?不會是又改了主意吧?

容澄從抽屜里拿出一塊令牌,“這是能調動府里侍衛的令牌,你暫時拿去用,這事爹不宜出面,由你全權處理。”

他不想直面鐘義,對這私生子也沒有多少好奇之心,至于讓他認祖歸宗,別開玩笑了,他容澄丟不起這個人,但對尤氏給予一定的賠償還是可以的,這也是他僅能做到的。

容靜秋沒想到父親會給她這么大的權限,不過她也不會推辭便是,于是轉身上前接過父親手中的令牌。

容澄還有幾分難為情地道,“這事千萬要瞞著你娘,我不想她知道后傷心。”

容靜秋覺得這話挺諷刺的,如果怕她娘傷心,當年就不要在外面花天酒地亂留種,雖然是婚前的事情,但潔身自愛,還會有今日這狗屁倒灶的事情發生?

“爹,我知道怎么做,但是您真的覺得這事能永遠瞞得住我娘嗎?”她反問了一句。

她也不想家里平地起風云,更不想容金氏為此傷心難過,但是就怕紙包不住火,終有一天容金氏還是會知道她爹有個私生子。

容澄的臉色難看起來,他當然知道將來露餡的可能性會很大,“暫時先這樣吧,瞞得一天是一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操心。”

容靜秋嗤笑一聲,“爹,做為您倆的親閨女,我還是想跟您說,我勸您主動跟我娘說這件事,縱使傷心難過,但想到您對她的坦白,她的心里興許還會好受一點;假如將來哪天她從別的渠道知道您這樁陳年往事,估計她受到的傷害會更大。”

容澄苦惱地揉了揉額角,“這事我再想想,你先去辦事吧。”

建議她也給了,采不采納只能是親爹自己的事情,她不可能越俎代皰,當然她也可以私下里把情況跟容金氏說清楚,但這樣做的效果遠不如親爹的坦白。

畢竟還有句話叫做坦白從寬,女人的心其實都很軟。

她剛離開父親的書房,就看到梅兒急匆匆地迎上前來,看那樣子又有事情發生了,皺了皺眉,“出了什么事?”

“姑娘,四夫人那邊丟了不少名貴的首飾,然后四夫人一怒之下已經報官要抓賊歸案,官差估計已經快到四房那邊了……”

容靜秋的步子當即停下,這下子想要揉額角的人換成是她了,這四嬸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在這節骨眼上還要生事?她是擔心容靜思私奔的事情傳不出去吧?

“姑娘,現在要過去四夫人那邊嗎?”梅兒也覺得四夫人這么做欠妥。

“我娘呢?”

“夫人那邊應該收到了消息,估計已經趕去四夫人那兒了……”

容金氏掌侯府中饋,發生失竊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過去處理。

容靜秋微微沉吟了一瞬,道,“那我就不過去了,你跑一趟,把我這話傳給四嬸聽。”她湊近梅兒,把要對容李氏說的話直接耳語告訴梅兒。

梅兒點了點頭,福了福直接轉身就跑向四房的地界。

容靜秋沒有回后院,而是讓人把容靜思的替身送到前院來,而她直接在前院發號施令,既然鐘義不客氣,那她就禮尚往來,直接選了一隊實力最高的府中侍衛,然后讓他們持自己的拜帖給尤氏,她相信尤氏一定會動心的。

“如果她不合作,那就直接用綁的也要把人請到莊子去。”為防萬一,她最后叮囑了一句,“記住,不容有失,若是鐘家要報官,那就讓他報好了。”

她思來想去,還是把父親容澄與尤氏會面的地點安排在莊子那里,那邊偏僻,容金氏不會輕易收到消息,這是其一;其二就是她能更好掌控事情的進展,也不怕鐘義另有安排。

那侍衛頭子看了眼容靜秋,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三姑娘行事如此果斷狠辣,竟是比準世子容鴻還要強悍,可惜是個姑娘家。

“是,三姑娘放心,人一定會弄到莊子去。”他直接下了軍令狀。

容靜秋對這侍衛頭子的辦事態度很是滿意,遂笑了笑,“滿叔,這事了了,我一定給你大筆獎賞。”

那叫滿叔的侍衛頭子聞言頓時大笑出聲,“三姑娘豪爽,那在下先謝過三姑娘了。”

容靜秋送走了滿叔,這才去見容靜思的替身,乍一看身形,還真有幾分像容靜思,她圍著這替身侍女看了好幾圈,面容跟容靜思像足了七分,稍一化妝不仔細看還真的分不出來,遂對這替身頗為滿意。

看到對方緊張局促的動作,她笑著輕拍對方的肩膀,“別緊張,不會有性命之憂,我可以向你保證。”

那替身侍女這才放松了心情,忙屈膝道,“奴婢謝過姑娘。”

容靜秋親自扶她起身,看了看她身上穿的是容靜思的衣裳倒是合身,就是頭上太素凈了些,容靜思是個很張揚的年輕姑娘,至少身上的飾品都會戴得齊全,于是她竹兒回去東跨院挑一套頭面拿來暫時充充場面。

林蘭兒在一旁撇嘴道,“四夫人忒小氣了,這么做也是為了保全五姑娘的名聲,她居然連頭面也不舍得拿出來充場面,還要動用姑娘的,這也太那個了。”

“好了,五妹妹的頭面如今估計都剩不了多少,她想拿也得拿得出來才行啊,這婦人的頭面跟年輕姑娘喜歡的款式是有區別的,用她自己的頭面,反而讓人看出端倪來。”容靜秋為容李氏辯解了一句。

“那是姑娘您好心。”林蘭兒還是為自家姑娘抱不平,爛船還有三分釘呢,哪有可能半點也不剩下?

