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第一百零五章 被她牽著鼻子走(二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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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被她牽著鼻子走(二更)


更新時間:2021年03月25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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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容靜秋開始耐心地等待柳志軒那邊的調查結果,而且她除了在府里轉轉之外,再也沒有出過府。

在不知道這叫鐘義的遠威鏢局的少當家的資料之前,容靜秋不想再與他有機會“偶遇”,她有種感覺,自己只要一出府門肯定會再次撞見鐘義。

容靜冬知道了容靜秋去琳瑯閣大肆采購的消息之后,不管不顧的到容金氏那里去又哭又鬧的,并且說容金氏偏心,就給容靜秋買頭面,不給她買,這回不管容金氏如何勸,容靜冬都不肯罷休。

花嬤嬤看到夫人左右為難,硬著頭皮到東跨院這邊找容靜秋去調解。

“三姑娘就過去勸勸四姑娘吧,不然四姑娘都要把正房的瓦都給掀了,夫人現在都被四姑娘鬧得頭疼不已,老奴斗膽來求求三姑娘過去調解調解……”

看著花嬤嬤那哀求的臉,容靜秋卻道,“花嬤嬤,不是我不肯應你所求,可是容靜冬她是不會聽我勸的,我若是過去母親那兒,只會更激怒她,到那時候才叫一發不可收拾,花嬤嬤,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輕嘆了一聲,不待花嬤嬤回應,她又道,“我自打回府以來,她可有當我是那嫡親的姐姐?在她的眼里,我就是她的仇人,是巴不得我從此消失,她才能解恨,你讓我去勸,能勸得了嗎?不是我不心疼母親,就是為了母親好,我才去不得。”

她這話半真半假,一來是她不想去,容靜冬的事情她一概不管;二來,她也確實是容金氏著想,她一去是火上澆油,她不去容金氏總能擺平,畢竟沒有容金氏的一再縱容,是養不出容靜冬這種性格的。

上輩子她就是太自以為是,只要那邊一吵,她就急急地趕過去調解,以致容靜冬更恨她,覺得她就是去炫耀得寵的,而容金氏也唉聲嘆氣的,隱隱有些責備她這個姐姐當得不好,所以她這輩子學乖了,她哪邊都不幫。

花嬤嬤的面色有些訕訕的,其實三姑娘說得沒有錯,但她到底是心疼夫人居多,“明明是親姐妹,為什么就水火不容?”

這問題容靜秋回答不了,只能說她與容靜冬無論哪輩子都沒有姐妹之緣。

花嬤嬤最后只能失望而歸,這些事又不敢鬧到老夫人那里,只能自己回去盡力調和雙方的矛盾,反正四姑娘喜歡聽好話,她多哄哄便是了。

想法是美好的,可現實卻是殘忍的。

“姑娘,奴婢剛打探到夫人給了四姑娘一千兩銀子買頭面,四姑娘這才消停了,沒有再鬧。”林蘭兒興沖沖地進來跟容靜秋說這最新的消息,她跟夫人房里的大丫鬟翠竹關系好,所以很多消息都能打探到。

這結果容靜秋不意外,一碗水端平了,那事情也就了了。

林蘭兒看到姑娘沒有出聲,于是扁嘴道,“夫人這么做雖然無可指摘,可是這么多年來姑娘都在莊子里,府里每個季度的衣裳首飾一次都沒往莊子里送過,四姑娘在府里除了一年四季的慣例衣裳首飾之外,夫人不知道給添了多少。”竟是越說越覺得的不公平,“姑娘呢,不過是回來后才買了一次,而且侯爺還給了五百兩銀子,就這些,四姑娘也要爭,這心眼怎么這么小?”

