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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憲看了趙咸余一眼,回答:“……是。”
然后就走了。
趙竑嘴角露出一絲得色。
趙咸余則心頭不安起來。
雖然月奴屋里的下人都已經對好說法,但是,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如果此事發酵起來……
他看向趙竑,生平第一次,覺得二哥不是二哥,是對他虎視眈眈的虎狼。
王德憲快馬來回,不久就來回報說,他去了金月奴的加家宅,金月奴的下人說,她不在汴京,去了外地。
“她去了哪里?”皇帝問。
王德憲回答:“她的下人說,她并沒有交代。”
“她走了多久了?”皇帝又問。
王德憲:“說是……有兩天了!”
皇帝:“可有時說何時回來?”
王德憲看了趙咸余一眼,說:“……她們說……說不準。也許很快就回來了,也許要過一段時間。”
“父皇!”趙竑叫道,“這件事再明顯不過!什么去了外地,只是他們串通好的借口罷了!
掉下懸崖被鱷魚吃了的,就是金月奴!
她再也回不來了!”
趙咸余看著他,眼神很冷。
皇帝問:“小五,你說實話。到底你沒有做過?”
相像的長相,趙咸余過去對金月奴的癡迷,如今金月奴又恰巧不見了……皇帝心里是懷疑的。
“小五!你若現在說實話,父皇還可以從輕發落!”趙竑在旁說。
趙咸余垂著頭咬著唇,幾乎把嘴都咬破了。
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他如果現在不說,以后如果調查出來,又怎么交代?到時候會不會罪加一等……
正糾結著,外面童仰的聲音響起:“官家,李統領求見。”
李統領,就是現在任禁軍統領的李禛。
皇帝說了聲:“讓他進來吧!”
于是,李禛進來了。
“你來做什么的?”皇帝問。
李禛將手里的外衣遞給趙咸余,說:“五殿下在尋找李蘅姑娘的時候,暈了過去,我讓他在公主府歇了一晚。
沐節多嘴,跟他說起巴甲所告之事,他氣得連衣服都沒穿,就直接進宮了!臣是來送衣服的。”
趙咸余看了李禛一眼,見他淡定自若的樣子,心里莫名安穩了許多,自己穿上衣服,整理了一下儀容。
那邊皇帝問李禛:“巴甲這件事,你怎么看?”
李禛說:“這怎么可能?她們兩人只是長得像而已!
那巴甲怕是李元昊的細作!故意離間咱們和李相的關系!”
說著,李禛看向趙竑,語氣不那么客氣:“這種程度的造謠,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
楚王不但信了,還派人去葡萄山莊捉拿?
恒王殿下阻止,你居然就大開殺戒?連那采葡萄的莊戶人家的小孩都沒放過!”
說著,李禛拱手請命:“官家,如今,李相的女兒慘遭橫死,尸骨無存!李相還不知道會怎么想!
請陛下一定要妥善處理!狡兔死,走狗烹,如此寒投靠之臣的心,以后誰還會降咱們大頌?”
皇帝聞言,眉頭皺得跟疙瘩似的,狐疑地看向趙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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