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出去一段路回頭看到霍寧出來撿柚子連忙往回跑,“霍寧,你什么意思?”
糟踐東西噢,霍寧撿起柚子進門。
“你別走!”施碧瓷一把抓住霍寧的胳膊,把她拖出去。
臥槽!霍寧被拉得一個踉蹌,手上的柚子滾落地上,越過村道滾進菜地。
她氣急敗壞的把施碧瓷推了個屁股蹲兒,“你神經病啊!”
“霍寧,就算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你也不能因為跟我置氣就絆住江律師啊,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傳你勾搭江律師。”
霍寧都氣笑了,丟下施碧瓷跑進家門,在施碧瓷追上來那剎那關上房門,“我家的門超貴的,拍一下100塊,我會讓劉會計記在你的欠賬上。”
施碧瓷舉起的手,連忙縮了回去,“江律師,你出來一下。”
江璟站在客廳門口對迎面而來的霍寧皺眉,“我去跟她解釋。”
“你趕緊跟妖怪走吧,省得禍害我,睡個午覺都不得安生。”霍寧氣鼓鼓進書房,外面就是吵死,江璟被妖怪抓走,她都不管了,睡覺最大。
江璟暴走,他就這么遭人嫌棄嗎?施碧瓷就是個神經病!
施碧瓷鍥而不舍,一直在外面叫江璟。
村民不斷趕來,圍著霍寧家門口看熱鬧。
“你們給我評評理,我想請江律師給我辯護,霍寧作為我的好姐妹,因為以前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不理我的道歉,也不讓江律師幫我,她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哎喲,這可真是過分了,看熱鬧的村民紛紛譴責霍寧。
施碧瓷腰桿硬了,整個人抖了起來。
狂是沒有好處的,江璟沒出來,把公安招來了。
村民嚇壞了,悄悄往旁邊縮。
向學軍走到霍寧家門口,上下打量了一番施碧瓷,“你叫施碧瓷?”
“是,是啊,怎么了?”施碧瓷心里直打鼓,佯裝鎮定。
“江律師報警說你堵門煽動群眾鬧事兒,剛才我親眼所見,你跟我走一趟。”
“不,不是這樣的,我是來請江律師為我辯護的。”
向學軍指指兩邊的圍觀群眾,“你少扒瞎,我剛才親耳聽見他們在罵霍寧。”
“我——”施碧瓷百口莫辯,剛才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后悔。
“走吧!”向學軍朝警車走過去,趙家村的人真是彪悍,還欺生。
施碧瓷窩了一肚子火,蹭著地跟上。
村民早已經跑光,生怕被一起抓走。
施碧瓷因為尋釁滋事被關押了三天,向學軍通知趙建國去領人。
趙建國覺得奇怪,應該施仁媳婦去啊。
向學軍告訴他,施母失蹤了,他只好通知村上負責人。
趙建國無奈,去公安局走了一趟把施碧瓷領回來。
施碧瓷回到家看到滿桌子發餿的飯菜放聲大哭,霍寧,算你厲害,絆住我的男人,還唆使他報警。
她哭完就請假去找施母了,上了她的船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下,想中途逃跑,沒門兒。
等霍寧反應過來施碧瓷不在村子里的時候,七牙回來了。
他把一沓照片放在霍寧面前,“這次排金花直奔桂花巷那邊的石油家屬院,第二天晚上那個男人就去了,天亮離開的,排金花隨后離開。”
霍寧喜出望外,拿起照片翻閱起來。
從見面到擁抱,送戶口到滾床單,該有的不該有的都有了。
雖然照片有點糊,角度刁鉆,但能看出是排金花。
霍寧翻出送戶口那張,拿起放大鏡仔細觀察了一下,戶主叫吳靜香。
呵,這個騙子!
霍寧的面包窯都蓋好了排金花還沒回來,她不會跑路了吧。
法院開庭的日子到了,因為排金花失蹤,施碧瓷缺席,法庭缺席判決排金花母女賠償小四羅小蝶醫藥費,營養費各300元。
羅小蝶奶奶第一時間跑到施碧瓷家把他們家值錢的東西洗劫一空。
施碧瓷母女回家,看到家徒四壁放聲大哭。
排金花是真傷心,她身體不舒服晚了一天去坐車,被守在汽車站的施碧瓷抓住。
施碧瓷把加了料的包子給她吃,大庭廣眾表孝心,她拒絕不了,這輩子再也逃不出施碧瓷的手掌心。
家無長物,她們只好給小四打了張欠條,這件事情總算過去了。
趙連珠抱著麻辣燙跑去安慰施碧瓷,順便說起自己的煩惱,“碧瓷姐,我爸讓我明天去市一中報到,我不想去,我舍不得你,也不放心你。”
市一中是三河市最好的學校,能進去讀書的全是尖子生,以及有背景的。
趙建國能把趙連珠送進去,后臺不是一般的硬,施碧瓷打了幾個噴嚏,更堅定了做趙建國干閨女的決心,“你去求求霍寧,她說話村長叔肯聽,你們親如姐妹,她肯定會幫你。”
對啊,趙連珠一拍大腿,她跑去霍寧家,“霍寧,你去跟我爸爸說說,我不去市里上學,我就在鎮上讀書,碧瓷姐已經答應幫我補課,我一定會考上大學的。”
霍寧切菜的動作一頓,隨即搖搖頭,“我沒有那么大面子,左右不了叔的決定。”
趙連珠一臉失望,她拿霍寧當姐妹,霍寧拿她當外人。
“我們絕交!”她抱著麻辣燙,氣沖沖離開。
霍寧望著她的背影嘆氣,趙連珠,你只有十年時間了,且過且珍惜。
江璟完成了現階段工作卻沒有離開的意思,村子里關于他和霍寧的八卦傳得沸沸揚揚,趙建國鎮壓了好幾次都鎮壓不住只好去找霍寧。
“那個,江律師啥時候回去?”
霍寧不知道,而且她敏銳的感覺到江璟在回避這個問題。
趙建國看了她一眼,“以前你家就這一座房子,江律師住在這里沒什么問題,現在你的新房子蓋起來了,七牙,顏王都搬了過去,江律師再住在這里不合適。”
霍寧點點頭,晚上吃完飯后她暗搓搓試探,“那個,你那房間不夠大……”
“砰——”撿桌子的江璟把一摞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放。
“你趕我走?原先我們說好……”
“我怎么可能趕你走嘛,燒了八輩子高香才求來的,只是擔心你不習慣,要不把西邊那堵墻往外擴3米,再給你蓋個浴室洗手間?”
“可以!”江璟把碗筷送到廚房里去洗。
霍寧扶額,大佬待在村子里是要鬧哪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