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一百二十七章 被叫破了身份(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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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被叫破了身份(一更)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娘,她不會騙我的。”

看著小女兒梗著脖子說話的樣子,容金氏感覺到一陣心累,忙揮手讓花嬤嬤把小女兒帶下去,再跟她說下去,她難保不會真的動手打她,讓她靜一會兒再想法子掰回她的認知。

容靜冬咬著唇沒說一句軟話就主動轉身離開,心里的憤慨之氣不消反漲,等她當上了皇子妃,她要她們都后悔這樣對她。

容金氏看得一陣心碎,這就是她細心呵護到大的女兒,真是諷刺。

容靜秋看著難過的容金氏,實在無法同情起來,孩子出生時就是張白紙,容靜冬會養成今日這種性格,歸根結底都是容金氏的錯,不過她到底是她的親娘,她也就不說些刺痛她心的話。

其實事情也不難猜,相信親娘自己心里也是有底的,一個大多時間都是在家里的小姑娘能交往到的人都是有數的,這里面的人家里或者親近的親戚中有沒有在宮里當差,這么加加減減,很容易就能找到那個蠱惑容靜冬的人。

不過她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這人挑撥容靜冬究竟能有什么好處?容靜冬又不能左右宮里諸位主子的決定,只能是個在窩里橫的角色,氣氣容金氏這親娘,其他時候還有什么殺傷力?

她覺得這只不過是人家的惡趣味,或者是想看到容靜冬徹底在家里失寵,總之是不安好心的。

但是這些跟她容靜秋有什么關系?

她還是稟持著不過問不關心不插手的三不政策,她可是扮不來知心好姐姐的角色。

正坐得有些無聊,看到外面的林蘭兒朝她招了招手,她頓時站了起來。

容金氏正自我厭棄中,看到大女兒突然起身,她嚇了一跳,以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忙道:“秋丫頭?”

“娘,沒事,我就是擔心三表哥的傷勢,不知道他這會兒醒了沒有?”容靜秋趕緊道,“還有就是清瀾郡主,也不知道她收到消息會不會接受不了,這不,我還是去三表哥的院子看看。”

容金氏一聽,心里也跟著一緊,對金三這個侄子她也是真心疼愛的,雖說那清瀾郡主一向不講道理,但她對金三的感情她也是看在眼里的,況且女兒與她交好,遂揮揮手道,“那你趕緊過去看看,若你大舅母忙不過來,你就在一旁幫一把。”

容靜秋趕緊應聲“是”,然后福了福退了出去。

剛一出去,就看到林蘭兒湊上來小聲地道,“姑娘,清瀾郡主來了……”

容靜秋這下子步子邁得很急,恨不得脅下生雙翼飛過去,不用想,她也知道清瀾郡主現在必定是哭成淚人,頓時覺得頭痛不已,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當時給金三出什么餿主意不好,偏要他用苦肉計,當時肯定腦子抽了。

她剛進了金三住的院子,就聽到里面傳來清瀾郡主斷斷續續的哭聲,“三哥哥……你給我起來……你怎么……可以這樣?你快起來,好不好?三哥哥……你別嚇我……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辦……我……我也……不活了……”

然后就是痛哭聲,接著是大舅母金周氏的勸慰聲,可是顯然無濟于事。

她只是在站在門口處,都覺得難過得也想跟著哭出聲來。

“你傻不傻啊,給他出了這樣的主意,自己反倒卻是跟著哭出來,他又死不了。”

隨著趙裕清冷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方帕子蓋到她的臉上,她這才感覺到臉上的溫熱,原來她真的哭出來。

這下子丟臉了。

她忙把帕子給奪了過來,低聲道,“我自己來,不用勞煩殿下。”微微后退一步,不跟他靠得太近。

趙裕的眼神突然一冷,鼻子微微輕哼一聲。

容靜秋抹去眼里的熱淚,這才覺得自在了一些,不過此時她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一副哭過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趙裕瞬也不瞬地看著她,鼻子紅紅的,真像一只兔子。

“殿下,三表哥他是真摔還是假摔?”她趁著此時這里沒人,趕緊問出心中最大的疑問。

“你說呢?”

容靜秋的心沉入谷底,金三有時候是個較真的人,什么樣的謊話最不易拆穿,那就是半真半假的話,所以她之前想得沒錯。

“那這摔傷嚴不嚴重?”她又追問了一句。

“你說呢?”

趙裕今天顯然不想配合她行事,所以來來去去都是這句帶著反諷意味的話,容靜秋這會兒也惱了,既然問不出什么話來,那老娘就閃,總有知道真相的時候。

“不敢勞煩殿下,小女子這就告辭。”容靜秋福了福直接退下,不想跟他在這兒拉扯。

趙裕也不阻止她,而是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

沒有多久,容靜秋突然步履匆匆地退出來,并且還拿著他給她的那方帕子半遮著臉,似乎有些羞于見人的味道。

一回頭看到他,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殿下還在啊?”她不自在地用手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里面都忙,小女子去廚下看看,得讓她們熬些粥,三表哥醒來肚子肯定會餓。”

只是她才剛走兩步,就被趙裕攔住去路,她抬頭不解地看著他。

“急什么?里面有狼在追在你嗎?”

