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拉著霍寧走進書房,關上房門摟住她的腰直勾勾的看著她,“我的新年禮物呢?”
“不是穿在你身上嗎?”那都是我親手做出來的,這還不夠?
雖然這衣服不錯,但遠遠不夠啊,“你給我畫張畫吧?”
霍寧拉開江璟的手,走到書桌后拉開抽屜,抽出一疊畫,“過來挑吧!”
江璟喜出望外,過去將畫全拿走了,小孩子才做選擇,他全都要。
霍寧嘴角一抽,“家里好多人都要,你全拿走了,他們咋辦?”
“他們在家里混吃混喝,還想要畫,白日做夢!”江璟拿起畫揚長而去。
他經過客廳被谷蘊發現,谷蘊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江璟,那張喜鵲登梅是我的!”
“你喝醉了,快去洗洗睡吧,夢里啥都有!”江璟踏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進了自己房間。
啊!!!客廳里一片哀嚎。
谷蘊,小四,谷朵兒嚎得最大聲,他們的畫啊!!!
江璟是個土匪,活土匪。
霍寧悄悄去關門,被小四發現,還沒等他開口,霍寧就關上了房門。
世界與她無關。
霍寧的傳呼不斷響,她拿起來一看,呵——
阿寧,媽病得好重,你快來看看媽吧,媽好想在臨終前再見你一面。
每條都是這個,不停的重復。
叮咚,門鈴突然響了,她過去把谷蘊和谷蔚放了進來。
他們手里也拿著傳呼,一樣響個不停。
谷蔚把傳呼遞給霍寧,“大姐說她病得很重想要見我最后一面。”
“我也,也一樣。”谷蘊大著舌頭念叨。
霍寧和谷蔚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他又喝多了!
谷蘊這喝大酒的毛病不改,以后肯定會出事兒。
她下午特地提醒過云晚晴,他晚上還是喝多了愁死人!
谷蘊搖搖晃晃的坐下去,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谷蔚揉揉太陽穴,“阿寧,你說咋辦?”
“既然她這么想見咱們,那咱們就去給她送臨終關懷吧。”霍寧看看還在震動的傳呼,這是呼了一百遍吧。
大過節的,谷蕙讓傳呼臺累死了。
江璟走進來,聽到傳呼響,隨手拿起霍寧的傳呼看了一眼,“谷蕙在市里醫院?”
“你咋知道?”霍寧很好奇,江璟回來之后他們還沒交流過。
江璟把傳呼放回去,“谷蕙那個養子藏德森不中用了,她當然要把主意打到你頭上,別搭理她,她沒生病。”
“你咋知道?”霍寧的心突然提得高高的。
江璟心里咯噔一下,他好像露出馬腳了,連忙找補,“我查過她,她的身體狀況很好,藏德森不中用后她立即就回來了,這不是明擺著來修復關系,讓你為她所用嗎?
艾米斯家族的族長爭奪已經正式拉開序幕,你是她手里最大的棋子,她肯定要動用你。
我這邊的意見是,不要理會。
艾米斯家族水深得很,我不希望你卷進去。”
谷蘊有聽,沒有懂,他喝得有點多,腦子不太跟得上。
谷蔚是清醒的,他贊同江璟的意見。
他在米國長大,對第一家族艾米斯了解甚多,那個家族確實不能滲入。
“可是我有點想卷呢。”江璟的解釋雖然無懈可擊,但霍寧就覺得那是個bug,江璟似乎知道書里人物的命運。
霍寧拿起傳呼盤起來,“張金蓮懷著野種拆散拆散了霍老三和谷蕙,她害死了我弟弟,我讓她去坐牢了,霍老三遺棄我,還捧著野種惡心我,我忍無可忍也讓他去坐牢了。
谷蕙,我以前沒想過,畢竟鞭長莫及。
現在她一再出現在我面前,把報仇的機會送到我面前我不報仇都對不起自己。”
“阿寧,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你現在有你小舅還有我們,放下仇恨吧。”谷蔚苦口婆心勸道,放下你才能自由幸福不為谷蕙所累。
霍寧搖頭,“大舅,這是谷蕙欠我的(欠原身的)我放不下(我沒有權利為她做決定,她都不在了這個仇必須報)霍老三沒有養我,她也沒有養我。
從我生下來開始就是外公外婆小舅養我,她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她養子差點害我丟了命,這個仇必須報!”
谷蔚無言以對,霍寧說的有道理。
趴在桌子上的谷蘊突然嘟囔道,“我支持你,把她做了!”
然后就打起了呼嚕。
霍寧無奈搖頭,抓起一張報紙往他腦袋上拍了一下,你個醉貓。
江璟理解霍寧的堅持,“谷蕙是外籍身份,咱們國家的法律治不了她。”
“所以,咱們就得想想法子嘛。”霍寧讓谷蔚把云家父母叫進來,給老兩口吃個定心丸。
他們來了之后霍寧就吧啦吧啦的匯報了婚禮籌備的進程,以及接下來的打算。
云家父母聽完,心里懸著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云母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還以為谷蘊變卦了,今兒聽你這么一說我這個心就踏實了。”
“哪能呢,他就是有點緊張,畢竟頭一次結婚嘛,再加上我外公外婆都不在了,他缺乏安全感吧,希望你們理解一下。”
“理解理解,我們明白。”云母欣然點頭,拉著云父起身往外走。
云父回頭幽幽的看了霍寧一眼,江律師把我的畫拿走了。
霍寧扶額,“回頭我重新給你畫一張。”
“那多謝了,我不急你慢慢畫。”云父興高采烈離開。
房門關上那剎那霍寧立即跟谷蔚說,“大舅,小舅有點婚前恐懼癥,你跟他好好談談,結婚的好處,幫他度過這段時間。”
“好!”阿寧不說他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病,我看小弟總是逃避討論結婚的事情,他只是覺得他貪玩并未往深處想,到底還是阿寧見識廣,對小弟也關心備至啊。
他這個做大哥的得好好檢討一下。
“還得拜托你轉告一下大舅媽,讓她跟云晚晴說說,讓小舅戒酒的事兒,我跟云晚晴說過沒啥用,她們妯娌可能更好溝通一些?”
“包在我身上,我也會勸小弟的。”小弟從放假開始天天都喝多,真是沒誰了。明明喝不了多少,起哄得最厲害,最后醉得也最厲害。
都三十歲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谷蔚把他和谷蘊的壓歲錢一起給霍寧后,把谷蘊抱起來,扶著他出去,霍寧笑瞇瞇的跟著離開。
江璟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