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二寶滿頭大汗跑進霍寧家,“寧姐,你舅舅和舅媽在河邊吵架,說什么結婚,不結婚的,然后你舅媽就往村外跑了。”
谷蘊和瞿敏芝終于吵起來了,霍寧興高采烈的給二寶沖了一杯麥乳精喝。
二寶喝完舔了舔嘴,腆著肚皮笑瞇瞇回家。
霍寧去排金花家,發現排金花家井然有序。
甄彪在劈柴,排骨在做飯,排金花閉著坐在椅子上曬太陽。
排金花年少輕狂的時候被騙了身子,打通了任督二脈,之后遇到的男人全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對付男人很有一手。
排金花感覺到什么,睜開眼睛看到霍寧有些慌張,“你,你有事兒?”
“修路的工人都散了,嬸子的丸子還沒做,不如給食品公司的工人做吧。
那么多工人要做不少丸子,我怕累著你,你出錢讓食堂去做,你覺得如何?”
排金花窩了一口惡氣,那個突然殺出來的云朝霞絕對跟霍寧脫不了干系,甄德是擺在自己身邊的炸彈,還沒有被自己完全降服她不敢再生事端。
“沒問題,這事兒包在我身上。”甄彪湊過來拍著胸脯保證。
“你叫霍寧吧,一頭豬夠不夠?”
“夠了,甄叔你真大氣!”霍寧笑瞇瞇的拍彩虹屁。
甄彪被拍得很開心,“我明天就去買頭豬回來,你放心吧。”
表姐讓他對霍寧友善一點,這么做算友善吧?
“哎!甄叔再見!”霍寧揮揮手走了。
排金花死死瞪著巴巴送霍寧的甄彪,那是個傻子吧。
甄彪回來湊到排金花面前,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抹了一把汗,“明天我去鎮上買豬,你有啥需要的嗎,我給你捎回來?”
排金花笑得像朵花似的,“咱們結婚置辦了不少東西,我沒啥需要的,有錢也要省著點兒花。”
甄彪被排金花的笑容晃了眼,他這新媳婦真不錯。
賢惠,又風騷。
可惜表姐不喜歡媳婦兒,還讓他好好拾掇。
媳婦那么乖,他可舍不得。
甄彪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搭,吭哧吭哧去劈柴。
排金花閉上眼睛,繼續曬太陽,這樣的日子也挺好,就是方卓平有點鬧心。
這才多久他就看上了二寶娘那個寡婦……
“甄彪啊,你姐夫天天去纏人家寡婦,好說不好聽啊,回頭你好好勸勸吧。”
“他不是我姐夫了,愿意跟誰好是他的自由我管不著。”表姐發話了不許他為難方卓平,他愛娶誰娶誰。
“哎喲——”排金花捂著肚子叫喚起來。
甄彪慌了神,丟下鋤頭跑過去,“媳婦,咋了,你哪里不舒服?”
“我——”她看到排骨走出來,再也演不下去了。
這個殺千刀的是咋找到她的?
“剛才有點抽筋,沒啥事兒你干活去吧。”
“是嗎?”甄彪半信半疑。
排骨笑呵呵的過去跟甄彪耳語,“女人每個月都有幾天不舒服,正常現象正常現象。”
噢,對啊!甄彪感激的拍拍排骨肩膀,抱起地上的柴往后院走。
排骨走到排金花面前,陰惻惻笑起來。
排金花本能的往后縮,“你,你別亂來啊,現在大白天的,甄彪還在家里!”
“你真騷,大白天的就想我辦你,我還真喜歡你這騷勁兒,從今天開始我給你留七天門,如果你不來我就把我們的真實關系告訴甄彪,包括你結婚那天晚上跟我洞房……”
這個魔鬼,這個魔鬼,排金花瞳孔猛縮。
我是魔鬼,你也是魔鬼,五十步笑一百步,排骨聽到甄彪的腳步聲,轉身往廚房走。
谷蘊走在回村的路上有些后悔,咋就沒控制住脾氣呢?
谷蘊煩躁的耙耙頭發,加快腳步。
久候多時的施碧瓷從一棵樹下走過來笑嘻嘻問他,“你是霍寧舅舅吧?”
“啊?是!”谷蘊還是頭一次見到陰陽臉,感覺挺新奇。
這個男人跟媳婦在外面吵架,一看腦子就不行。
施碧瓷嘆了口氣,“舅舅,你來了我就放心了,這些年你離得遠不知道,霍寧手里有錢,還不喜歡上學,成天跟社會上的小流氓混,我見天勸她也不好使。
前陣子她突然得到一筆橫財在村子里辦起了公司,我是真替她著急啊,你好好勸勸她吧,姑娘家還是要走正道才行。”
谷蘊的臉色頓時黑了,這個丫頭句句關心,其實在為霍寧定罪。
霍寧說有寫信的人會來找他,想來就是這個人吧,“還有這樣的事情?豈有此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施碧瓷,是霍寧最好的姐妹,她前陣子對我有些誤會,我都解釋好幾次了她也搭理我。”施碧瓷吸吸鼻子,眼淚奪眶而出。
谷蘊瞠目結舌,這也太厲害了吧,眼淚說來就來,控制自如,心機太重了。
趙大哥說霍寧來村子里這些年被施碧瓷抹黑了名聲,換了他可能也要栽。
在這一刻他決心留下來,阿寧在這里太危險。
霍寧把剛洗好的被罩搭在繩子上,看到谷蘊慌里慌張的跑進來,“咋啦?”
谷蘊關上房門,走到霍寧身邊嘀咕,“我,我剛遇到施碧瓷了,她像個鬼似的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說哭就哭,還編排你被人包養了,那信應該是她寫的。”
“這才哪到哪啊,你還沒見識她真正的手段呢。
她是老莊的兒子,叫莊(裝)孫子,自領裝派掌門,擅長裝哭,裝暈,裝溫良恭儉讓,資深厚黑學大師,幕后策劃大咖,輿論操控能手,她會醫術,會鑒賞古董,會勾引男人!”
谷蘊感覺胳膊好涼,不自覺的揉揉胳膊,“她好像跟你差不多大吧?”
“她皮子16瓤56,屬芒果的,外面黃,里面更黃!她最喜歡皮相好看的男人,憑你和我的關系,她摸到你床上去的可能性至少99。
你別覺得我在危言聳聽,她是有前科的,以前就這么害過村子里一個年輕人。
晚上睡覺的時候千萬記得把門窗關好,如果叫她得逞了都沒地方哭去。
她只要有機會就會整我,你出門一定要帶個腦子,不要因為她是朵嬌花就憐惜她,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谷蘊徹底嚇到了,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扶著石凳坐下,他要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