“沒有,不是,小女子哪里急了……”

容靜秋覺得怎么就解釋不通了呢?趙裕這王八蛋實在太可惡。

正在這時,背后響起一道她避之不及的聲音。

“殿下,下官已經按吩咐把話都說給清瀾郡主聽了,不過郡主很是傷心。”徐太醫有些自責地道,目光卻是看向那背對著自己的身影,怎么看起來有幾分眼熟?只是這背影是個姑娘家,要不然他很可能會錯認成容十七了。

趙裕不置可否地道,“如此便可以了。”

“那下官就先告退了。”徐太醫忙道,看到趙裕點了下頭,他背著藥箱舉步就要走,結果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熟悉背影的女子。

容靜秋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微微側了側身避開徐太醫那熱切打量的目光,剛才就是在屋里看到他與清瀾郡主正在說金三的病情,她這才匆忙走出來,沒想到這徐太醫這么久還沒有走,真是失策了。

最可惡的還是趙裕,若不是他的阻攔,她早早就避開徐太醫了。

徐太醫往前再走了兩步,實在忍不住又回頭看向那半遮住面容的女子,“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沒有。”容靜秋急忙否認。

趙裕輕嗤一聲,當即笑了出來,顯然是嘲諷容靜秋說謊也不打一下草稿,這騙子之前還死活不肯承認自己就是容十七,現在這是自打嘴巴了吧?

容靜秋頓時惱羞成怒,這趙裕是特地攔著她好讓徐太醫揭穿她的真面目,一定是這樣的。

徐太醫不知道九殿下為何笑得那么耐人尋味,但人家姑娘否認認識他,身為男人的他就該知難而退,不然人家姑娘會把他錯認成登徒子,那就不妙了。

“那在下剛才唐突了,姑娘莫怪。”他還是拱了拱手致歉。

容靜秋回了個福禮算是表示自己不怪他的意思。

偏在這時,清瀾郡主的侍女從里面出來,看到容靜秋突然喚了聲,“容三姑娘,您來了?快里面來,我們郡主都快哭成淚人了,您來得正及時,這會兒惟有您可以勸勸郡主了……”

容靜秋傻眼了,眼看就要過關了,居然被人叫破身份,她愕然地回頭看向徐太醫,后者果然滿臉震驚。

震驚過后,徐太醫三步并做兩步又返了回來,這下子他是徹底看清了容靜秋的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他是醫者,對于人體骨骼還是十分熟悉的,哪怕眼前之人著女裝,他還是驚呼了一聲,“你是容十……”

趙裕突然出手捂住了徐太醫的嘴,眼神微沉,警告的意味十分濃。

徐太醫的心里“咯噔”一聲,頓時知道自己魯莽了,此時再看眼前的女子,面相比之男裝時期還要明顯,所以這一聲是不能叫破的。

容靜秋此時頭腦一片空白,她就知道能糊弄住任何人,卻是糊弄不了一個大夫,只要一把脈,她裝病的事情也會瞞不住。

她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會子已經被人識破了身份,于是她也不再裝了,干脆大大方方地展現自己的面容,先是回頭朝清瀾郡主的侍女道,“我知道了,等會兒就進去。”

那侍女點了點頭,這才行禮折返了回去,顯然是要跟她主子通風報信。

容靜秋深吸一口氣,這才轉頭看向趙裕和徐太醫,此時的趙裕已經松開了徐太醫的口,兩人一致看向她,只是一個似笑非笑的目光,一個卻是震驚過后仍舊一言難盡的目光。

“徐太醫,初次見面。”她禮貌地行禮,總之姿態一定要做到落落大方,輸人不輸陣。

徐太醫有心里有無數疑問,不過他一個大男人是不可能去追問一個小姑娘,加上這場合不對,于是只能把疑問吞回肚子,趕緊還禮,“容三姑娘客氣了,在下剛才一驚一乍失禮了,還請容三姑娘莫要見怪。”

“徐太醫客氣了,是小女子不夠坦誠在先。”容靜秋道,然后又適時擔憂地看了眼屋里,“那小女子的三表哥他?”

徐太醫哪有看不懂她未言之意?于是很配合地道,“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吃了些安眠的藥,時辰過了就會醒來,不過這個不能告訴清瀾主。”最后瞄了眼趙裕,小聲地吩咐了一句。

眼前這人是容十七,所以他沒有選擇隱瞞,不過怕壞了金三的事情,少不得多叮囑一句。

容靜秋對徐太醫上道的態度非常滿意,顯然他說的是真話,于是福了福表示感謝,然后又道,“小女子有點擔心郡主,這就先告辭了。”

“姑娘隨意。”徐太醫知趣地回了一句。

容靜秋朝趙裕微微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往里屋去,姿態優雅,半點也不見慌張。

“這容三姑娘的反應能力真不錯。”徐太醫贊了一句。

趙裕卻似沒有聽到他那句贊語,而是嚴肅著臉道,“記住本皇子以前說過的話,別再犯了。”

