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她是你的親姐妹，她比我們跟你關系近。
她就覺得你對她好是理所當然的，你必須對她好，你對別人比她好，她就覺得你對不起她，全世界都對不起她。
這個世界上有什么理所當然的啊，只有以心換心。
關鳳什么都不付出，只想索取，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兒。
聽說她現在在單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不想想這是仗了誰的勢。
沒有八哥和你，她什么都不是，她就是那么個人，寧姐你別跟她置氣。”
“我知道了，你好好養著吧，過幾天我去看你。”
“哎，我等你！我們準備了很多你愛吃的東西，你要快點來啊。”
陸遇把電話接過去壓低聲音說道，“連玉有點害怕，你要是能過來她能安心些。”
“知道啦，我初七就過去。”
趙連玉聽到這話，高興得笑彎了眉眼，有媽和寧姐在，她生產就不害怕了。
霍寧掛斷電話，關鳳就闖到家里來了，“霍寧，霍寧你給我滾出來！”
江璟眉頭微皺，提起話筒想要保鏢過來。
霍寧按住電話，對他搖搖頭，“算了，人民內部矛盾人民內部解決。”
關鵬忙把關鳳拽進來推了她一把，“大過年的你嚷嚷什么？”
“她做得出來，還怕我嚷嚷？”關鳳扶住書桌站穩，隔著書桌挑釁霍寧。
“你是不是覺得你有幾個臭錢就能欺負我，慫恿江濱跟我離婚，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別想一手遮天。”
“我特么就一手遮天了你能把我咋的！”霍寧也火了。
關鳳被霍寧吼得一愣一愣的，她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霍寧有點反應不過來。
江濱抱著大哭的女兒進來，劈頭蓋臉對江璟和霍寧說道，“六哥，嫂子，我要離婚。”
霍寧……江濱這幾年混得實慘，看起來比江璟老了好多，他懷里的那孩子，感覺就一歲的樣子。
關鳳被江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你以為你有撐腰的就想甩掉我們母女，你白日做夢！”
江濱把她的話當耳旁風，“六哥，這么多年我沒求過你，這次我求求你幫我爭取到江雪的撫養權。”
他說著要跪下去，江璟一把把他拽起來，“我知道了！”
“謝謝六哥。”江濱眼中涌動著淚花，關鍵時候還得六哥幫他。
他這幾年為了哄關鳳，跟六哥都生疏了，想想都覺得后悔。
“這孩子怎么總哭啊？”霍寧以為江濱抱得孩子不舒服，伸手把江雪抱過去哄，江雪還是哭鬧不止。
關鳳徹底急了，伸手去搶江雪。
江雪瑟縮了一下，往霍寧懷里鉆，小臉皺巴了一下，哭得更大聲了。
這這像是哪里不舒服？身上長什么了嗎？霍寧撩起江雪的衣服，滿目傷痕刺痛了她的眼睛，“這是誰干的？”
江濱低頭不說話。
關鵬也是頭一次發現江雪身上居然有傷，難怪父母總說江雪愛哭，孩子新傷疊舊傷，后背沒有一處好的地方，那能不哭嗎？他一巴掌把關鳳打到地上，“她還不到三歲，你怎么下得去手，你這個畜生！”
關鳳氣急敗壞，抹抹嘴角的血跳起來，“這能怪我嗎，誰讓她換走了我兒子，我就是要打……啊”
關鵬一腳踩在她肩膀上，用力碾了一下。
霍寧早已經捂住了江雪的眼睛，把她放在書桌上解開衣服檢查。
江璟找出相機，江雪身上的傷全入了鏡頭。
關鳳推開關鵬，去撲搶相機。
關鵬趔趄了一下，在關鳳撲倒書桌那剎那把她拽回去。
關山和霍志菊趕來的時候，霍寧已經把江雪的衣服穿好了，打開抽屜拿出一塊大白兔剝開，塞進江雪嘴里。
江雪頭一次吃到這么好吃的糖，頓時不哭了。
霍寧鼻子有些發酸，把剩下的糖都裝進了江雪兜兜里，“二姑，你們的工資也不算低了，都沒給江雪買過糖吃？”
“我，我們以前想過買來著，關鳳說江雪得了一種什么病不能吃糖，我們就沒……”
“江雪確實得了一種病，因為不是兒子被她媽當階級仇人對待的病，江雪身上有傷你們知道不知道？”
霍志菊點點頭，“以前他們忙不過來，把江雪送回來，我見過幾次，問關鳳關鳳說是阿姨不盡心讓江雪磕的，他們家換了幾個阿姨，我覺得關鳳應該沒撒謊。”
江濱冷笑。
霍寧避開江雪的傷口把她抱起來，“跟伯娘說，你身上的傷是哪里來的。”
江雪看了關鳳一眼，瑟縮著脖子不敢開口。
“能讓孩子害怕成這樣，關鳳你可真是沒少做虐啊！”霍寧提起話筒給羅小蝶打電話。
“從今天開始，我和關鳳斷絕關系！”
她掛斷電話，霍志菊眼前一黑，往地下滑去。
關山連忙扶著她，讓她坐在椅子上休息，“霍寧，我老關家沒有那樣的畜生，關鳳我們也不認了。”
霍志菊不忍心，想開口為關鳳辯解。
“你要是不愿意我們就離婚，你跟關鳳過去吧，我跟關鵬兩口子過。”
關山的表態徹底嚇住了霍志菊，她低下頭什么也沒說。
關鵬點點頭，“關鳳本來就配不上江濱，折磨了江雪，江濱這么多年也夠了，讓他們離吧，以后我關家沒有關鳳這個人。”
“憑什么！”關鳳掙開關鵬歇斯底里的吼道。
“我是你們的女兒，你們的妹妹，你們居然說不要就不要，還讓我離婚，霍寧給了你們什么好處？讓你們這么幫她說話。”
關山暴跳如雷，“我們能從農村出來過上這樣的好日子都是霍寧給的，你能嫁給江濱，也是托了霍寧的福，你不知道惜福，那么對待一個還不到三歲的孩子，江雪是你親生的啊，你的心都黑了。
你一直叨叨霍寧欠了你的，她欠了你什么？”
“她是我的親姐妹，她該對我最好，卻對別人比我好，她就是欠我的。”
“你姓關，她姓霍，哪里來的親姐妹，霍寧啥也不欠你的。
咱家對霍寧的情分就是幾袋菜干，霍寧把我們兩口子接過來，給你大哥安排了工作就還清了。
你過來讀書，吃的穿的用的全是霍寧額外給你的，你能去上大學，能進現在的單位，你能嫁給江濱，得到那么多嫁妝都是霍寧念在親戚一場的份上涌泉相報。
你有這些都是我和你媽你大哥積了德，關你屁事兒，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后自生自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