“時常聽府里的丫鬟婆子說二姑娘心眼小愛計較,依奴婢看,四姑娘才叫心眼小愛計較。”梅兒也插了一嘴,“二姑娘好歹前兒送了幾本詩集過來,說是給姑娘解解悶,倒也不算是一毛不拔。”

“姑娘回府的時候,給各房姑娘都送過東西,有來有回,這才是常態。”就連竹兒也參與討論了幾句,“不過四姑娘當時就嫌棄了,說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直接就給扔了回來……”

“好了,你們啊一個個都化身為長舌婦了。”容靜秋笑道,當時想著給府里其他姐妹都送東西,也不好獨獨落下容靜冬讓人有機會嚼舌根,后來她不要退了回來,她也沒當一回事,正好省了這筆開支。

她這話一出,幾個大丫鬟這才不再繼續“討伐”容靜冬。

“姑娘,紅裳和綠袖在外候著。”菊兒進來稟報一句。

容靜秋挑了挑眉,這么快就養好了身體?于是讓她們進來回話。

紅裳和綠袖兩人進來時,她就看出這兩人瘦了一圈,精神也不大好,看來也不光是中毒了的原因,應該也有心理層面的因素在。

“都好了嗎?”她指了指旁邊的雕花圓凳讓她們坐下說話。

紅裳和綠袖斂著衣裳小心翼翼地坐下了,這待遇比上回見姑娘的時候要好得多,可是當她們看到林蘭兒等幾人都是隨意地坐在腳踏上,看起來似乎不大體面,但這才是親近之人才有的待遇,她們姐妹倆到底是差了一層,遂眼神都黯了黯。

“姑娘,奴婢姐妹倆商量過了,打算回莊子去,上回本來應該是奴婢姐妹倆保護姑娘的,可到了緊要關頭,我們反過來還要姑娘保護,奴婢姐妹倆都自覺慚愧不已,實在沒有臉面再待在姑娘的身邊。”

說完,紅裳和綠袖起身跪在地上請罪。

容靜秋靠著身后的軟枕,一時間沒有說話,這倆姐妹的心情她明白,只是如果不能發揮作用,那留她們在身邊就很沒有必要了,畢竟不是自己培養出來的人,用起來總覺得隔了一層。

紅裳和綠袖見容靜秋久久沒有發話,心里都直墜谷底,對于將來何去何從更為迷茫。

回莊子說得好聽,但莊子里壓根就沒有兩人的位置,這前程更為渺茫。

“姑娘,依老奴說,不若就留下她們,好歹也有個武力,日后興許還能保護一下姑娘。”林安氏端著一碟子花生酪走了進來,“這據說是宮里賞下來的點心,各房都分了一點點,姑娘嘗嘗味道如何?”

紅裳和綠袖沒想到林安氏會為她們說話,頓時滿眼感激地看向林安氏,心里想著若是能留下來,日后一定要好好地報答林安氏為她們說話之情。

容靜秋沒有錯看這姐妹倆的眼神,若是為了林安氏,倒是可以留下這對姐妹花,于是道,“既然奶娘都為你們說話了,我就算不給別人面子也要給奶娘面子,那你們就留下來吧,這府里的規矩雖然比不得宮里,但也自有規矩在,你們跟著梅兒學一學,省得被人挑刺。”

“奴婢謝過姑娘。”紅裳和綠袖趕緊朝容靜秋磕了個頭,然后又轉向林安氏的方向,“謝過林嬤嬤為我們姐妹說話。”然后又是一個響頭,再抬頭時,方才露出進來后的第一個笑容。

林安氏尷尬地跳開了,算是受了她們的半禮,“同意你們留下的是姑娘,你們日后好好地侍候姑娘便是,與我這老婆子可沒有干系。”

“看奶娘說的,這是她們應該的。”容靜秋笑著拉林安氏坐到自己的身邊,把花生酪端起來奉到林安氏的面前,“奶娘勞苦功高,這花生酪您第一個吃。”

“哎喲,姑娘真是折煞老奴了。”林安氏忙道。

容靜秋卻是不容分說地讓她先嘗嘗,林安氏直接拈起一塊小口吃起來,直說好吃,臉上的笑容根本就沒有停過。

容靜秋自己拈了一小塊,然后把盤子遞給梅兒,讓大家都嘗個鮮。

“那我們謝姑娘賞了。”林蘭兒忙福了福,跳過去就先開吃起來。

梅兒看了她一眼,然后才端過去分發給眾人,連紅裳和綠袖也能分到一塊,盤子里還剩了些,她又端到外面給幾個二等小丫鬟分吃,最后就連守門的婆子也嘗了個鮮,無不夸容靜秋的。