“是。”徐太醫趕緊表態,剛才是太震驚了,所以才險些壞了事。

他不想害死容三姑娘這樣鮮活的生命,不然他萬死難辭其咎。

這么想的時候,他還是偷偷看了眼趙裕,其實這人于容三姑娘也是個危險人物,想到那么美麗的姑娘是因為他才陷入這險境,他對自己的大嘴巴痛恨不已。

趙裕背著手轉身離去。

徐太醫有些擔憂地回頭看了眼,最后只能無奈地趕緊跟了上去,這里的戲演完了。

屋子里有著濃濃的藥味,容靜秋皺了皺眉,目光很快找到了坐在床前抓著金三一只手不放的清瀾郡主,此時她無聲地落淚。

一旁的金周氏一邊擦淚一邊道,“清瀾無須自責,這都是意外罷了。”

“不,表姑姑,都怪我,若不是我一時跟他說氣話,要他去獵兩只雁來,不然就不嫁給他,所以他會落馬都是我害的,三哥哥,你快點醒來好不好?”

容靜秋覺得氣氛悲傷得有些壓抑,看了眼床上還沒有醒來的某人,這戲演得有點過了,可她要指責也無從怪起,遂上前輕按了按清瀾郡主的肩膀,“郡主別太難過了,剛我在外面還碰到太醫,他說三表哥只要醒來就會無大礙……”

清瀾郡主搖著頭道,“你們別騙我了,這些太醫的話豈能盡信?況且那是從馬上掉下來,重則喪命,輕則也要在床上躺數月,三哥哥現在還沒醒……”

剩下那些悲觀的話她不說了,她怕一語成讖。

容靜秋坐在一旁的雕花圓凳上,輕聲道,“我陪著你。”

清瀾郡主朝她感謝地看了一眼,這眼神讓容靜秋感到有些歉疚,心里不由得罵金三把事情搞得太嚴重了。

三個女人接下來都沒怎么說話。

清瀾郡主不肯移動半步,并且茶飯不思,眼見的憔悴了起來,就連容靜秋拿到她面前,她都搖了搖頭,“三哥哥還沒有醒來,我實在是沒有胃口。”

金周氏又抹了一回眼淚,以前對清瀾郡主的不滿,這會兒都化為烏有了,不管這個女孩有多張揚跋扈,對自家兒子那是好的沒話說,心里暗暗決定一定要盡早定下這兒媳婦,可不能讓她飛了。

容靜秋是三人中惟一知道真相的,看到她們都不吃,她也不好在一旁大吃大喝,遂只是隨便吃了吃就放下筷子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金三的眼睫毛動了動,清瀾郡主一眼就看到,忙傾身上前驚喜道,“三哥哥,你醒了嗎?”

容靜秋正坐著有些發呆,聽到這聲音,這才回過神來看過去,頓時看到睜開眼睛的金三與清瀾郡主深情對視的樣子,她頓時感覺到牙酸得不行。

金周氏沒有硬擠進去,而是老懷欣慰地又抹起了眼淚,只喃語著,“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金三這一醒來,就發現小青梅變得溫柔了許多,不管是扶他坐起來還是給他喂飯,都像變了個人似的,他頓時有幾分受寵若驚的感覺。

他有些感激地看了眼表妹容靜秋,容靜秋回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頓時如芒在背,怕她拆穿這一切,于是目光中帶了幾分求饒的意味。

容靜秋“呵呵”笑了兩聲,都走到這一步了,哪有回頭箭的?只能往前走,不達目的不罷休,這兩人趕緊把事情給定下來,她也能真正的安心。

思及此,她暗暗給了金三一個速戰速決的眼神,金三立刻會意地點了點頭。

忙著照顧情郎的清瀾郡主并沒有看到這表兄妹二人的眉眼官司,她現在整個人都沉浸在喜悅當中,全身都渙發出一種叫溫柔的味道。

這病情是半真半假的,金三是真摔下馬來,不過在那一瞬間他就地避開了要害部位,所以并沒有什么大不了傷勢,那些傷勢都是做做樣子罷了,但藥還是要喝的。

他很配合地喝了藥,看到小青梅端著藥碗要走,于是忙拉住她的手,“別走,陪陪我好不好?你……是不是怪我沒能獵到兩只大雁去求親……”

清瀾郡主忙把藥碗往一旁的容靜秋手上一塞,急急地反握住竹馬的手,“不是的,三哥哥,我……那不過是相刁難你罷了,就算沒有那兩只大雁,我也會答應你的求親……”

金三沒想到幸福來得這么快這么突然,他整個人都有些傻眼了。

容靜秋看著手里的空碗也傻眼了,小姐妹這是見色忘友了,不行,她也很想哭一哭,好不好?

她才不要在這兒當蠟燭呢,于是,把空碗往一旁的侍女手中一塞,她轉身就離開了。

屋外的星空很美,她坐在憑欄處探頭看了看,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帕子,隨后感覺這方帕子的手感有些不對,不是自己常用的那一方,低頭一看,頓時想要爆粗口,她怎么還拿著趙裕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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