其實林蘭兒還真的怪錯了容李氏,容靜思的首飾真的沒剩下幾件,容李氏就是因為這樣才想用自己的首飾暫時給那替身裝扮起來蒙人,所以才發現自己的首飾盒空了大半,這還得了?那幾乎是她財產的一半。

她當時看到險些又要昏過去,仔細一查找,丟失的貴重物品不少,這才怒火中燒,把自己身邊貼身侍候的婆子丫鬟都拉下去審問,然后就告官處理。

直到容金氏急匆匆趕來,容李氏這才發覺自己的失誤,這些事得先稟告給當家主母,由主母拿主意該如何處理,畢竟現在容家四房人都未分家,她這行為等于是挑釁了容金氏的主母職責。

“四弟妹,到底不見了多少東西?”容金氏一進來就冷著臉問道,她倒要看看失了多少財物,才會讓容李氏連體面都不顧了。

容李氏的面色有些訕訕的,把整理好的失物單子親手交給容金氏,“二嫂,我這是氣糊涂了才會這樣,不然哪敢越過二嫂處理此事?”

容金氏對她這番話也不說信還是不信,接過容李氏遞過來的失物單子看了起來,確實失竊得很嚴重,“能這么做的只能是家賊。”外人是沒有機會接觸這么多貴重物品的。

“就是啊,二嫂,你看,這上面還有我不少的嫁妝,這些我都是留著要給思丫頭成親用的,如今都被偷走了,你說我能不急嗎?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說到這里,想到女兒容靜思,容李氏忍不住抽帕子哭泣起來。

容金氏看她哭得可憐,心里的怒火這才退了。

沒多時,梅兒也趕到了過來,看到二夫人容金氏也在,遂上前行了一禮。

容金氏知道這個大丫鬟是女兒身邊辦事最牢靠的,于是道,“你們姑娘讓你過來的?”

“是的,夫人,姑娘有話要奴婢帶給四夫人。”

“給我的?”容李氏指了指自己。

梅兒點了點頭,然后看了看周圍侍候的下人。

容金氏會意,讓花嬤嬤把人都帶下去,“現在可以說了吧?”

梅兒這才道,“姑娘讓奴婢跟四夫人說,東西是小玉偷的,她是個慣偷,可是現在這小玉牽扯到五姑娘,如果官差把她抓到,她到了衙門那里估計會胡說八道,那事情就不妙了,我們姑娘讓四夫人三思,如今處理此事必須投鼠忌器,不然很有可能會傷及自身。”

容李氏一聽面色大駭,“什么?那小玉是個慣偷?那她現在是不是跟思丫頭在一起?她會不會對思丫頭不利?”

容金氏也皺緊眉頭,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我們姑娘不知道,只是希望四夫人在處理此事上要謹慎再謹慎,一切都是為了五姑娘的安危。”

容金氏是贊成女兒這處理辦法的,“四弟妹,秋丫頭說得沒錯,思丫頭是玉器,那小玉不過是瓦片,沒有必要為了一塊瓦片傷害到玉器,待會兒官差來了,我們得給出另一番說辭把人打發走。”

容李氏忙不迭地點頭同意,她現在萬分后悔自己處理此事過于倉促草率。

因為容李氏還要應付待會兒官差的問話,暫時是沒有可能陪同容靜思的替身往莊子去,所以這一趟容靜秋必須親自上陣。

馬車安排妥當后,她這才與容澄道,“爹,女兒先行一步。”

“去吧。”容澄背著手點了點頭,“為父稍后就到。”

容靜秋這才讓侍女反車窗簾子放下,示意外頭的車夫啟程。

馬車出了侯府后,行駛在大街上。

一直躲在暗處的賀因立即騎馬跟上去,他認得出來這輛馬車是容靜秋常坐的那輛,她很可能就在這輛馬車上,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容家先后派出了幾隊人馬,似乎在尋人,可跡象又不太明顯,賀因看這容家的行事,心里有了不少猜測,可又不知道哪個才是準的,所以這才準備給自己找點樂子。

更重要的是,他想抓住容靜秋的把柄,這樣以后自己也能反過來威脅她,而不是只能被動地任她予取予求。

容靜秋并不知道賀因跟在后面,她此時只是淡定地歪躺在一邊,還示意容靜思的替身不用正襟危坐,可以自在點,這樣才能取信于人。

那替身哪敢在主子面前放肆,不過主子讓她放松,她也只好照做,可也只敢半靠,就這樣她還全身都不自在。

容靜秋嘆息一聲,直接讓梅兒給她端些吃食,讓她吃點東西,人吃東西的時候,姿態會不自覺地放松。

果然,那替身被美食給征服了,吃得眉眼彎彎的,身體也徹底放松下來,不再緊繃。

突然,馬車重重一點顛簸停了下來,容靜秋皺緊了眉頭,沉聲問,“出了什么事?”

“回姑娘的話,差點撞上了另一輛馬車。”馬車夫的聲音戰戰驚驚的,顯然是怕容靜秋遷怒于他,“那輛馬車是突然從街角處殺出來的,小的沒看清……”

“不賴你,我們還要出城,直接啟程吧。”容靜秋吩咐道。

突然,馬車外有道聲音傳進來,“可是容三姑娘?”

這聲音有些熟,容靜秋示意梅兒把車窗簾子卷起來,結果看到對面馬車的車窗處露出了武婷玉的面容,只見她探頭往自家馬車這個方向看過來,“車里還坐著誰?可是四姑娘?我有好些日子沒見她了,每次遞拜貼,貴府都說她病了,我這擔憂得都茶飯不思了,正好在此撞上,三姑娘讓讓,我跟她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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