容靜秋對于這些宮廷吃食是半點也不感冒,尤其是這盤花生酪一吃,就知道是皇后宮里廚房做出來的大路貨色,從心里就有點膈應,估計是容靜春死了,賞點吃食給容家也算是給個甜棗,這是她一貫的做法。

“娘說的都不可信,也沒覺得有多好吃。”林蘭兒吃完后就開始嫌棄,直接被林安氏敲了一記腦袋。

“這是宮里的吃食,平常人還嘗不到呢,你有得吃居然還敢嫌?”林安氏覺得女兒太口無遮攔了。

林蘭兒不敢反駁親娘,只敢在背后呶呶嘴。

容靜秋沒有去斷這對母女日常上演的官司,反正再怎么吵也還是親母女,產生不了隔夜仇的。

紅裳和綠袖就此留下來在屋里侍候,領的是大丫鬟的月俸。

容靜秋人在屋里坐,容靜冬破天荒地到了她的地盤來,而且還穿戴一新,一看就知道那頭面是新買的,衣裳是新做的,就連鞋子也煥然一新。

“三姐姐這院里一路看來夠荒涼的,依妹妹看,應該多種點喜慶熱鬧的花兒才是,妹妹院子里有不少,三姐姐若是要,妹妹給你送來幾盤也使得。”

一進來就徑自坐下,開口就是一股炫耀的味道。

容靜秋打眼看去,就看到她刻意地摸了摸頭上的金釵,手順勢而下再碰了碰那光彩奪目的耳環,撫了撫脖子上的金項圈,最后再把兩手的鐲子都露出來,生怕她看不見她一身的金光閃閃。

容靜冬滿意容靜秋看過來的目光,然后裝著不在意的樣子道,“這是琳瑯閣的鎮店之寶,三姐姐,好看吧?那女掌柜說是不賣,最后還不是有錢就能買到,啊,我都忘了,姐姐前兒才去了琳瑯閣吧,怎么那女掌柜沒把鎮店之寶讓姐姐過過目?”那吃驚的樣子說有多浮夸就有多浮夸。

一旁的林蘭兒快言快語道,“四姑娘怎知沒有看?是我們姑娘嫌棄這頭面太俗,這才沒拿下的,這年輕姑娘要俏啊還得雅才行,四姑娘您說是不是?”

容靜冬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在容靜秋面前找回面子,證明親娘容金氏最疼的還是她,畢竟親娘一下子就給了她一千兩當零花,比容靜秋的區區三百兩多了好幾倍。

此時被林蘭兒這么一奚落,臉面哪里還掛得住?只見她的俏臉一沉,朝身邊的侍女流云道,“哪來的烏鴉在聒噪?給我掌嘴。”

流云應了聲“是”,徑自走到林蘭兒的面前,揚起手就要揮巴掌。

容靜秋的面色也沉了下來,當著她的面掌摑她的人,容靜冬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她朝紅裳看了一眼。

紅裳立即會意,一把就拉開愣住的林蘭兒,沒等流云的巴掌打下來,直接就回敬對方一左一右兩巴掌,哪怕沒有使力,練家子的她還是打得流云兩眼冒金星,好半晌才記得捂臉,哭喪著臉回到容靜冬的身邊。

“三姐姐這是何意?”容靜冬氣得直接砸了手里的茶碗,“你那大丫鬟出言不遜,我教訓她又有何不可?這次就算鬧到娘面前,我也占理。”

容靜秋見林蘭兒沒有吃虧,遂慢條斯里地重新給容靜冬沏了一碗茶,“我那茶碗可不便宜,百兩銀子一個,四妹妹待會兒記得要賠。”

“哪來的茶碗要這么多銀子?”容靜冬咋舌,然后氣不過地道,“你不如去搶更快。”

