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寧放學回家,走到校園門口看到外面人頭攢動。
“哎喲,這不是薛校長嗎?”
“咋搞的,怎么摔成這樣?”
“都別愣著了,趕緊送薛校長去醫院啊。”
霍寧瞳孔一縮,扒開人群進去果然發現那個一臉是血的人是薛校長,他的車胎上面有兩個釘子,跌倒的地方墊著一塊帶血的磚頭。
來接他的齊德龍把車停到路邊,扒開人群抱起抱起薛校長,往汽車邊跑。
霍寧忙跟著過去,打開后座車門,然后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上去。
齊德龍把校長放到后座上,跑到前面開車。
霍寧看看手表,今天齊德龍晚了十五分鐘,“為什么來晚了?”
“路上車胎扎了,我臨時換了個胎。”
汽車胎扎了,自行車胎扎了,作案手法一樣,一伙人干的!
霍寧拿起大哥大給江璟發消息:江律師,我需要增援,借我十個人。
很快收到回復:一個小時后到位。
霍寧又給江璟發了條消息,把薛校長送到市里最好的醫院外科。
薛校長被推進急救室,霍寧在外面走廊徘徊。
兩個小時后急救室的房門被打開,醫生走出來看到霍寧走過來,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兒,“你是病人什么人?”
“他是我叔叔,醫生他怎么樣?”
“他頭部的傷很嚴重得住院治療幾天,頭上的傷口我已經幫他處理過了,身上的傷回頭我給他開點外用要擦擦,你們先去辦理住院,一會兒等他出來就直接送到病房去。”
“好的。”霍寧目送醫生離開后,將錢包交給齊德龍讓他去辦住院手續。
江璟領著萬泉和一個年輕人上樓,看到霍寧飛快走過去,“誰受傷了?”
“我們校長,有人針對清北班,校長成了第一個火鍋底料。”霍寧看到江璟覺得安心多了。
江璟通知楚荊去查一下,然后安排萬泉和和牧留下來守夜,叮囑他們晚上驚醒點兒。
霍寧就把齊德龍帶走了,明天讓齊德龍來換他們。
等齊德龍回來把病房的事情安頓好,薛校長很快被送了進去。
江璟摟住霍寧的肩膀安撫她不安的情緒,“這里有萬泉你不用擔心,陪我去吃點飯,我有點餓了。”
“行!”霍寧也餓了,晚飯還沒吃呢。
兩人去了外婆家飯店吃完飯就回了江璟在機械廠的家,這是他們繼裝修之后第一次來這里。
一個月前就已經讓人來打掃過,家里的一切也按霍寧的意思布置妥當了。
到處煥然一新,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江璟四處參觀了一下,對這里滿意得不能再滿意,這里有家的味道,很溫馨很溫暖。
霍寧去自己房間,關上房門洗澡。
她放在沙發上的大哥大響了,江璟走過去接通。
谷蘊焦急的聲音透過電話線傳了過去,“阿寧,這都幾點了,你怎么還沒回家。”
“今天晚上她不回去!”
谷蘊暴跳如雷,“江璟,你個混蛋,你把霍寧帶哪里去了?”
“怎么了?谷蔚看到谷蘊跳腳,下意識的走過去。
谷蘊握著話筒亂跳,“江璟把霍寧騙到外面去了,晚上不讓她回來。”
“他們不是對象嗎?這不算騙吧。”
“哎喲,你不知道江璟的狼子野心。”谷蘊沖著話筒里大吼,“江璟,你趕緊送霍寧回來,不然你就死定了!”
“嘁!”
“你再嘁一下試試!”
“嘁!”江璟掛斷電話,把大哥大關了。
谷蘊聽到忙音,連忙再打,發現打不通了,啪的一下把電話扣回去,滿屋子亂走,“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江璟那混蛋居然敢掛我電話,不行我得去找霍寧。”
“這黑燈瞎火的,你去哪里找?”
“可是也不能就這么干等著吧,霍寧是個姑娘家,萬一吃虧……”
“江律師不是那種人。”他醒來這幾天跟江璟接觸過,人品靠得住。
谷蘊又炸了,“你才跟他接觸過幾次,我跟他認識一年多了,他絕對不是善茬。”
那要看對誰,谷蔚覺得江璟很愛霍寧,對她很好。
自己這個弟弟……據他說他是自己弟弟,可他腦子里并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他摔倒時,醒來后腦子里有些雜亂的記憶,書香氣息濃郁的家,一對和藹的中年男女,一個總欺負他的小姑娘。
還有他逃走,暈倒在水邊。
他努力去想就會頭疼,只好放棄。
腦子里的那些東西足以證明自己跟霍寧是有關系的。
因為那個欺負他的小姑娘叫谷蕙,是霍寧的母親。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熏得他渾身無力,還是回到這里好。
第一次來到這里就覺得親切,現在再回到這里突然生出一種他本來就應該在這里的感覺。
谷蘊真的想得太多了,管得也有點多,阿寧都成年了晚上在哪里過夜是她的自由,“別生氣了,你不是要去洗澡嗎?”
“氣都氣飽了,還洗什么。”谷蘊一屁股坐在霍寧常坐的椅子上。
死丫頭越大越不不省心,還不如小時候呢。
闖了禍他都能扛下。
現在一聲不吭鬧失蹤,他都不知道去哪兒找去。
大哥心大,他不行。
霍寧洗完澡出來,用座機給家里打電話。
電話鈴一響,谷蘊就撲了過去,等再響的時候立即提了起來,“喂——”
“阿舅,我們校長受傷了,我送他到市里醫院來治療,他現在還沒醒,晚上我就不回去了。”
谷蘊松了口氣,原來是出事兒了,“怎么江璟也在?”
“我問他借了幾個人,他知道校長不好就帶著人過來了,你咋知道江璟在?”
“剛才他偷偷接你電話了,我跟你講江璟就是個小人,你自己長點心別被騙了。”
“阿舅你這樣背后說人壞話才是小人行徑,剛才我有事兒擔心有人給我打電話就讓江璟幫忙接了,你肯定朝人吼了人才沒告訴你我在哪里。”
谷蘊摸摸鼻子,“他一個當晚輩的不是應該主動交代你的去向嗎?”
“拿輩分壓人是理虧的表現,有本事說理,不跟你說了。”
“晚上離江璟遠點……”他還沒說完發現電話被掛了,死丫頭!
谷蘊氣鼓鼓的把電話掛上,抬頭看到谷蔚突然想起沒告訴霍寧谷蔚在家里,他又把電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