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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送殿下離開這里!”
一個黑衣人看著自己腹部穿肚而出的長劍,一咬牙,用盡身上所有的力量把明若風往外推了一段距離。
反叛的暗衛太多,已經無力回天了。
明若風一臉陰霾的看了一眼桖玉被綁著的方向,快速的朝著外面跑。
“追過去,滅口。”
清冷的聲音響起,立刻有幾個黑衣人沖著明若風的方向追了過去。
“國師大人,今天怎么這么狼狽呢?”
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蹲下身子,妖冶的眼睛戲謔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藍桉。
藍桉渾身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兒,身上的藍衣被染成了妖冶的紫色,臉上發白。
藍桉看著蒙面人妖冶的眸子,扯了扯嘴角,“這不是都在你們的算計之中嗎?”
蒙面人把玩著手里的匕首,聲音微涼,“國師大人要好好享受這剩下的時間,因為不知道哪天,你就死了。”
“多謝閣下提醒!”
藍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再看蒙面人,失血過多讓他臉色發白。
光是說話,都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力量。
藍桉閉著眼睛不再說話,一臉煞白,讓人分不清他是暈過去了,還是閉目養神。
密室里只剩下了三個人和幾具尸體,蒙面人撿起地上的斧子,來到了桖玉的面前。
“時間到了。”
蒙面人拿起斧子,猛地朝桖玉頭上砍去。
斧子挨著桖玉的頭發停了下來,一撮黑發被斧子劈落,掉在了地上。
“呵呵!”
蒙面人突然笑了起來,妖冶的眸子彎了彎,整個人顯得愈發的妖冶。
“國師大人真是好計策,這下子算是把所有覬覦神獸的人都從黑暗之中拉出來了吧?”
蒙面人的聲音很低,像是刻意壓低聲音。
藍桉依舊閉著眸子,一動不動。
蒙面人把斧子隨手扔在了地上,蹲在藍桉的面前,低聲道,“你以為你的算計就沒有一個人能看出來嗎?還是你覺得,你用你的生命為代價,就能讓所有人認為,她是真的。”
蒙面人瞥了一眼被綁住的桖玉,伸出手指把玩著手里的匕首,匕首飛快的在手中轉動,仿佛隨時都能劃破藍桉的喉嚨。
藍桉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嘴巴微動,喉嚨中突然發出了哨子的聲音。
口哨的聲音非常的刺耳,在幽深的密室里顯得格外的詭異。
蒙面人瞇了瞇眼睛,果斷站起身子朝著密室外面走。
背后一陣風襲過來,蒙面人躲避不及,背部被一把斧子砍中,硬生生的挨了一斧子。
蒙面人反手把手中的匕首拋出,勉強回頭看了一眼。
桖玉一臉麻木的拿著斧頭,再次沖著他砍了過來。
外面沖進來了幾個黑衣人,連忙護在蒙面人的面前。
“留著他的命!”
蒙面人嘴角滲出了幾滴血跡,陰狠的看了一眼藍桉,被兩位黑衣人架著離開了這里。
異世之人是假的,再留下來也沒有任何意義,還有暴露的風險。
當白蓮和洛宮華騎著李小龍來到這里的時候,只有桖玉和兩位黑衣人纏斗著。
白蓮剛準備沖過去幫桖玉打架,被洛宮華一把抓住。
“你在這等著。”
洛宮華從地上撿了一把長劍,提劍沖了過去。
洛宮華一加入,兩位黑衣人很快敗下陣來,最后兩人相視一眼,咬破了嘴里的毒囊。
白蓮半蹲在藍桉身旁,從荷包里拿出來了一瓶藥,緩緩的往藍桉嘴邊倒。
藍桉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不自在的張了張嘴,把嘴邊的藥吃了下去。
“這里就是古代人祭祀的地方?”白蓮抬眼看了一眼十字架,自顧自的說道,“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容小覷,連神學都快參透了。”
藍桉抿了抿薄唇,沒說話。
白蓮把藍桉扶了起來,讓他靠著墻壁,黑黝黝的眸子直直的看著藍桉的眼睛。
“你憑什么覺得我非得死?又憑什么擅作主張讓桖玉替我去死?”
白蓮指著桖玉,臉上掛著一絲薄怒。
藍桉頓了頓,低頭避開了白蓮黑黝黝的眸子,輕聲道,“對不起。”
白蓮看著藍桉一副愧疚的模樣,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她向來是干脆爽快的人,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如今藍桉做了這么多事,無論如何是還不完的,怎么他又對著自己說對不起了!
洛宮華站在白蓮身后,輕輕的拍了拍白蓮肩膀,然后從懷里掏出來了一瓶上好的金瘡藥。
洛宮華打開瓶塞,半蹲在藍桉面前,臉皮抽了抽,遲疑了一秒之后,扯了開藍桉身上的衣服,把藥倒在了藍桉的身上。
藍桉嫌棄的看了一眼洛宮華,頭默默的往后撤了撤。
白蓮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往桖玉那邊走。
桖玉臉上依舊是麻木的神情,她的手臂上被用匕首劃了長長的一道口子也沒有任何反應,任由血液流下來。
白蓮低頭給桖玉胳膊上上了藥,又用潔白的布把傷口包了起來。
“桖玉?”
白蓮小聲的叫了她一聲。
桖玉依舊是沒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無光。
“等一天之后,她就變得和從前一樣了。”藍桉沙啞的聲音響起。
白蓮沉默著領著桖玉坐在地上,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兒。
白蓮站在密室里,打量著十字架,伸出手摸了摸。
十字架入手溫潤如玉,很涼爽。
洛宮華給藍桉上藥的手頓了頓,剛想開口說什么,被藍桉的眼神制止了。
“古代人還挺有錢的。”
白蓮嘀咕了一聲,便不再對十字架感興趣。
“你是怎么避開鼠小弟的視線的?”白蓮看向藍桉。
這一片也是有鼠小弟的,但鼠小弟并沒有發現這里的地下密室,更沒有發現藍桉這一行人的蹤跡。
最后,還是靠著李小鼠的鼻子,一點一點的尋過來的。
藍桉扯著嘴角笑了笑,從懷里把一個古樸的鈴鐺拿了出來,古樸的鈴鐺上沾染了藍桉身上的血跡,看起來血跡斑斑的。
藍桉低著頭,找了半天,他身上的衣服仿佛浸泡在血液里一樣,一塊兒沒有染血的布也沒有。
眼角瞥到了一襲白衣的洛宮華,他身上的衣服一絲血液也沒有沾染。
藍桉淡定的把鈴鐺在洛宮華白色的衣服上擦了擦,洛宮華白色的衣服上染了一朵妖冶的梅花。
洛宮華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恨不得立馬把身上的衣服扔了。
藍桉一臉淡定的把擦干凈的鈴鐺拋給了白蓮,然后看向躺在地上的天機老人道,“他身上應該也有,世界上只有兩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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