容靜秋直接將自己手里的茶碗也扔到了地上,“咣啷”一聲碎成朵花,“我這茶碗是畫了樣子成套找人燒的,缺了一個,其他的也就用不得了,我要四妹妹賠一百兩銀子,已經很厚道了。”拿著梅兒遞過來的帕子輕輕地擦拭著手指,她繼續慢悠悠地道,“四妹妹不知道那定制的費用有多高,所以才不知道這玩意兒有多貴,回頭我還要再花心思找人重燒一套新的,這可比四妹妹賠的這一百兩銀子多多了。”

容靜冬“嚯”的一聲站了起來,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容靜秋,“你這是訛詐,我要告訴娘,你欺負我。”

“四妹妹這一身金光閃閃的,不知道值多少個一百兩了,莫非還真缺這銀子?”容靜秋睜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早知道四妹妹如此窮,那不賠也是可以的,就當姐姐我可憐你的荷包……”

“誰說我窮的?”容靜冬又大嚷出聲,她怎么能讓容靜秋這個鄉下來的村妞看不起?

果然還是一激就火爆的脾氣,容靜秋覺得跟她斗嘴沒有舒適成就感,“既然妹妹有錢,那就賠來。”轉頭吩咐梅兒道,“到時候你跟過去四妹妹的院子,把這賬收一收,反正四姑娘有錢。”她把有錢這兩個字咬得很緊。

梅兒都有幾分忍俊不禁,四姑娘完全被自家姑娘牽著鼻子走,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一趟炫耀之旅算是白來了。

“是,奴婢待會兒就去收賬。”

容靜秋滿意了,這才好整以暇地看向氣得鼻子歪的容靜冬,“四妹妹可是有異意?”

“蠻橫無禮。”容靜冬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跺了跺腳,轉身就走,連為貼身大丫鬟出頭都給忘了。

流云不敢做聲地捂著臉跟在容靜冬的身后離開,心知姑娘現在在氣頭上,她也招惹不得。

梅兒趕緊跟過去,這錢是一定得要回來的。

竹兒拿來掃帚掃地上的碎瓷片和茶渣,“姑娘何必也把茶碗給摔了,這一兩銀子一個的。”

林蘭兒一邊幫忙收拾一邊道,“姑娘要了四姑娘一百兩銀子,夠買一百個了,你也就別心疼這二兩銀子了。”

還沒等來竹兒的回話,就先等來了親娘掐她耳朵的手,只見林安氏狠狠地提起女兒的耳朵,“我讓你多話,這下子踢到鐵板了吧?若是換了個場合,你早就被人甩耳光了……”

林蘭兒直呼疼。

容靜秋不為所動,林蘭兒確實欠教訓,所以林安氏訓女,她全然當看不見。

紅裳和綠袖趕緊低下頭,菊兒也不敢勸,跟竹兒一塊兒把地面打掃干凈。

等梅兒從容靜冬那里要回了一百兩銀子,林蘭兒還在挨林安氏的訓斥。

梅兒聽了一耳朵,心里早就覺得林蘭兒欠教訓,仗著是姑娘奶姐的身份,說話沒大沒小,依她看,那一耳光子真該打到林蘭兒的臉上,讓她知道什么話當說,什么話不當說。

容靜秋看了眼那一百兩銀子,只是笑嘆了一句,“我這四妹妹真是錢多燒得慌。”頓了頓,“收起來吧。”

容靜冬在她這兒討了個沒趣,她這耳根子總算是清靜下來了。

這日,終于等到了柳志軒那邊的消息,還是順才親自送來的。

容靜秋打開柳志軒送來的信件一目十行看起來。

鐘義,遠威鏢局的少當家,其母尤氏乃煙花女子,鐘家上一任當家為其贖身納為小妾,當年就生下了鐘義,后來鐘夫人病逝沒有留下子女,鐘家上一任當家遂將其扶正。

然后還記載了一些鐘義長大的事跡,咋一看起來,鐘義的身世完全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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